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曦灑落大地,在院門上投下樹枝剪影。


    韓青鎖上院門,沿著桂花街匯入人流。


    《天工材料》對烈陽刀法和突破要的材料都有介紹。


    但越是深入了解,就越覺得將這些材料收集齊全不容易。


    眼下唯二有線索的,隻有金尾鯉和烈陽刀法所需的劍魚。


    所以韓青打算先去飛魚樓打探消息,順便在城中逛逛。


    飛魚樓位於黑龍街,是飛魚幫最重要的產業之一。


    韓青走入人流,朝黑龍河的方向而去。


    飛魚樓始建於三十年前,是座恢弘大氣的七層閣樓。


    “金尾鯉可以預定,但已經排到三個月後了。”


    飛魚樓大堂,青衣小廝笑嗬嗬的對韓青說道。


    韓青訝然,“金尾鯉這麽受歡迎?”


    “若是遇見特殊情況,半年也是有可能。”小廝客氣道。


    半年後黃花菜都涼了,韓青如此想著,又問,“劍魚呢。”


    “客官你給我十兩銀子,明日來取即可。”小廝說道。


    韓青問道:“劍魚怎麽也這麽貴。”


    “金尾鯉、劍魚都屬寶魚之列,是能助人修行的寶貝。”


    小廝解釋道:“而修行者所需的東西,哪有便宜的理?”


    韓青付了銀子,取了憑證,“若有金尾鯉通知我,可以加錢。”


    小廝苦笑,低聲道:“排得靠前的,至少加了百兩銀子。”


    韓青沒話說了,拿了憑證告辭。


    他想過金尾鯉難買,卻沒想到如此難買。


    但他不可能等三個月,那時已是十二月,黃花菜都涼了。


    接下來,他又去搜尋其餘材料的消息。


    餘下的材料要麽太貴,要麽就是沒貨。


    以他現在的身家,最多能湊齊烈陽刀法的材料。


    蹙眉盤算後續計劃,韓青迴到桂花街。


    眼見著到了家門口,他卻逐漸停下腳步。


    此刻院門兩側,正站著兩名道魁梧身影。


    身披明光甲胄,手提兒臂粗的黑鐵大槍,猶如兩尊石像。


    過往行人無不側目,但又立刻收迴目光,加快腳步離去。


    這一看就是軍中人物,看起散發的氣場就知道不好相與。


    韓青看過這種甲胄,正是昔日守衛錢統領的士兵所穿。


    他雖然預料錢統領會找上門,但沒想到這麽快。


    這時,兩名甲士也注意到韓青,提著大槍上前,將其前後封鎖。


    “韓青,你殺害同僚,犯下大罪,隨我迴去受審。”


    前方的甲士厲聲喝道。


    後方甲士揮起長槍,“統領有令,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


    縣衙,捕快點卯的院子。


    所有捕快站著不敢有絲毫動作,都是心驚膽顫。


    院子周圍已被包圍,俱是身披甲胄的將士。


    那濃烈的殺氣,讓得這些捕快如芒在背,口幹舌燥。


    所有捕快如臨大敵,視線交錯中滿是駭然與不可思議。


    今日清晨,捕快們正要出去巡邏,卻被這些人趕迴院中。


    正當他們納悶何事鬧這麽大陣仗時,卻發現錢統領都來了。


    對方在院裏大發雷霆,說韓青罪大惡極,竟謀害徐捕頭。


    此刻那位正坐在堂中,等著手下將韓青押送當場處死。


    陳虎聽見這個消息時,腦袋如被大錘轟擊。


    韓青殺了徐捕頭?


    這怎麽可能,那小子什麽實力,其有資格與徐捕頭為敵。


    不過緊接著他心思一轉,韓青把錢統領得罪慘了,豈不是必死無疑?


    正想著,韓青踏入院中。


    周圍的捕快立刻讓路,目光俱是落在少年身上。


    看錢統領大發雷霆的模樣,韓青怕是有的苦頭吃了。


    韓青沒在意周圍人目光,大步朝堂屋中走去。


    臨到門前,卻被一名甲士攔住,“放肆,跪下認罪!”


    韓青沒理會他,朝堂屋中拱手,“韓青見過錢統領。”


    緊閉的房門中,好半晌才有聲音發出,“讓他進來。”


    攔下韓青的甲士厲聲道:“卸下刀兵。”


    韓青解下陌刀,隨意拋給後者,推開房門入內。


    一踏入房中,韓青肩頭如同壓住重物,覺得被猛獸盯上。


    心中冒出恐懼、悚然等負麵情緒,他轉念將之壓下。


    關閉房門,韓青這才看向前方,“見過錢統領。”


    “心性不錯,怪不得能殺徐海。”錢統領放下茶杯。


    其身穿明光鎧,目光銳利如刀,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


    “你殺害同僚,按理該斬首示眾,有何辯解?”


    “徐海殺我父親,多次算計殺我,又買通妖怪殺我。”


    韓青拱手道:“依我看此人該殺,我無罪。”


    “好一個你無罪,大乾律法你說了算?”錢統領冷笑。


    “我看你是死不悔改,信不信現在砍了你!”


    “屬下還有一事稟報。”韓青臨危不亂。


    錢統領眼皮都不抬,“三句話,三句話後行刑。”


    韓青深吸口氣,“我知道徐海在追捕沙道人,也知道你要什麽。”


    錢統領眼眸微眯,抬起頭,“第一句。”


    “徐海為沙道人隱瞞蹤跡,你不可能抓住他。”韓青又說。


    錢統領按住桌上的劍柄,殺機濃烈。


    “我有沙道人的線索,以及第二塊殘玉的下落。”


    韓青再度開口,心中也有幾分緊張。


    錢統領握住劍柄,好半晌才道:“說你的想法。”


    “我殺死徐海時,他曾透露與沙道人在秦家巷聯係。”


    韓青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我爹留了封遺書,說明殘玉的情況。


    他說殘玉的消息隻有徐海兄弟、沙道人和他知道。


    如果他死了,殘玉定然被沙道人或徐海奪走。”


    “你爹既然知道下場,不會把玉給你?”


    錢統領發問,雖然徐海說過,韓青沒有拿到殘玉的機會,但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韓青神色不變,“我爹不想讓我沾染此事,吩咐事發後離開臥龍縣。”


    錢統領皺眉,沒發現他有異常,“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韓青鬆了口氣,“屬下願為錢統領追捕沙道人。”


    錢統領沉思片刻,“半個月,拿不到沙道人和龍魂玉,你一樣得死。”


    韓青抱拳,“多謝大人。”


    錢統領取出瓷瓶,倒出一顆墨色丹丸,道。


    “這是赤毒丹,吞服後不會有異狀,隻在每月底發作。


    “若無解藥,你會五髒潰爛,萬蟲噬心,比死還難受。


    “你既有決心助我,吞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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