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貴妃一時憤意怒氣,“啪!”,奮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眼中怒火中燒,高聲憤憤道,“放肆!來人,給本宮搜遍這臨華殿的每個角落!”


    婉楨此刻麵色驟然轉色,惶恐的坐直了身子道,“謹貴妃娘娘,您為何一直堅信是臣妾所為?這分明就是有人背後搗鬼陷害臣妾啊。”


    怎知謹貴妃此刻眼裏滿是怒意,那一道狠曆的目光,仿佛要將一個人活生生的吞下一般,高聲怒吼道,“你閉嘴!婉氏,王妃因何不能再孕,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嗎?就憑這件事,你的項上人頭早就該落地了!”


    此話一出,婉楨頓時緊閉著雙唇不再說話,自知江醉瑤不能再孕一事已經暴露,她已百口莫辯。


    秦南弦更是一驚,竟不敢相信的瞧著婉楨,隨後目光質疑轉向江醉瑤,江醉瑤瞬即沉沉的歎了口氣,隨後微微頷首,“臣妾早已徹查清楚,隻是拿不出有力的證據罷了。”


    秦南弦頓時皺眉,一股怒火不由得從兩肋一下竄了上來了,頓時火冒三丈,高聲怒吼道,“婉氏,本榮親王看你是活膩了!”


    這時孔氏眉目肅然,語氣中隱有嚴厲,“真是枉費了王妃的一番心意,眼下宮裏誰不知道王妃最掛心婉氏,婉氏居然如此歹毒的對待王妃,你可還有良心可言嗎?怪不得不食王妃安排的膳食,原來就是為了食用那藥物以便假孕!”


    婉楨此刻也壓製不住怒氣,怒瞪著孔氏道,“孔氏,你少血口噴人,對於本宮懷孕一事,本宮可以對天起誓,此事本宮根本不知曉,本宮是被陷害的。”


    孔氏冷笑漸深,冷言道,“嗬,婉氏現在說這些話還有什麽用?婉氏理解一個女子此生不能再孕的痛嗎?”


    “夠了!”,從頭到尾一直沒有說話的江醉瑤,此刻終於開了口,此刻江醉瑤目光冰冷的瞧著婉楨,語氣萬分冷漠道,“婉氏,你欺淩本宮許久,本宮一直不與你計較,但今日,可別怪本宮心狠了!”


    這時蘭貞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個紫木錦盒道,“謹貴妃娘娘,奴婢在偏殿軟榻的暗格裏搜到了這個。”


    謹貴妃接過,緩緩打開,隻見裏麵一白色錦布包裹著黑紫色粉末,謹貴妃隨後問向太醫,“太醫瞧瞧這是什麽?”


    太醫隨後接過,仔細打量,隨後捏起粉末放於鼻端聞過,隨後道,“拿壺酒來。”


    宮人應下,不大一會兒便端來一壺白酒,太醫隨後拿起茶碗,將粉末倒入茶碗之中,將白酒倒入,隻見黑紫色粉末瞬間轉為暗紅色,隨後冒出氣泡,朱太醫隨後萬分堅定道,“沒錯,這就是‘勝子母’,此藥本無味,遇液體帶有酸澀味道,遇酒則會暴露。”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隻見秦南弦拿起茶碗狠狠摔在地上,隨著茶碗應聲墜地,暗紅液體濺在地上,秦南弦眼裏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秦南弦隨後驟然起身,一把將婉楨從床榻上拽到地上,使得婉楨重重的摔在地上,疼得婉楨眉頭緊蹙,頓時引來眾人不小的驚訝,就連謹貴妃此刻麵色都為之動容。


    秦南弦全然不顧婉楨死活,憤怒高聲道,“你這個狠毒的女人!真是屢教不改!前些日子還指控是王妃謀害你,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你竟敢如此謀害王妃,本榮親王就是殺你一百遍也不解恨!來人啊,宣本榮親王旨意,婉氏肆意謀害王妃,心腸歹毒,有違婦德,莊莊罪證,曆曆在目,實乃大逆不道,若不嚴懲,難以扶正,即刻削掉婉氏一切待遇,幽禁於臨華殿,永生永世不得出臨華殿半步!”


    此道旨意一出,婉楨一時癱坐在地上,麵容早已嚇得慘白,猶如掉進了冰窟一般,甚至連解釋求情都忘了。


    秦南弦隨後英目驟然轉色,憤恨之極對婉楨道,“本榮親王之所以不殺你,是因為死對於你來說太便宜你了!本榮親王要留你一條賤命,讓你生不如死!”


    秦南弦的句句憤慨,引得眾人一時不敢吭聲。


    尹辰隨後應下,便急著出去處理此事。


    這後宮從來都是藏不住任何事情的,明日滿宮都會知道今夜秦南弦所說的每一句話,秦南弦要的就是要滿宮妃嬪都知道,如今誰敢謀害江醉瑤,就等於是自掘墳墓!


    婉楨此刻才緩過神來,趕忙拉住秦南弦的衣角,含著淚哭道,“殿下,臣妾是冤枉的,求求您,不要這樣對臣妾,求求您了!”


    秦南弦現在看到婉楨就覺得氣憤難忍,一時厭惡的將衣角從婉楨手中抽出,萬般不悅的冷哼了一聲,便大步離開了。


    婉楨見秦南弦離開,一時害怕極了,忙是高聲尖叫著,“殿下!殿下!”


    謹貴妃此時緩緩起身,麵容也是不悅的,“婉氏,若不是你輔佐榮親王多年,當本宮知曉你當初如何謀害王妃腹中胎兒的那一刻,就該殺了你!”,隨即,謹貴妃冷漠的瞧了婉楨一眼,便直徑離開了。


    江醉瑤此刻也無暇理會婉楨,緩緩出了臨華殿,這時身後一道亮麗聲音傳出,“王妃真是贏得漂亮。”


    江醉瑤緩緩迴身,瞧著婉氏款款而來,深邃一笑,“婉氏在說什麽,本宮聽不懂。”


    婉氏柔聲道,“王妃到底聽不聽得懂,您心裏最清楚不過了,不是嗎?”,婉氏扔下這句話,便太不離開了。


    又過了幾日,江醉瑤正在用膳之時,便瞧著襲秋急匆走進稟道,“主子,不好了,出事了。”


    江醉瑤忙問道,“出了什麽事?”


    “婉氏在臨華殿上吊了,幸好被侍女及時發現。”


    江醉瑤當即一驚,不過下一秒倒是輕浮著一笑,“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走吧,去臨華殿瞧瞧。”


    待江醉瑤到了臨華殿,入了寢殿,她才發覺這寢殿屬實是冷,連唿吸都帶有白氣,想必婉楨禁足的日子自是不好過的。


    江醉瑤隨後緩緩來到婉氏的榻前,隻見婉楨此刻喉嚨處有一道深紅色的勒痕,目光呆滯的瞧著床榻的床帳。


    多日不見婉楨了,她的麵色蒼白極了,長長的碎發散落,很是憔悴。


    江醉瑤頓時冷然一笑,“婉氏這是怎麽了?什麽事這麽想不開啊,居然要輕生上吊?”


    婉楨此刻將目光緩緩瞧向江醉瑤,隨即雙臂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冷冷道,“怎麽是你?”


    江醉瑤一時冷笑更深了幾分,“那還會是誰呢?難道婉氏還想著殿下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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