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喜報後,黃國才小聲地對著陳大竹說,叫大叔幫忙準備一下喜錢。


    他忘了買準備裝喜錢的袋子了。


    陳大竹白了他一眼,這個東西都能忘了。


    幸好,他有準備多的袋子,不然這個時候還要出去買,就太尷尬了。


    接著,陳大竹顧不上招待衙役們,連忙走進自己住的房間,去準備了。


    這一次,他打算給每個衙役666文錢,這個數字看上去就比較喜慶。


    要不是心疼錢,他都想給個888文或者更多了。


    而兩個衙役則是兩眼望天,他們要裝聽不到。


    黃國才一臉的不好意思,帶著兩個衙役走進了堂屋。


    兩個衙役一進來,就看見了還在坐椅子上,慢悠悠地喝著茶水的另外兩名衙役兄弟。


    於是,就坐在他們的旁邊,說道:“我就知道你倆還在這裏,平時你倆最會忙裏偷閑,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了,肯定不會這麽快就迴去。”


    “嗬嗬,說的你倆不是一樣,還有我和李兄是奉命出來的,可不是你剛剛說的偷懶,不要讓秀才公們誤會了。”


    後來的兩個衙役對視了一下,連忙止住了嘴,雖然說秀才還沒有做官的機會,但是他們已經有了見官的能力。


    一個不小心,在知府大人或者其他的官員麵前,說一句他們不好的話,說不定就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要知道在府衙當差,可是一個好差事,隨時隨刻都有人盯著他們的位置。


    但是他們擔心的事情,根本就不會存在,陳清遠和黃國才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這個時候,不管是陳清遠他們還是四個衙役,都擔心會惹上什麽事。


    一時之間。


    原本熱鬧的堂屋裏陷入了一片寂靜,仿佛凝固了一般,沒有一個人說話。


    隻有偶爾傳來輕輕喝茶水的聲音,那微小的聲響在堂屋裏顯得格外清晰。


    每個人的眼神都是閃爍不定,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息在幾個人中間彌漫開來。


    陳大竹從房間出來後,還覺得奇怪了,怎麽一個個都不說話,剛剛不是說的挺開心的嗎?


    但是也沒有多想,就以為是大家都說完話了。


    於是,就把四個荷包都遞到了衙役們的手裏,並笑著說道:“小小心意,希望差爺們不要嫌棄,麻煩差爺們特地跑這一趟了。”


    四個衙役掂了掂手裏的喜錢,分量不輕,又是幾百文錢到手。


    他們都希望這種好事情每個月都能來一次就好了。


    於是其他一個衙役笑著說道:“不嫌棄,不嫌棄,我們也是公事公辦,現在事情辦完了,我們兄弟四個就告辭了。”


    “還有陳相公和黃相公不要忘了,明天來府衙的禮房,領取秀才的文書和秀才服飾。”


    “到了禮房,你們就找一位姓黃的大人,他是最好說話的。”


    陳清遠連忙說道:“感謝差爺告知了,不然我們還不懂到了府衙應該找誰辦理,明天我們一定去找這位黃大人。”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要是喜錢給少了,說不定後麵這一段話衙役都不會說,更加不會告訴哪一位大人比較好說話了。


    陳清遠把衙役們送出門後,周圍的四方鄰居才走進小院過來恭喜。


    這個時候,陳大竹連忙叫上賣豆腐的老大哥,幫忙招待一下這些鄰居,他是一個人都不認識。


    賣豆腐的老大哥也沒有辜負陳大竹的期望,把每個人都招待的很到位。


    一時間,這個平時安安靜靜的小院,熱鬧的就像菜市場一樣。


    鄰居們是不停地誇獎著兩位秀才公,從頭誇到腳,從外誇到裏。


    反正是一坨牛糞都能誇出花來。


    把陳清遠和黃國才這兩個人誇到腳趾都要抓地了,連忙說自己的房間裏麵,還有點事情沒做完,就落荒而逃了。


    這可把陳林玉,林曉和趙有才三人給笑的直不起腰來,立馬把剛剛沒有考上的傷心事給忘了。


    大嬸大媽們見今天的主角都走了,就又把目光轉移到還在笑的三人身上。


    詢問著他們,也是一起來府城考試的學子嗎?


    然後知道這三人也是來考試的學子,還都是童生,年紀也這麽的小,隻不過是這次沒有考上而已。


    立馬又是一頓誇誇誇。


    頓時把三人也弄的落荒而逃,這一幕剛剛好被從房間出來,到堂屋喝一杯水的陳清遠看到。


    立馬撇了撇嘴,說道:“活該,讓你們剛剛笑話我們,這就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終於,等大嬸大媽都走了,陳清遠才伸著腦袋左右看了看,見小院就剩下陳大竹打掃地上的垃圾。


    連忙拍了拍胸口,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走到陳大竹的身邊,一起打掃起來。


    而其他的人,見小院裏麵剛剛的鄰居都走了,也是各自咳嗽一聲。


    弄了弄頭發,就出來打掃的打掃,搬桌子的搬桌子。


    陳清遠見他們沒有表現出很傷心,也放心下來了,就咳嗽了一聲。


    “這一次,是我和黃國才先走一步,希望你們三人不要灰心,明年再努力就是了。”


    這個時候的陳林玉,沒有再和陳清遠爭吵了,而是一改之前的口氣。


    而是鄭重地說道:“我們知道,科舉從來都是獨木橋,不可能每個人都能穩穩當當地走過去,總會有人中途落水。”


    “但是我們是不會放棄的,你們就在前方等著就好了,我們總會考上秀才的。”


    陳大竹放下掃把說道:“說的好,你們這麽的年輕,現在才是多少歲,不要因為一次兩次挫折給打敗了。”


    “一次不行,就兩次三次,總有機會考上,大叔相信你們的實力。”


    陳清遠點了點頭,他爹說的真是好。


    沒想到平時沒什麽話說的人,突然說出這麽有哲理的話來。


    再次驗證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


    而且幸好的是,南臨朝剛剛起立四十年左右,朝廷為了吸收大量的讀書人,就把前朝的縣試,府試,院試都改了規則。


    現在童生試和院試每一年都會舉行考試,其中縣試和院試是二月份考,府試就是四月。


    但是到了鄉試這個層次就不行了,必須要有時間沉澱才行,就還是按照前朝的一樣,三年考一次。


    趁著現在朝廷還沒有改規則之前,他們是能享受一次福利,就享受一次。


    打掃好小院後,由陳清遠和黃國才兩人,請大家到上次的客棧吃了一頓,就各自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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