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沒事兒,放心吧!嘿嘿~”待到,花汐羽才覺自己此番確實有些冒失,隨即便隻好笑著,打著哈哈!


    明瓷見著她這般賴皮,很是無奈,但卻也忍不住想寵著。


    “昨日休息得可還好?可覺得有什麽缺的,告訴娘,娘著人去辦!”隨後,便見明瓷一邊笑著替花汐羽理著耳邊碎發,一邊柔聲問道。


    花汐羽感受著他們滿滿的愛和無微不至的關懷,不禁感動得眼中泛著盈盈淚花。


    隨後便見她輕輕地握住娘親的手,笑著道:“都已經很好了,沒什麽差的!”


    “你這麽早過來尋我們,可是有什麽事想跟我們說?”明瓷聽她如此說,隨即便笑著點點頭,而後瞅了她一眼,盈盈笑著問道。


    花汐羽聽此,被人猜中了心思,微微紅了臉,而後也不作什麽遮掩,道:“我想把瑾辛調到身邊來,她之前也一直隨我住的,習慣了。雖然她總說我是‘小姐’,可我從沒有把她當作是丫頭去使喚,更像是朋友,是姐妹!”


    “放心吧!昨兒夜裏你娘就跟我說,讓你們兩個丫頭住一起,還提議說收了瑾辛那丫頭做義女,也算是我們感謝她對你的這份情誼!”正此時,花複從外麵迴來,聽著母女倆的談話,繼而便柔聲說道。


    “爹!”花汐羽見來人,忙笑著喚道。


    “哎~”親耳聽著自己女兒用那甜美的聲音喚著自己,花複隻覺得無比幸福。


    下人們看著這一幕,都不禁露出了笑容來。


    這許多年了,侯府的氣氛從未像這可這般輕鬆過。原來,真是隻要小姐在,侯爺他們才會真正地開心。小姐一迴來,侯爺夫人心情都變得這般好了,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輕鬆了許多。


    而花汐羽本隻想將瑾辛接著與自己同住,卻不想爹娘早已有了打算!


    “今日皇上可有說那事?”明瓷從早上花複去上朝便隱隱擔心著,見他迴來,便忙問道。


    不光是她,花複從昨日聽說賜婚一事就沒放下心過,當今日早朝時,更是時時都提著一顆心,生怕當朝提及此事。可萬幸的是,皇上並未說起此事,下朝後,也未有傳召,雖心裏稍稍放心了些,可肖君朔是不會說謊的。這其中又是因著什麽?對侯府是否存在什麽隱患?這一切都還未可知!


    明瓷見他搖頭,心下也不禁思量起來。


    “可是有什麽鬧心的事,說來,多一個人也是多一個腦袋想不是?”花汐羽說著,還很是狡黠地看著他們,滿是調皮的模樣。


    這一舉動倒是瞬間逗笑了花複夫妻二人。


    “傻孩子,有爹娘在,你便隻管無憂無慮的生活便好!”接著,明瓷很是心疼地抱了抱花汐羽,而後柔聲說道。


    花汐羽知道他們寵愛自己,知道他們想什麽事都替自己扛了,隻願自己能夠開開心心,無憂無慮地過著每一天。可是她不能無視,她沒辦法心安理得地隻管享受。


    隨即便見她轉頭很是認真地看著花複,說道:“我從戰王府迴來,這一消息有人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他本就忌憚戰王,更是擔心咱們侯府會與戰王府站在一條線上,所以才想著即刻將我賜婚給大皇子。”


    “隻是不知何故,今日爹爹上朝,皇上卻絲毫未提及此事,雖然對我們而言確是好事,可必然是發生了什麽事,讓他不得不暫且放下賜婚一事。但是對侯府,已然是警惕著了,所以日後侯府任何人,做任何事都必須謹慎行事。我說的沒錯吧?!”


    花汐羽一席話,卻是驚了花複和明瓷。


    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女兒不過剛到皇城,竟然能將這件事前後分析得這麽準確!


    “你,你如何能夠知道得這般清楚?”花複聞言,很是詫異。但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女兒,能夠有這般才智,他也很自豪,很欣慰。


    而後,花汐羽看了看他們,隨著他們一起到屋裏坐下後,方才繼續說道:“在戰王府時,六公主曾上門拜訪,可風,戰王直接不見,且將人趕了出去。若是他與皇帝對付,必然會給幾分薄麵,可他沒有。”


    “他雖是翼天皇朝的戰神,但卻是異姓王。現如今他在朝中的權勢和在民間的聲譽想來是已經讓上麵那位感到威脅了,故而才時時提防著。如今的戰王府,不就是如曾經的忠義侯府麽?我十年前失蹤之事,想必也沒那麽簡單和碰巧吧?”


    花複和明瓷聽完花汐羽的話,心情很是複雜,久久不能平複。


    他們本不想將這些事情告知於她,就是希望她能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可沒想到,十年離別,她早已成長。這樣的聰慧,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


    “爹娘還曾囑咐我,若是你迴來,定然不要將這些事說與你知曉。離開我們些許年頭,也不知在外受了多少苦,迴來,便由我們寵著,護著,你無需操心什麽。可沒想到,你卻比我們看得還要明白一些!”


    她的這番話,沒想到被剛來的花楠風也聽見了,隨即便聽他這般說著。


    花汐羽聞言,有些錯愕地迴頭看了看他,而後又看了看花複和明瓷。突然鼻子一酸,眼淚便流了出來。


    “這是怎麽了,怎麽還哭了呢?”明瓷一見著花汐羽流淚,即刻就慌了,忙上前邊替她拭去眼淚,邊關切道。


    花複和花楠風也緊盯著她,麵上關切絲毫掩蓋不住。


    “汐羽隻是覺得,能夠遇到這樣好的家人,定然是汐羽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麵對他們無限寵愛,花汐羽真的很感動,也很幸福。


    然而明瓷幾人聞言,卻是無奈地笑了。


    隨後,便見她輕輕刮了刮花汐羽的鼻尖兒,道:“傻孩子,我們都是你的親人,親人之間,自然是如此!”


    侯府這邊其樂融融的,戰王府卻是出了事。


    隻見著墨玉急急忙忙地進府,見著狄褚便忙問道:“狄褚,爺呢?”


    “爺在靈泉池裏,出了什麽事?”狄褚見著墨玉竟滿是心急如焚,隨即問道。


    隨後,便聞墨玉匆匆說了句“大少爺毒發了!”後,就急急朝靈泉池而去。


    隻見他來到花園假山前,雙手結印,賦予其上,而後運轉靈力,將靈力不斷注入所結的印上。


    不多時,便見著眼前景物大變,原本的假山消失無蹤,出現了一彎潺潺流水和高高的石山,石山崖壁上攀岩著許多藤蔓。而在墨玉麵前不遠處,便是一個洞口。


    接著便見著他走了進去,待他進去後,外麵又恢複如初,好似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幻境一場罷了。


    他進去,下了些許石梯,而後尋著那蜿蜒的通道,一直向前,不多時便來到了那靈泉池處。


    隻見著那一汪靈泉池水,清澈見底,水麵上還始終浮著一層濃濃的白霧,周邊生長著全是開著花的洗靈草,發著淡淡的又璀璨的光芒。


    “爺,大少爺毒發了!”墨玉一進來,見著浸泡在池中的風絕,便急忙稟報道。


    一直以來,他便研究著大少爺的毒,可是這許多年來,卻始終無果。但每次臨近毒發之日,他所研究出來的藥物皆能成功壓製著毒性。


    可是這次卻不知為何,毒不僅提前發作,還完全壓製不了,這才叫墨玉著急不已。


    風絕聞言,即刻睜開雙眸,隨即便見他那幽深的眸子裏,滿是寒意。


    “離毒發之日不是還有好幾日麽?怎的這才卻提前這麽多?”風絕邊說著,已然是飛身而出,不過眨眼間,便已然穿上了衣裳。


    “屬下還來不及調查,如今要緊的,是趕緊拿著仙芯果,配合著壓製毒性的藥物,將毒暫且壓製著。否則,恐有性命之憂!”墨玉說著,心中也很是擔憂。


    這才雖說辦法如此,可他卻沒有把握真的能夠保住大少爺。故而此刻,他早已是冷汗淋漓。


    風絕聞言,麵上已是黑沉不已。他瞅了一眼墨玉,見著他臉上那無比凝重的神情,心下也多少有了些預料。


    隻是這樣的預料,是他從未想過的,或者說是他從不敢想的。


    “你先迴去,好生照料著,我即刻帶著東西去。”話雖至,但風絕人,卻早已如風一般,消失不見。


    墨玉聞言,也忙又匆匆離開,快速迴去照看著大少爺。


    忠義侯府


    眾人用過早膳後,花汐羽便帶著花小白迴了自己的院子等著瑾辛。


    隻是瑾辛還未來,卻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花汐羽還為此,嚇了一跳。


    待看清來人,她是無奈又好氣。


    說這人好歹也是堂堂戰王殿下,怎的來尋,卻是做了這等失態之舉!


    隻是還不等她出言說他幾句,卻已然被他一把攬住腰身,隨即快速掠走了。


    而後,花汐羽隻聞見耳邊風“唿唿~”的,刮著臉也微微有些疼。


    “喂,你這是抽什麽風?”這人大清早來,二話不說便抱著自己就走,什麽都不交代一聲,卻是讓花汐羽有些生氣了。


    風絕聞言,卻仍是那滿目冷冽,隻是揮手擋了風,叫花汐羽舒服了些。


    繼而便聽他道:“他毒發了,需要你,也需要仙芯果!”


    “可我沒帶仙芯果呢!”花汐羽聞言,也理解了,心裏頭也沒有再生氣。隻是這人,明明更需要仙芯果,來了卻二話不說就拉著自己走了,這要是她沒帶著仙芯果,不是浪費這些許時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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