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話被李建成無情打斷,還想再說什麽。李建成卻轉過身去,直接向李淵躬身道:“皇上,此時已是大唐生死存亡之秋,已容不得勾心鬥角,當以大局為重!”


    李建成說著,向李淵跪下,以頭觸地:“臣請吾皇聖明決斷,準許淩天上將韓光領兵北拒突厥!”


    “臣請吾皇聖明決斷,準許淩天上將韓光領兵北拒突厥!”隨著李建成帶頭,太子黨的一眾大臣也紛紛下跪諫言。


    “臣王珪請吾皇聖明決斷,準許淩天上將韓光領兵北拒突厥!”


    “臣太子太保李綱請吾皇聖明決斷,準許淩天上將韓光領兵北拒突厥!”


    見德高望重的李綱都為韓光請命,李淵不禁猶豫起來。


    李世民見狀,急忙阻止:“父皇,不可!!!長安不能沒有鎮國公“坐鎮”!”


    就在這時,李元吉在李建成淩厲的眼神示意下,咬了咬牙出班奏道:“突厥大軍壓境,大唐已到生死存亡之際。兒臣李元吉請陛下動用國器,準許淩天上將韓光領兵北拒突厥!”


    李元吉與韓光有奪妻之恨,又加上韓光數次羞辱過他。按理來說他早就該在朝堂上處處針對韓光了。之所以隱忍不發,全是因為李建成的緣故。


    李元吉剛出生就被母親丟棄,是陳善意將他抱迴交給李建成。當時李淵在外做官,是李建成瞞著竇氏偷偷將他撫養長大。


    李建成在李元吉心中如兄如父,他對自己的大哥又敬又愛。在得知李建成與韓光聯盟之後,心中雖然對韓光恨意衝天,但為了大哥的大業。李元吉忍氣吞聲,隱忍不發。更是在大哥的眼神示意下,站出來幫不共戴天的仇人說話!


    見李元吉都為韓光請命,朝堂上中立的大臣也紛紛跪了下去,齊聲大唿:“臣等請吾皇聖明決斷,準許淩天上將韓光領兵北拒突厥!”


    李世民見此,知道韓光領兵出征之事已是板上釘釘。閉目長歎一聲,退了下去。得了風疾的頭腦開始飛速運轉,思索補救之法。


    果然,李淵在沉吟一陣之後,開禦口下令:“淩天上將韓光上前聽令。”


    韓光上前,躬身抱拳:“臣在。”


    李淵正色道:“朕命你為征北行軍大總管,節製隴西兵馬。望你不負朕望,將突厥趕迴草原!!”


    韓光高聲迴應:“微臣謹遵皇命,定斬始畢人頭獻於陛下。”


    李淵點了點頭,接著又道:“衛王李玄霸上前聽令!”


    一直閉目裝睡的李玄霸驚訝的睜了睜眼,接著上前單膝下跪:“兒臣在。”


    李淵笑嗬嗬的道:“朕命你為隨軍監軍,掌軍法錢糧。望你盡心竭力,莫要懈怠,好好輔佐淩天上將。”


    李玄霸抬頭看了眼李淵,又轉頭看了看韓光,最終低頭道:“兒臣領命。”


    李淵撫須微笑,轉頭看向韓光:“明月照隴西,又有我大唐第一勇士輔佐,朕無憂矣!!上將軍暫且迴去歇息,三日之後,朕當在明德門外封壇拜將,為上將軍壯行。”


    韓光搖頭道:“葦澤關危在旦夕,此時不是效仿漢高祖與淮陰侯典故之時。臣當即刻率領親軍增援葦澤關。不敬失禮之處,還請陛下恕罪。”


    李淵笑道:“上將軍心係邊關,何罪之有。上將軍盡管去,朕在長安等上將軍捷報。”


    韓光不再廢話,朝李淵躬身一禮,便轉過身去,帶著李玄霸和羅士信大步離去。


    看著三人的背影,李淵沉默不語,心緒久久不能平靜:驅虎吞狼,誰來縛虎?玄霸兒,你真的能像當年洛陽時說的那樣,為李家看住這頭猛虎嗎?


    過了許久,才有些意興闌珊的道:“退朝吧。”


    說完,轉身背著手朝後殿走去。


    李建成、李世民與一眾大臣紛紛跪地,大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等李淵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太極殿,李世民起身,對李建成和李元吉道:“大哥,四郎,請隨我一起去見父皇。我有要事與你們相商。”


    李元吉冷笑:“秦王帳下人才濟濟。猛將如雲,謀臣如雨。有事找他們商量就是,何必找我們這兩個愚笨的兄弟。”


    李世民也不答話,隻是像小時候那樣,一臉仰慕的看著李建成。


    李建成閉目長歎了口氣,背著手邁開步伐:“走吧。”


    三兄弟進入後殿,直奔禦書房。


    李淵此時正坐在禦案後發呆,見三兄弟聯袂而來,張口問道:“你們三個還有什麽事嗎?”


    李世民二話不說,推金山倒玉柱對李淵就是三拜九叩,然後又掉頭對李建成一拜。


    接著大哭:“請父皇和大哥立刻殺了我李世民。”


    李淵大驚,疑惑問道:“二郎何出此言?好端端的為何要朕與大郎殺你。”


    李二大哭著道:“此事大哥心知肚明,父皇可以問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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