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孟時序的複製粘貼。


    沈清歡繞了個彎,難得裝一把綠茶,“我近視。”


    傅聞洲點開屏幕,剛剛男人的臉放大,她沒忍住,破功笑出聲,“行吧,你這麽想介紹,我也不能攔著。”


    “孟時序弟弟。”


    沈清歡好奇,“親弟?”


    “必然不是。”傅聞洲出其不意,賣了個關子,“世子大賽之爭,看個熱鬧。”


    沈清歡手搭在他肩膀上,止不住笑。


    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出,是危機解除後的欣喜,是被他毫無營養的冷笑話逗樂。


    “小聲點,”傅聞洲吻她,“等會別人以為裏麵鴿子成精了。”


    “傅聞洲!”沈清歡掐他,“那你呢?敵敵畏染過的嘴?”


    “中毒了嗎?”他含糊不清地挑開她牙齒,長驅直入,榨取著最後一絲空氣。


    她喉底的兩個字被強勢壓下,最後隻能睜著眼幹瞪他。


    ……


    半天內,程氏和傅氏的股票紛紛開跌,一路飆綠。


    股民們紛紛拍大腿,往外拋售,在交易即將停止的前半個小時,卻被另一個神秘人全部買入。


    時間剛過,一篇名位ai合成視頻,玩弄大眾,惡意競爭的博文闖入公眾視線。


    曲蓉和某‘打碼’男士的視頻一幀幀挪放,由專業鑒定機構診斷為後期合成視頻。


    與此同時,傅聞洲召開記者發布會,以及宣告自己並未出現極端身體狀況。


    席上,他難得好脾氣的發言,“絕症一事子虛烏有,至於某些方麵是否障礙,這個想必我太太最清楚,就不勞各位費心了。”


    一波未平一波再起,傅程兩家剛扭轉輿論,和程家並列多年的孟氏法人忽然被拍,疑似讓人帶走。


    幾家歡喜幾家愁,財經和八卦版麵都熱鬧瘋了。


    彼時,曲蓉看著手機的來電顯示,手心水淋淋地浸滿了汗。


    隻有她自己清楚,那條視頻根本不是什麽ai,而是真實的,是孟時序給她的警告。


    但是為什麽突然變成了合成視頻,專家也被孟家收買了嗎?


    可孟時序今天剛被隔離調查,哪有這麽長的手伸的出來。


    曲蓉坐立難安,傅聞洲的電話卻比什麽都更及時。


    “小洲。”她接起,聲音有些顫,“昨天阿湛受了風寒,我陪他點了一晚的點滴,今天醒的晚,才看見新聞上的信息。”


    傅聞洲聲音聽起來和平常無異,“蓉姨,事情都解決了,我沒相信他們。”


    “……好。”曲蓉一連說了幾個好字,歎了口氣,“阿姨真的很抱歉,沒幫到你就算了,還給你添了這麽大的麻煩。”


    傅聞洲無波無瀾,“蓉姨給了我程家股份,錢比什麽都實在,我們之間不用說這些。”


    兩人又聊了會,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曲蓉掛斷,長籲一口氣,跌在地上。


    不能再等了,她不敢去揣測傅聞洲的真實想法。


    如果ai合成隻是孟時序手段的一環,這件事還有幾率轉圜。


    可要是傅聞洲授意,曲蓉閉上眼,眉心擰成一個川字,那他們就徹底撕破臉,站在了對立麵。


    她趕緊打電話給秘書,“阿湛的簽證還沒辦下來嗎?”


    “程小公子的指紋出了問題,審核不過關,時間改了,距離下次預約還剩五天。”


    “五個小時。”曲蓉坐立難安,“想辦法買通內部關係。”


    她現在連五秒都坐不住。


    沈清歡陪了會傅聞洲,自己去了休息室內部的隔間,拿出電腦處理幾個複診病患的病曆。


    裏麵隔音好,隱私性強,阿朗帶人查了好幾遍,把所有可疑設備都弄走了。


    她右手拿鼠標,膝上放著筆記本,左手卻覆在手機上。


    電話接通,院長和藹道:“沈醫生,好久沒聯係了。”


    “葛院事情多,我沒事怎麽好去煩您。”沈清歡遊刃有餘,開啟社交模式。


    葛院本名葛媛,是衛生部的老人了。


    沈清歡說明來意,她聽聞,笑道:“這算什麽大事?本來有些住院就是不合規的,這段時間各地床位緊缺,上麵本來就在嚴抓這種風氣,我過會就讓人把你朋友弄出來。”


    “那謝謝葛院了,等迴江城,我請您吃……”她頓了頓,話鋒一轉,半揶揄,“我去您家幫您澆花。”


    “你這孩子。”葛媛嗔她。


    午後剛過,江城陽光正好,透過玻璃窗灑在光潔的地麵。


    白色的大理石紋上,顧如萱倚在床畔,眼皮都沒掀一下。


    對於向往自由的人來說,再豪華的鳥籠都是累贅。


    丈夫悉心陪伴,勸了又勸,才把一碗海鮮粥喂了進去。


    醫生拿著護士記錄體征的指數板,“孕婦要多注意飲食,吃不下去也得逼著自己,不然孩子沒了,你就等著哭吧。”


    顧如萱直接端起杯子砸了過去,“我給你臉了?給顧承德當走狗當到我麵前,還嫌不夠是嗎?”


    “你怎麽打人啊?”護士躲閃,惱的叫出聲。


    顧如萱冷笑,這些拜高踩低的玩意,仗著顧承德的命令,一個個膽子肥了,皮也厚了,連她都敢陰陽怪氣。


    “去,”她指著門口,“別耽誤時間,趕緊給你主子告狀去,讓他別躲著,有本事別在家裏布風水陣,就這麽怕我媽半夜找他嗎?”


    護士聽得渾身一激靈。


    就在這時,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幾個穿著夾克的人進來巡視一圈,看過病曆板,冷著聲音質問,“這種指標也放進來住院,病患是自願的嗎?”


    顧如萱耳朵靈,立刻坐起來,精神抖擻,“領導,我是被逼的,他們這些人夥同個別勢力,把我送進來,您可以調監控,這些天我連房門都沒出過一步。”


    護士瞪眼,“顧小姐,你這說的是什麽話,這明明是你家旗下的醫院……”


    “領導,親生父親就能控製女兒自由了嗎?”顧如萱故意,“哪條法律寫的,我怎麽不知道?”


    黑夾克冷眼一掃,“不放人,是等著停業整改?”


    護士不敢再多嘴,五分鍾後,顧如萱夫婦重見天日。


    她坐上車,麵容陰惻,“曲蓉是吧,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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