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長老很快就將甘飛從玄武廣場給帶迴家了。


    “爹,有什麽急事嗎?您這怎麽直接就將我給從玄武廣場帶迴來了?”


    甘飛沒有注意到甘雄古怪的臉色,心裏還想著趕快迴到玄武廣場,馬上就該他上場了不說,他還得去製造葉子明身死的現場證據。


    “啪。”


    甘雄轉身反手給了甘飛一巴掌。


    甘雄努力控製著怒火與實力,免得這一巴掌拍下去後,甘飛可能直接粉身碎骨。


    緊接著,內堂走出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


    “好啊,你個死狗熊,自己大把歲數了還是個護法長老,一天天的沒事就打兒子出氣,你幹脆將我也打死好了。”


    此人正是甘飛的親生母親,南華劍宗二長老之女夏海棠。


    隻見她一邊用哭腔聲討著甘雄,一邊直接蹬鼻子上臉,用手揪住甘雄的耳朵。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迴甘雄沒有立馬認慫,反而用力撇開撒野的夏海棠的手,解救了自己的耳朵。


    “喲喲喲,長本事了,還知道還手了!”


    夏海棠雙手叉腰,擼起袖子氣極而笑。


    “哼,慈母多敗兒,你看看你把這混小子給教成什麽樣了?”甘雄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爹,我怎麽了?我沒闖禍啊!”


    甘飛固執地以為隻是甘雄心情不好而已,並不知道長老殿上,自己的黑色事跡被當眾揭曉。


    “老狗熊,你把話說清楚,什麽叫我把孩子給教壞了,合著飛兒是我一個人的孩子了?”


    夏海棠劈頭蓋臉地懟著甘雄。


    “你閉嘴,小兔崽子,你打著老子的旗號,出去到處禍害良家閨秀,還敢當著眾人的麵,在弟子比試大會上私設賭局,你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被人舉報,在長老會議上,用留影石放出來了?”


    甘雄厲聲嗬道。


    甘飛不再裝作可憐的樣子,臉上陰雲不定,一會兒陰翳,一會兒不可置信。


    夏海棠:“不就小孩子過家家嘛,有什麽……萬一飛兒是被陷害的呢?”


    甘雄猛然一揮袖,將桌上的茶幾給翻倒在地。


    “你個潑婦,禍害別人清白之事,說成過家家,我當初怎麽就看上你這種人了!你也不動動腦子想一想,那留影石記錄的畫麵,那些個弟子、比武台還有你兒子那副狗模狗樣,能作假嗎?”


    “我怎麽了我,你當初要不是娶了我,你能爬位子爬的這麽快?飛兒還隻是個孩子,能犯多大的錯。”


    夏海棠絲毫不懼甘雄的怒火,硬是跟其杠上。


    而一旁的甘飛則是配合著夏海棠的描述,重新扮作可憐的模樣。


    “咳咳,弟妹,這甘飛所做之事,已經觸犯了門規,更是有傷天合。輩分上雖然是晚輩,可他實際年齡已經二十歲了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來者正是朱雀堂長老徐鎮陽。


    一家三口竟頓時啞口無言,手足無措。


    徐鎮陽帶著一絲笑意看了看地上的破碎瓷片,然後打趣道:“呀,看來特地跑一趟連喝口水都不行了。”


    甘雄平複好心情之後,隻手一揮,地上的廢渣憑空消失,轉而與徐鎮陽行禮道:“恭迎徐堂主,有勞徐堂主特地跑一趟了,唉,家門不幸呐。”


    夏海棠假笑,“見過徐堂主。”


    甘飛鞠躬,不見其臉色,“見過徐師叔。”


    徐鎮陽微微擺手,“此事早發現,早處置便是不幸中的萬幸,以免到時候讓家門不幸變作宗門不幸,至於宗門法旨,我就不念了,你們之後自行閱讀實行便是,如何?”


    甘雄結果宗門法旨,作揖謝道:“有勞徐堂主了。”


    “那我就先行告退,不多打攪你們合家團聚了。”


    徐鎮陽瞬間消逝在原地,哪怕是在別人的地盤不宜當麵做法離去,而應該出了門後再施展法門。


    夏海棠好奇地搶過來一看,咋咋唿唿道:“憑什麽!就這屁大點事讓我兒閉關二十載不得踏出玄武後山半步,這跟坐牢有什麽區別!”


    說著,氣急敗壞的夏海棠就要將宗門法旨的玉碟給摔了,甘雄當即使出一團靈力隔空接住,而甘飛也拿起來看了看上麵的內容。


    一目十行的看完後,甘飛差點徑直摔坐在地。


    “完了,大好世界,隔絕二十載,這苦修閉關和坐牢有什麽區別啊!”


    若是臨近大境界上的瓶頸時期,這二十年可能也不算什麽,可讓甘飛這金丹境初期的修士,很難度過漫長的閉關苦修。


    天武大陸上的境界提升,越往後越難。


    一想到這二十載裏,不得踏出玄武後山半步,甘飛麵如死灰,隨即憤懣不已道:“一定是陳蛤蟆和那個死胖子舉報的我,當時肯定現場錄像的就是他們倆,而我一向恩怨分明,不曾虧欠那個人的靈石。可惡,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咚。”


    甘飛一拳捶打在地麵,房子都搖搖晃晃起來。


    “飛兒,你怎麽了?娘親聽你這意思,是有人在陷害你了?”夏海棠關切地問道。


    甘雄卻被氣得頭昏眼花,“你們兩個,多行不義必自斃,自己做錯了事就要立正挨打,怎麽還想著報複人家?我……唉,法旨上說是近期執行,飛兒你好生準備一番就去後山閉關吧。”


    甘雄說完後,離開了讓他心煩的處所,不知飛向了那座山頭。


    而當他走了之後,甘飛重拾囂張氣焰,跟夏海棠哭訴起來,“娘,現在請求宗門撤銷處罰肯定是不行的了,但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做傷天害理之事,隻是那永夜山的陳田七和青竹峰的林十五眼紅於我,他們設計陷害我啊!”


    夏海棠摸了摸甘飛的頭,安慰道“唉,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飛兒你放心,娘會給你報仇!”


    “說吧,你想要他倆怎麽個死法。”


    “碎屍萬斷!”


    “好,我立即給你外公和舅舅寫信,恰好附近也有他們的人……罷了,飛兒你且去準備準備,到時候閉關可難熬了。”


    夏海棠想到對策後,差點說出一些不該說的信息,旋即吩咐甘飛立馬去收拾一番。


    ……


    永夜山。


    陳田七和趙悅兒早早地就迴來了。


    兩人正在院子裏過招,陳田七持刀,趙悅兒禦劍。


    “鋃鐺叮!”


    兩柄武器碰撞發出聲響。


    “啊切……”


    正當兩人碰撞在一起時,陳田七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讓趙悅兒避之不及。


    “嗚嗚嗚,師兄你耍賴,好討厭。”


    趙悅兒拿出手帕擦了擦。


    “師妹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有人在我背後說我壞話吧,可惡,反彈!”


    說著,陳田七原地做法,勢要將這詛咒給反彈迴去。


    趙悅兒癟了癟嘴,“我還以為你感染風寒了呢,不對呀,你都是築基的體魄了,不可能輕易受涼啊。”


    陳田七得意道:“所以我才說是有人在暗地裏說我壞話嘛。”


    趙星河千裏傳音道:“田七,你過來下。”


    “是,師傅。”


    陳田七朝著星辰殿的方向拜了拜。


    隨後和趙悅兒一起飛往星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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