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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崇也聽到了手機震動的聲音,他緩緩走到手機前,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便接通了。


    “你好。”


    “你好,鄭艾在嗎?我是她媽,打她電話也不接,發短信也不迴,她怎麽了?”


    “是阿姨啊!”柏崇看了一眼鄭艾,隻見她拚命地搖著頭,於是繼續迴應道:“我是柏崇,鄭艾她……她不在,等她迴來,我讓她給你迴電話好嗎?”


    “哦,是柏崇啊,你告訴鄭艾,她爸爸的病又加重了,讓她趕緊給家裏匯點錢。”


    柏崇再次瞥了一眼鄭艾,鄭艾抱頭啜泣著。


    “哎,好的,就這樣。”


    柏崇掛斷了電話,走到鄭艾的麵前,輕聲說道:“是阿姨,我告訴她你不在……”


    見鄭艾隻是一直哭,柏崇把她摟在了懷裏。


    “人生總是需要麵臨許多問題的,有些我們能解決,有些自己解決不了。但是,逃避總不是辦法……所以,不管遇到什麽困難,記住,有我陪著你。”柏崇輕聲道。


    鄭艾緊緊摟住了柏崇的脖子,開始在他的脖頸上親吻起來……


    第二天,柏崇來到公司跟梁固請了一個15天的長假。而後就下了樓,牽起了鄭艾的手往前走去。


    “我們去哪兒?”鄭艾問道。


    “去杭州!”


    柏崇見鄭艾的表情中還有著擔心,就緊緊握著她的手。那一刻,鄭艾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鼓舞,露出了堅毅的笑容。


    8月的杭州十分的炎熱,柏崇和鄭艾走在運河的街頭,柏崇走到路邊的商店,買了兩個冰淇淋。


    “一會兒我們一起上去,一切聽我指示好嗎?”


    鄭艾認真地點了點頭。


    “嗯,你怕不怕?”


    鄭艾有些瑟瑟發抖,但還是點了點頭。


    “快吃吧,馬上都化了。”


    柏崇牽著鄭艾走進了電梯。


    其實柏崇的心裏也有些緊張,心撲通撲通跳著,鄭艾也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手心已經出了汗。


    電梯門開了,走進去才發現裏麵金碧輝煌。


    一個保鏢模樣的人走近了問道:“你們是誰?”


    “我要見你們老大穆邦洲。”柏崇迴應道。


    “切,我們老大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柏崇漸漸轉過身,對保鏢說道:“我給你們老大穆邦洲打過電話。”


    “那我得搜身!”


    柏崇張開了雙臂,任保鏢過來搜身,保鏢搜完後,就要對鄭艾動手。


    “等等!”柏崇喊住了他。


    “她是女孩,搜身就沒必要了吧?”


    “那不行!”


    “那你換個女的來搜。”


    保鏢無奈地叫了個女營業員來搜,搜身完後,保鏢領著他們來到了穆邦洲的包間。


    穆邦洲躺在沙發上睡的正香。


    “穆先生!”柏崇大聲喊道。


    這一聲喊,把穆邦洲跟震醒了,保鏢見柏崇如此囂張,怒道:“你!——”


    穆邦洲醒來,見是一個陌生的麵孔立在眼前,就問道:“你就是盛柏崇。”


    柏崇點點頭,穆邦洲擺擺手,示意保鏢出去。


    保鏢出去並關上了門,穆邦洲緩緩坐起來,冷笑了一聲。


    “你們還真敢來!”


    “我們此行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把我們之前的結了了。”


    “你小子怕是沒搞清楚形勢吧,就這麽就想把結了了,好吧,你說吧,想怎麽了。”


    “在此之前,我想聽一聽,穆先生您的想法是什麽?”


    “這小妞之前吃飯的時候不給我麵子,還潑了我一臉冷水,你要知道,我穆某人眼睛裏可是從來不容沙子的!”


    “穆先生,您煞費苦心,苦苦糾纏4個月的時間,每天不是恐嚇電話就是寄一些死老鼠,這恐怕杭州城的耗子都快讓您給殺絕了吧,大仇也算得報了,我們也既往不咎,從此相安無事,你看怎麽樣?”


    “放屁!”穆邦洲吼道:“你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老子行走江湖的時候你還在娘胎裏沒成型呢,這就想跟老子談條件了?”


    柏崇拉著鄭艾,淡然地走到穆邦洲麵前坐下,隨後輕聲說道:“看來穆先生,是不想善了了?”


    “是又怎麽樣?你個小孩還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兒來?”


    “古語有雲,寧惹君子,不惹小人。”柏崇雲淡風輕道:“穆先生你可知道得罪小人的後果是什麽?”


    穆邦洲有些疑惑,於是問道:“什麽?”


    “我知道穆先生旗下的產業多以百貨超市為主,售賣的假冒偽劣的商品,恐怕也是不計其數。我不僅知道這些,還知道你稱霸一方絕不僅僅隻是懂些經商的門道,行賄官員,違法亂紀的事情也沒少幹吧。”


    “你少嚇唬我,這些就算你調查到了又怎麽樣?”


    “我治你的方法有很多,我有許多的無賴朋友,隻要他們隨隨便便給你做點宣傳什麽的,你的生意就得吃緊。”柏崇緩緩站起身,在穆邦洲的麵前踱著步。


    “再有呢?”


    “再有!”柏崇緩緩轉過身,拿出了手機。


    “中紀委的方立申書記,如果你需要,我現在就可以給他打一個電話。”


    “嚇唬誰呢,你能有方書記的電話?”


    “你不信?”柏崇緩緩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名片,上麵有方立申的親筆簽名。


    穆邦洲看的真切了,額頭上不斷冒著冷汗。


    “穆先生還是不信?”柏崇疑惑道:“好,我現在就給方書記打電話!”


    “哎你等等!”穆邦洲不斷擦著額頭上的冷汗,瑟瑟發抖道:“看來我今天,是碰上硬茬了,你想怎麽辦?”


    “元菲。”柏崇說道:“你說吧。”


    鄭艾有些害怕,斷斷續續地說道:“希望穆先生……以後,不要再打攪我的生活!”


    “好,我答應!”


    “就這樣?”柏崇眉頭緊皺,疑惑地問道。


    鄭艾點了點頭,柏崇顯得有些失望,於是對穆邦洲說:“我要你真誠地向鄭元菲道歉!”


    穆邦洲瞪了柏崇一眼,但還是乖乖就範了。


    “鄭元菲小姐,我為我之前魯莽的舉止真誠地向你道歉!”穆邦洲低著頭說。


    “好,隻差最後一步了!”


    “什麽最後一步?”穆邦洲疑惑道。


    柏崇拿出了包裏的相機,把鏡頭對準了穆邦洲。


    “我要你對著鏡頭承諾,今後再也不騷擾鄭元菲的生活!”


    “柏崇,算了吧!”鄭艾站起身拉著柏崇說。


    “他嘴上說不再騷擾你,哪天他要反悔呢?我們得留下點證據!”柏崇對鄭艾說完,又轉頭嚴厲地對穆邦洲說:“說!”


    穆邦洲無奈,隻得照做,在鏡頭裏留下自己悔過的言行。


    柏崇收起相機,拉著鄭艾離開,卻又被穆邦洲喊住。


    “慢著,小兄弟!”


    “怎麽,穆先生這麽快就反悔了?”柏崇轉身問道。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柏崇露出了驚疑的眼神,隨即走到穆邦洲麵前跟他握了握手,說道:“再見,朋友!”


    說完,柏崇就拉著鄭艾瀟灑地離開了。


    穆邦洲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行走江湖20年,竟然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栽了跟頭,暗自讚歎道:“這小子,必成大器啊!”


    柏崇帶著鄭艾走出了園區,鄭艾仿佛出籠的鳥兒一般,在拱宸橋上翩然起舞,一邊跳,一邊無拘無束的笑著。


    這是這幾年來,柏崇第一次見到她笑得那麽開心。


    第二天,柏崇帶著鄭艾迴了老家方林市,去了鄭艾的老家。


    一間農院裏,一個阿姨正在菜園子裏摘著西紅柿。旁邊一個老頭半躺在躺椅上,一邊聽著小曲兒,一邊拎著一個酒瓶喝著酒。兩人遠遠地站著,鄭艾怎麽也不願意進去。


    “沒事,有我呢。”柏崇小聲安撫道。


    半推半就的,鄭艾終於迴到了農院。


    胡芳抬眼望見了鄭艾,而老頭子卻絲毫沒有察覺的樣子。


    “喲,還知道迴來啊?”胡芳挎著菜籃子埋怨道。


    鄭艾一言不發,反倒是柏崇先開了口。


    “阿姨,鄭艾聽說伯伯病重了,就特地趕迴來看看。”


    “到底是男孩子懂事啊!”胡芳不滿道。


    鄭艾的父親鄭昌文聽見聲音,也緩緩睜開了眼睛,見是鄭艾迴來了,便又閉上了眼睛“嗯”了一聲。


    “小艾迴來了,還把對象帶迴來了?”


    眼見父親一臉傲慢的樣子,鄭艾再也忍不住喊了出來:“天天就知道喝酒聽曲,你還有臉活著嗎?”


    胡芳忙衝了過來就要扇鄭艾的巴掌,被柏崇攔住了。


    “有你這樣說你爸的嗎?”胡芳怒道。


    “阿姨,有話好好說。”柏崇勸慰道。


    胡芳對柏崇還算客氣,迴應道:“柏崇,你不知道,這臭丫頭從小就被我們慣壞了!”


    “阿姨,我知道我是一個外人,按說你們家的事情,我不該管,可是你們真的了解你們的女兒嗎?你們知道這些年,她在外麵都經曆了什麽嗎?”


    “阿姨不管她經曆了什麽,隻知道她對這個家總是不管不問!”胡芳又指著鄭艾的鼻子罵道:“你自己說說,這些年你迴過幾次家,給家裏寄過幾次錢?”


    “陸陸續續二十幾萬,還不夠你們兩個老混蛋花的嗎?”


    “鄭艾!”柏崇意識到鄭艾的言語過激了,就對她說道:“別用這種語氣跟你爸媽說話。”


    鄭艾不再說話了,柏崇對胡芳說:“阿姨,這次鄭艾迴來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就是希望能把一些話說明白,把這些年的誤會都解開。”


    “談,現在就談!”旁邊的鄭昌文突然坐起來喊了一聲。


    柏崇轉過頭,發現氣氛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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