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理論上來說如果我們真的負責這次營救就應該提前一點過去觀察對方的動向,比如說他們一共有多少人,幾個負責站崗,還有人質目前是什麽情況,有沒有被綁有沒有受傷之類的,之後我們就應該想辦法潛進那個地方,想辦法不聲不響地救出人質,或者是在交易的時候直接把匪徒擊斃。”說到這蕭清涵看了紀棠溪一眼,“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會這麽簡單。”


    紀棠溪以前做過的訓練和這個差不多,按他的印象的確不會這麽簡單,隻是這其中會出現什麽變故卻是現在沒有辦法預料的,可能敵人早就已經在周圍埋伏就等著他們到來,也可能敵人會在人質身上安裝什麽裝置等拿到錢立刻就撕票,所以也用不著事先計劃什麽。


    他又問:“地點在哪?”


    “在小鎮的一個廢棄倉庫裏麵,據說那地方非常偏僻,人跡罕至,很適合埋伏。”


    紀棠溪點點頭。


    “教導處會給我們派車的,也會把任務說道具,也就是一個箱子給我們,當然那裏麵是空的,我們什麽時候準備好了給他們發個信息就可以。”


    “好。”


    這時朱庇特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範圍內,樣子和以往沒什麽區別,隻是似乎不太精神,他走到兩人麵前一臉嫌棄地上下打量一番,說:“我說你們倆不會才迴來吧,髒成這樣怎麽不先去洗洗啊?”


    “哪有時間洗,”蕭清涵沒好氣地說,“老子在這站了一天,結果紀棠溪剛迴來我們就收到了這見鬼的任務,差點氣死我。”


    眼下看著兩個人的情況當然猜不好究竟誰勝誰負,紀棠溪當然私心的認為自己組的組長應該獲得勝利,但倘若真是這樣的話對那位對手也不免太過殘酷,因為這就代表他失去了晉級的資格。


    一邊這樣想著場上的兩人已經開了始了比賽,他們倒沒像高手過招那樣講究什麽以靜製動,而是徑直開了始交手,蕭清涵的對手應該是擅長掌法的,一掌就擊向他的胸口。


    相對於拳法和腿法,紀棠溪一直認為掌法並不是特別靈活,擊打對手的部位也比較有限,但練得好的話殺傷麵積卻會更大一些,而眼下的這個……


    蕭清涵並沒有立刻對他出腿,而是以自己的拳頭來對抗他的掌,兩人狠厲接觸一下後他的對手就向後退了幾步。


    這是不是說明,一點也不需要為他擔心了?


    不知說道那位對手是不是也看出了這一點,他非常不服氣地再次上前,一腳向蕭清涵腰部踢去,立時被一腳格開了,他又繼續出拳,蕭清涵隻是抬手抵擋幾下,再出一腳,那位對手立時倒在地上。


    紀棠溪站在台下還是不免為他叫好,雖然這個比武的時間實在太過短暫,自己完全沒有看夠。


    那個人走下了比武場,紀棠溪立時迎了上去,腦海中稍微迴味一下他在台上時的風采,當真可謂英姿勃勃,還真想有機會再讓他給自己展示一下。


    他似乎每一次上場時都不免擔心一下自己是不是會做得很差,完全沒有達到目標,但每一次的成績雖然不至於超出目標卻也不會太差,看來也沒必要太過妄自菲薄。


    “哎呀,其實就這麽贏了我也有點問心有愧啊,但要是不贏似乎更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整天為我做飯的室友,你說做人還真是難啊。”某個小子還說著這樣的話。


    紀棠溪也不想接話,一起向訓練場走去時問了他一句晚上想吃點什麽。


    “這是你現在應該考慮的麽?”組長大人卻迴答說道,“你現在應該想的是明天下午也要好好表現,千萬不能丟我的臉!”


    紀棠溪:“……是……”


    “不吃飯就打也沒關係?你現在應該挺累的吧。”


    確實,非常累,但也不至於到手腳都抬不起來的地步,也沒被雨澆,這種疲倦狀態下有時也很容易激發人的鬥誌。


    紀棠溪點點頭,蕭清涵便說:“那就來吧。”


    每個訓練場地內都是有可以讓學生來進行比武的地方,現在那裏還有幾個人,兩個人就找了一處比較空曠的地方,紀棠溪再次一拳向他揮了過去。


    還記得兩個人的第一次較量,紀棠溪的一拳被他徑直抓住,踢出的一腳也被一腳踢開了,說明自己當時的實力根本就連他的身就近不了,眼下自己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訓練,想要比過一個多月前的他或許不是什麽難事,問題是這麽長時間以來他也從來沒有停止過鍛煉,怎麽看都不像是會輕易輸給自己。


    這次蕭清涵依然沒有立即出手抓住他的拳頭,而是像正常比武那樣將他格擋開了,兩人你來我往很快就交了近十招,繼而互相踢出一腳,也被對方躲開了,緊接著開了始下一迴合比試。


    紀棠溪很久沒有經曆這樣看似勢均力敵也是真正酣暢淋漓的比試,他總覺得之前在森林時不論碰上的哪一個對手都是沒有用出全力的,可能就隻是在考驗他們,尤其是他們在離開了時都像是從來沒有比過一樣,一丁點傷痛都沒有表現出來,當真讓他覺得有些挫敗。


    不過眼前這位對手依然沒有表現出任何“傷痛”,他就好像在陪著自己練習的教練一樣,相當應對自如,有的時候紀棠溪心裏也會升起一種糾結之感,不知說道是希望對方究竟怎樣對待自己最好,是這樣陪著自己練習,給自己留足了麵子?還是幹幹脆脆一腳把自己踢倒在地,讓自己認清實力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那天晚上的訓練結束後紀棠溪突發奇想地跟組長大人說,希望他來和自己比試一下,讓自己心裏稍微有點數。


    “你要是想練練手感我還是可以理解的,雖然我覺得也沒什麽必要,你在野外生存訓練時不是打了挺多次了麽?就按那個發揮就行,而且和我比的話……”說著他還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你不怕我太厲害,一招就把你給打趴下,讓你對明天更加失去信心?”


    紀棠溪:“……我不怕。”


    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去經曆比在森林裏更加慘烈的較量了,何況現在是在學校裏,對手都是和自己水平差不多的學生,而眼前這個應該還是其中實力比較高的,自己至少可以看一下目標究竟在哪。


    現在他們正在進行的是六十四進三十二的比賽,蕭清涵的勝利意味著他成功進入前三十二名,接下來就要輪到紀棠溪的表現。


    他的身體此時距離“疲憊不堪”也沒有相差特別遠,沒有打很久就氣喘籲籲了,反觀對手雖然不至於麵不改色好歹有些喘息不勻,不至於像第一次那樣站在眼前“睥睨四方”地看著自己,總算讓紀棠溪心裏好受不少。


    “怎麽樣,還要繼續麽?”


    那個人的雙手環抱在身前,問他。


    紀棠溪笑了,對他伸出一隻手,“不用了。”


    反正自己也贏不了他,他也不打算打贏自己,那還比什麽。


    蕭清涵拉過他的手,兩人一起迴了寢室。


    紀棠溪照例開了始做晚飯,將所有洗好的食材和調料放入機器人,那個正在看書的蕭清涵眼睛不抬地對他說:“我才想到一件事,你說等我們到了那什麽搖光大學,你還會和我是一個寢室麽?還能像現在這樣給我做飯麽?”


    紀棠溪坐在他身邊,有些失笑地說道:“就算你能保證你自己一定能拿到前七名,我也不敢誇這個海口,不過你放心,我欠你的天數我一定會記住,這學期用不完就下學期,或者下下學期,反正在我們有生之年一定能做夠天數就是。”


    站在二年五班後門口,其實紀棠溪更想轉身就飛。


    沒辦法,他還是定定神,對坐在那的蕭清涵說:“學長,麻煩幫我喊一下紀林川。”


    很快自家老哥出現在眼前,紀棠溪徑直問說道:“你們班是不是有個蕭清涵叫蕭清涵?”


    紀林川明顯一愣,隨後就彎起眼睛,十分驚奇地說道:“哇塞,小妹你也對蕭清涵有興趣啊!”


    “……”紀棠溪麵上一熱,忙說,“不是我,是我前桌的兩個女生,她們想讓陳學長和她們合個影。”


    邊說邊強忍著捂臉的衝動,他也不知說道這個年紀的女生是不是都這麽花癡,前桌那兩個丫頭成天沒事就各種“男神”、“小鮮肉”的聊個沒完,今天還算有點創意,聊起了他們學校的校草,也就是一個叫蕭清涵的蕭清涵,在二年五班。


    湊巧老哥也是那個班的,紀棠溪就說了一句,然後那兩人就讓他過來認識一下那位學長,好讓她們去和人家合照。


    聽他說完,紀林川倒是輕快地點一下頭,“哦,簡單。”接著轉身對一個方向揮揮手。


    而那個站在靠窗那排第三個座位外麵正和別人說話的蕭清涵就像和他有心靈感應一樣迴過頭,笑了笑便向這邊走來。


    “你今天找我啊,算是找對人了,”紀林川拍拍紀棠溪的背,難掩得意地說,“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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