係統的詭異讓沈知意覺得自己做了個噩夢。


    導致第二天被人從被窩裏叫醒的時候整個人都在散發著起床氣。


    程姨歉意道:“抱歉啊沈郎,外麵陳內侍過來了。”


    “誰?”


    “陳內侍?”


    【大才子來幹嘛!】


    沈知意瞬間就不困了,麻溜的開始洗漱,匆匆的趕到前廳,看到了在那優哉遊哉喝茶的陳德才。


    “陳內侍,沒想到您會過來,真是失禮失禮。”


    “不打緊,是老奴叨擾了沈郎休息。”


    【嗬嗬,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差點忘了今天還要上班,完了完了,都怪那該死的係統,昨晚不知道抽了什麽瘋,跟個鬼一樣。】


    原本還想趁機寒暄的陳內侍話音一變。


    “沈郎看著氣色不太好,可是身體不舒適?那正好,今天啊宮裏的太醫會給聖上以及每位娘娘檢查一下身體狀況,沈郎不如趁著風也看看?”


    “不用不用了。”


    【我身體好著呢,但是昨晚係統是什麽情況,後麵怎麽又出bug了。】


    嚇得沈知意趕緊查了查監控,完全沒啥大問題。


    又出bug了?


    陳德才和程姨暗中對視一眼。


    上次沈知意那係統出bug是聖上後宮的妃子也能聽見,那這次出bug又是誰能聽見?


    這個情況得給聖上匯報一下。


    老皇帝得知這個消息後,直接一個大擺爛。


    他掙紮也沒用啊。


    “聖上,河東按察使來了。”


    “嗯,讓他進來。”


    【河東按察使?老皇帝不考慮在地方整個行省製度?反正都劃分的七零八落了。】


    行省製度?


    老皇帝默默的將四個字寫在紙上,又是一個沒有聽過的新詞兒。


    “聖上,臣有急事稟奏。”


    河東按察使撲通跪下,就開始神情急切道:“聖上,已至冬日,北方的那些遊牧民族這段時間定會南下,臣懇請聖上……”


    【給你撥點兒銀子?】


    正準備要錢的河東按察使:“……”


    誰在說話???


    他見鬼了?


    老皇帝歪了歪身子,看著河東按察使那模樣,心裏有了幾分肯定。


    陳德才說沈知意的係統又出問題了,那想必這次能聽見的就是地方官了,這可不是一個美妙的消息。


    能聽到沈知意心聲的人越來越多,要是日後全天下都能聽見呢?


    他這皇帝當的跟裸奔有什麽區別。


    不行不行,雖然掙紮沒用,他還得想法子掙紮一下。


    “聖上?”


    【別聖上聖上叫了,今年國庫都拿去賑災了,哪來的錢給你騙。】


    河東按察使氣紅了一張臉。


    什麽叫騙錢,他這都是為了鎮守邊疆的士兵!


    老皇帝聽到沈知意的心聲,壓下心裏的驚駭和憤怒。


    語氣平靜道:“你每年在這個時候都會說北方的突厥要南下,朕沒記錯的話,大概是整整五年了吧,朕好奇了,我大鄴的將士難道如此無能,無法抵擋一個區區的遊牧民族?”


    河東按察使沒有一絲心慌,據理力爭。


    “聖上,北方的突厥各個人高馬大,孔武有力,並且對我大鄴疆土垂涎已久,邊關將士在那天寒地凍的日子裏還要時刻注意著,實在是辛苦。”


    【是辛苦,辛苦的話你倒是把銀子給到他們手裏啊,還不全落進了你自己的小金庫裏了。】


    河東按察使心裏大驚。


    不是,這到底是哪個妖人在他的腦海裏說話。


    老皇帝憤怒的將茶杯砸在河東按察使的身上。


    “哼,朕記得,車騎將軍一直鎮守北方邊疆,為什麽這些年說這些的是你?”


    “聖上,車騎將軍若是已經解決了北方突厥,那便早就班師迴朝了。”


    老皇帝沉默,是這麽個理。


    車騎將軍帶著軍隊走的時候,說沒有弄死突厥便絕對不會迴來。


    【哈哈哈哈哈,笑發財了,那個車騎將軍年紀輕輕是個打仗的能手,去的第一年就把突厥趕到更北邊兒去了。】


    老皇帝呆住了,那為啥不迴來呢?


    【這麽多年不迴來是不知道為什麽,誤以為老皇帝喜歡他,所以打死都不迴來。】


    老皇帝:……


    陳德才閉上眼,非常努力的憋笑。


    河東按察使心裏涼涼的,怎麽感覺聖上這個表情不太對勁啊。


    鬱悶的老皇帝下令將前來進京述職的河東按察使給關了起來。


    讓刑部,以及按察司嚴查河東按察使騙錢一事。


    正在家裏享受兒孫繞膝的戶部尚書聽到這事兒後,氣唿唿的寫了整整十頁罵河東按察使的話。


    罵完還不覺得痛快,他幹脆直接去找了新新任吏部尚書。


    “硯塵啊,你說得對,當初就不該給那個家夥撥銀子的。”


    “聖上體恤邊關將士,你敢不給?”


    “那,自是不敢。”戶部尚書鬱悶了下,隨後猛地抬頭:“那你當初為什麽對我說不給?”


    新新任吏部尚書笑了笑,掏出玉算盤開始邊算賬邊道:“您那時候是硯塵的領導,下官要說些什麽,自然得先和您匯報啦。”


    戶部尚書更鬱悶了。


    說好聽點兒,給他匯報。


    說難聽點兒,槍打出頭鳥。


    “好了,這一杯茶價值千金,看在您的份兒上,給您便宜點兒,給個八百兩的黃金就成。”


    戶部尚書更更鬱悶了,揮著手道:“去去去,我還不知道你,一天到晚的喜歡算,也沒見你哪次真要銀子。”


    “對了,你上次給我說的那個事兒給聖上說了嗎?”


    “說了。”


    “結果如何?”


    新新任吏部尚書苦澀一笑,心情宛如這茶,又苦又澀。


    戶部尚書一瞧,心裏便清楚了。


    “早就跟你說過了,農業乃國之本。”


    “硯塵明白,但心裏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若是壓製了這種事態的發展似乎會失去什麽。”


    “巨額的,白花花的銀子唄。”


    偷看的沈知意狠狠的點頭。


    【那可不,現在老皇帝為了休養生息,彰顯仁義,還免除了農業稅,這對國庫來說可是少了一大筆的進賬,今年江南那邊又發生災情,想必原本想恢複的農業稅又得免下去。】


    老皇帝扶額:別說了,都是淚啊。


    【喲,新新任吏部尚書是孤家寡人啊,戶部尚書開始邀請對方去他家裏過年。】


    沈知意眼睛一亮。


    【哈哈哈,戶部尚書,真讓那個死摳門去你家門,你就頭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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