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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中煙花綻放,仿佛在黑布上畫了一朵九彩色的花朵。在花朵的中心,有一個黑衣老者。老者麵目猙獰,周身由靈力構成的靈力戰衣已經完全破碎。道道靈力光柱撕扯著黑衣老者的身軀,橫豎斜側八個方位無死角地撕扯。


    靈力光柱擊打在老者的身軀之上,老者的衣衫被幾次的衝擊毀壞。可老者的身軀卻在一次次的撕扯中,艱難地苦撐著。


    麵對著此起彼伏的靈力光柱,孫伯玉咬著牙,運轉全部靈力抵抗著。


    靈雷的爆炸僅在瞬間,孫伯玉卻感覺過了幾年,甚至是十幾年。


    最終孫伯玉的身體落到了地麵上,就像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方澤手持九星鞭,看著墜落地麵的孫伯玉。麵對這樣一個二星圓滿的強者,方澤還是沒有信心殺死對方。試探著向前走了兩步,觀察著孫伯玉的狀態。


    孫伯玉用龍吟劍支撐著身體,眼睛死死地望著方澤。用滿是恨意的聲音說到:“我一直都很好奇,你是怎麽殺死三長老、四長老的。原來你是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才殺死他們的。”


    方澤九星鞭斜指地麵,看著地麵上苟延殘喘的孫伯玉。反駁道:“卑劣?再卑劣也不及你們孫家卑劣。隻要能殺了你這條老狗,不管什麽手段都是好手段。”


    “放肆”孫伯玉大吼一聲,劍尖斜指,直奔方澤的咽喉。


    就在方澤與孫伯玉對話之時,孫伯玉將左手撐在地上。當“放肆”兩字出口的瞬間,孫伯玉左手發力,身體如炮彈般,直飛向方澤。龍吟劍的劍尖鎖定方澤的咽喉,這一劍蘊含著強大靈力。劍未至,靈力風壓已經將方澤禁錮。


    方澤怒喝一聲“哈”,周身靈力噴湧。巨大的靈力將風壓震散,一招“貪狼真意”,鞭尖與劍尖便對撞到了一起。兩股靈力順著各自的兵器釋放出來,相互對撞又相互吞噬。兩把武器仿佛一體,由尖兒處相連。


    身體懸浮在半空中的孫伯玉,雙腿一旋,身體帶著龍吟劍旋轉起來。此時的孫伯玉在靈力的輔助下,就像是一道橫向的龍卷風。


    九星鞭被這股強大的旋轉之力帶動,同樣也旋轉起來。這種旋轉從孫伯玉的雙腳開始,一直傳遞到方澤的手臂。見到這種情景,方澤有些著急。若不立即采取措施,方澤手臂便會在這種旋轉中而碎成粉末。


    方澤雙腳一蹬地麵,身體也懸在半空之中。順著自孫伯玉一端傳來的旋轉之力,方澤的身體也隨之旋轉起來。


    孫伯玉看到方澤這般行為,心想:“小子,你敢這麽玩兒,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念及此處,孫伯玉加大了旋轉的力度。兩個人連在一起,在半空之中滾動著。活活的像是一個橫向的滾筒,在半空飛速旋轉。


    開始的時候方澤並未感覺異樣,可隨著旋轉速度的加大,他感覺自己的五髒和血液,都在被這種旋轉之力而分離著。方澤心裏暗罵:“這他媽的,是簡易的離心機嗎?”


    連忙調動起丹田內的靈力,分散到各個器官,保護著自己的髒腑。又將靈力融入血液,堅固體內液體的穩定。


    大約過了十吸時間,孫伯玉竟還沒有停止的跡象。在這種天旋地轉的世界裏,方澤有些暈吐。強行壓抑著欲噴湧出來的鮮血,將這些精血送會體內。不經意間竟發現,自己體內的道樹氣旋,旋轉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


    方澤意識到,這是一個突破的契機。因為《玄靈上法·星變篇》一星變,第三段口訣的大概意思就是加速道樹氣旋的旋轉。此時在這種外力的作用下,道樹氣旋的旋轉速度真的加快了。


    迴憶著功法中的內容,方澤嚐試著突破。


    “天山有一樹,每日有朝露。露從何處來?隻因夜有霧。薄霧風吹散,重霧吹凝露。待到日頭出天幕,滴滴朝露化虛無。體內有一樹,九靈凝聚物。薄霧到重霧,需借旋來渡。重霧爬滿樹,靈力無溢出。隻見霧靄滿丹田,再增一旋可凝露。”


    之前方澤並不知道這“再增一旋”是什麽意思,想著是不是應該再增加一個氣旋。可是又沒有打通經脈的口訣,這等想法也被他拋之腦後。


    今日借助孫伯玉的旋轉,方澤看到氣旋中的霧氣,在這種旋轉中,有一些已經凝成了露珠。所以方澤認為這將是突破的契機,就利用孫伯玉這種外力,幫助自己完成突破。


    方澤沒有反抗,順著孫伯玉的旋轉之力,牽引著體內的氣旋。氣旋在這種力量的牽引之下,旋轉速度也在逐漸增加。


    一滴、兩滴、三滴、四滴,道樹周圍的霧氣因這種旋轉之力,而凝結成了一滴滴的露珠,懸浮在道樹周圍。不過這種旋轉之力好像不夠劇烈,露珠凝聚的速度有緩慢。


    方澤雙腳用力,加快了旋轉的速度。


    此時孫伯玉也是納悶,“怎麽轉了這麽長時間,方澤那小子還能挺住。”


    令他沒想到的是,方澤居然自己加強了旋轉之力。這倒勾起了孫伯玉的怒火,他想著隻有自己用這招對付別人,還有別人用這招對付自己的。既然方澤這麽愛玩,就讓你玩個痛快。玩得屍骨無存,玩得粉身碎骨。


    方澤加強旋轉,孫伯玉也加強著旋轉。此時的旋轉力度已然是方澤承受的極限,再增加的話,方澤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但這樣的旋轉,還是不能完全將霧氣凝成露珠。方澤開始適應這種旋轉速度,同時也在用靈力保護著自己的身體。


    對於這樣旋轉之力孫伯玉也是有些吃不消,但如今騎虎難下。如果貿然停止這種穩定的局麵,那麽誰先終止誰就會重傷甚至死亡。


    遠遠看去,此時已經不是兩個人在轉動,而是一個由白雪凝聚的雪桶,在半空旋轉著。雪桶越來越大,積雪越來越多。到得最後,不用方澤與孫伯玉加強力道。慣性就會帶著方澤二人旋轉,且越來越快。


    在雪桶內的方澤,感覺自己好像在洗衣機裏一樣。這洗衣機還不是正常的洗衣機,它他媽就是一個甩幹桶。


    劇烈旋轉中,空氣摩擦著二人的皮膚。皮表先是湧起了諸多的水泡,之後水泡破裂,水分隨著離心之力,被分離出體。接下來皮膚開始龜裂,滴滴血液隨著離心之力滲出皮表。血液化作血霧,絲絲溶在雪桶之中。不一會的時間,雪桶便呈現出內紅外白之狀。


    感受體內道樹氣旋的狀態,已經有大部分的霧氣凝成了露珠。露珠懸浮在霧氣之中,獨立存在。看著氣旋的速度,方澤感覺差不多了。


    這時擺在方澤與孫伯玉眼前的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從這個飛轉的雪桶中抽身出來。


    方澤開始嚐試減緩旋轉的速度,雙腳緩緩分開。用腳掌嚐試著,摩擦雪桶的內部。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孫伯玉也感應到了方澤的舉動。此時的孫伯玉也如法炮製,分開雙腳摩擦雪桶的內壁。


    人就是這樣的奇怪,就算是生死仇敵,在遇到極大的困難時,也會聯手應對眼前的困難。他們是朋友嗎?並不是。隻不過在巨大危機麵前,達成了某種求生的協議。一旦危機解除,二人又會刀兵相向。


    經過十幾分鍾的努力,旋轉的雪桶慢慢停下。


    “噗通”一聲,二人被雪桶拍落地麵。積雪埋在二人身上,因體溫而融化的雪水,侵入皮膚。一種沙痛,順著神經傳遞到大腦中。方澤握著九星鞭,從雪中艱難地站起。同時,在他的對麵,孫伯玉也在雪中爬起。手中拿著龍吟劍,劍尖向下支撐著身體。


    兩個赤條條的男人站起身,對望著。場麵極其尷尬,又極其詭異。二人的衣服在剛才的旋轉中,均已碎成了粉末。此時擺在二人麵前的有兩個問題,是戰還是穿?


    戰的話身體某些部位有些不方便,穿衣服的話誰先穿呢?別再一個人正在穿衣服,另一個人不顧廉恥發起了攻擊。雖是黑夜,但也會有羞恥感。


    方澤最先說話,看著孫伯玉的腰下的小弟弟說著:“老伯,你這也不行呀。這麽小,你媳婦能滿意嗎?”


    老者聽完這話,臉上一紅。氣鼓鼓地說著:“我這是凍的,你的才小,將來有沒有都不一定。”


    方澤拿出氣人的本領,說到:“我這現在剛多大,四歲,一朵花還沒開呢!不像你,土埋半截,一輩子都不行事兒。真是苦了你的妻子了,真懷疑你那三個兒子是不是你的。”


    孫伯玉一大把年紀,哪能受得了讓一個孩子這般調侃。從納戒中取出衣物,一邊小心謹慎,一邊穿著衣服。


    方澤見孫伯玉拿出了衣物,手中黑鞭一探,直刺孫伯玉的下部。


    剛拿出衣物的孫伯玉,見方澤這般狠辣的招式襲來。握緊手中的龍吟劍,撩劍格擋,將方澤這一刺擋到一旁。接著連退兩步,與方澤拉開距離後,靈力湧出,準備著下一次的進攻。


    方澤並不打算給這個裸體老漢任何機會,在孫伯玉的後方便是崎嶇山路。落腳都難,更何況戰鬥。一招“鳳尾轉”,黑鞭本著老漢的襠部橫掃而去。


    此時的孫伯玉退無可退,隻能提劍硬戰。也管不了羞恥不羞恥了,先保命要緊。手中寶劍挽出一個劍花,格擋方澤黑鞭的同時,寶劍砍向方澤的頭頂。方澤黑鞭向上一架,龍吟劍砍在了九星鞭上。雙臂運起靈力,將龍吟劍向上一彈。緊接著一招“戰神單轉”,黑鞭如刑天巨斧,直劈孫伯玉的左肩。


    二個赤條的人兒你來我往,便在這狹小的空間中鬥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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