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雖早就聽說過這入四大學院的規矩,但此刻聽著凰赫學院的執法長老這般嚴肅地說著,卻仍是忍不住身心一震,也肅然起敬。


    一個個暗暗提醒自己,定然要如期到,也悄然牢記。


    隨後,幾位執法長老便帶著學院弟子離開了。


    而嚴勵離開時,卻忍不住淺淺笑著,湊近了風奕寒,說道:“不錯,很般配!”


    說完,便大步離開了。


    留下風奕寒還有些微怔,隨即反應,卻有些無奈。


    “這老頭兒,這麽一大把年紀了,怎麽還這麽喜歡探究別人的事兒呢!”隨後,風奕寒卻仍是忍不住瞥了一眼嚴勵離開的方向,有些不耐地嘟囔道。


    不過嚴勵所言,全然是在誇讚他和花汐羽,故而對此,他才暗暗有些歡喜的。


    隨後,隻見著風奕寒給花汐羽遞了一個眼神,而後便先離開了。


    可他不知,他離開後,卻是有人找花汐羽搭訕。若是知曉,定然是打死也不會先走的吧!


    “花汐羽花小姐,我,應該沒叫錯吧!?”花汐羽三人正打算離開,卻不想一五官十分深刻,身材高挑,長相俊秀的男人突然攔住了。


    三人聞言,隨即抬頭看去,便見著禾宣勁灼灼地瞧著花汐羽。


    西瑾辛和石蜢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陌生男人,瞧著還不像是翼天皇朝的人,隨即便冷著臉,淡淡地看著他。


    而花汐羽的反應也差不多,她本喜歡看帥哥,可自從見過了風奕寒,再瞧其他人,卻也沒有什麽好奇或是歡喜地多看兩眼飽眼福了。


    繼而便見她淡淡地迴道:“你是?”


    “冒昧打擾,隻瞧著花小姐很是厲害,便想交個朋友。鄙人姓禾,名宣勁。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能夠與花小姐結識?”隨後,卻見著禾宣勁腆著臉皮,笑著說道。


    花汐羽聞言,卻不禁抬眸探究地看著眼前這個滿臉嬉笑的男人,他雖表現得友好,但她卻是一副高冷模樣,教人瞧不出態度來。


    禾宣勁瞧著她這般,一時間有些尷尬,也不知曉她心裏究竟怎麽想的,這會兒卻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了。


    “你,不是翼天皇朝的人吧!”就在他心中掙紮糾結時,花汐羽卻突然笑了笑,開口說道。


    “哦,是,我是武暉皇朝的。”禾宣勁見著她終於搭理了自己,於是忙笑著說道。


    然而花汐羽聞言,卻是冷笑一聲,道:“你還說想與我交朋友,可你並不誠實。所以,這朋友,我看還是免了吧!”


    說完,幾人便作勢要走。


    見狀,禾宣勁即刻反應過來,而後忙笑著攔了他們,道:“花小姐誤會了,誤會了。宣勁隻是希望是我這個人,能有幸與小姐交朋友,而無謂其他。隻是,,,花小姐太聰明了,竟是一眼就瞧出了宣勁的身份。”


    言罷,他還訕訕地笑著,瞧著竟是有些憨厚可愛。


    見著這般模樣的禾宣勁,花汐羽卻也沒有那麽反感了,反而覺著,此人倒是有幾分真實。


    隨即便看著他,說道:“其實對於你的身份,我並不知曉,不過是猜測,你在武暉皇朝定然是什麽皇親國戚罷了。”


    禾宣勁聞言,卻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他沒想到花汐羽竟然是這般來唬他的,不過此刻,他卻也沒打算再有所隱瞞了。隨即便見他和煦地笑著,說道:“我是武暉皇朝的太子,當然,你可千萬別把我當什麽太子看待,隻當成一個普通人便好!”


    說著,他又擔心花汐羽知曉他的真實身份後,與他結交會有所顧慮,故而忙急聲囑咐道。


    “好,既然你這般說,那你這個朋友,我花汐羽便認下了。你也別一口一個‘花小姐’了,直接喚我‘汐羽’便可!”見著這禾宣勁還算直爽,花汐羽對他,自是也討厭不起來,隨即便微微笑了笑,而後說道。


    “好,汐羽!”禾宣勁見著花汐羽這般說是,隨即便很是高興地喚道。


    隻是花汐羽想到剛剛風奕寒的神情,想到自己在入學院之前,還有許多事情要辦,最急切的,便是要尋找百息草、洗髓花和聚魂草,想到花小白仍在沉睡,於是便對禾宣勁說道:“我還有許多事急著處理,便先不招待你了。待到日後去到學院,我們再好好喝上幾杯!”


    花汐羽說完,還似哥們兒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很豪爽的模樣。


    而禾宣勁、西瑾辛和石蜢三人瞧見她這般作為,卻是有些傻眼了。


    一個女子,行為舉止卻如男子一般,這般豪邁爽朗,倒是頭一迴見。


    不過隨後,卻見著禾宣勁隨即看著花汐羽笑著,心想:果然,她是與眾不同的!難怪,難怪連著翼天皇朝的戰神都對她另眼相待!


    隻是這會兒瞧著花汐羽,他卻不知自己眼神中,已然多了份柔情。


    花汐羽瞧著幾人都是那般錯愕地看著自己,這才驚覺自己剛剛的舉止多有不妥,隨後便見她羞澀地訕訕笑著。


    見此,禾宣勁卻是絲毫不介意,甚至有些歡喜地看著她,柔聲說道:“好,那我們便說定了。我也需得迴去準備,那我們便學院見!”


    “好!”花汐羽聞言,隨即便應道。


    隨後,兩人便各自迴了。


    等到花汐羽迴到自己的院子時,風奕寒已然等在了那裏。


    她看著站在自己院子等待自己的某個妖孽男人,有些歡喜,也有些無奈。


    歡喜是他,想著自己,自己也能如這般見著他。無奈的是,這個男人來的方式,總是這般簡單粗暴,侯府的防衛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如同虛設。他進入這裏,也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毫無難度。


    而這人,好似還喜歡上了這種方式。每次來,放著好好的大門不走,非得翻牆而入!


    “等多久了?”花汐羽見他轉身滿眸柔情地看著自己,隨即便微微紅著臉,問道。


    風奕寒聞言,隻笑著道:“片刻罷了,無事!”


    跟在花汐羽身後的石蜢和西瑾辛見此,很是識趣地默默迴了自己的房間,給二人騰出了空間。


    隨後,二人便相攜著進了屋裏。


    “這麽晚了,怎麽還過來?”進屋裏,花汐羽邊給他倒了茶水,便柔聲問道。


    “學院招新結束了,便來問問你,準備什麽時候出發?”風奕寒知曉她心中很是著急,也一直擔心著花小白,所以即便天早已黑,他卻仍是過來等她迴來問一聲。


    花汐羽聞言,自是知曉他的意思,也明白他多是為了自己考慮,一時間,心裏很暖,也竄出一股甜蜜。


    自從有他,許多事情,她都不再操心了。


    每次有什麽事,他總會提前準備好或是打聽清楚,而她,隻需要等著他便好!


    這樣的輕鬆,這樣的簡便,讓花汐羽逐漸產生了些許依賴。


    隨後,便見著花汐羽看著他,說道:“我想,越快越好!”


    話罷,便見她滿眸擔憂地朝床上的花小白看去。


    那次小白和瑾辛奮不顧身地護著她的場景,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也絕不會允許自己忘記。


    所以瞧著花小白這般沉睡,雖知曉他有一天定然能夠蘇醒,但隻要這一天沒有到來,她便忍不住擔心,也越發想念他在身邊嘰嘰喳喳的時候。


    風奕寒瞧著她這般,很是心疼,隨即便輕輕將她的雙手握在自己的手中,以示安慰。


    “好,你今晚好生休息,明日簡單收拾一番,我正午時分便來接你!”


    話落,卻見著花汐羽有些詫異地瞧著自己。


    於是笑著撫了撫她鬢邊,柔聲道:“放心,洗髓花和聚魂草我早就吩咐玄觴他們尋找了,已然有些消息傳迴來了,我們明日出發,便先去尋洗髓花。讓小白先用洗髓花,許會更快醒來。”


    “好!不過百息草也不可耽擱,你大哥的身體,拖不得太久了!”看著他對自己的事這般上心,對自己大哥,雖心中著急擔心,但在她麵前卻絕口不提。花汐羽瞧著,卻有些過意不去,於是便專門提了一句。


    風奕寒沒想到她一直將此事記著,不過心裏也十分歡喜:這是不是表明在她心裏,自己也是被她放在心上的,所以對於大哥的事,她才這般上心?!


    如此想著,風奕寒心裏便更是美了!


    “你早些休息,我明日來接你!”隨後,便見他戀戀不舍地瞅了瞅她,低聲囑咐道。


    花汐羽聞言,隨即有些嬌羞地點點頭。


    接著,她便看著風奕寒轉身出去,而後飛身離開了。


    隻是黑夜裏,雖早已瞧不見他的身影,但她卻依舊含笑望著他離開的方向,久久舍不得收迴視線。


    過去良久,一陣涼風襲來,花汐羽忍不住一個抖擻,隨後才忙轉身進屋,關上門休息了。


    許是一天累了,花汐羽睡下,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隻心中掛念著事兒,故而第二日早早便醒來了。


    這次,她沒有如往日那般賴床,反是睜眼便清醒,而後忙起身穿戴洗漱。


    而這天,西瑾辛和石蜢一如以往,早早便起來了。


    當花汐羽打開房門出來,來到院子,便見著二人已然起身。


    於是,便見她看著二人,吩咐道:“瑾辛、石蜢,我去跟爹娘說一聲,你們趕緊收拾收拾,我們正午時分出遠門去!”


    “是,小姐,我這便去收拾!”


    “是!”


    二人聞言,隨即便忙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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