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緊接著,便聞花汐羽滿是堅定地說道。


    隻是部廘聞言,卻仍是待在那裏。


    因著隻它和花汐羽知曉,仙雪煉隻三朵,為救辛客已然用去一朵,若是此刻再用去一朵,便隻剩下一朵,這是部廘不願的。


    可花汐羽卻必須要救狄褚,無論是他一直暗中保護自己,還在為了保護她的家人,亦或是為了知道真相。


    部廘見她這般,心中無奈,便隻好遂了她的意思。


    隨後便見著它眨眼的功夫就將一朵仙雪煉拿了出來。


    花汐羽用仙雪煉救了狄褚後,沒多久他便醒了過來,隻是人仍是十分虛弱。


    當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之人,便忙滿是歉疚地跪起。


    “汐羽姑娘抱歉,狄褚未能保護好侯爺和夫人,是狄褚無能!”


    可花汐羽又怎會責怪他呢?若非有仙雪煉救命,他已然為護著自己爹娘而命喪黃泉了。


    起初他暗中保護自己,花汐羽心中還覺得很是煩躁,可沒想到他卻能做到這份兒上,真真是讓花汐羽很意外。


    “你已經盡力了,謝謝!”


    話落,眾人都沉默了許久,隨後花汐羽又沉聲問著狄褚:“你可知兇手究竟是什麽人?”


    可狄褚聞言,卻隻搖搖頭,道:“並不知曉,但可以確定的是,那些人是上麵下來的,雖皆是一身黑袍,但並非黑神殿的人。”


    她雖不知究竟是誰,但相信總有一天會查清楚的。


    而後,又見花汐羽轉頭遞給離淄一瓶丹藥,且囑咐道:“你帶狄褚迴去好好養傷,這個每隔四個時辰就給他吃一顆。”


    “是!”


    隨後,離淄便帶著狄褚迴了戰王府。


    接著,花汐羽卻又猩紅著眸子,轉身看著其他人,說道:“大家先迴去吧!我們處理完家裏的事就迴學院。”


    大家見著這般,也不好多待,隻是這裏,還需處理,總不能就這樣擺放著。


    隨後便見著辛客滿是心疼地看著她,柔聲道:“我們幫你把大家安葬後再迴去也不遲!”


    “是啊!”


    “……”


    花汐羽見此,深知大家好意,也沒有拒絕。


    繼而眾人幫著花汐羽和花楠風將所有屍體都運到了東邊山上,開了一塊地方,將所有人都葬在了這裏。


    罷,便見著花汐羽和花楠風跪在花複和明瓷墓前,石蜢和西瑾辛也隨著跪在他們身後。小白和部廘就那般安安靜靜地陪著花汐羽。


    其他人見此,便隻好默默轉身離開了。


    隻見著兄妹二人皆是猩紅著眸子,淚水直在眼中打轉,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捏著,好似要將仇人捏碎一般。


    幾人就跪在那裏良久,到了傍晚時分,卻忽聞花汐羽低沉著,問道:“哥,爹娘的死,或許跟我有關,你,可怪我?”


    花楠風雖不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但心裏也是隱隱有些猜測的。


    他很清楚地記得當年娘就她抱迴來時,她兩歲不到的樣子,小小的,醒來後雖什麽都不記得了,但卻乖巧得很,長得也十分可愛。


    那次,娘突然出門許久,再迴來,便懷抱著她。


    爹問及前因後果,娘卻什麽都沒說,隻求爹能夠答應收下她。


    就那樣,她就來到了這個家裏,與他們一同生活。


    可那之後,沒過幾年,他們出門便頻頻遭人追殺,也是因此,她才會失蹤。


    當聽到她這般問來,花楠風脫口而出:“傻瓜,我們是一家人,哥哥又怎會怪你呢!”


    隻是爹娘的仇,他必然要報!


    隨後,花楠風便一如當時她失蹤歸來時一般樣子,帶著她迴了侯府去。


    不過這一夜,幾人終究是無法安睡的。


    西瑾辛和石蜢帶著花小白一同去收拾屋子了。


    部廘則早早便迴了幻化之境中,花汐羽和花楠風隻悲痛地來到了父母的院子。


    看著這熟悉的一切,到處都是父母曾經的身影。


    越是瞧著,二人心中便越是痛恨。


    痛恨他們沒能早些迴來,也痛恨那些殘忍的兇手。


    二人進屋,花楠風瞧著,摸著自己父親生前最是喜愛的寶劍,悲痛又一次席卷而來。


    而花汐羽端坐在明瓷的梳妝台前,瞧著娘親曾經用過的一切,心中甚是悲痛。


    隻見她打開梳妝盒,伸手去撫摸娘親最常用的東西。


    隨後卻忽聞“哢擦”一聲,那梳妝盒抽屜底部的機關卻不小心被花汐羽碰到了。


    聞聲,兄妹二人不禁對視一眼,心中都很是疑惑。


    花汐羽隨即便仔細去觸摸,而後卻是從那裏摸到了一封信拿了出來。


    見著這般,二人忙拿著信,坐到一旁,將信拆開來看。


    當花汐羽將信展開,便見著那上麵寫到:


    汐羽,見此信,娘恐已遭遇不測!莫要自責,也莫要悲痛。此等結局,娘早便料想到了,隻是不知何時到來罷了!你和楠風,都是娘的孩子,望你兄妹二人,定要互敬互愛,更要互守一生!


    另,關於你的身世,也當要告知於你!


    其實,你並非娘親生。你的母親,是一位聰慧又絕美的女子。她曾救過為娘,之後卻不承想那麽好的人,竟會遭遇不測,當他們將你送來時,並說明緣由後,哪怕深知危險重重,娘也定然不能讓你有事。


    你乃高階大陸上,梵惜宮宮主的女兒。隻是梵惜宮遭賊人設計圍剿,宮主方才拚死將你送到離天大陸上來。梵惜宮之事為娘並不清楚,但娘很肯定,梵惜宮眾人都是極好的。可當年說及此事,那二人卻諱莫如深,想來事情定不簡單。那二人還曾囑咐,即便你清楚自己的身世,也定不可讓他人知曉,如若不然,恐有性命之虞,切記,切記!


    “娘!”當花汐羽將信看完,自己卻早已哭成了淚人兒。


    原來,她明知道收養自己會有滅頂之災,卻仍是竭盡全力在保護自己。


    原來,他們都不該死。該死的人,是自己!


    原來,可憐的他們,本該有安穩的人生,可一切,都因自己打破。


    “莫要多想,你是娘的女兒,是哥哥的妹妹,無論做什麽,我們都是心甘情願的!”見她傷心落淚,他心疼不已。


    “可,可都是因為我,你們才會遭受這麽多!”她愛他們,所以希望他們都好好的。可爹娘的慘死,皆是因為自己,這讓花汐羽心如刀絞,十分痛苦。


    “不是因為你,不是你,是那些可惡的兇手,你莫要將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可花楠風聽著她這般自責,卻忙緊緊將她擁住,急聲說道。


    花汐羽知曉,可卻仍是自責,終究是自己太弱,自己想保護的人,卻根本保護不了。


    連狄褚他們都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即便自己趕迴來,也不過是多一條亡魂,那樣,還無人有機會報仇了。


    直到這一刻,花汐羽才清楚地了解到,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裏,弱者,有太多的無能為力。強者的肆無忌憚,弱者的無可奈何!


    花楠風知道她即便這般模樣,卻仍是在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他心疼,可也知無法真正讓她心裏好受些,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她。


    “哥,你一直都知道我不是你的親妹妹,是嗎?”過去許久,花汐羽也終是能夠控製自己的情緒了。隻是待在他溫暖的懷中,有些事,她竟才後知後覺。


    然而花楠風聞言,身體卻不由一僵。


    雖然自己掩藏得很好,可仍是怕她看出什麽。


    當見她退出自己懷抱,睜著紅紅的眼睛盯著自己時,他心裏隻犯嘀咕,可麵上卻強裝鎮定。


    “是!不過那又如何?你依舊是我花楠風的妹妹,無論過去多久,都不會變!”


    說著,他一如以往,十分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眼中滿是堅定。


    花汐羽見此,心中很是溫暖,能有這樣一個哥哥,是她的幸運。同時見著他這般樣子,她也不禁心中疑惑:難道是自己想多了?也對,他是哥哥,又怎會……


    兄妹二人就這般互相安安靜靜地陪著對方,一直待在父母的院子裏,不願離開。


    兩日後,花汐羽幾人迴到凰赫學院,又是一輪閉關修煉。


    天外島


    那俊美大叔依舊在自己院子裏悠哉遊哉的,一會兒修剪花草,一會兒躺著曬曬太陽,閉目養神,過得好不自在。


    這日,隻見著一白衣男子匆匆而來,見著正閉目養神的俊美大叔,忙變得小心翼翼,連著步子都放輕了許多,生怕驚擾了他。


    當他走近了,見俊美大叔並未睜開眼睛,哪怕心中急切,卻仍是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站著等著。


    又過去了一會兒,方才見著那俊美大叔緩緩睜開眸子。


    “如何?”


    “並未!”聞言,那人隻得硬著頭皮迴著。


    而俊美大叔聽此,卻依舊溫潤如玉的模樣,隻擺了擺手,那人便退下了。


    之後,便又見他繼續閉上眼睛,曬著暖暖的,並不刺激的太陽休憩。


    至於急急迴到斡玄大陸的風奕寒和玄觴、墨玉,卻並未迴去風氏,反是夜以繼日地去尋找風奕戚的蹤跡。


    可接連好幾日了,卻始終沒有他的消息,風奕寒心中也越發著急。


    隨後,他便讓玄觴和墨玉動用所有的力量去搜尋自家大哥的消息。


    而他,方才暫且迴了風氏。


    “少主!”


    “少主!”


    見著風奕寒,風氏眾人皆恭恭敬敬地朝他見禮。


    至於他,卻是忙尋自己母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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