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喚他‘奕寒’呢?”“奕寒”這個稱唿,始終在花汐羽心中,如鯁在喉,不一會,便見她猶豫著開口問道。


    而門綠甯聞言,卻是有些詫異地看著花汐羽,說道:“他還未與你說他的真實身份麽?我,我不知曉,,,”


    她說著,還滿是自責的模樣,好似自己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錯誤一般。


    花汐羽看著她這般,竟是生出一絲罪惡感來,畢竟若非自己故意裝作不知曉,她也不至於這般愧疚。


    可不知為何,她心裏對這位門小姐卻仍是喜歡不起來,即便她看起來是這麽的溫柔可人。


    “王爺還有什麽身份呢?”西瑾辛見著,也不知心裏如何想的,反正就是想要知道,為何這位門小姐喚王爺作“奕寒”,而不是“風絕”。


    “這……”門綠甯聞言,顯然有些為難,一時不好怎麽迴複,隻好轉頭求救於花汐羽。


    她沒想到這個門小姐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會向自己求救,她一時間,也不好怎麽做了。


    問題雖是瑾辛問的,但卻也是她想知道的,可看著她滿是為難地看著自己,希望自己為她解圍,花汐羽心裏卻生了些愧疚來。


    思索半響,而後見花汐羽微微笑著看著門綠甯,道:“綠甯,便與我們說說吧,反正你已然出口,我們也知曉了他有事瞞著我們,不如說說看,若是情有可原,我們也不會與他置氣。”


    門綠甯聞言,仍是有些為難,但又看了看花汐羽,見著她並未有任何生氣,而後才猶豫著道:“好吧,但是你們一定不要生氣,也千萬不能讓奕寒知曉是我告訴你們的,不然他非掐死我不可!”


    花汐羽和西瑾辛見著她這般可愛模樣,一時不禁輕笑出聲,而後紛紛點頭應下。


    見著她們答應了,門綠甯方才說道:“其實我和奕寒都不是這個大陸上的人,隻是他大哥中了奇毒,在我們所在的大陸上尋不到法子根除,又聽說這裏有位鬼醫大人十分厲害,便想著尋到他來為他大哥解毒。”


    她說著,花汐羽卻是想到了之前風奕寒與自己交代的,她總覺得他還有所隱瞞,但他不願說,她也就不問。隻是這會兒見著這位門小姐竟是知曉,而自己卻不知道,心裏頭很是不爽,也越發想要知道了。


    於是便滿是好奇地問道:“你們那裏應是高階大陸吧,那為何高階大陸都解不了的毒,何以肯定我們這一低階大陸上的人,就一定能夠解得了呢?”


    然而,門綠甯的迴答,卻教花汐羽萬分詫異,也更加疑惑。


    “因為當初奕寒大哥出事後,便是鬼醫大人和毒娘子夫婦保下他的性命的。本來他們也是願意為奕寒大哥尋藥解毒,可他們沒兩日好似也出事了。後來伯父伯母他們一直在找他們,卻始終無果。奕寒長大後,也一直在找,最後終於得到消息,說他們許是跑到了離天大陸來,所以奕寒方才帶著大哥來了這裏。”


    “什麽?!”


    花汐羽和西瑾辛聞言,都十分驚訝,特別是花汐羽。


    她與自己師父師娘相處十年,雖知曉他們很厲害,也定然有他們自己的故事,但卻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跟他們有關係。


    那如此說來,師父師娘豈不是知曉小寒子哥哥當年發生的事?!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曲折!”見著門綠甯很是奇怪地看著自己,花汐羽便忙收斂了情緒,隻滿是意外地感歎道。


    “你可千萬別跟奕寒置氣,他還是很看重你的!”隨後,門綠甯見著花汐羽並未有任何異常,便隻好滿是緊張地抓著她的手,解釋道。


    花汐羽聽著她的話,看著她好似為自己和小寒子考慮的樣子,卻說不上來的怪異。


    聞言,便隻笑著道:“不會的,放心吧!”


    而後想到她竟是知曉這麽多事,心下好奇,也很想知道她與小寒子的關係,便問道:“對了,聊了這麽半天,竟是還不知你和小寒子是什麽關係呢?”


    “小寒子?”對於這個奇怪的稱唿,門綠甯聽著很是詫異,也很意外,這樣的稱唿,他竟然會接受別人這般喚他???


    “哦,就是風奕寒那家夥,嗬嗬嗬,見笑了!”聞言,花汐羽隨即便尷尬地笑了笑,而後說道。


    門綠甯聞言,心中恨極了,可麵上卻仍是那般溫柔可人的模樣,一副大家閨秀姿態,心中所想,半分都未顯露出來。


    隨後,便見她微微笑著道:“我和奕寒自小便在同一山門修煉,雖不是同宗,但卻自小就認識了,伯父伯母對我極好,我也常去,感情便親厚了些。知曉他在這裏遇到些麻煩,也多時還未找到所需的東西,便也隨了伯父伯母的意思,下來幫著他些。”


    可話雖這般說著,花汐羽聽著,卻是心如針紮。


    “這意思,不就是兩個人是青梅竹馬麽?”


    但人家這般大大方方,溫柔以待,自己如此想著,這般介意,似乎小家子氣了些,也許人家對小寒子不過似兄妹般的情誼呢?


    若真是男女之情,她又如何能做到這般與自己促膝長談???


    這一刻,花汐羽腦子裏想了許多許多,可無論怎樣想著,總歸是不痛快了!


    “那也就是說,你和王爺是兄妹咯!”聞言,西瑾辛假裝不明白的笑著說著。


    而門綠甯聞言,隻能暗暗收緊了拳頭,可想到自己的計劃,便隻好強忍下來,依舊和煦地笑著對西瑾辛解釋道:“不是的,伯父伯母已然下聘了,奕寒他,是我的未婚夫!”


    隻見著她說著,還害羞得紅了臉頰。


    西瑾辛沒想到會是這樣,當其話落,便已然後悔問了,隨即忙轉頭看著花汐羽,很是擔心。


    而花汐羽聽此,隻覺得心如刀絞,她從不知,原來她有一天會因為一個人的言語而這般心痛萬分。


    這一刻,外界所有的聲音好像都消失了,她也再聽不見。


    這一刻,她好似堅強不了了。


    這一刻,她想到的,隻有逃避。


    隨後,便見著她失魂落魄地說了句:“待了這許久,也該迴了。”


    話落,就起身走了。


    看著如此模樣的小姐,西瑾辛忙轉身跟了上去。


    見她們突然起身離開,門綠甯還有些錯愕,不過待二人走遠後,卻見著她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而後也起身迴去了。


    至於花汐羽和西瑾辛,則是徑直迴了東邊閣樓。


    “小姐!”西瑾辛看著這般傷心難過的花汐羽,心裏十分擔心。


    可是,花汐羽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就沒有聽到西瑾辛喚自己。


    她看著自家小姐這般失魂落魄的樣子,很是著急,可感情的事,她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如何開解!


    而花汐羽,迴想著一路走來跟風奕寒的點點滴滴,想到他每次奮不顧身地救自己,但也想到也許,也許一開始他不過是猜測到自己可能是鬼醫大人的弟子,是故意接近還是巧合?


    一起去獲取仙芯果,是真的一見鍾情還是為了交易,讓自己心甘情願地去為風奕戚看病?


    他明明已經有了未婚妻,為何還要招惹自己?


    如果一切不過是虛情假意,那麽他,又為何要一次又一次地冒險救自己?


    ……


    一切的一切,她想來,卻總是無法想明白。


    “小姐,莫要多想,誰也不知道那門小姐究竟懷著什麽心思,也許她是故意這般說的呢?”看著自家小姐這般苦惱,一直都苦著一張臉,西瑾辛無奈,便隻好這般開解道。


    而花汐羽聽言,隨即眼睛一亮,好似找到了新方向一般,隨後便聞她說道:“對呀,雖說這門小姐看著好似很友好,但說不定隻是她一廂情願呢?畢竟同在王府,小寒子卻始終陪著我。對,我不應該懷疑他,一切待他迴來再問清楚便是。”


    這般說是,又見她一下子便又恢複了生機。那原本的憂愁,瞬間被一掃而空。


    白神殿


    諾大的大殿,無數靈衛暗中守護,殿中分三級,殿主及聖子在最上層,往下便是護法,再下則是使者。


    殿中恢弘浩大,氣勢磅礴。


    此時,隻見著殿主及四護法和七使全都來到了大殿之中。


    隻見著他們個個滿臉嚴肅,似還都有些生氣,隻高位上的殿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似一切與他無關。


    這殿主,滿是和藹,盡顯懶散,隻一雙眸子很是清明。


    下麵眾人見著,都是幹著急,但一個個那怒氣,卻始終未能消散了去。


    隨後,隻見著大護法很是不滿地看著上麵的殿主,問道:“殿主大人,這聖子究竟去了何處?這突然與黑神殿交惡,究竟是為何?我們兩大神殿向來相安無事,我們也一直安於平靜,對於外界一切事情,都不再插手,這次為何突然與黑神殿爭鋒相對,聖子怎麽著也得出來給個說法才是啊!”


    話落,三護法也忙出聲附和道:“是啊!我們這麽多人,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又出去與人拚個你死我活,還不清楚具體是為了什麽!”


    “就是!”


    “……”


    下方眾人對此,大都很是不滿。


    “聖子這般做,自是有理的,你們該相信他。況且那黑神殿沒少做喪盡天琅之事,即便不問緣由,與他們戰一場權當是為民除害了,何必在這裏氣急敗壞的。”然而殿主看了看他們一個個都那般激動,隨即便如是說道。


    “可我們本就是厭倦了世間紛爭,故而才早早隱退至此,雖一直不忘修煉,但卻早已無心爭鬥了,如此作為,豈不與初衷有違?”然而聽到殿主這般說來,二護法隨即卻是提出了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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