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坐九龍拉輦,簡直是把紂王的臉踩爛了再踩。


    封神不是看誰拳頭硬就行了的。


    這是一場大棋局,想吃這份紅利,就得遵守這場棋局的規矩。


    很快,二十萬大軍點齊,浩浩蕩蕩的大軍從朝歌出發,直奔冀州而去。


    再說說那蘇護。


    蘇護也是不傻,知道自己打使者,罵紂王,當眾說出永不朝商這種造反的話在朝歌是不能再待了。


    於是使者這邊剛走,他就帶著家眷親信,舍了馬車輜重,快馬加鞭朝著冀州跑去。


    他心中再清楚不過,紂王乃是睚眥必報的人,他想要全家老小活命,就得現在就迴去布置防備,恐怕不多時,大商的大軍就要壓境了。


    雖說這話說出口,蘇護就後悔了,乃是一時衝動,口出狂言。


    但是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紂王這種脾性,恐怕也不會給他後悔的機會。


    沒辦法,蘇護想要活命,就隻能真的反叛了。


    蘇護一路帶著親眷,快馬加鞭的朝著冀州迴還。


    來時坐著馬車晃晃悠悠,遊山玩水般的來到朝歌,住了一天便像喪家之犬似的玩命往冀州逃亡。


    蘇護心中頗不是滋味。


    捫心自問念自己冀州蘇家世代忠良,為何要遭此厄難?


    這等無道昏君,早晚害了大商六百年社稷!


    蘇護等人是一路上連休息都不敢,快馬加鞭兩天一夜,這才遠遠的看見了冀州城的城門。


    蘇護離開冀州,將守城事物盡皆交給了兒子蘇全忠。


    蘇護膝下有一子一女,女兒是那陷入朝歌的蘇妲己,這兒子自然是未來繼承冀州的蘇全忠了。


    蘇全忠端坐城頭,見到遠處有幾騎快馬踏塵而來,隨即定眼一看。


    這為首的,不正是自己的父親冀州侯蘇護嗎?


    但是父親這般此時風塵仆仆的模樣,像是被鬼攆了一般又是為何?


    但是小將軍雖然年歲不大,但是魄力十足,不管後麵有什麽,總不能看著自己的父親死在外麵吧?


    於是蘇全忠大手一揮,命令兵將開城門。


    吱呀呀——


    冀州厚重龐大的城門緩緩打開,蘇護和自己的親眷縱馬入城,直到入城之後,這才稍稍安心。


    蘇護下了馬,連忙吩咐左右將領。


    “去準備吃食,隨後安排侍女給幾位夫人洗漱,吃了食物便送她們迴府休息。”


    幾個兵丁守將聞言,抱拳拱手,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便帶著蘇護的親眷朝著內城走去。


    蘇護本人則是跟著蘇全忠,朝著城主府而去。


    到了城主府,此時雞鴨魚肉好吃好喝的已經準備好了。


    兩天一夜水米未進的蘇護已經餓壞了,顧不得跟兒子寒暄,坐下便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直到吃了兩隻雞一大張餅,又喝下一大壺水。


    肚裏有了食物,蘇護這才長出了口氣,打了個飽嗝。


    一旁的蘇全忠看父親吃的差不多了,連忙開口問道。


    “父親這是怎麽了?為何迴來的如此慌亂?還有,為何不見小妹迴來啊?”


    蘇護見狀,有心隱瞞,但是看到兒子擔心的樣子,最終還是不落忍。


    蘇護隻有一子一女,這跟那些妻妾成群,子嗣成堆的諸侯都不一樣,所以自有蘇全忠跟蘇妲己的關係那叫一個好。


    兄妹兩個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有一口好吃的,蘇全忠得分給妲己半口,有半口好吃的,蘇全忠寧願自己不吃,也得全給妹妹。


    蘇護見蘇全忠擔心的樣子,哪裏還忍心騙他?


    於是蘇護開口,將在朝歌發生的事,從覲見紂王,到妲己被傳喚進宮,到自己衝動說下造反的話。


    一五一十,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跟兒子和盤托出。


    蘇全忠聽完蘇護的敘述。


    氣的是怒發衝冠,眼珠子都紅了。


    大手一拍桌子,大罵一聲。


    “昏聵暴君!無道庸主!反了又如何!”


    蘇全忠氣的是三屍神暴跳。


    “父親,請讓孩兒點齊兵馬,率領我冀州十萬二郎,殺奔朝歌,搶出我妹妹來!”


    蘇護一聽這話,便知道蘇全忠是氣的慌了神了。


    按照冀州這仨瓜倆棗,能守住冀州城保全自己都算祖宗顯靈,燒了高香了都。


    更別提主動出擊去搶迴妲己了。


    “胡鬧!就靠我們這點人馬,還沒走出一個關隘,就被擒下送往朝歌了!”


    蘇全忠聽到父親這麽說,這才清醒了些。


    “那按照父親所說,我們應當如何?父親做出這事,紂王自然不會放過我們的。”


    蘇護微微頷首。


    “為今之計,隻有固收,為父已經想西伯候姬昌發去求援信息,西伯候最是宅心仁厚,有他出麵調停,最起碼可以保下我們一家老小性命。”


    蘇全忠聞言,也是微微點頭,這也是個辦法,隻是想要迴妲己,可能是沒什麽可能了。


    他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巨大的實力差距,讓蘇全忠也是有心無力,實在是無計可施。


    時間一晃,十來天便過去了。


    這些天,整個冀州城日夜不停的轉動,各種守城器械,連軸轉的生產出來,百姓們聽說如此,也都是紛紛自發的前往城外砍伐樹木做滾木雷石。


    直到這一天,遠處黑壓壓的走來了一大片人影。


    旌旗獵獵,上麵巨大的商字,宛如巨錘一般撼動著城頭上蘇護的心弦。


    大商將士們黑亮的戰甲,在陽光下,泛著令人心寒的寒光。


    大商大軍,到了。


    蘇護站在城樓之上,望著遠處密密麻麻宛如蝗蟲一般由遠及近的大商大軍,麵色凝重到了極點。


    此時的冀州軍,也都是擠在城頭之上,望著這一幕,也都是人心惶惶。


    二十萬大軍有多壯觀?


    一個不滿一千人的小學做廣播體操的時候都能站滿差不多一個足球場大小的操場,二十萬人齊齊行軍的樣子有多壯觀可想而知。


    中軍之中,魯雄正端坐在帥旗之下,上方正隨風飄揚著兩柄大旗,代表著大商的商字王旗,代表著魯雄的魯字帥旗。


    而蕭逸和楊戩,此時正身處魯雄身旁,兩人端坐在馬上,閉目養神,讓馬匹隨著大軍自己前行。


    而嘯天則是閑不住,東奔西跑的,四處上躥下跳。


    大軍在距離冀州城三裏處緩緩停止行軍,魯雄傳令,原地紮營,三麵圍困,生火做飯。


    有人可能想問,為什麽不把大軍直接壓到城下,沒有這麽幹的。


    直接在人家家門口生火做飯,真當蘇護是泥捏的嗎?


    趁著吃飯甚至趁著休息的時候趁亂殺出,二十萬人亂起來可不是個小事。


    三裏處紮營已經是緊逼的表現了,正常都是十裏處紮營,十五裏處紮營。


    營盤打好之後,魯雄便帶著親軍朝著冀州城打馬而去。


    紮營完畢之後,便是叫陣,雙方鬥將,或是贏家士氣大增,或是輸家士氣大減。


    總之,不會閑著。


    等到雙方都無人鬥將了,便是發動總攻的時刻。


    基本上攻城戰都是這麽一個係統的流程。


    而此時,魯雄便是帶著自己的親信前去冀州城下叫陣,目的便是和冀州大將鬥將,贏了便能使己方二十萬大軍士氣大增。


    魯雄帶著親隨還不待走到冀州城下,便見那冀州城門的吊橋,吱吱呀呀的緩緩放了下來。


    魯雄驚奇,難不成這蘇護是想投降不成?


    但是很快,魯雄便發現他想岔了,人家開城門,是來跟他主動鬥將的。


    隻見那吊橋處,一員白馬銀槍小將,頭戴七寶獅子盔,身披鎖子連環甲,足蹬藕絲步雲履,威風凜凜,銀甲銀袍。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蘇妲己的親哥哥,冀州侯蘇護的親生兒子,冀州未來的少主——蘇全忠。


    魯雄見來人模樣,手中大刀一橫,開口道。


    “你們切莫莽撞,先讓本帥試他一試,聽說這冀州侯蘇護的大公子蘇全忠,八歲便會騎馬,十歲精通槍法,十二歲一人一馬進山打死一隻老虎,乃有萬夫不當之勇。”


    魯雄麵色凝重,看向對麵的蘇全忠。


    “我觀這小將器宇軒昂,恐怕就是那蘇全忠,還是讓本帥親自去吧,若是本帥有什麽閃失,你們聽從國師的吩咐便是,他會救我出來的。”


    親信們見魯雄這麽說了,也沒什麽阻攔的理由了,再說了按照魯雄這個描述,他們也沒人是蘇全忠的對手啊。


    於是乎魯雄縱馬持刀,直奔那蘇全忠而去。


    很快,兩人兩馬站至一處,刀光槍影,打的那叫一個熱鬧。


    但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很快,魯雄就發現,對麵似乎根本沒有傳揚的那麽厲害。


    隻是魯雄最開始畏懼傳言,自縛手腳,打的異常保守,許多招式完全放不開。


    善使刀者,本就以兵行險招,招式大開大合,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搏命打法著稱。


    但是魯雄這樣打,恰恰就相當於自封了七成功力。


    但是打著打著,魯雄就發現,對方無論是槍術的精湛,還是力量的強大,都對不上傳言的這般神勇。


    怎麽迴事?難道對方不是魯雄?亦或者對方是使詐?想騙他全力攻擊放棄防守,想要一舉擒獲他這個主帥?


    一時間,魯雄的腦子裏閃過了各種的想法。


    但是他本就是個殺伐果斷的人,反正有蕭逸在,搏一搏又如何,輸了大不了等國師去撈自己,贏了那就是大功一件,畢竟擒了蘇全忠,那就相當於將蘇護的獨子掌握在手中了又。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綜武小賣部:長生仙法,砍價砍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琦琦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琦琦呀並收藏綜武小賣部:長生仙法,砍價砍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