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午睡時間,兩人上了床,紀棠溪沒等那個人動作就翻過身。


    那張俊美的容顏落在眼前,其實他以這個視角看這個人的情況還真不算少,但這絕對是對方第一次睜開眼睛。


    他的眼睛真的特別漂亮,又是鳳眼,雙眼皮又深,隨便飄過來一個眼光都帶有一種風情。


    “怎麽,”話音落下那雙眼睛也微微彎起,“你今天終於想辦了我麽?”


    紀棠溪沒有說話,他也說不好此時對這個人究竟是個什麽心思,或許隻是覺得自己每天一成不變地被他壓到也太過無趣,自己應該做點“顛覆性”的事。


    勾起唇角,他伸出手蓋上那雙眼睛,不讓自己被它影響,緊接著又打開,在那閉合的眼皮上輕輕一吻。


    “我喜歡你……的眼睛。”紀棠溪不禁笑了出來。


    之後拿出手,緊緊抱著那個人,閉上了眼睛。


    “晚安,蕭清涵哥。”


    下午蕭清涵做晚飯時,紀棠溪很有興趣地在一旁看著。


    其實他一直很喜歡在這個人做飯的時候看著他,無論洗菜切菜還是最後的製作,因為他會變得很認真,眼中拋卻了其他所有的色彩,隻餘下專注的光。


    所以他會變得很深沉,有一種平時很少見到的魅力,讓自己一看到就十分喜歡。


    當然也有他是自己所愛之人的關係,這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以目不轉晴地站在這裏欣賞。


    “你說,”看了一會,紀棠溪開口道,“我是不是應該和你學學做飯啊?”


    雖然在吃飯這方麵兩個人的合作挺好,隻是紀棠溪一想到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到三十年五十年,甚至是七八十年之後,就覺得問心有愧。


    還有另一方麵,為自己喜歡的人做菜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自己很想體驗一下。


    “你想學我就教,”蕭清涵說,“這也沒什麽難的,你知道學廚藝最重要的事什麽嗎?”


    紀棠溪想到一個在各種電視劇電影裏聽過無數遍的台詞,“是有一顆要把這道菜做好的心?”


    “對,”蕭清涵笑了,“你隻要記住這一點就行了。”


    紀棠溪點點頭,又想到一件事,“對了,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在寢室包點餃子什麽的?”


    “可以,”蕭清涵看著他,“你想吃了?我明天就可以給你做。”


    紀棠溪衝上去一把抱住他,“謝謝蕭清涵哥!”


    第二天上午兩人就和蕭清涵的那些好友們一起去了遊樂場,在門口結成兩兩一組,兩個人“當仁不讓”地並肩前行。


    遊樂場的各種遊戲紀棠溪也算體驗得差不多,隻是以現在的心境迴想起當年的很多場景,也許當時他們已經是兩情相悅了,自己卻不曾知曉。


    蕭清涵又問他想玩點什麽時,他一時間還真的難以取舍。


    當時總是想著借著那些遊戲來親近身邊的人,就算隻是牽了下手都足夠迴味許久,現在即便那個人的身體也已經是唾手可得,紀棠溪卻突然不想破壞自己心目中的那些美好。


    “你要是不想玩陸地上的這些咱們就直接去水上樂園吧,”蕭清涵見他許久不答話,又說,“我更喜歡那個。”


    “好啊。”


    “那先去換衣服吧。”


    當那個人這麽說的時候紀棠溪注意到他眼中似乎閃爍著一種狡黠的光芒,隻是還沒來得及仔細思索就已經被拉著走了。


    蕭清涵帶了兩條泳褲,到了更衣室就拿出來一條給他,紀棠溪算是明白了這個人在“不懷好意”些什麽。


    身後的蕭清涵有些好笑地說:“幹嗎背對我,你遲早是要讓我看的吧。”


    紀棠溪沒有迴頭,隻是咕噥一句“我到外麵等你”就抬步離開。


    外麵天氣很熱,皮膚的感覺像是被太蕭清涵炙烤著,倒也說不上難受,隻是眼睛被刺得不太舒服,紀棠溪很快感覺肩頭搭上一隻手,迴過頭,正是蕭清涵出現在眼前。


    這個人的那身肌膚此時當真是極其明顯,本來就白皙的皮膚此時更微微泛著光芒,猶如一塊上好的白玉,紀棠溪早已不是第一次在蕭清涵光下看到他的身體,卻依然有一種臉紅心跳之感,不由得移開目光。


    那個人就大大方方地摟著他,帶他向前走去。


    水上樂園的設施紀棠溪同樣是十分熟悉的,那個人就帶著他從第一個遊戲開始,沿著一條線路挨個玩了下去,到最後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少次落入水中,隻覺得十分暢快。


    “你敢不敢挑戰那些?”蕭清涵指的是整個遊樂場裏難度最高的,要麽自由落體要麽橫衝直撞的幾個滑梯。


    紀棠溪二話不說,徑直走了過去。


    他以前也不是沒玩過,想拿下它們很簡單,隻要坐上去,閉上眼睛即可。


    在水上樂園玩了兩個小時,蕭清涵帶紀棠溪去洗了澡,兩人進入同一個隔間,蕭清涵仔細拉上簾子。


    兩個人待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周圍是密集的水聲,紀棠溪突然覺得唿吸有一些困難,蕭清涵卻含笑看著他問:“你知道我對這個地方最期待的是什麽嗎?”


    “是什麽?”


    “就是現在。”那個人說著眉頭一挑。


    “這次就到這裏,”蕭清涵在他耳邊輕聲說,“你自己洗澡吧,我換個地方。”


    等到兩人洗了澡,換好衣服迴到外麵,時間也剛過十一點,距離午飯還有一段時間。


    “我們去玩旋轉木馬吧。”蕭清涵饒有興趣地拉著紀棠溪向那個場地走去。


    這裏也是有雙人木馬的,紀棠溪一看那馬上一前一後的兩個人就可以理解那個人為什麽要選擇這個遊戲。


    相較於其他所有,這個應該是氣氛最溫馨,也是最適合兩人親近的。


    想起當年那兩次旋轉木馬的經曆,以及之後的鬼屋,紀棠溪的麵上泛起細微的紅暈。


    很快木馬停了下來,兩人走上去,蕭清涵對他示意一下,“你坐前麵吧,我挺喜歡在後麵抱著你的。”


    紀棠溪便率先坐上去,那個人坐到他身後,老實不客氣地抱住他的腰。


    這一次的旋轉木馬感覺和那一次很不一樣,那次不管挨得有多近,紀棠溪依然覺得他們的心離得很遠很遠,這一次……


    他閉上眼睛,緊緊握住腰上那隻手。


    在遊樂場附近的酒店吃了午飯兩個人就和幾個同學迴到學校,午睡後蕭清涵帶著紀棠溪去了超市,買包餃子的必要物品。


    蕭清涵說,他在寢室還真沒自己包過餃子,因為是一個人吃也不需要那麽講究,每天做三次飯就好了。


    “你想吃什麽餡的?”進了超市的門,蕭清涵問那個男生。


    “用電飯鍋可以做蒸餃麽?”紀棠溪一臉“天真無邪”地問。


    “可以。”蕭清涵麵不改色。


    “那就……韭菜雞蛋吧,煮的。”紀棠溪想了想還是說,主要是自己吃過好幾次他的蒸餃,現在就想嚐嚐煮餃的味道。


    “好。”


    兩個人買了韭菜、雞蛋、麵粉,蕭清涵還給那個男生買了點水果和零食,就提著滿滿兩大袋東西迴了寢室。


    麻利地和麵、調餡,在他工作的時候紀棠溪依然是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一邊看還一邊眉開眼笑。


    等到麵醒好了裴紀棠溪又和自家男神一起包,這次他也不在乎自己的餃子有多難看了,隻要把餡全部包進去就行,和那個人一起包的過程才是最重要的。


    “我怎麽發現這麽多年過去你這餃子就一點長進都沒有呢?”蕭清涵好笑地看著他“創造”出來的那個倒地不起的東西,很多年前它長得就是這麽難看,如今依然難看。


    “我也沒怎麽練習過啊。”紀棠溪汗顏地小聲說。


    自家母上包餃子時是從來不會叫他來幫忙的,因為讓他來和自己動手在時間上沒有太大區別,有時因為太過嫌棄他還可能導致手速變慢,偶爾父上饒有興趣地過來體驗時老媽更會直接把他趕出去。


    蕭清涵笑了一聲也沒有再說,反正自己在廚藝這方麵也從沒指望過他。


    餃子煮好後蕭清涵盛了幾個給他,紀棠溪吃了一口就爆發出和從前一成不變的大喊:“太好吃了!”


    每一次吃這人做的東西都有一種人生已經圓滿同時又充滿遺憾的感覺。


    那之後的兩人又包過幾次餃子,蒸煮都有,還試了一次蒸包子,反正隻要是那個人做的在裴紀棠溪眼中就是好吃到爆炸的級別。接下來的一周蕭清涵考了幾科專業課,周三的下午他問紀棠溪,明天要不要去遊泳館玩玩。


    “我有那的會員卡,我們可以弄一個單獨的泳池。”


    “好啊。”紀棠溪還挺想去泳池泡著。


    “那我們去打球吧,”蕭清涵說著拿起自己上大學後特意買的那副球拍,“迴來我就教你做菜。”


    “好!”紀棠溪的眼睛泛出“希望”的光芒。


    來到這的幾天兩人經常會出去打球,本身這也是一個非常好的鍛煉身體的方法,紀棠溪記得那人還加入了一個“羽毛球協會”,並稱讚那裏高手如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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