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紀棠溪抓抓臉,“我覺得能進,但你也知道前十都挺厲害的,我也說不好自己能不能超過他們。”


    蕭清涵點點頭,還有幾句不太中聽的話就不想說了。


    紀棠溪幻想著假期兩個人可能的相處情景,情不自禁地看向他,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對了,你說過假期要教我做菜的,沒忘了吧?”


    “沒忘。”那位學長麵不改色。


    “那什麽時候開始?”


    “我覺得還是等你成績發下來再說吧,這樣我才好指定時間表,如果你考得實在太差沒準我就不會教你,把全部的時間都用來補課。”


    “……”紀棠溪雖然相當不服氣卻也不敢反駁。


    於是接下來的那幾天紀棠溪就處在一種害怕成績發下來又希望它快點發下來的狀態,不管怎麽樣能得到一個交代總是挺好的。比較幸運的是老師並沒有折騰他們太久,幾天後他就收到了考試成績。


    他像之前每一次的做法那樣,查看之前先閉上眼祈禱一番,然後--


    好吧,其實這一次的經曆和期中考試那次極其相似,因為他的班級排名非常靠前,足夠一眼就看到,這次他排在了班級的第二名,年紀名次則是……


    十三名!


    我勒個去去!


    紀棠溪簡直要仰天感歎一番,為什麽他就是考不進前十!!


    人呐,果然是有“命運”這種說法的,明明自己剛結束期中考試時是下定決心要“脫胎換骨”的,之後的這段時間也一直在努力上進,結果還是……


    自家的老爹老媽都對他這個成績十分滿意,問他想要什麽獎勵,老哥則僅僅一笑而過,那位學長則是相當實事求是地,“啊,那就意味著你這個寒假也要來我家補課了,我給你從農曆十二月二十七到正月初五放假,其他時間都要按時過來。還有,我說過如果你再達不到你哥定下的目標就要懲罰你,現在,就罰你每天出去跑一千米吧,鍛煉一下身體。”


    “……”紀棠溪別提多麽恭敬,“多謝師父。”


    這也是紀棠溪拜師這麽久以來第一次要在長假時期補課了,老媽聽說之後沒做任何評價,隻是拍拍他的肩,並且在晚飯之後開始包包子,而紀棠溪則是出了家門,沿著小路開始跑步。


    他一直都有注意鍛煉身體,上學時每天都會進行一些體育運動,像打羽毛球、踢足球之類,周末和假期就會在晚飯後出來跑步,至於是否有超過一千米倒是沒有算過,他總是跑幾分鍾再走十分鍾的模式,加起來一定會超過那個數吧。


    第二天早上九點鍾,他來到蕭清涵家門口,開門之前先深吸一口氣。


    嗯,就當成還沒有放寒假好了,自己隻是要過好幾十天的周六,外加不到十天的周日而已。


    陳學長像往常一樣在書房等著他,紀棠溪進來後先從書包裏拿出一個保溫盒遞給他,“這是我媽讓我給你帶的。”


    蕭清涵好奇地打開,四個白白胖胖的包子映入眼簾,立時滿麵驚喜,“阿姨真是我的知己,知道我饞她的包子已經好幾百年了。”


    說著還是把飯盒蓋好放到一邊,對男生道:“我先聲明啊,原則上我們沒有周末,也就是除了我給你放假的日子外,你每天都要來,不過我看你的成績還沒有爛到令人發指,所以我還是上午給你上課,下午教你做菜,沒問題吧?”


    “沒有。”


    “好,”蕭清涵又取過一張卷子給他,“給你一個半小時把它做完。”


    兩個人假期上課的情形和周六也沒有太大的區別,中午還是那個人下廚負責午飯,之後午睡時要做的事一樣不少。


    紀棠溪在擁抱著他,輕咬他頸側的肌膚時,還真有些感謝自己並沒有實現目標,否則可能還是每天隻和他見麵幾個小時,親幾下就算完事。


    一覺醒來後神清氣又爽,蕭清涵帶著他來到廚房,正式開始教授前還是先說明一下:“我可先告訴你啊,學廚藝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而且正式開始製作之前還要經曆非常多的工序,我會一步一步教給你,所以你千萬別問我為什麽還不教你做菜。”


    “是。”


    “那就開始吧,先切菜,”蕭清涵說著拿出兩個土豆放在菜板上,再取出兩把刀,示意男生上前,“我們先學習直刀切,也是平常切菜時最常用的刀法,你看著我。”


    他一邊做一邊講解著,左手按著土豆,右手執刀,左手手指的第二關節接觸刀片,刀緊貼著手指筆直落下,一片薄薄的土豆就這麽被切了下來。


    “直刀切的動作很簡單,你隻要把要領記住了自己練習就可以,今天我們就學這一種,什麽時候練以及練多長時間都由你自己決定。”


    “好的,謝謝蕭清涵哥。”


    那個人說完就出去了,紀棠溪還留下來繼續練習,他按照那個人教的動作一刀一刀切著,速度不快卻非常仔細,過了不算很久,菜板上就剩下了一片一片薄薄的土豆片,看起來還真的挺有成就感。


    他又拿過那個人剩下的那塊繼續切了起來,並嚐試著加快一點速度,到最後這一塊也被他弄成了不知多少個“片片”,他放下刀,今天的練習到這裏也算圓滿結束。


    他離開廚房,客廳裏沒有看見那個人,便又來到書房,那位學長坐在書桌前,正在看書。


    他笑笑,沒有發出什麽聲響,走到那人背後就將人擁入懷中。


    學長的身體明顯顫抖一下,卻是微笑著握住他的手,“練好了麽?”


    “差不多了。”紀棠溪說,又在他頭上蹭蹭。


    兩人就著這個姿勢聊了一會,紀棠溪也放開他去看書了,不過翻開後還是忍不住感慨一下,他們的上一個寒假可是過得豐富又多彩,輪到這一個……隻能說肉眼可見的充實吧。


    一天一天地過下去,確實是要多充實有多充實,卻也並不缺乏歡樂,兩人作為戀人該做的事每天都不會少。


    除此之外他們的廚藝教學也在照常進行,第二天蕭清涵就教了紀棠溪兩種刀法,他準備用十天的時間將所有刀法教完,然後再拿一道菜做例子講解具體的做法。


    時間很快來到一月末,又下了一場不算很大的雪,上午的休息時間紀棠溪饒有興趣地趴在窗口看著,外麵沒有風,雪花就是靜靜地落下,不算很急,範圍卻不小,似乎自己目光所及之處都能看到那小小的白色,落到地上,落到樹枝上,很快便被它的同伴覆蓋,沒過多久所有靜止的物體上都被覆上一層薄薄的白紗。


    “你想出去看看雪麽?”不知什麽時候那個人也來到他身邊,這樣問道。


    “現在不怎麽想,我想等它聽了之後再出去,我們還可以打打雪仗。”男生說話的時候眼中又閃著那種意興盎然的光彩,十分明亮。


    學長摟過他親了一下額角,“好啊。”


    不過雪一直到中午也沒有停,午睡時紀棠溪躺在床上就覺得屋內的光線也比平時暗淡不少,當真十分適合睡覺。


    偏偏入睡前身體又被那人弄得十分舒服,還抱著火爐一般的人形大抱枕,這一覺就睡得綿長又過癮,好像中途醒來一下又漸漸睡去,做了數不清的夢。


    終於恢複意識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來鍾,他在學長的懷裏醒來,一時間真想再睡個三天三夜。


    學長照常給了他一個……也不知道是什麽安吻,他轉身背靠在那個人身上,抬起眼就看到天空已經恢複一片清明,不過視線所及的所有景物都掛上一片純白。


    “雪停了麽?”他輕聲問。


    “嗯,停了一會了。”


    他充滿期待地坐了起來,“那我們去打雪仗吧!”


    “……”某位學長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兩個人穿上保暖的衣服,戴上手套,走出門就覺得這滿目白色的景象真是格外好看,地上積雪已經有厚厚的一層,他隨意抓起一把雪,團成和小雪團,轉身就按在學長的臉上!


    “哈哈哈!”某個男生光速跑開了,爽朗的笑聲仿佛可以傳揚千裏,隨手又抓起兩把雪拋向天空,仿佛又看到一場落雪。


    陳學長被他那一下偷襲凍成漿糊的腦子終於漸漸緩和,直接一個雪球對著那臭小子迴擊過去!


    兩個人你來我往,雪花漫天飛舞,伴隨著某個男生足以翱翔九天的歡笑,足足“打”了十來分鍾才漸漸停止,紀棠溪彎下腰大口喘著氣,他們兩個現在都全身是雪,真像兩隻不知道哪裏跑來的大熊。


    蕭清涵歇了一會就過來幫男生拍幹淨身上的雪,再上下查看一番,“你還好麽?”


    “好啊。”男生抱住他,揚起滿是笑意的麵孔,“就是有點冷,還有點累。”


    “那迴去休息一會吧。”他扶著男生進了屋,幫他脫下有些濕的外衣,拿過毛巾擦幹淨他的頭發。


    “你知道麽?”紀棠溪想到一件事,壞笑著對他道,“這次過年我需要陪我媽逛街的時間就少了很多了,現在她把我爸抓去當了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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