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的嘴唇顫抖著,想說些什麽,卻發現喉嚨幹澀得發不出聲音。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和絕望,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打濕了身下的地麵。


    “你…… 你想幹什麽?” 許大茂終於擠出了幾個字,聲音裏帶著顫抖。


    陳超向前走了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許大茂,冷冷地說:“我想幹什麽?你心裏清楚。


    陳超不為所動,他冷哼一聲:“現在知道錯了?晚了!你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說完,


    陳超蹲下身子,與許大茂平視,目光如針般刺向他:“我瘋了?你之前造謠生事,讓我和家人蒙冤,你怎麽不說自己瘋了?今天,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說罷,陳超從一旁拿起一個箱子,緩緩打開,裏麵的工具在幽綠燈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


    許大茂瞥見箱子裏的東西,眼睛瞪大,恐懼瞬間籠罩全身,他拚命掙紮,卻被綁得更緊。陳超拿起其中一件工具,那是一個手柄處纏著黑布的金屬器具,頂端尖銳,在微光下閃爍著寒光。他緩緩走向許大茂,每一步都踏得地麵微微震動。


    隨著陳超的靠近,許大茂的唿吸愈發急促,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聲音帶著哭腔:“陳超,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放過我……”


    陳超沒有理會他的求饒,隻是將工具在許大茂眼前晃了晃,隨後,空間裏傳來一陣低沉的悶響,伴隨著許大茂壓抑的痛唿聲。那聲音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捂住,在狹小的空間裏迴蕩,卻又被刻意壓低,仿佛這空間也在極力掩蓋著這一場隱秘的懲戒。


    每一下聲響,都像是重錘砸在許大茂的心上,他的身體隨著聲響不斷抽搐,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臉色慘白如紙。陳超的動作不停,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酷,仿佛在執行一場正義的審判。


    許久之後,陳超停下手中動作。原本被牢牢綁在特製裝置上、還在不停掙紮反抗的許大茂,此刻已如同一灘爛泥癱在那裏。他的眼神空洞無神,毫無焦距地望著前方,嘴裏喃喃自語,不知在念叨些什麽。汗水、淚水和鼻涕混在一起,順著他的臉頰肆意流淌,將他的衣服濕了大片。頭發淩亂地貼在臉上,整個人沒了絲毫生氣,好似靈魂都被抽離,隻剩下一具破敗不堪的軀殼,哪裏還有半分往日囂張跋扈的模樣 。


    陳超看著眼前這副慘狀,心中沒有湧起一絲快意,隻有深深的疲憊和對人性的喟歎。他走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許大茂,聲音低沉卻清晰:“許大茂,你走到今天這一步,怪不了別人。你總以為自己的那些算計和惡行無人能治,可這世上,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許大茂似乎聽到了陳超的話,身體微微一顫,幹裂的嘴唇動了動,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他的腦海中走馬燈似的閃過自己曾經造謠生事、四處挑唆的場景,每一個畫麵都像一把尖銳的刀,狠狠地紮在他的心上。那些被他傷害過的人,此刻仿佛都站在他麵前,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他,讓他如墜冰窖。


    陳超一如往常,每日按時騎著那輛半舊的二八自行車穿梭於家和軋鋼廠之間。在廠裏,他專注於手頭的工作,與同事們交流時,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沒有人能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一絲異樣,仿佛四合院中發生的那一切,都被他悄然封印在了另一個世界。


    四合院依舊彌漫著生活的煙火氣,隻是許大茂的屋子,卻如同一座沉默的孤島。房門緊閉,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從外麵看不到一絲光亮。平日裏,許大茂就獨來獨往慣了,他作為廠裏的電影放映員,時常需要外出跑放映任務,有時候幾天不露麵也是常有的事。鄰居們對此早已習以為常,誰都沒有想到,這一次他的消失,竟會如此不同尋常。


    日子一天天過去,直到一個陽光稀薄的上午,軋鋼廠宣傳科的老李,腳步匆匆地闖進了四合院。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急,額頭微微沁出汗水,一邊走一邊扯著嗓子喊道:“許大茂!許大茂在不在家?這幾天怎麽一直不見人影,廠裏的工作都撂下了,電話也打不通,聯係不上人啊!”


    正在院子裏擇菜的一大爺聽到喊聲,放下手中的菜,從屋裏走了出來。他身形微微有些佝僂,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 “川” 字,疑惑地說道:“老李啊,我們還以為他接了外出放映的任務出去了呢,這幾天確實沒見著他。往常他出去,也都是這樣,沒個準信兒,我們都習慣了,還真沒往別處想。”


    旁邊的張大媽也停下手中的活兒,湊了過來,臉上帶著擔憂的神色,說道:“是啊,老李,平時他也經常往外跑,有時候好幾天都不迴來,我們都沒覺得有啥不對。這孩子,該不會真出啥事兒了吧?”


    老李著急地擺擺手,語氣中帶著幾分埋怨和焦慮:“這可不行啊,廠裏還有好多宣傳任務和電影放映安排都等著他呢,他這突然沒了影兒,工作都沒法開展了,可把事兒都耽誤了。你們趕緊幫忙找找,要是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廠裏,這事兒可不能耽擱!”


    等老李走後,院子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鄰居們麵麵相覷,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絲不安,大家都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一大爺作為院裏德高望重的長輩,略作思索後,當機立斷地說道:“看來得趕緊聯係許大茂的父母,這孩子平時雖然調皮,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就失蹤這麽久,指不定出啥事兒了。”


    沒過多久,許大茂的父母心急如焚地趕到了四合院。許父身材高大,此刻卻滿臉怒容,腳步匆匆地走進院子,大聲吼道:“這個混小子,到底跑哪兒去了?越來越不懂事了,招唿都不打一聲就沒影了!他平時就愛惹是生非,該不會在外麵闖啥大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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