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恐地望著薑黎,嘴巴微張卻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顫抖著聲音問道:“這……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怎麽能幹出這種事情!”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發抖,仿佛聽到的不是一個故事,而是一場活生生的噩夢。


    “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吃絕戶、霸占家產也就罷了,居然最後還要殺人滅口!誰能想到,這些令人發指的罪行竟然是那個平日裏看起來溫文爾雅的陸伯父所為!”麗麗一邊說著,一邊抱緊了自己的雙臂,似乎這樣就能給自己帶來一絲安全感。


    隨著思緒的不斷蔓延,麗麗突然意識到自己和故事中的受害者有著相似之處——同樣身為獨生女,她的父母也擁有一些資產。一想到這裏,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瞬間傳遍全身,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阿黎,這可怎麽辦呀?我會不會也像那個人一樣,遭遇不測呢?”麗麗的聲音已經帶上了明顯的哭腔,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隨時都可能滾落下來。


    薑黎輕輕地拍了拍麗麗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現在我們還沒有想出應對的辦法,但總會找到解決問題的途徑的。先好好休息一下吧,養足精神才能更好地思考對策。”然而,此刻的薑黎她急需入睡,找手串的主人。


    於是,兩人一起躺在了床上。薑黎默默地將手串握在手中,閉上眼睛,集中精力向手串中輸入了一點點神秘的黑氣。沒過多久,她便沉沉睡去,進入了夢鄉。而麗麗卻始終無法入眠,她睜大雙眼,直直地盯著天花板,腦海中不停地閃現著陸伯父那猙獰的麵孔以及各種恐怖的場景。越是想要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畫麵就越發清晰地浮現在眼前,令她毛骨悚然。


    睡著的薑黎緊閉著雙眼,唿吸平穩而深沉。在那如夢似幻的世界裏,一道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正是手串的主人白真真。


    薑黎激動地迎上前去,急切地說道:“我今天已經見到害你的仇人了!”


    白真真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真的找到了他嗎?我……我……”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仿佛心中還殘留著一絲恐懼與難以置信。


    要知道,她們可都是生在國旗下、長在春風裏的孩子啊!本該擁有無憂無慮的生活,卻遭遇如此飛來橫禍,被人突如其來地殘忍殺害。然而,善良如白真真,即使麵對這樣的深仇大恨,心中竟也沒有太多的怨氣。


    薑黎緊緊握住白真真的手,義憤填膺地說:“絕不能輕易放過他!你想怎樣報複他?”


    白真真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讓他生不如死,永遠活在痛苦之中!還有,讓他把從我家搶走的家產金額全部都捐出去!雖讓我家如今已無人在世,但也決不能讓這個惡人逍遙法外,更不能讓他活得太過痛快!”說完這些話,白真真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那是一種夾雜著懵懂與痛苦的複雜情感。


    “就這樣?不需要他們公司破產,家破人亡啥的?”


    白真真噗嗤一笑,“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再說我要是真要這樣報仇你還真能把他們家弄破產嗎?我大概也就是有些不甘心罷了,謝謝你。”說完身影就開始消散了


    “這也不是不可能,隻是時間可能會久一些。那就按你的意思。”看著消失的人影,薑黎也慢慢清醒了過來。


    這個姑娘還是真是可愛,在校大學生能有什麽惡意呢,真是個好姑娘。


    那就好好想想要怎麽一次性解決兩件事。生不如死讓他活著,薑黎想到了一個人。


    聯係了獨眼老頭,薑黎詢問了他是不是有方法。


    獨眼老頭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道:“辦法倒是有一個,不過有點損陰德。”薑黎冷笑一聲:“對於那種惡人,不用講什麽道德。”獨眼老頭點點頭,壓低聲音說:“有一種蠱蟲,名為蝕心蠱,一旦種下,它會一點點啃食人的心智,讓人每天都處於極度的痛苦和懊悔之中,而且會逐漸失去健康,變得病懨懨的,但就是不會死去。至於讓他捐出家產嘛,可以操縱他的意誌,讓他心甘情願地把錢捐出去。”


    薑黎眼睛一亮,“聽起來不錯,不過這蠱蟲很難得到吧?”獨眼老頭嘿嘿一笑:“確實不易,但是我恰好有一隻。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薑黎皺眉問道:“什麽條件?”


    “事成之後,你得給我做一件事,具體什麽事,到時候我自會告訴你。”薑黎猶豫了一下,想到白真真那可憐的樣子,最終咬牙答應了下來。獨眼老頭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遞給薑黎,裏麵隱隱傳來蠱蟲蠕動的聲音,薑黎握緊盒子,眼中滿是堅定,一場複仇即將展開。


    當天夜晚,月色如水,萬籟俱寂。薑黎巧妙地將勸麗麗引到別處後,便與那獨眼老頭一同悄悄地潛入了陸家。兩人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穿梭在陸家的庭院之中,最終來到了陸川父親所在的書房前。


    隻見書房內燈光昏暗,陸川的父親正獨自坐在書桌前,埋頭處理著文件。薑黎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門,待到時機成熟時,她身形一閃,如疾風般迅速衝進房間,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一記手刀準確無誤地劈在了陸川父親的脖頸處,後者當即暈厥過去。


    此時,屋內隻剩下薑黎和獨眼老頭二人。獨眼老頭見狀,立刻開始按照原計劃行事。然而,就在他即將大功告成之際,薑黎卻突然開口說道:“等一下!還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煩您。讓他醒來之後,給他的手機撥通麗麗父母的電話,然後跟他們解除婚約。”


    聽到這話,獨眼老頭不禁皺起眉頭,一臉懊惱地抱怨道:“哎呀!你怎麽不早點說啊?現在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根本沒辦法再做這件事啦!”說完,他氣得直跺腳。


    薑黎並未理會獨眼老頭的抱怨,而是轉身走到窗邊,目光緊緊盯著樓下。隻見陸川正腳步踉蹌、搖搖晃晃地朝著門口走去,看樣子似乎喝了不少酒。看到這一幕,薑黎的心中瞬間又生出一條妙計來......


    “那換個人來。”待陸川踏入屋內並返迴自己的房間之後,這兩個人猶如幽靈一般,迅速地跟隨著溜進了陸川的房間。當他們看到已經脫光衣服、毫無防備的陸川時,薑黎毫不猶豫地揚起手,狠狠地給了陸川一巴掌。隻見陸川像被砍伐的樹木一樣,筆直地向前傾倒下去。幸運的是,在他倒下之前並沒有看到任何不堪入目的景象。


    “接下來,我們也要操縱他的意識,讓他主動去退婚!”薑黎轉頭對身旁的獨眼老頭低聲說道。


    獨眼老頭微微皺起眉頭,好奇地問:“丫頭啊,難道說你和這個男人訂過婚嗎?”


    薑黎連忙擺手解釋道:“哎呀,爺爺您誤會啦!不是我,而是我的好朋友。那個家夥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他在外麵把別的女人的肚子搞大了,卻一點都不負責任。如今竟然還想著要和我的好友成婚,這種人簡直就是社會的渣滓!”


    聽到這裏,獨眼老頭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然後便不再多言,默默地開始著手準備操縱陸川意識的事宜。沒過多久,一切就緒,兩人小心翼翼地完成了所有操作之後,又如做賊心虛般悄悄地離開了陸家,仿佛從來沒有來過這裏一樣。


    深夜時分,萬籟俱寂,隻有微弱的月光灑在路上,映出兩個緩緩前行的身影——薑黎和獨眼老頭。薑黎靜靜地走著,突然感覺到自己手上佩戴的手串散發出一股濃鬱的黑氣,那黑氣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將整個手串包裹起來。緊接著,手串竟然自行從薑黎的手腕上脫落下來。


    薑黎心中一凜,她立刻明白過來,這一定是白真真在向她表達謝意。因為這手串本就與白真真相通,如今出現這樣的異動,想必是白真真通過手串傳遞某種信息。


    一旁的獨眼老頭看到這一幕,他那僅有的一隻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手串之上。隻見他迫不及待地開口說道:“丫頭,把這手串給我吧!隻要你肯把手串交給我,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就算一筆勾銷了。”


    麵對獨眼老頭急切的要求,薑黎並沒有立刻迴應。她隻是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地說:“這個嘛……還得先問問手串它自己的意思才行。”說完,薑黎便將目光投向了空中懸浮著的手串。


    似乎聽懂了兩人之間的對話,手串在空中輕輕晃動了一下,然後像是有了自主意識一般,圍繞著獨眼老頭快速旋轉了兩圈。最後,手串穩穩當當地落在了獨眼老頭伸出的手掌之中。


    見到手串如此順從地落入自己手中,獨眼老頭不禁喜笑顏開,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手舞足蹈起來。他一邊把玩著手串,一邊喃喃自語道:“哈哈,看來她是同意跟我走啦!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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