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程兩家結盟,祁家有意托舉孟家,傅家是妥妥的眼中釘,死對頭,你一個外姓傅家人,還敢出現在這?”


    蘇意安抓住把柄,嘚瑟非常,嘴巴一張還要繼續奚落,忽然,那抹人影倏地一晃,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阿朗從身後收迴手,麵色無波無瀾。


    沈清歡驚訝,“古裝劇誠不欺我。”


    竟然真的能一掌把人劈暈。


    半小時後,蘇意安轉醒,脖子一動,生疼。


    她無心再賞景,匆匆下去,找祁興賢,“孟家的死對頭潛入內部,本家會重要人物都在這,怕是要竊取機密,我剛剛看見她進了樓上。”


    具體樓上哪,蘇意安一咬牙,沒敢說。


    她也是外姓,如果去了樓上,豈非把自己也搭進去?


    祁興賢蹙眉,“哪家?”


    “江城傅家,我原來是傅聞洲的私人醫生,見過他太太,她就在這棟樓內。”


    “照片呢?”祁興賢不慌不忙,“本家會有人臉追蹤係統,找個人不難。”


    “我沒有。”她懊惱,“傅家把傅聞洲藏的緊,全網搜不到他信息,連同他太太也一樣,隻知道叫沈清歡。”


    祁興賢思索,很耳生的名字。


    如果不是什麽大人物,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又事關孟家,孟時序是副會長太太的侄子,不得不看重些。


    監控涉及的範圍太廣,又沒有照片,讓蘇意安坐在那盯著屏幕,看一天一夜也看不完。


    祁興賢去請示副會長。


    最後決定,直接帶著她去搜房間。


    一個個來,誰也落不下,逃不脫。


    沈清歡前腳剛進屋,後腳樓下就傳來騷動。


    沈安念和祁宗銘聞聲從隔壁過來,聽完前因後果,並沒有責怪。


    “對不起,爸媽。”沈清歡懊悔,“這次是我疏忽。”


    “是她壞規矩在先,不怪你。”祁宗銘安撫,“我和你媽媽在這,隨機應變,你先進房間。”


    套臥寬敞,傅聞洲和阿朗不知道去了哪,並不在這。


    祁興賢敲門聲大,祁宗銘有意冷他,過了一會才開。


    “七叔還是和從前一樣,三請四請最難請。”


    “阿賢,升官了,不是升天了。”祁宗銘臉上含著一絲冷笑,拿話點他,“我輩分在這,你就是現在給我下跪,我也受得起。”


    祁興賢被噎了一口。


    什麽狗屁輩分,投了個好胎,接了老爺子的遺產,平白在家吃分紅,也配倚老賣老壓他!


    祁家重規矩,硬頂不行,祁興賢暗嘲,“我是比不得,七叔一走就是二十年,心寬體胖,但你們剛從國外迴來,嫌疑最大,搞不好就收了別人的錢,將不該帶來的人藏進了屋內。”


    祁宗銘嗬斥,“你少血口噴人!”


    “搜了才知真假。”祁興賢朝身後人一吼,幾人得了眼色,要硬闖。


    在這費口水,打啞謎,祁宗銘不是為難他,就是心裏有鬼。


    隻要抓到,哪怕一丁點苗頭,他手裏的醫藥股份,說不定就有薅掉的可能。


    自己是升官了,但錢包離鼓起來還差點。


    祁宗銘眼神兇戾,“今天不守規矩,明天我就能找人廢了你。”


    “好大的本事。”


    沈安念原本一言不發,忽然看向他身後,幽幽開口,“副會長。”


    祁興賢的氣焰刹那往迴收。


    副會長微微一笑,“安念宗銘,阿賢是按規矩辦事,你們多體諒。”


    “我倒是想,但昭昭病了,他們在這大聲喧嘩,總不能因為規矩,壞了情分不是?”


    蘇意安敏銳道:“你女兒病的還真合時宜。”


    前麵的房間沒出事,偏偏到了她這,門道這麽多。


    “昨晚孟公子來之前,葛美琴要給她介紹官三代的腦癱兒,昭昭心裏委屈,迴來在窗台坐著吹風,早上起來發燒到三十九度。”


    安念說的自然,替女兒不平,“女孩子,心氣高,自覺淪落到這個份上,今天連孟公子也不願見了。”


    蘇意安微怔,孟時序對自己冰冷,原來是想做祁家女婿。


    早上那碗麵估計也是來討這位祁小姐歡心。


    這下,所有人都聽出後音了。


    有人故意踩祁今昭,還把副會長拖下水,拿他侄子類比腦癱兒。


    祁興賢緊咬不放,“七嬸的意思是,今天你這房間,我們還查不了了?”


    “昭昭在休息,你們一群人沒輕沒重往裏闖,我就這麽一個女兒,傷了或是病重,你們賠得起嗎?”


    沈安念當初難產,險些大出血,後來產後抑鬱,祁宗銘陪伴出國的事,整個祁家上下無人不知。


    “副會長見過昭昭,如果不信,請他親自來驗。”


    給了台階,副會長溫和一笑,“也好。”


    他從小喜歡祁今昭身上那股勁,和別家閨秀小姐不同,這種女人才有力量,婚後稍微調教,能上廳堂,能下廚房,是絕佳賢內助。


    不然也不會撮合她同孟時序相親。


    臥室裏隻開了小夜燈,窗簾拉的死緊。


    沈清歡提前把頭發揉亂,換了睡衣往被子裏埋。


    “昭昭。”祁宗銘出聲,“副會長來看你了。”


    沈清歡裹得嚴嚴實實,在被窩裏蛄蛹,“我現在臉紅的像猴屁股,見不得人。”


    副會長笑出聲,“巧了,四伯我剛好愛看猴戲。”


    沈清歡幹脆露出一顆頭,“那您看,票錢三百萬,打我媽卡上。”


    見到人,還是那張臉,副會長心放下,轉頭對兩人道:“叫醫生上來給昭昭看看。”


    祁宗銘說:“五分鍾前剛吃了退燒藥。”


    “我不看。”沈清歡諷笑,“二伯母要是知道我生病,幾個小時後我在她嘴裏已經燒壞腦子,一個頭腦簡單,一個頭腦壞掉,跟那個官三代更配了。”


    副會長心底哭笑不得,麵上卻嚴肅嗬斥,“怎麽能咒自己?”


    她哼了幾聲。


    蘇意安跟著祁興賢,在門口等了會,預感更加強烈,剛想開口問,裏麵的三人已經邊說邊笑的出來了。


    副會長解釋,“臥室裏的的確是昭昭。”


    蘇意安不甘心,眼不見總有紕漏,“您確定嗎?”


    “從小我看著長大,二十幾年都那張臉,不會認錯。”副會長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用再說。


    祁興賢也隻得作罷。


    沈清歡逃過一劫,中午吃飯,侍應生送來一個信封。


    她接過看了一眼,心情又不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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