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相信自己會愛人,更不相信這個女人會影響自己。他甚至將這他覺得陌生的感覺歸因為自己失去記憶後的心裏猜測導致的。


    猜測自己真的喜歡她,猜測自己真的會因為她而改變自己。


    然而最後,這一切異樣的感覺,異樣的情緒都被他無情扼殺了,也讓他日後追悔莫及!


    而花汐羽話落,便已然捧著自己一顆破碎的心,飛身離開了。


    待其離開,風奕寒望著她那決絕又充滿悲傷的背影,愁緒,卻不受控製地襲來。


    但是隻要他一想剛剛那個奇怪的女子,心裏,便會湧出一股莫名的厭惡來,這讓風奕寒感到很疑惑,也不禁謹慎起來。


    秘影樓


    “長老,小姐究竟幹什麽去了?會不會有事?怎的還沒來呢?”聽辛客說小姐還活著,而且已經一起來了風雨城,他們便十分激動。可西瑾辛久久沒見自家小姐來,心裏便不禁開始胡思亂想,十分擔心。


    一旁的花楠風雖看著淡定些,可那不過是他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罷了。此刻聽著瑾辛這般說來,他心中更是擔憂,當即便見他倏地站起身來,隨即便快步往外走去。


    “哥!”


    “汐羽!!!”


    然剛一出門,便與花汐羽撞了個滿懷。


    花汐羽見著自家哥哥,竟是恍若隔世,一時間熱淚盈眶,隻見她一頭便紮進了自家哥哥懷中。


    而花楠風再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她,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隨後隻想就這般安安靜靜地擁著她。


    可是沒多大一會兒,花汐羽便控製了心情,緩緩退出了他的懷抱。


    此刻,西瑾辛等人也紛紛滿是激動地看著花汐羽,一個個都熱淚盈眶地笑著。


    “小姐,真好!你沒事真好,我們以為,以為你已經……”西瑾辛本很堅強,可隻有遇上花汐羽的事,方才脆弱。


    “你小姐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哪有那麽容易死?!”見著他們都是如西瑾辛一般的神情看著自己,為了讓大家輕鬆些,心情好些,隨即便很是調皮地這般說著。


    果然,大家聽著這般新奇又有趣的話,一個個都忍不住笑了。


    可是,隻有一直仔細關注著的花楠風,察覺了花汐羽的異常。隨後,便見著他突然收了笑,滿是關切地問道:“汐羽,發生了什麽事?”


    花汐羽本來就是強撐著的,此刻聽到自己哥哥這般問來,眼睛一下子就紅了,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


    見著強大的她,竟然這般傷心又委屈的模樣,眾人看著,都不由心疼,一時間也都禁了聲。


    “風氏少主,就是戰王,風絕就是風奕寒!”


    眾人一聽這話,一個個臉上都滿是震驚,也很是氣憤。


    而花楠風,更是暗自捏緊了拳頭,心中氣極了。


    隻見他瞧見花汐羽並未注意,隨即便轉身怒不可遏地走了。


    霓雪時刻注意著他,見他離開,繼而也忙悄悄跟了上去。


    一旁的辛客是見到著的,但是他卻並未阻止。


    “我哥和霓雪呢?”過了一會兒,花汐羽看著少了人,這才驚覺。


    “出去了!”


    “什麽?!壞了!”


    辛客倒是迴得淡定,可花汐羽卻沒法淡定。


    哥哥和霓雪這時候離開,必然是去尋小寒子的麻煩了呀!


    思及此,花汐羽便不由地擔心。若是以前的小寒子,她必然是不用擔心什麽,可如今,卻是,他不是她的小寒子,而是風氏少主風奕寒。


    “小姐,不會有事的!”西瑾辛見自家小姐滿臉擔憂,隨即便忙上前去緊緊握著花汐羽的手,柔聲安慰著。


    花汐羽聞言,隻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風氏


    玄觴負責去調查秘影樓迴來,問到族長和少主都在花園中,當即便忙往花園去。


    待玄觴到,隻見著那父子二人正在下棋。


    不過今日這盤棋,風奕寒下得心不在焉的,倒是第一次讓自己的父親占了上風。


    “族長!爺!”


    玄觴見禮後,便忙退至一旁,安安靜靜地等著。


    隨著一子落下,隻聞風祿訣爽朗的笑聲隨之而來:“哈哈哈,奕寒,這迴你可算是輸了吧!”


    風祿訣看出自家二人有心事,但卻並沒有去追問,去探聽。


    繼而便見他轉頭問著玄觴,道:“可查到些消息了?”


    “是!”


    接著,玄觴便將自己查到的細細說來。


    “這秘影樓樓主無人知曉,也從不曾有人見過,很是神秘。但其他家族對付秘影樓時,有人見著前來營救的人皆戴著麵具,但他們皆著白衣,腰帶上,都繡著紅火的花,卻是不知其名為何。經過我們連日查探,才知腰間繡著兩朵的,乃是副樓主,是個男的。另外還有四位執事,繡著一朵花,另繡著‘東西南北’四個字,以此來區分誰是東執事,西執事,北執事和南執事。其中,東西兩位執事乃女子,南北兩位執事不知。”


    風祿訣和風奕寒聞言,卻是齊齊皺了眉。


    “可能將那花的模樣畫出來?”


    “是!”因著那花著實新奇,他腦中記得牢實,見自家爺這般問來,隨即便忙點點頭。


    緊接著,便見著風祿訣忙示意一旁候著的人去拿了筆墨紙硯過來,撤下棋盤,將東西擺到了石桌上。


    看著玄觴一筆一畫勾勒出一朵彼岸花,風祿訣見著也著實疑惑,饒是他活了這麽多年,也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卻從不曾見過這樣美麗又奇特的花。


    可風奕寒看著,腦袋卻開始有些隱隱作痛。


    “彼岸花開開彼岸,花開葉落永不見。因果注定一生死,三生石上前生緣。花葉生生兩相錯,奈何橋上等千年。是彼岸花!”待玄觴停筆,風奕寒卻脫口而去。


    不過話出口,風奕寒卻是愣了。風祿訣和玄觴聽言,也滿是驚詫地轉頭看著他。


    這是花汐羽作為筱曉時最喜歡的花,很多人認為是不詳之花,可她卻是偏愛。而後在網上看到這段描寫彼岸花的詩句,便記下了。


    當年在戰王府花園中,花汐羽看著那些盛開的花,便忍不住跟風奕寒說起了自己最喜歡的花來,當即也便將這一句念給他聽了。


    然而此刻的風奕寒卻不知自己為何會念出這些,又為何知道那便是彼岸花!當他自己感到驚訝而去努力迴憶時,腦袋中仍是一片空白,甚至有些隱隱作痛。


    這般感覺讓他很是煩躁,也讓他不禁想到闖進他院子的那個奇怪的女子。好似那個女子出現後,各種奇怪的事情都發生了,這讓他十分煩躁,甚至很討厭這樣的感覺。


    隨著事情一件一件發生,風奕寒卻越發想要恢複記憶了。隻是不知究竟要如何,才能恢複自己丟失的那段記憶。


    “奕寒,你是如何知曉的?”風祿訣看著神情異樣的兒子,隨即卻是忍不住沉聲問道。


    可是,風奕寒卻依舊沉默著,仍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見此,玄觴猶豫再三,最後卻還是開口了。


    “爺,這些,可是您以前聽什麽人說的?”玄觴雖是猜測,但看著自家爺的模樣,當是自己都不知是如何知曉的,那極有可能是曾經主母與爺說的。


    而沒想到玄觴一句話,卻成功將風奕寒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迴來。隨即便見他移眸,深深地看著玄觴,沉聲問道:“你知曉?”


    見自家爺仍是沒有想起來,玄觴也不敢多言,隨即便知搖搖頭,道:“屬下隻是猜測!”


    然而風奕寒聽他這麽說,卻很是不耐地斜了他一眼,微微有些不滿。


    玄觴見此,也不敢再說什麽,隻老老實實在一旁待著。


    另一邊,隻見著離開的花楠風徑直來了風氏門口,一臉盛怒。


    隨後便見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莊嚴的風氏,瞧見那森嚴的守衛,隨即冷沉著臉,大步便走了過去。


    風氏門口守衛見此,忙攔住他,問道:“來者何人?”


    “花楠風,要見風奕寒!”


    守衛們見著此人盛氣淩人的模樣,瞧著也不似普通老百姓,而且還如此自然地直唿少主名諱,他們都十分詫異。


    隨即便見著那個為首的守衛忙轉身進去通報了。


    餘下的其中一守衛隨即便很是禮貌地上前對花楠風說道:“閣下稍候!”


    對此,花楠風隻淡淡地點了點頭,而後冷沉著臉,站在一旁等著,等著那個辜負了她的可惡男人。


    不一會兒,便見著那守衛迴來了,而風奕寒也隨著一起。


    隻是風奕寒麵上卻十分疑惑,不知來人究竟是什麽人,又為何要見自己?


    “嘭!”


    然而花楠風見著風奕寒,卻是二話不說便一記靈力甩了過去。而後,又忙飛身攻向他,招招狠辣,毫不留情。


    風奕寒沒想到這人一來便動手,那一記靈力也險些中招。若非自己反應快,當即也甩出一道靈力將其摧毀,此刻隻怕已然受傷。


    隨後又見此人招招兇狠,風奕寒瞬間也被激怒了,當即便飛身迎上去,亦是招招不留情麵。


    隻是花楠風實力上還差他許多,而今這般對峙,不過幾招被已然招架不住。


    “嘭!”


    “噗!”


    沒多大一會兒,便見著花楠風結結實實地挨了風奕寒一記靈力,而後狠狠地摔下來,當即便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來。


    即便如此,風奕寒亦是沒能消氣,隨即見他又是一記靈力直直朝花楠風揮去,一雙幽深的眸子冷冷地瞧著他,毫無溫度。


    跟著花楠風的霓雪一直隱匿在暗處,她不清楚這個可怕的男人究竟是怎麽迴事?為什麽明明是汐羽的丈夫,如今卻對楠風下如此狠手。


    但見著花楠風這般危機時刻,她當下忙現身祭出靈力擋去風奕寒這一招的部分威力,而後無奈,便隻得用身體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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