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叫了蒼北,許星純現在就是在蒼北背上背著。


    好在昏迷前的傷口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估計是阿巫治療了他。


    時間不等人,阿巫趕快跟蒼北商量了一下,好在目前跑路的方向和湖泊一致,也不用拐彎了。


    有了目的地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不知道地動是否會波及到那裏,但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繼續向前罷了。


    獸人們打起了精神,跑起來也有勁了。


    之前好似喪家的野犬無路可逃,沒有方向,也沒有動力,拚的不過是心裏那股想活下去的勁。


    期間,跑這跑這許星純隱約感覺到地麵的獸人越來越多了,身邊飛著的獸人有幾個陌生麵孔她感覺自己好像沒見過一樣。


    阿巫看到了歎了口氣沒說什麽,見許星純好奇才說了一句,“這次地動範圍不小,看來其他部落的獸人也遭了殃。”


    大家都從落日森林這邊跑了出來,都是亂跑,估計看他們部落有方向就跟著了。


    許星純這才明白,心裏忍不住酸了酸,忍不住的念叨著,老天爺,真的要命啊!


    求求你了,不要折騰了!


    不知道在天上晃蕩了多久,許星純期間甚至因為在雨中不斷顛簸過於疲憊,又昏迷了一陣。


    直到聽到有獸人說道,“雨小了”,才清醒過來。


    她的身體早就被雨水給打濕了,身上頂著的獸皮已經不管用了,自己的雨衣也不知道扔哪裏去了,阿巫她們兩個隻能抱團取暖。


    蒼北的身上就更不用說,隱隱還有在流血的傷口浸泡在雨裏已經發白了。


    許星純隻能用獸皮蓋著,好在大的傷口已經愈合,小的傷口阿巫的異能已經用過了一次用盡了,也沒辦法。


    許星純的異能現在蒼北還在飛行的情況也無法使用,隻能等找個落腳點停下的時候再說。


    可現在身體上的寒冷卻抵不過心裏的焦急,蒼南還在下麵,她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走的時候,蒼北受著傷需要阿巫調理,許星純又昏迷,蒼北的背上隻能帶上她們兩個,蒼南就讓笑笑他們暫時照顧著。


    想到這她都有些恨自己不爭氣了,都怪自己暈了,阿巫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能醒,沒辦法隻能把蒼南放到果果那裏。


    現在哭的多了,已經麻木了,早也分不清臉上是淚珠還是雨水了。


    聽到雨小的聲音,許星純下意識從獸皮裏鑽出來,手指伸出。


    之前好似水流倒灌的雨勢已經變成了滴滴雨珠連成雨線,滴落在身上,也沒有那種想要打死人的觸感。


    天也漸漸明朗,阿巫說已經跑了一天一夜了。


    又飛了半天,等到天明時,往遠處看去。


    看到波浪翻湧的水麵,許星純喜極而泣,語無倫次的說道,“阿巫湖,……湖泊……是不是是不是……到了!”


    阿巫定睛遠望,也笑了出來,聲音虛弱又帶著幾分肯定的說道,“是啊,星純快到了。”


    那聲音仿佛是被沙石打磨過一般,沙啞得讓人揪心。


    阿巫受傷後自己的身體都沒來得及調養,現在又一直被雨淋著,麵色蒼白也沒有辦法。


    眼眶中,一汪熱淚如決堤之水洶湧而出。


    兩人相互攙扶著,艱難地從虎背上緩緩爬起。


    微風輕拂而過,像是溫柔的手輕輕拭去他們眼底深藏的疲憊,而豆大的雨珠,第一次沒有這麽可惡,洗淨了滿臉的狼狽與不堪。


    盡管身體已如此疲憊、麵容亦這般憔悴,但眼中閃爍著的希望之光卻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輝,永不磨滅。


    與此同時,下方的那些獸人似乎也敏銳地察覺到了某種異樣的氣息。


    原本安靜的獸人開始躁動起來,陣陣低沉的咆哮聲此起彼伏。


    那緊追不舍、猶如夢魘般令人膽寒的地動,不知何時已然漸漸變得微弱,直至最終消失不見。


    此刻,雨水無情地衝刷著獸人們的臉頰,將他們眼角的淚水一並帶離。


    但即便如此,留在他們眼神深處的,唯有對未來滿滿的期望和深深的向往。


    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堅定信念,仿佛能夠穿透重重迷霧,照亮前方未知的道路。


    “到了!”


    我們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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