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他衝進書房,發現最重要的那四幅畫不翼而飛的時候,柳尚書眼前一黑,生生地噴出一口老血出來,直接暈過去了。


    柳府頓時陷入了兵荒馬亂之中。


    柳如畫聽到下人們的稟報的時候麵色震驚的衝到了柳尚書的書房,看著吐血昏迷的祖父,柳如畫感到了深深的恐懼和不解。


    為什麽啊?!


    為什麽事情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啊!


    她明明已經預料出了之前的那次潛入,為什麽還會有第三次的潛入啊?!


    到底是誰和她家有著如此的深仇大恨、一直死咬著她家不放啊!


    柳如畫麵色蒼白。她忽然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雖說重生了,可兩輩子都沒有弄清楚這件關於她家的盜竊之事。


    她也更加的明白,她的重生竟然仿佛什麽都沒有改變!


    柳如畫開始變得驚恐,難道她這一輩子還會像上輩子一樣最終淒慘無比的死去嗎?!不不不、不能這樣!絕對不能這樣!無論是用什麽樣的方法,她一定要保全她一家!!


    柳如畫看著吐血的祖父和憤怒氣急的祖母以及父母,終於在心中做下了一個她認為正確的決定。


    此時,守在柳尚書府外麵的大皇子的暗衛早已把周淩蒼接應走。


    而鄭千也把周淩蒼行動成功的事情告知了他爹。


    鄭百十對於這個消息既高興又有點不爽,不過麵上卻半點神色都不露,帶著他的兄弟們就特別盡職盡責的在柳尚書府外溜達。


    那盡職盡責的樣子,被不少夜間出來的人看到,直到柳府大亂,鄭百十才帶著人衝了進去。


    之後,吃了兩個肉夾饃、一碗小餛飩、一碗涼粉還把南市街給從頭溜達到了尾的鄭一一和謝玉四人也看到了那由城中禁衛組成的搜查隊,在街上尋找著可疑的人。


    鄭一一看到這畫麵,才笑著看向謝玉。


    「天色不早了,今晚多謝你陪我遊街。早些迴府歇著吧,或許還有驚喜等著你呢。」


    謝玉灑然一笑:「那我迴去了,等過兩日,我再陪你去逛逛其他的街。」


    鄭一一笑眯眯點頭。


    謝玉便帶著子醜離開了。


    而在他迴去的路上,謝玉的眼神不經意的撇過了幾個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商販路人,嘴角上鉤。


    看了一晚上他和一一遊街,也不怕遭雷劈。


    然後在當天晚上,二皇子謝琿、左大將軍以及誠王和誠王世子謝璟同時收到了兩個消息。


    一個消息就是他們一直讓人監視著的大皇子謝玉的動向,謝玉那人竟然真的出宮就隻是為了去見鄭一一,還陪著她逛了一個多小時的街?!吃了兩個肉夾饃、一碗餛飩、一碟子涼粉甚至還有一個鹵雞腿兒?!


    這他媽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大皇子謝玉那嗎?!那人平日裏不是比誰都會裝,竟然還會吃鹵雞腿兒和肉夾饃呢?!


    然而比起這個消息,柳尚書府中再次遭竊、柳尚書怒極攻心吐血昏迷的消息,卻讓這些人在心中下意識的感到了不安——


    到底是什麽人鍥而不舍的咬著柳尚書不放?而尚書府到底丟失了什麽東西,才會讓柳同文吐血昏迷呢?


    左大將軍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眉頭緊皺。他總覺得,不太好了。


    柳尚書府再次遭竊、柳尚書吐血昏迷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打臉,讓最近覺得日子還挺太平的永康帝十分不滿。


    為此他專門在朝堂上喊出了京城指揮使司的指揮使和四位指揮僉事,十分不給麵子的訓斥了他們一頓。


    但是被喊出來的指揮使和指揮僉事們也覺得自己挺倒黴和無辜的——那個大盜幾次三番的要潛入柳尚書的書房,很明顯是和柳尚書有私人恩怨啊!這種私人的恩怨是最難防禦的了,他們要守護的是整個京城也不是柳尚書家一家啊!


    而且退一萬步說,真正負責柳尚書家那一片安全的可是鄭百十這個新上任的伯爺,就算又錯誤或者責任的話也應該讓鄭百十來承擔啊!


    而鄭百十在麵對著朝堂上所有人隱晦的目光目光指責、以及幸災樂禍的眼神的時候,他露出了一個比上司和同僚更委屈冤枉的表情。


    「陛下,臣也覺得十分委屈啊。」


    「臣這幾日接連晚上都沒有迴府休息,就是為了盡快的抓到那無論如何都要潛入尚書府的賊人。然而幾日都沒有消息和動靜,然後臣就想了個方法。」


    「臣對柳尚書提議,想要帶著自己兩個最得力的手下潛在書房那裏守株待兔,這樣以臣的眼神和屬下的機警,怎麽也能夠在那賊人再一次到柳尚書府的時候把他抓個鄭著。」


    「可惜尚書大人並不信任臣的力量,無論如何都不許臣派人手進他們家守著,臣也就隻能帶著手下們緊緊地圍在柳尚書府的南牆這一片了。若是那賊人潛入和逃出柳尚書府時候都是從南牆進出,那麽臣可以打保票,那個大盜是絕對逃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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