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氣階段,可以操縱微弱的靈力,由此引靈鍛體,為築基打下基礎。


    這些天來,陳田七除了臂膀強壯了一些外,他還彌補了以前五音不全的毛病。


    胸腔、口腔、鼻腔、頭腔、喉腔。


    男高音、男低音、男中音。


    女高音、女低音、女中音。


    電台播音員、車站廣播員、大叔、男孩、蘿莉音……無所不能。


    所謂山中有善口技者,陳田七也。


    是故,陳田七講故事的時候,無論是天真爛漫的公主,還是惡毒刻薄的老巫婆,以及義正言辭的騎士……他都用了記憶中動畫片配音的方式來講述。


    惟妙惟肖的風格,極其引人入勝。


    趙悅兒和花蝶劍以及趙星河,聽得十分投入。


    漸漸地,陳田七從趙悅兒哪裏通過“等價交換”得來的物品和經驗,越來越多。


    步入築基,指日可待。


    沒有金手指,自有七郎計。


    連穴成脈,通過引靈鍛體衝擊一個個相應的穴位,直至打通奇經八脈中的一條完整的脈後,再運轉對應數目的周天靈力,才算功成。


    任督二脈一通,方可築基。


    隻是這個過程,猶如抽筋剝皮一般難受,但經過部隊訓練的陳田七,對此早有心理準備,不至於哭爹喊娘。


    從上次到青竹峰交接後,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裏,彼此井水不犯河水,而那邊的新團隊,似乎也是正兒八經地在種藥煉丹。


    陳田七每次夜裏都不敢睡得太死,剩下的五顆丹藥在衝擊關鍵穴位的時候,已經用掉了三顆。


    但他不敢私自煉丹。


    一是沒有工具和原材料;


    二是怕那邊的人聽到風聲後,認為自己跟歐陽魚關係匪淺而再度找上門來。


    有趣的是,有一次陳田七在練習刀工(劈柴)的時候,趙悅兒前來閑逛。


    陳田七隨口說道,想看看花蝶能不能將這把大柴刀給削斷。


    本來趙悅兒來找陳田七就是為了每日的故事會,自從花蝶聽過醜小鴨的故事後,每當陳田七將新的故事的時候,它就會蹦躂出來一起旁聽。


    “花蝶,我這柴刀感覺不怎麽好用,你能幫我找個理由換掉它嗎?”


    陳田七舉起黑色柴刀,示意花蝶削它一削。


    花蝶二話不說,劍刃朝上,徑直砍下。


    料想中的一百八十度翻轉沒有成功,或者說成功了一半。


    從側麵看,花蝶旋轉的夾角隻有九十度。


    按理說,這類飛劍砍凡鐵應當如同削泥巴才是。


    可花蝶劈在黑柴刀上紋絲不動,陳田七捧刀的雙手微微下沉。


    “嘶……”


    陳田七的雙手被振得發疼,同時也吃驚不已。


    師傅他老人家,果然還是愛我的……呸……果真是待我不薄!


    趙悅兒也是驚訝不已,她本想上前看看陳田七的黑色大刀有何不同的時候,花蝶卻較真起來。


    隻見花蝶像是給陳田七拜年一般,或者說是和大柴刀有血海深仇似得,瘋狂劈砍著那把黝黑的柴刀。


    以至於陳田七承受不住撒野的花蝶,扔下柴刀就往後跳,生怕花蝶劍鋒一轉朝他削來。


    “鐺鐺鐺鐺……”


    就好像鐵匠鋪裏的打鐵聲一樣,花蝶和黑柴刀的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時不時地還冒出絲絲火花。


    約莫一刻鍾過後,花蝶終於消停了。


    肉眼可見的,它身上的流光黯淡了許多,並且像是玩累了一般,徑直迴到了劍鞘中蒙頭大睡。


    趙悅兒輕輕撫摸著劍柄,仿若老母親安慰著孩童一般。


    “小蝶,你沒事吧?”


    趙悅兒嚐試拔劍,想看看花蝶的情況如何。


    但她拔劍拔不出來。


    傲嬌的花蝶,生氣了。


    陳田七撿起了那把猶如凡鐵一般的黑柴刀,摸了摸刀刃兩邊,還有些微熱。


    漆黑的刀刃上,沒有一個小缺口,甚至連白絲刻痕都見不到。


    “好刀啊……唉可惜,不能互動,不知道你是gg還是mm……”


    陳田七正準備用布將刀給裹好,趙悅兒上來訴苦。


    “師兄,你欺負我,花蝶都自閉了。”


    “不至於吧。”


    “不管不管,你就是存心使壞,明明知道你有大寶貝,還欺負人家。”


    “我冤枉啊!”


    陳田七當時就是想試試看,這把柴刀是不是廢鐵,沒想到連飛劍都奈何不了它。


    “哼,花蝶說了,你至少要用一……兩個故事才能安慰她受傷的心靈。”


    趙悅兒見縫插針,替劍出聲。


    “不不不,師妹,說好了的一天一個故事,貪多嚼不爛……”陳田七拒絕道。


    “嗡嗡嗡。”


    陳田七的拒絕,讓劍鞘中的花蝶有些不滿意。


    “嗬,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屈屈小劍,能使換你大爺我?”


    陳田七亮了亮手裏的黑柴刀,瞥了一眼花蝶。


    趙悅兒低眉看向花蝶,並且用另一隻手摁住劍柄。


    “師兄,你少說兩句。”


    陳田七見狀,以為心愛的小師妹要舉劍砍他。


    “怎麽了師妹?你不會是想砍我吧?”


    “不是……隻是……”


    “嗆。”


    花蝶出鞘,直奔陳田七。


    陳田七手忙腳亂地握著黑柴刀招架花蝶的攻勢。


    僅僅是幾招,陳田七就衣衫襤褸,甚至差點削發為僧。


    “我想說的是,花蝶可能砍不動你那把黑柴刀,但是就劍術而言,你不一定是它的對手。”


    “你早說啊……”


    一身狼狽的陳田七,在冬日的寒風中,瑟瑟發抖。


    “花蝶性子急……你又故意招惹她,我攔不住的……啊!師兄你趕緊去換身衣服吧!”


    趙悅兒收好劍後,抬眼看向陳田七解釋道。


    可是陳田七被花蝶教訓了之後,現在衣不蔽體,有傷風化。


    驚地她用手捂著眼睛,然後轉過身去。


    陳田七笑嗬嗬地進屋更換衣物。


    片刻之後,陳田七穿好了新的內門弟子製服,最外層的大衣,背後有著天華劍宗的門派標誌,一個圓圈中有著一個圖形,像“天”字,又像是“山”字,也像一柄劍。


    但陳田七總覺得像囚服。


    盡管這是許多外門弟子夢寐以求的衣服。


    “師兄,今天你要講三個故事噢?”


    “不是兩個嘛?”


    “嗡嗡嗡。”


    “咳咳,好,三個就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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