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二房屋裏洛二嫂的聲音。


    “有啥不相信的?”


    洛二哥反問洛二嫂。


    “葉家現在都成那光景了,我可不信她能拿出那麽多錢票給二老買衣料。”


    洛二嫂的語氣酸了吧唧,聽她說完,洛二哥心情立馬不爽:“你是不是又想沒事找事?媽早起給小五多少錢票你是沒看到還是沒聽到?小五晚上吃飯時把剩下的的錢票還給媽,你是不是也沒看到沒聽到?”


    接連三問,洛二嫂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想要出言反駁,卻張了張嘴,什麽都說不出來。


    她這是被洛二哥的三問堵得啞舌,找不到一句話來為自己辯駁。


    沒事找事?


    她不是蠢貨,會沒事找事?


    但……但正因為不蠢,她不得不承認男人所言句句屬實,可她偏就不願相信葉家那小丫頭能大方到在沒正正經經進洛家門,沒成為洛家小兒媳前,自個出錢票,給未來公婆買布料做衣服。


    長時間沒聽到洛二嫂說話,洛二哥淡淡地掃眼對方:“承認了吧?你確實在沒事找事,宋月娥,這個毛病你如果不改改,可別怪我不給你好臉。”


    語罷,洛二哥翻身背對洛二嫂,不多會進入睡眠。


    洛二嫂這會兒是既氣惱又嫉妒還特別的不甘心,是,她是在沒事找事,是嫉妒過頭,心裏不舒服,便隨口說兩句,但她是在別人麵前說嗎?


    有必要那麽一句句懟她?這是眼裏沒她,還是已經嫌棄到不把她當屋裏的?


    毫無疑問,洛二哥剛剛的態度,是洛二嫂氣惱的源頭。至於嫉妒和不甘心,源於以葉家目前的狀況,葉夏竟能拿出多餘的錢票給未來公婆買衣料,這叫洛二嫂如何不嫉妒?


    結婚快十年,洛二嫂雖沒少私下攢錢,但要她一下子拿出買兩塊給成人做件外套的布料錢票,她就算有,也做不到一下子拿出來,而且是買給別人非自個……


    竭力遏製情緒,洛二嫂仍心火旺得很,明明都是兒媳婦,憑啥一看到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怎麽瞧她都不順眼的樣兒,這要她如何甘心,如何沒有意見?


    小兒媳尚未進門,出手就給小兒子三十塊錢和不少票證,交代小兒子盡管將那些錢票花在小兒媳身上,老東西是瞧不起誰啊?


    要是洛二哥知道洛二嫂此刻心裏想的,知道枕邊人對親媽的不尊重,知道對方暗戳戳用“老東西”來稱唿親媽,估計直接會甩其兩個嘴巴子。


    心有不甘,有氣沒處發,加之嫉妒葉夏好命,沒進門便得到婆婆偏愛,洛二嫂幾乎整晚如烙餅似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相比較洛大嫂和洛二嫂因葉夏做事大氣,給洛支書和王大菊這對未來公婆買布料做衣服,給家中小輩買大包水果糖甜嘴,


    心緒複雜,徹夜難眠,三房屋裏,洛三嫂卻異常平靜。好吧,或許這和洛三嫂婚後至今,沒生下一兒半女,自覺在婆家難挺直腰板的家庭地位有關,


    但實話實說,洛三嫂的確沒在洛三哥耳邊嚼舌頭,像之前沒反對陸向北和葉夏定親一事那般,沒再洛三哥麵前說一句閑話。


    翌日。


    經葉夏診斷,李老的病情趨於穩定,這令賀老無疑感到高興至極,安排王峰三人幫李老收拾東西,準備中午動身,同時做出決定,


    準確些說,賀老是昨晚做出的決定,欲帶葉夏這個孫女兒和葉紅葉斌葉宇三姐弟一起迴京,結果,前麵賀老張嘴一說出他的想法,隨之響起的是葉夏清越好聽,不帶絲毫猶豫的婉拒聲。


    “夏夏,爺爺之所以決定把你們姐弟四個一起帶迴京城,這純粹是為你們的未來考慮……”


    賀老神色和藹,說著諸多要帶葉夏和葉紅葉斌葉宇前往京市生活的理由,得到的迴應始終是葉夏婉拒,一時間,賀老感到相當挫敗,不由問:


    “你是不是不願意和你對象分居兩地?沒事的,要是你對象願意,咱們把那小子也帶上,等迴到京城,你們全去學校上學,你看這樣好不好?”


    葉夏清亮澄澈的眼眸迎視著老人寫滿真情實意的目光,她微笑說:“爺爺,我出生在這長在這,我喜歡這裏,您的好意我真得很感謝,但真得對不起,我暫時沒想過離開自己的家鄉,迴頭我若想去京市,定和您提前聯係。”


    再有兩年,高考恢複,她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走出清溪大隊,踏上京市那片土地上,沒必要現在麻煩別人,欠對方人情。


    那片這個別人和她有了一層親緣關係,可到底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親人,她有怎能厚臉皮地順杆爬,麻煩對方帶他們姐弟四人到京市生活?


    何況話說迴來,她若現在想去京市定局,有空間和係統在手,要辦到一點都不難。然,她眼瞎沒想過走捷徑,她想留在這個寧靜秀美的山腳村落好好生活兩年,


    想要二妹、三弟、小弟心無旁騖能夠在這多上兩年學,而不是一踏進京市,就被沈家那個未知的麻煩絆住腳。沈家,原主父親的家,


    早年沒出變故前,沈家在京市的地位可不低,且家族成員不少,而原主的父親那年因一封信返京,從此杳無音訊,其中若沒故事,她不信!


    有故事,就意味著麻煩,京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們姐弟四人一旦出現在京城,碰到的幾率即便再小,也難保不會遇見。


    有原主留下的記憶在,葉夏清楚知道包括她在內,葉紅、葉斌、葉宇四人的相貌雖集合父母的優點在長,但就整個五官來說,


    打眼看,一眼便能看出沈父的影子,尤其是葉斌的相貌,幾乎是身份的翻版,這要是被沈家人在街上遇見,勢必會引起對方注意。


    而在不了解當年事情真相的情況下,葉夏可不想和沈家人有任何牽扯。


    “你這是打定主意今個不隨爺爺走?”


    葉夏態度明確,賀老看在眼裏聽在耳裏,卻還是不想放棄,做著最後的努力。


    “嗯。”


    葉夏輕點頭,繼而將準備好的幾張特效藥的藥方遞向賀老:“這幾張藥方您拿著,其中有特效止血藥,特效消炎藥、特效祛疤藥……”


    一一說出藥方上的特效藥的藥名,葉夏又遞給賀老一個布兜:“每種藥的成品我都備了一份,是外用還是內服,以及劑量,


    我都有做標注。希望能對我國的中成藥產業發展有所幫助,也希望能幫戰場上受傷的戰士和身患相應病症的患者早日獲得康複。”


    賀老聽完葉夏說的,瞬間百感交集,他嘴角微顫,情緒激動到半晌沒發出一個音節。


    “您還好吧?”


    葉夏眸中溢滿關心。賀老擦拭下眼角,看向眼前眉眼精致,氣韻空靈出塵的少女,他輕頷首:“爺爺很好,夏夏,爺爺在這代我們的戰士和那些受疾病折磨的患者向你說謝謝了!謝謝,夏夏,謝謝你!”


    葉夏搖頭,嘴角噙笑說:“不用,我隻是做了我該做,想做之事。”


    這是實話,是葉夏發自心底說的,不是為營造什麽光偉正的形象而為。


    “這些藥是你家中長輩研製的?”


    賀老問,聞言,葉夏怔了下,點頭:


    “有我爺爺獨自研製的,有我媽和我爺爺一起研製的。”


    賀老和藹的麵容上浮出抹笑容:“你也有參與吧?”


    “我那會還小,隻是給長輩們打打下手。”


    給出的那幾張藥方,皆是她昔年研發出來的,不過,現在那些藥方的功勞落在家中已故長輩身上,葉夏想了想,覺得挺好。


    畢竟她今年不足十七,這麽小的年齡,要說那些藥方和製作出的成品藥都是出自她手,眼前的老者或許會相信,但同時免不了對她生出探究。


    譬如她是否有遇到過什麽機緣,否則,以她一個農家丫頭,哪怕家中長輩在中醫方麵頗有研究,也難教導處一個小小年紀,便能獨自研製出好幾種中成藥。


    被探究,她不怕,亦不在乎,可萬一國家方麵對她的身份生疑,繼而將她監管,這可就不美了,不是她想要的。


    不想賀老發往下深想,葉夏笑著轉開話題:“對了,那幾張藥方上的藥材有的不太容易找到,我便在旁注明同效用的替代藥材。”


    “好孩子,你有心了!”


    賀老說著,麵對葉夏又是好一番感謝。約莫到中午十點過半,送賀老一行人到村口,看著兩輛吉普車一前一後漸行駛遠,葉夏和陸向北轉身往村裏走。


    “你不高興?”


    察覺到愛人情緒明顯不對勁,葉夏看眼其360°無死角的側顏,笑說:“沒什麽的,何況你知道,我手上不算那些治療各種疾病的丹藥煉製方子,


    單單我以前單獨研發的中西藥配方有不少呢!今個我不過是給了幾個中成藥的研製方子,真不覺得有什麽。”


    “你覺得沒什麽,可我為你感到委屈,那幾張藥方明明是你研發的,怎麽就成了別人的功勞?即便你不想要什麽功勞,他也不該張冠李戴。”


    陸向北眉頭緊皺,心裏極其不舒服。


    “不是賀老張冠李戴,是賀老問我的時候,我自個沒有否認。”


    葉夏眸色清亮柔和,她輕扯扯愛人的衣袖:“別生氣了,我爺爺和我媽的醫術是真不錯,根據我爺爺留下的那些醫書和針對中醫術和中藥配製所做的筆記,


    我們家可堪稱中醫世家,況且我爺爺和祖上也有留下不少中藥配方,由於時間太緊,我沒完全整理出來,今日才不得不把我以前研發的幾個中成藥方子拿出,經賀老的手交給國家。


    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那種在乎名利的人嗎?何況是金子總有發光的時候,隻要我想,還怕沒有出頭之日?”


    陸向北緊皺的眉頭並未舒展,他薄唇緊抿,良久,吐出一句:“你就是這麽好說話,不在乎對自個公不公平。”


    葉夏好笑地搖搖頭:“咱心胸開闊,不小心眼好不好?再說,我爺爺和我媽皆已亡故,即便我親口說那幾個中成藥的配方是他們研製出來的,對他們又能起到什麽作用?”


    人死如燈滅,就算後人給予再多的榮耀,長眠於地下,誰又能看得到?賀老雖已坐車離開,但在走之前,有特意和洛支書、


    大隊長二人說過話,其中有拜托洛支書二人日常多看顧葉夏姐弟四人一些,並叮囑二人一旦葉夏姐弟四人遇到什麽事,及時打電話聯係他,


    當然,賀老有留京市家裏的座機給洛支書二人,末了,賀老從洛支書二人嘴裏還了解到不少葉夏家裏的事兒。


    得知葉家是在戰亂期間住進清溪村,得知葉夏的祖父有一手很好的中醫術,得知葉夏的母親醫術也相當不錯,得知葉夏打小就跟著祖父和母親學習識別藥草,學背湯藥歌訣,學習搭脈、針灸等中醫方麵的知識。


    坐在車裏,賀老閉目養神,久久沒有開口說話,不過,當車子途徑縣城,賀老睜開眼,吩咐王峰數句,而後,王峰下車,差不多過去三四十分鍾,迴到車上,告訴賀老事情已辦妥。


    “賀老,小葉同誌給的那個特效止血藥真得很是神奇。”


    這是王峰的聲音,他語中帶笑說:“當時在小葉同誌家裏,看到林浩直接拿匕首在左臂上劃那麽下,瞬間血流如注,接著把小葉同誌給的那個特效止血藥粉朝傷口上一撒,


    血幾乎立時立刻止住,這傷藥和那個特效消炎藥要是能大量生產出來,戰士們的生命無疑多了重保障。”


    說到這,王峰忽然似是想到什麽,他不由又說:“昨晚睡前,小宇張口閉口說他長姐好厲害,不僅做飯好吃,且會做實驗,


    我問小家夥是什麽實驗,小宇說他家有間屋裏放著不少藥材,還有不少做好的藥丸和半成品藥丸……為了讓我相信,小家夥硬是把我和林浩、吳勇拉去那進屋看了看,果真看到不少藥材和研磨好的藥粉還有製作好的藥丸……”


    賀老靜靜地聽王峰說著,莫名地想到葉夏給他的那幾張藥方,會不會是葉夏自個研究出來的,與其祖父和母親無關,如是想著,


    驀地,賀老迴想起大隊長有說起過,葉家第一任葉大夫,也就是葉祖父給十裏八村的鄉親們看病,一般都是給抓好的中藥,直接給做好的藥丸不是很多,葉家第二任大夫,葉母給鄉親們看病,同時是抓中藥,給藥丸的時候不多。


    眼瞼微垂,賀老嘴角動了動,禁不住懷疑他臨離開清溪大隊,在葉家與葉夏那番對話,具體就是那句“這些藥是你家中長輩研製的”,極有可能陷入習慣性誤區。藥方是小丫頭自個研製出來的吧?


    若真是,小丫頭那腦子絕對不是一般的聰明。


    清溪大隊,賀老認葉夏做幹孫女一事,晌午飯期間在整個大隊傳開,這無形中為葉夏引來不少羨慕的目光。這有人羨慕,為葉夏感到高興,同樣的,少不得有人嫉妒說酸話。


    “那位老同誌一看就是大幹部,聽說是京市來的呢,因為在縣城突然犯病,被夏夏那丫頭及時給救了,要不然,那位老同誌肯定兇多吉少。


    讓那位老同誌沒想到的是,好巧不巧,救他一命的恩人就住在咱們大隊,並且救了那個老李一命,我看啊,那位老同誌多半出於感激,認了夏夏那丫頭做了幹孫女兒。”


    “咱們的小葉大夫有福囉!今中午九點多鍾,那位大幹部在咱們大隊長和老支書的見證下,很正式地認了小葉大夫做幹孫女兒,走時,有塞給小葉大夫不少錢票。”


    “看來夏夏那丫頭確確實實懂醫啊!”


    “我看不不僅僅是懂醫,那孩子看病的本事估計和她爺爺她媽一樣厲害。”


    “能接連給兩個大幹部醫治,小夏那孩子的本事肯定做不了假!”


    “咋倆大幹部?不是一個麽?”


    “啥一個?老李被那京市來的老同誌帶人接走,你敢說老李不是個有身份的?”


    “世道這是要變好了?”


    “不清楚。要是有啥變動,大隊廣播裏自然會告訴咱們。”


    “哎!我咋覺得那位老同誌不是真心認葉家大丫頭做孫女啊,沒準人是隨口說說,是在開玩笑,不然的話,那位老同誌走的時候為啥不帶著葉家那丫頭一起離開?”


    “大幹部咋可能隨便開那樣的玩笑?我不信。”


    “人是大幹部,是京市來的,家裏就算缺孫女,也不至於因為感激,就隨意一開口給自己認個孫女。”


    “也是啊,要真心認孫女,幹啥不把人帶著一起走,我看這就是在開玩笑,葉家大丫頭怕是要白高興一場囉!”


    ……


    社員們端著飯碗走出家門,三三兩兩湊到一塊,邊吃邊議論葉夏的事兒,距離村子不是太遠的知青點,女知青們得知京裏來的大幹部認下葉夏做孫女,基本上個個酸得不要不要的。


    “一個泥腿子竟還有那樣的好命,這是祖墳上冒青煙啦?”


    “不過是認個幹孫女,人家老同誌要是真看重那誰,做什麽不把人帶迴京市?”


    “老同誌好像姓賀。”


    “是姓賀,大隊長和支書稱唿那位老同誌賀老。”


    “齊妙,你家在京市,那你可知道賀老是做什麽的?”


    被喚作齊妙的女知青搖搖頭:“我家隻是普通工人家庭,哪裏有機會了解那些大人物。”


    “被認作幹孫女又不帶著一起走,這純粹是白高興。”


    “你們說那誰的醫術真有滿大隊傳的那麽好?”


    “能在一天內接連救了兩位大人物,沒兩把刷子,怕是很難做到。”


    “那咱們有個頭疼腦熱的,真去找那和咱們差不多大的村姑醫治啊?”


    “想找就找,不想找就不找唄,隻要兜裏有錢,哪裏不能看病。”


    ……


    女知青們的議論聲不小,同蹲在院裏吃飯的男知青即便不想去聽,那一句句冒著酸氣的言語隨著空氣流動,自然而然地鑽進耳。


    寧臻低頭吃著碗裏的飯,對於女知青們傳過來的酸言酸語感到異常反感。賀家在京市,在圈裏的地位舉足輕重,賀老能開口認幹孫女,


    自不是隨口說說,甚至在開玩笑,而之所以沒把認下的幹孫女帶走,其中勢必有旁人不知道的事,一個個不明就裏,靠猜測在這亂編排他人,素質南不出都被狗吞進腹中?


    洛家。


    “你是說是夏夏不願意跟著那個賀老一起離開咱村?”


    一家人圍坐在飯桌旁吃飯,王大菊看向洛支書確認。


    “嗯。”


    洛支書點頭,看眼小兒子,緩聲說:“賀老原本打算把夏夏姐弟四個都帶迴京市,但謝謝意決,說在村裏住習慣了,暫時不想離開。


    賀老以為夏夏是不想和咱家臭小子分開,就提出可以把小五也帶上,等一到京市,就安排他們全部進學校上學,夏夏聽了後,依舊堅持留在村裏,最終沒法子,賀老隻能放棄勸說,拜托我和文選日常多看顧夏夏他們姐弟四個一些。”


    “這就完了?”


    王大菊怔愣。


    “賀老有把他家的座機電話留給我和文選,交代我們一旦夏夏姐弟四個遇到什麽事,及時打電話聯係他。”


    洛支書挺為葉夏姐弟四個感到可惜,然,同時,他又為葉夏的懂事感到滿意和欣慰。麵對他人的給予,頭腦清醒,沒有忘乎所以,


    欣喜若狂地直接收下,這樣的小丫頭,既獨立又自強,讓人心疼的同時感到驕傲。他農家的女娃娃,他未來的小兒媳,自尊自愛,堅強肚裏,眼皮子可不淺!


    “媽,夏夏的做法是對的,雖說賀老有認夏夏做孫女,要帶夏夏他們姐弟四個去京市生活,但這僅僅隻是賀老的意思,而賀家其他人會怎樣想?


    退一步說,賀家所有人都像賀老一樣,歡迎夏夏他們姐弟四個到京市和和家人生活在一起,可這樣夏夏他們能過得自在?”


    陸向北忽然做聲,他對於賀老提出要帶有而行姐弟四個,甚至連同他一起帶去京市這件事,絲毫不在意。


    京市,他和媳婦兒在京市生活過兩輩子,這一世,隻要他們想,去往京城居住,不過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兒,沒必要靠那點幹親關係,到人家屋簷下討生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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