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長咋了?


    老皇帝和工部的人不約而同的偏首看向那年輕的村長。


    村長:???


    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眼前這些工部的官爺貌似是想要吃了他。


    【我的天啦,我的天啦!】


    沈知意興奮的都紅溫了。


    【好大的一個瓜啊。】


    老皇帝和在場的臣子:不理解,一個普通的村長能有什麽大瓜。


    【我的天啦,沒想到啊。】


    沈知意舔了舔嘴唇,看了看老皇帝,又看了看張舍人,隨後又看了看大才子。


    【嗚嗚嗚,好想找個人分享,這種事情怎麽能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啊。】


    很好,沈知意成功的吸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


    老皇帝摸著自己的胡須。


    他不信就一個普通的村長,身上能說出什麽大瓜來。


    總不至於弄掉傳國玉璽的土匪是他的祖上吧。


    【多刺激的場麵啊,兩個當事人都在這兒。】


    兩個?


    在場的都是人精。


    沈知意說的是有關這村長的瓜,那麽就是其中一個當事人了。


    剩下的當事人不就是出現在他們當中的某一個了嗎?


    工部的人先是看了看自己,再是看了看老皇帝。


    老皇帝狠狠的拽掉了自己的一根胡須。


    不是,你們這群人什麽意思!


    【嘖嘖嘖,我隻見過真假千金的套路,還沒有見過真假少爺的套路。】


    眾人:啥,啥玩意兒?


    【這村長按道理來說才是國子監祭酒的,正兒八經的嫡子。】


    眾人:這村長居然和國子監祭酒有關係。


    就在大家感慨了一陣後,很快視線同步的轉向工部員外郎。


    乖乖,他們沒記錯的話,這國子監祭酒不是工部員外郎的老爹嘛!


    工部員外郎嘴唇囁嚅片刻,趁著沈知意沉浸在八卦裏的時候,低聲反駁。


    “我親生的!我真的是親生的!”


    老皇帝和群臣收迴了眼神。


    畢竟工部員外郎和他老子確實長得很像。


    但話又說迴來,這村長好像和祭酒長得也挺像的哈。


    一時之間,大家的表情都變得微妙起來。


    【老一輩的愛情真狗血啊。】


    沈知意感慨了一番,一肚子的話憋不住了,馬上跟機關槍一樣的突突突。


    【大概是四十年前,國子監那個祭酒的夫人和養在外麵的外室同一天生孩子,兩個女人生的還都是兒子,這讓祭酒大喜過望。】


    【就在祭酒想著要怎麽跟夫人說把外邊的兒子接迴來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說他如今府中的那個兒子會給他帶來巨大的災難,輕則丟官兒,重則丟小命兒。】


    沈知意忍不住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真是服了這些封建迷信的古人,這麽扯的話都信。】


    【你信就算了,但你後麵幹的事是不是有點兒太缺德了吧!】


    【祭酒擔心和正妻生的孩子克他,又擔心正妻不願意把自己的私生子接迴來,所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把自己和正妻的孩子和外室的孩子掉包了!】


    在場的人不少有些難以接受。


    特別是張舍人,感覺自己道心已碎。


    他甚至忍不住的出聲:“這,這不可能的。”


    “什麽不可能啊。”


    沈知意歪著腦袋,好奇的看向張舍人。


    張舍人收到了老皇帝的一記帶刀子的眼,慫了。


    “呃,我說棍棒村不可能沒人養鴨,畢竟條件合適,而且在大京裏烤鴨賣的不錯。”


    沈知意讚同的點點頭,口水就差流出來了。


    【大京的烤鴨確實不錯,我決定了,今晚下值就買烤鴨吃。】


    多腦症沈知意的注意力被轉移後,張舍人暗暗的鬆了口氣,但很快,又難受起來。


    國子監祭酒名望在外,是很多學子崇拜的對象。


    他們實在是不敢相信沈知意方才說的居然會是祭酒幹出來的事情。


    工部員外郎一時也有些難以接受。


    他一雙眼死死的盯著那年輕的村長。


    長得確實和父親有幾分像。


    而且沈知意的神器係統從來都不會出錯。


    那係統記錄天下事,所以那些畜生行徑竟然真的會是他父親?


    “你……”


    年輕的村長對著工部員外郎行了個叉手禮。


    “官爺有何吩咐?您是要問鴨子嘛?村裏養鴨子的確實不少,鵝那是真的沒幾個。”


    工部員外郎有些失魂落魄的點頭:“已經足夠,我們此次也是為了傳授一些東西,以後大家能在冬日裏穿的暖和一點。”


    【這工部員外郎養的倒是挺好,性子不像他爹,也不像他娘。】


    他……娘?


    工部員外郎心尖一顫,心裏想到的是已經躺在病床上的母親。


    祭酒的夫人是個非常溫柔的女子,待他極好。


    【那祭酒肯定到現在都不知道當初遇到的那個什麽算命先生,其實就是他養的外室找來的。】


    【外室在得知祭酒沒有把她帶進府裏的心思後,就想給祭酒找點兒膈應,於是就有了算命先生那一出。】


    【不過外室也沒想到祭酒居然直接來了一個掉包,把她的孩子和他正妻的孩子換了。】


    沈知意看著監控畫麵裏的女子緊緊的拽住祭酒的衣袍。


    眼淚止不住的流。


    【外室:求求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好不好。】


    【渣男祭酒:彭氏,我這麽做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外室:我高興什麽啊,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


    【渣男祭酒:你好好想想,你的孩子現在可是我的嫡子,將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等我那正妻走了,我自然會接你進府,你隻需要等一等,以後的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


    沈知意沒忍住的雙手叉腰。


    【煞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信他不如信豬會上樹。】


    “啊啊啊啊,俺家的豬爬在樹上咯,來個人幫幫我,把豬弄下來噻。”


    屋外的一聲呐喊,清晰入耳。


    “噗嗤。”


    沒憋住的工部尚書立馬熟稔的找理由:“不好意思,放了個屁。”


    沈知意:……


    【子喬,你看,我真的看見豬在上樹。】


    【啊啊啊啊啊,殺千刀的,外麵那頭死豬你沒事兒爬樹幹嘛。】


    【說,是不是那國子監的祭酒逼迫你的。】


    老皇帝憐憫的看向沈知意。


    瞧瞧這孩子,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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