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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張榮貴還是理智的,可以說沒有被愛情衝昏頭腦,就此淪陷下去。


    她是一麵討好千金小姐劉蓮,一麵又刻意和她保持距離。不能走的太近,也不能太過疏遠。當然二人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若是劉蓮單獨找他談話,或是找他幫忙做事,他會盡量迴避,保持安全距離;若是有其他夥計在場,他會毫不猶豫答應。


    也是為了保持距離,一來怕有個閃失得罪千金小姐,另外就是擔心別人說閑話,告到劉太師那裏,給自己招致麻煩。


    在他看來,出門在外,時常要保持清醒的頭腦,處處得提防,稍有不慎,可能就此釀成大錯也說不定。


    作為另外當事人的劉蓮,對張榮貴的種種表現是越發不滿,失望。深陷愛情漩渦,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女人,哪裏顧得了那麽多。根本不會在意張榮貴的處境,不懂他的心思,也聽不進去他說的與愛情無關的話。


    在她看來,張榮貴說話小心謹慎,他的迴避,推辭,保持距離,都是內心不專一的表現。是逃避,甚至是不負責任的。


    張榮貴真是有苦說不出,他也不敢說。身處這樣的環境,哪有他狡辯的餘地,也不能去據理力爭,隻能聽人擺布,吃啞巴虧也得吃。


    俗話說的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此境遇,就是借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劉蓮有任何不滿,抗議。


    可他越是這樣不理會,這千金小姐越是不能理解,這表現分明是心裏有鬼,要麽目的不純。不然怎麽會不說出來,又琢磨不透,隻能猜測。到了這個時候,肯定是說好話聽不進去,賴話也不敢說。


    積怨久了,說再多的好話,也隻會越描越黑,於事無補。


    稍微一久,這千金小姐劉蓮終於還是忍不住爆發了。她也不避嫌,也不管身旁有沒有做工的夥計,把張榮貴叫了過來,指著他就問:“張榮貴,你到底什麽意思?”


    張榮貴也不驚訝,微笑道:“小姐,出了什麽事不成?為何好端端的問起這麽莫名其妙的問題?”


    劉蓮埋冤道:“什麽事?你好意思問我什麽事?”


    張榮貴道:“小的確是不知小姐因何事突然這麽問。”


    劉蓮心頭一怒,說道:“什麽事你心裏沒數嗎?還在這裏裝模作樣不成?”


    張榮貴耐心道:“小姐,您誤會小的了,我哪裏敢和您裝模作樣啊,卻是不知。”他又看看了周圍,發現周圍夥計都是有有意無意在看他倆,連忙又說道:“要不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有什麽問題,不妨坐下來慢慢談,您意下如何?”


    劉蓮還是怒氣衝衝,叉著腰對他吼道:“這裏就很安靜,有什麽話這裏就能說,沒什麽大不了的。”


    張榮貴道:“大小姐,我的千金大小姐,您不要嚷嚷好嗎?有什麽話,咱們心平氣和說不好嗎?您這樣一嚷嚷,別人以為我欺負您呢,可我哪敢呐。”


    劉蓮不依不饒,說道:“就是你欺負我了,還不讓我說出來嗎?”


    張榮貴不解,忙問道:“我的大小姐,我何時欺負您呢?您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呐。”


    劉蓮繼續發難,她也不敢旁邊的人怎麽看,也不在乎別人議論,又說道:“那你說,你最近為什麽總不搭理我,故意疏遠我?叫你辦點事也是總推來推去的。”


    張榮貴苦澀道:“我哪有啊,怎麽會不搭理小姐呢。”


    劉蓮繼續道:“是我哪裏得罪你了不成,還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麽閑話,還是教了什麽話?”


    張榮貴道:“此更無中生有啊。小姐切莫聽別人謠言,冤枉了小的。”


    劉蓮怒道:“什麽謠言?你的問題,還說別人謠言,你倒會倒打一耙啊。”


    張榮貴慌了道:“小的不敢,如有冒犯,請小姐見諒,莫怪。”


    劉蓮道:“那你說說,這到底怎麽迴事?可是我有冤枉你嗎?”


    張榮貴小心道:“小姐明理,未曾冤枉小的。要說問題,確實出在小的身上,或是一時沒說清楚,引起了誤會。”


    劉蓮追問道:“那到底是什麽問題?”


    張榮貴解釋道:“實是小的最近太忙了,不敢鬆懈,又不敢多說。說出又怕惹嫌。”


    劉蓮道:“太忙了?因何太忙了?忙了就不用搭理我了?你不要忘了為誰做事。”


    張榮貴道:小的不敢,心裏也明白,全憑老爺小姐賞識才有今天。小姐所說之事,隻是小的確實忙,興許一忙就忘了,恐不能周全,有些地方照顧不到,望小姐不要見怪。”


    劉蓮又道:“我也不怪你,隻是你還需分清輕重,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別怪我讓你迴家忙去,你好自為之。”


    張榮貴聽劉蓮說出如此的話,確實有些擔心害怕,沒想到這大小姐有如此脾氣。連忙說道:“小的明白,小的不敢。”


    劉蓮終於把自己的情緒發泄出來,她對張榮貴的不滿,都用文字語言表達出來。她也不管張榮貴怎麽想,隻是告誡他,不能按照自己的來,要按照她的來,不然不會有好果子吃。


    此刻,張榮貴的處境是真的難。身在這個環境當中,保持安全距離,不聽劉蓮的話不行,聽她的話又怕越過城池,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真是左右為難,不知如何取舍。


    常言道‘屋漏偏逢連夜雨’,越是怕什麽,越來什麽。


    張榮貴哪裏知道,這鋪中幹活的夥計,有許管家的耳目。其實,就連劉蓮也不知道。


    這耳目抽開空,當即把二人發生的這一幕匯報給了許管家。耳目領了賞錢就離開了,又迴到原來的地方繼續做工。這許管家詭笑道:“不怕你二人和好,就怕你二人不鬧矛盾,你們一鬧,就有機會了。”


    其實,自打一開始,兩人的一舉一動都在許管家的眼皮底下,皆在掌握之中。


    想了一夜,一夜也是輾轉難眠。張榮貴總算想明白了,就是要向劉蓮這邊傾斜,靠攏一些。


    說是想明白了,其實不過是妥協,不想讓自己到時候“死”的那麽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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