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秦南弦不願再聽蘇爺,苗老板也就不再提了,而是說起了江醉瑤:“我聽聞江醉瑤眼睛瞎了,便去問過昨日給她診治的大夫,大夫說可能因滾落樓梯摔了頭部有關。”


    秦南弦一個現代醫生,聽了這話就懂了,這是由於頭部重擊之下,而造成的神經壓迫所致,不由焦慮的皺起眉頭。


    苗老板看著秦南弦不高興,便道:“是我疏忽,本想著讓江醉瑤知曉我人在江南不好,便趁著她還沒醒就走了,卻不知她的眼睛……”


    秦南弦深吸了口氣:“這不怪你,眼下要趕緊找到她,她的病情耽誤不得,若是超過十日,可能這輩子都是瞎子了。”


    一旁的赤嶸也算是聽懂了,擔憂道:“可是如今連是誰抓走了她都不知道,江南此地我們人生地不熟,可不好找。”


    胸口的傷傳來刺痛,秦南弦抬手摸了摸胸口,冷道:“一定是那些黑衣人泄密的,抓走她的人,必然和黑衣人有關。”


    赤嶸更是犯愁道:“那就更難辦了,那些人在暗,我們在明,根本不知藏匿在江南何處。”


    秦南弦長長的舒了口氣,問道:“太後的藥,可尋到了嗎?宮裏催得緊,也不能耽誤。”


    赤嶸迴道:“尋到了,正是那個蘇爺。”


    秦南弦立馬神色一凜:“怎麽還是他?隻有他有嗎?”


    赤嶸點了點頭:“今日屬下細問過,江南各大藥鋪的名貴藥材,都是要從蘇爺手裏采買,整個江南到底名貴藥材,都被那個蘇爺壟斷了。”


    “嗬,看來這個蘇爺來頭還不小,趕緊去找他,我就不信,太後要的東西,他敢不賣。”


    秦南弦的聲音冷到了極點,是那種夾帶著殺氣的。


    苗老板問著:“殿下,那江醉瑤就不管了?”


    秦南弦迴道:“人既是我帶出來的,必不能不管。抓她的人,也是衝著我來到底,不必急,不用咱們找,自然有人來上門。”


    翌日,由苗老板出麵,找到了蘇爺。


    蘇爺親自登門拜訪,還特地備了大禮,似有巴結之意,見到秦南弦時,根本看不到平日裏的囂張跋扈,而是畢恭畢敬道:“草民參見三皇子殿下。”


    秦南弦雖厭惡他,但畢竟初次見麵,麵上的客氣勁兒還得是做足了,再說他還得保持著自己親和的偽裝,含笑道:“蘇老板不必多禮,坐下說話吧。”


    蘇爺起身坐下,看著秦南弦一臉和善的樣子,便道:“今日來見殿下,草民這心裏是忐忑的不行,沒想到殿下竟是這般親和麵孔,草民這心裏也就安心了。”


    秦南弦笑的越發慈眉善目,甚至還能與他說笑:“本皇子又不是老虎,你怕什麽?”


    “殿下身份尊貴,草民卑微,自然忐忑。”


    蘇爺殷勤的迴著話,秦南弦付之一笑:“與本皇子接觸,沒那麽多規矩,你平日裏如何,便與本皇子如何相處便是。今日找你過來,苗老板都與你說清楚了吧?”


    蘇爺點了點頭:“說了,殿下想要的那味藥,草民手裏有,但不過隻有二兩。”


    此話一出,秦南弦的心裏便咯噔一下,可臉上卻隻是笑意散了一點點:“這麽少?那可不成,太後病重,這味藥本皇子要一斤。”


    “這……”,蘇爺拉著長音,似有為難之意。


    秦南弦便問道:“怎麽?蘇老板辦不到?”


    蘇爺搖了搖頭:“倒也不是辦不到,就是這藥貴重,平日裏需求甚少,所以草民手裏存的也少,若是殿下想要,草民便想法子弄一些,一斤倒也快。”


    “得多久?”


    麵對秦南弦問話,蘇爺迴道:“最快也要十天。”


    秦南弦點了點頭:“好,那本皇子就給你十天,蘇老板也一定要說話算話,宮裏要得急,若是耽誤了,可就麻煩了。”


    蘇爺連連應下,秦南弦便端起了茶盞,蘇爺也不是不懂規矩的,趕忙起身道:“那草民就不耽誤殿下了,草民告退。”


    待蘇爺走遠了,赤嶸上前問道:“殿下就這麽放他走了?”


    秦南弦順手將茶盞放下,迴道:“不然呢?畢竟初次謀麵,太過刻薄便過火了。”


    赤嶸隨後又道:“殿下,咱們的人已經抵達江南了。”


    秦南弦當即眼底狠狠一眯:“很好,派人盯緊了這個蘇爺,我倒要看看,他說的話可否屬實。”


    等過了午時,江南的知縣離去,赤嶸便走進來,拿出一張字條:“殿下您看,這是在府門口撿到的。”


    秦南弦接過一瞧,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兩行字:江醉瑤在我手上,若想她活命,拿到藥後速速滾蛋!


    “滾蛋”兩個字,讓秦南弦心頭一恨,將字條捏在手裏丟了出去,怒道:“大膽!”


    赤嶸好奇的撿起字條一看,臉色也變了:“是誰敢這麽與您說話?”


    秦南弦冷哼一聲:“我平日裏待人親和,又許久不沾染朝政,手無實權,敢與我這樣說話的人,還少嗎?”


    赤嶸眼珠一轉,言道:“應該不是太子,就是丞相。”


    “丞相?”,秦南弦冷哼一聲:“那個老家夥可不會這麽沒有深沉,他若出手,我連這江南城都進不來。”


    赤嶸問道:“殿下的意思是,太子?”


    秦南弦緊了緊牙根:“不是他還會有誰?看來他還不是很蠢,還真怕我查鹽稅的事。”


    赤嶸跟隨秦南弦做事,必然也是機靈的:“當初此事殿下借那張牛皮紙生事,雖然做的隱蔽,但被太子聽到風聲也不是沒可能的,畢竟此事都傳到太後和陛下耳中了,宮裏也不是沒有太子的人。”


    傷口又疼了起來,秦南弦再次扶著胸口,道:“他越不讓我查,我偏要查個清楚,那個蘇爺一定要給本王盯緊了,他肯定是突破口!”


    赤嶸應了一聲:“是,殿下放心,屬下已做了安排,監視他的都是我在江湖上尋的高手,必不會出差錯。”


    掂量了一陣子,赤嶸又道:“其實殿下大可不必在意一個宮女的安危,死了也無妨。”


    秦南弦卻臉色一緊:“沒了她,你給我找一個安插在太後身邊的人?你以為,能找到這樣一個聰明的,還能得太後喜歡的宮女很容易嗎?”


    一時間,赤嶸便無聲了。


    隨即,秦南弦又道:“既然他們敢拿一個宮女要挾我,自然也是有原因的,那可是太後身前的人,若是死了,你當太後不會追查嗎?”


    赤嶸前前後後這麽一想,低頭道:“是屬下思慮不周,屬下蠢笨了。”


    秦南弦緊了緊拳頭:“我這次倒要看看,他太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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