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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中旬,鄭艾在杭州市體育館舉辦了第4場個人演唱會。演唱會結束後,一個神秘兮兮的人攔在了鄭艾的麵前。


    “鄭元菲小姐,我們家老板想請你吃頓便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啊?”


    “沒興趣。”鄭艾斬釘截鐵地迴應。


    “哎哎,鄭小姐別急著走啊,我家老板還等著呢,我要是這樣迴去了,可沒法交代啊!”那人攔住了她,似乎沒有放她走的意思。


    “走了走了,鄭小姐已經說了沒興趣,你還想幹什麽?”經紀人戴七擋在前麵說道。


    話音剛落,一個巴掌就拍在了戴七的臉上,隻見那人趾高氣昂地說:“哪兒他媽有你說話的份兒?”


    “你!”鄭艾緊忙擋在了戴七的麵前氣憤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竟然這麽囂張!”


    “好,我去!”鄭艾應道。


    戴七拉住了鄭艾的手,示意她不要去,鄭艾迴頭對她說道:“沒事!”


    “那我陪你一起去!”


    鄭艾點了點頭,隨即對那人說:“帶路吧!”


    原來要見鄭艾的人,是杭州當地的三大財團之一的穆氏集團的老大——穆邦洲。


    在一間豪華的包間裏,穆邦洲已經點好了一大桌的菜肴,還有圈內其它的商界大佬。


    一見鄭艾走過來,穆邦洲喜笑顏開,這個40多歲的中年人已經禿頂,滿臉的褶子成就了他油膩的笑容。


    “鄭小姐終於來了!”穆邦洲嘿嘿笑道。


    戴七本來也要進去,可卻被穆邦洲的手下攔在了外麵。


    “你們要她做什麽?”戴七問道。


    “反正是好事,你呀,也就別多想了!”


    說完,手下關上了門。


    不一會兒,裏麵發生了騷亂,鄭艾潑了穆邦洲一臉的水,穆邦洲當場大怒,扇了鄭艾一記耳光。


    “臭婆娘,不識好歹!”


    鄭艾捂著臉離開了包廂,來到外麵看了戴七一眼,便流著淚跑開了!


    戴七追上了鄭艾,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鄭艾掩麵痛哭。


    “他說要是不從他,就要封殺我,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啊!”


    戴七扶著鄭艾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說:“娛樂圈就是這樣,有時候需要隱忍迂迴,不能那麽衝動!”


    “你告訴我怎麽忍?任那些所謂的大佬糟蹋?”鄭艾憤怒道:“大不了這個圈我不入了!”


    “說什麽氣話呢?”戴七勸慰道:“那麽好的機會你都抓住了,一路奮鬥到今天,說退出就退出了?你有沒有想過,退出之後,你還能幹什麽?”


    鄭艾再次忍不住抱頭痛哭。


    “你也別難過了,我認識一些道上的人,我來幫你擺平!”說完,戴七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幫我去教訓一個人!”


    “誰啊?”對方傳來一個蠻橫的聲音:“誰敢欺負我七姐?”


    “穆邦洲。”


    “誰?”


    “穆邦洲,你聾了嗎?”


    “哎喲我的祖宗啊,你可知道穆邦洲是誰?他可是杭州三財團之首的老大啊!”


    “你到底幫不幫,還念不念我當年養你的恩情?”


    “七姐,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我惹了他,你以後還讓我怎麽在杭州混下去?”


    “那你七姐受欺負了,你就能忍了是嗎?”


    “好,好,我幫我幫。”


    電話那頭傳來了妥協的聲音。


    戴七本想幫鄭艾出氣,卻不想這一舉動,把鄭艾推向了噩夢的旋渦。


    戴七找的人不敢明麵上跟穆邦洲叫板,就給他發了一封匿名恐嚇信,警示他如果再敢打鄭艾的主意,就對他不客氣。穆邦洲哪裏吃的了這一套,直接派人清查到底是誰這麽大膽。首先找到的,就是鄭艾。


    鄭艾與經紀人被堵在了酒店裏麵,穆邦洲親自來到了兩人麵前。


    “一個小小的歌手,也敢這麽跟我穆邦洲叫板,你們怕是不想活了吧!”穆邦洲怒道。


    戴七護著鄭艾,義正言辭道:“怎麽?你還想殺人不成?”


    “殺人?”穆邦洲冷笑了一聲:“殺人不過頭點地,我現在問的是,到底是誰,敢給我穆邦洲發恐嚇信!”


    “是我!”戴七站出來迴應道。


    “好啊,好一個巾幗不讓須眉啊!”穆邦洲鼓掌道:“今天我就讓你常常苦頭!”


    說完,兩個手下走上前來,其中一個拿著一個大扳手,正要對準戴七的腿砸下去。


    此時,門外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開門,快開門,警察辦案!”


    手下愣住了,穆邦洲也迴頭瞥了一眼,露出了驚疑的眼神。


    “好啊,敢叫警察!”


    警察破門而入,見一眾人正圍著兩個女子。警官魏平走到了穆邦洲的麵前,嚴肅地說道:“接到舉報,說有人在這聚眾鬧事,穆先生,不會就是你吧!”


    “魏警官,瞧您說的,我哪兒敢啊,我們可都是良民啊!”


    魏平不禁噗呲笑出了聲:“既然如此,那就請穆先生命令你的手下們撤吧!”


    穆邦洲狠狠瞪了魏平一眼,便無奈地叫手下離開了,魏平做了個“請”的手勢,穆邦洲才不情願地離開。


    穆邦洲走後,魏平走到鄭艾和戴七麵前,無奈地說了一句:“你們惹誰不好,非得惹他。”


    “警官,難道他這樣為非作歹,你們就不管嗎?”


    “管,當然得管,不然我們這警察就吃幹飯啊!不過那得是接到舉報,你們打電話給警察是對的!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我勸你們啊,還是早點離開杭州吧!”魏平無奈道。


    “可是,可是他揚言要封殺鄭元菲,那她的前途不就毀了嗎?”


    “警察辦案講求的是證據,這種情況我們沒法管,對不起了!收隊!”


    魏平帶著一眾警察離開了,隻留下鄭艾和戴七兩個人在房間裏麵。


    “七七,我們還是走吧!”鄭艾淡然地說道。


    “走?去哪裏呢?往南走,去深圳。”


    “那你的全國巡迴演唱會,不辦了?”


    “不辦了,我以後不辦演唱會了,就寫寫歌好了!”


    “可是,公司都安排好了,你這麽停下來,是要負違約責任的!”


    “那萬一我繼續辦演唱會,穆邦洲又來搗亂怎麽辦?”鄭艾的眼睛裏閃爍著淚光,她的內心也陷入了極度的恐懼。


    迴到公司之後,還不等鄭艾開口,經紀公司就率先提出了解約,連同經紀人一起解聘。給出的借口竟然是鄭艾與某大賽評委曖昧不清。


    原來是穆邦洲扒到了這件事,並把這件事通報給了星之途經紀公司。


    任憑鄭艾怎麽解釋,一切都已經沒有希望了。


    麵對身邊人異樣的眼光,鄭艾開始覺得精神恍惚,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


    噩夢遠遠沒有結束,醒來後的鄭艾依然飽受著恐嚇電話跟短信的威脅,折磨得她焦躁不安。


    “隻要你乖乖就範,我就不會把你的事情捅出去!”電話裏那邪惡的聲音仿佛蝕骨的魔咒,讓鄭艾陷入了瘋狂。


    她再也不能忍受,但又不敢麵對,隻能默默守著自己的那一份孤獨,戴七離開她了,她現在也就真正成了眾叛親離的寡人。


    想來想去,鄭艾還是給朱望梅打了電話。


    “梅梅,你在哪兒?”


    “我在學校呢,怎麽了?”


    “梅梅,我害怕!”鄭艾哭訴道。


    “那你能過來嗎?我,我現在抽不開身。”


    “好,好!”鄭艾抹了眼淚,便起身出門。


    鄭艾做了10幾個小時的火車,終於到達了西安。


    朱望梅見到鄭艾,發現她已經瘦骨嶙峋,便立馬上前扶住她。


    “發生了什麽事?”朱望梅問道。


    鄭艾趴在朱望梅的肩膀上,止不住地哭了起來。


    “怎麽會這樣?”


    在朱望梅的寢室裏,朱望梅將一份油潑麵放在了鄭艾的麵前,細聲問道。


    鄭艾的確餓壞了,朱望梅為她打開了袋子,鄭艾就狼吞虎咽了起來。


    “你慢點!”


    鄭艾一邊吃,一邊止不住地流著眼淚。


    “發生了這樣的事,確實很不幸!”朱望梅眉頭緊皺:“那你有沒有想過,以後你怎麽辦?”


    鄭艾搖搖頭,說了句“不知道”。


    “那你沒有想過去找柏崇?”


    鄭艾依舊搖了搖頭,勸慰道:“你這傻孩子,怎麽能什麽事情都自己扛著呢?”


    鄭艾的手機又響了,嚇得她躲到了一旁。


    此時朱望梅上前拿過手機,接通了電話就是一通破口大罵!


    “媽的你傻叉神經病啊,惡心巴拉的快去死吧!”說完,朱望梅將手機狠狠地摔在地上,摔得稀巴爛。


    鄭艾躲在角落,嚇得直哆嗦,朱望梅則緩緩走到鄭艾的麵前,默默守護著她。


    溯源餐飲旗下的中端連鎖餐飲品牌正式上線了,品牌名字就叫“西客”。通過一係列的營銷手段,使得“西客”收獲了極佳的口碑,並迅速成為全省的典型代表。


    柏崇也扮演了一迴客人,到店裏品嚐了麵食。店裏的人也沒認出來,這位就是他們“西客”品牌的總經理。


    吃完後,柏崇走了出去,卻迎麵碰見了朱望梅。


    “盛柏崇,方便聊聊嗎?”


    盛柏崇看了看手表,有些不屑。


    “聊什麽?”


    “喲,現在可是大領導,架子大了啊!”


    柏崇把手表藏進了袖口,繼續問道:“朱望梅,想聊什麽就直接說吧,我還要趕著迴公司!”


    “是關於鄭艾的事。”


    柏崇一聽到鄭艾兩個字,立馬轉身離開。


    “站住,你就不關心是什麽事?”


    “跟我有關係嗎?”柏崇皺著眉頭問道。


    “那如果她快死了呢?”


    朱望梅的一句話,讓柏崇陷入了極度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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