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要想太多,距離國慶還有半個來月,在那之前,你把他帶到咱們家來,我和你爸到時會隱晦地提提你們的婚事,


    如若他說些模棱兩可的話,或者直言不想和繼續處朋友,咱們當日就找去他們家,好好找他父母說說你們之間的事兒,看他們家給不給咱們一個交代。”


    她的寶貝女兒,誰都別想傷害,崔母如是想著,眼底閃過一抹厲色。當然,她是不希望把事情鬧大,不想毀掉女兒的幸福,可有時候不用些手段,是很難達到目的的。何況她會把握住一個度,免得真將寶貝女兒的好姻緣給作沒了。


    “不能那樣!媽,你不能那樣做,也不能和我爸在他麵前提我和他之間的事兒,不然,他會看輕咱們一家人的,覺得我迫不及待想倒貼,


    要是他再多想點,譬如我姐萬一有對他說過我的一些事兒,以他的頭腦,保不準……保不準會想到我和我姐身份互換一事。”


    趙母聞言,陰著臉靜默半晌,開口:“他即便知道你們姐妹倆是雙胞胎,也不能由此斷定你現在用的是你姐的身份。”


    雙胞胎有異卵雙胞和同卵雙胞,區別在於,同卵雙胞有著近乎相同的樣貌,而異卵雙胞則在很大程度上相貌不同,況且,趙琳那臭丫頭即便有對程家小子說起她有個相貌相似的孿生妹妹,也無法讓其確定她的姍姍不是趙琳那臭丫頭。


    是的,他無法完全確定,隻要她和家裏男人一口咬定姍姍就是趙琳,憑著姍姍和趙琳一模一樣的相貌和模仿趙琳梳的發型、穿衣喜好,程家小子想要把兩人區分開,不要太難!


    “我知道媽的意思,可是我和我姐不僅是雙胞胎,我們還是同卵雙胞,眼下我雖然極力模仿我姐,但我卻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言行舉止上,我模仿的並不成功。


    或許就因為這,程知梧看我的眼神才怪怪的,媽,我真得好害怕他通過我身上的紕漏,聯想到我和我姐互換了身份。”


    說著,趙珊眼裏止住的淚水再度湧出眼眶,順著臉龐滴滴落下,她語帶哽咽:“可我喜歡程知梧,好喜歡好喜歡他,原本……


    原本我沒這想頭的,是我姐時不時就在我麵前提到她的男朋友,時間長了,我不由對我姐男朋友心生好奇,羨慕我姐是天生的幸運兒,


    既擁有健康的身體,又擁有高學曆,且有個喜歡她的男朋友……我好討厭自己,討厭自己是個病秧子,討厭自己沒能走進大學校門,討厭自己因為身體原因,總是拖累爸爸媽媽,不能好好孝順你們,討厭自己動輒就要躺在床上休養身體……”


    越哭越傷心,趙珊淚眼中寫滿痛苦:“在這樣的日子裏,聽我姐說太多她在大學裏的生活,說她和她男朋友時常去哪約會,說她男朋友很有責任心和擔當等等,


    這些我聽得多了,就不受控製地喜歡上了我姐的男朋友,媽,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我控製不住自己……嗚嗚,我是個壞女孩,程知梧若是知道我取代了我姐的身份想要和他在一起,他會恨我的,更別說喜歡上我,和我結婚……怎麽辦?


    我該怎麽辦?明知自己是壞女孩,卻依舊不想放棄我姐的身份,不想放棄程知梧,媽,我心裏好難受啊!”


    攬寶貝女兒入懷,趙母輕撫其背脊安慰:“別那麽說自己,媽媽知道你是好孩子,而且錯不在你,是你姐不好,明知你的身體情況,


    偏偏要在你麵前顯擺她在大學裏的生活,顯擺她有個好男朋友,錯全在你姐,現在你成為她,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算是她對你的補償。


    不用覺得對不起任何人,尤其不用覺得對不起你姐,她在鄉下若是安分守己,聽我和你爸爸的話好好養傷,過個一兩年,


    我們自然會接她迴家,否則,媽就讓你嬸嬸直接在鄉下給她找個對象嫁了,永遠不許她再迴咱們這個家!至於你擔心程家小子萬一真知道你和你姐互換身份一事,也無需害怕……”


    趙母說到這頓住,須臾後,她在趙琳的淚眼注視下,續說:“一切有媽呢,是媽做主讓你姐和你互換身份的,而且你姐自個也同意,那個程知梧恨不到你頭上。”


    趙母不知,在她說完這句話抽,依偎在她懷裏的寶貝女兒微不可察地彎了彎嘴角,與此同時,眼裏閃過一抹得意。


    在這個家,她有姐姐有弟弟,三人中,姐姐和弟弟身體健康,隻有她是病秧子,然而,不管是爸爸還是媽媽,最喜歡的孩子卻是她。


    他們寵著她,小心翼翼嗬護她,生怕他長不大,活不久,事事依著她,告誡姐姐和弟弟,要時時護著她,不許和她爭搶任何東西。


    現在,她所有的顧慮皆已消失,哪怕程知梧有天知道她不是趙琳,作為一個有修養的男孩子,自是不能因互換身份這事遷怒到她身上。


    西北某村,趙琳如近多半月來坐在院裏的竹椅上,眼神呆滯望著京市方向。在她身旁放著一副雙拐,這不是旁人的,是她現如今日常要用到的。


    為什麽?


    為什麽要那麽對她?


    妹妹,她的妹妹,她從小事事讓著的妹妹,竟……竟想著法子害得她摔斷腿,為的是要搶她的男朋友,而她的爸爸媽媽,知道妹妹所作所為後,不說為她做主,反倒……反倒一起做她的工作,讓她答應那個無理的要求。


    好傻,她好傻啊,在聽妹妹說她屋裏的燈泡壞了,請她幫忙換個新的,沒做多想,她便踩著一方高凳站上去,可就在她換燈泡的時候,


    高凳驀地晃悠了下,不待她做出反應,人已從上麵摔下來,當場摔斷右腿。被父母送往醫院,準確些說在出家門那刻,媽媽把她好好的馬尾拆散,


    對此,她即便斷腿疼痛難忍,仍禁不住心生疑惑媽媽的舉動,直到出院迴到家,看到昔日喜歡披肩長發的妹妹,不僅有把頭發剪短,


    且有紮上高高的馬尾,緊跟著,除過弟弟去找朋友玩外,爸爸媽媽坐在她房間裏,說起她的好妹妹,他們的另一個女兒有多麽多麽可憐,說什麽姐妹間要友愛,做姐姐的得多讓讓妹妹,總之,那些話她自她記事起,沒少聽過。


    最終,她知道了他們的目的,知道他們要她和趙珊互換身份,知道他們要她頂著趙珊的身份過一生。難怪……難怪她出院一進家門,就看到趙珊從頭到腳看著眼熟,原來是打的要換取她身份的主意,要成為她,從而拿走屬於她的一切。


    身份、學曆、工作、男朋友……她震驚極了,不敢相信妹妹會這麽算計她,為成為她,裝作不經意撞翻凳子,導致她當場摔斷一條腿……把斷腿前和出院後發生的事串聯到一起,她哭了,連問爸爸媽媽為什麽要這麽對她?


    既然知曉妹妹的心思,麵上怎麽看都清楚她摔斷腿不是意外,是妹妹害的,卻不教訓妹妹,不給她做主,隻是一個勁地說趙珊可憐,說其從出娘胎沒個好身體,說她是姐姐,理應讓著妹妹……


    對於這些個無理要求,她不答應,堅決不答應,熟料,爸爸媽媽齊放下話,他們不過是和她知會一聲,不管她答不答應,她和趙珊的身份都會互換。


    防止她和外界聯係,尤其是防止她給男朋友打電話,媽媽拿走了她的手機,將她關在屋裏……翌日,她迷迷糊糊中發現自己躺在火車臥鋪上。


    原來先一天晚上,她吃的飯菜裏有放安眠藥,這一睡睡到第二天半中午,自然不會知道爸爸媽媽叫車把她弄到火車站,弄上火車,送她前往西北老家。


    有爸爸的叮囑和錢和許諾,叔嬸在吃食上沒短她的,就是將她看得很緊,白天夜裏身邊不離人,隻為防止她設法與外界聯係,防止她設法迴到京市,防止她迴到家拆穿事實真相。


    斷腿到現在,一個多月過去,之前沒被送來西北老家,她清楚男朋友沒和她聯係,多半有她家裏人做的手腳,她甚至懷疑趙珊模範她的聲音,


    找了個借口暫時切斷男朋友和“她”之間的聯係,被送到老家後,這期間……這期間趙珊,她的好妹妹有爸爸媽媽打掩護,肯定有和她的男朋友見麵,用她的身份和她的男朋友見麵。


    眼眶漸漸泛紅,趙琳心裏又苦又痛,她和男朋友的相識純屬偶然,那日他們沒怎麽說話,但隔了七八天吧,程知梧,她僅在朋友家偶然見到的男孩子找到了北大,


    站在她麵前,先是做自我介紹,接著說出他們曾在哪見過麵,說出他如何找到北大,找上她。麵對這個開門見山說想追她的男孩子,說實話,她當時挺不好意思的,原來他找到北大,找上她,是她那位朋友的兄長告知其有關她的簡單信息。


    想和她處對象,見她一麵就心生好感,悄咪咪打聽她姓甚名誰,打聽她在哪工作,大大方方找上她,又是做自我介紹,又是提出試交往,若她對他實在無感,不會死纏著她不放,給她造成困擾。


    很聰明很有情商的一個男孩子,她沒有一口應他,說考慮考慮再給他迴話。


    後來,差不多半個月後,他再出現在她麵前時,看著他的眼睛,她點頭同意,可以試著處處,若雙方有一方覺得不合適,直接分手即可。


    時間證明她沒看錯人,證明她有了一個很好的男朋友,她沒有刻意向他打聽過他家的情況,隻是聽他簡單說過,父親是公務員,母親是搞研究的,上麵有四個哥哥,就這些簡單的家庭信息,她聽了笑著感歎句有四個哥哥真好。


    然,她怎麽都沒想到,有次男朋友開車送她迴家,在小區門口,被她媽媽正好碰到,等她走進家門,媽媽便在一家人麵前問她男朋友的情況和家裏是做什麽的。


    沒做隱瞞,她把從男朋友嘴裏聽來的告知家裏人,或許……或許就是從那時起,趙珊打上了她男朋友的主意。


    “琳琳姐你哭什麽呀?自打你到我家,每日都會哭一場,這是為什麽呀?”


    趙秋是趙琳叔叔家的二女兒,今年十六歲,初中畢業沒考上高中,因實在讀不進去,選擇輟學迴家幫父母幹農活,這段時日,她被雙親安排陪在堂姐趙琳身邊,兩人白日在一起吃飯,晚上睡一張炕,總之,趙琳在哪,趙秋必須在哪。


    對於父母這樣的安排,趙秋雖覺得奇怪,卻也沒問為什麽,日常生活把趙琳照顧得挺好。


    “我沒有哭,我怎麽會哭呢?沒有,我沒有……”


    趙琳抬手抹去眼淚,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能就這樣下去,她不能由著趙珊取代她,蒙騙程知梧,嫁給對方,更不可以哭,因為哭解決不了問題,隻說明她是個沒用的可憐蟲,而這樣的她,能換來誰的同情和憐憫?


    不在乎你的人哪怕你哭死,都不會多看你一眼,為你說一句話,在乎你的人,哪怕是你身上出現細微的變化,都會出言關心你,設法知曉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好一番自我安慰過後,趙琳揚起笑臉,看向堂妹趙秋:


    “秋秋,你能幫姐姐一個忙嗎?”


    一聽她這話,趙秋立馬渾身緊繃,抿唇遲疑半晌,吞吞吐吐問:“琳琳……琳琳姐,你……你要我幫你什麽忙呀?”


    沒等趙琳做聲,她戒備地朝院門口看了看,又說:“如果能幫的話我肯定幫你的,但我爸媽說了,不可以帶你去大隊部,尤其不可以讓你給京市打電話,也不許幫你往出寄信,除過這兩件事我不能幫你,其他事你盡管說。”


    趙秋不怎麽明白大伯和大伯娘的做法,既然大堂姐斷腿需要休養,放著條件好的京市不待著,幹嘛要大老遠地把人送迴老家,交由她爸媽照看?


    還有,養身體便養身體,幹嘛一再叮囑她爸媽要看緊大堂姐,不許大堂姐有任何與外界聯絡的機會?


    在她看來,大堂姐眼下的處境,是大伯和大伯母變相軟禁這個女兒呢。為這事,她有一日悄悄問過她媽,被瞪眼不說,並警告不要瞎打聽。後來,她聽弟弟一不小心說漏嘴,什麽錢啊工作啊,明顯這裏麵有事,


    於是,她用身上攢下的一塊錢哄弟弟,隻要告訴她到底是怎麽迴事,一塊錢就歸他。


    八百塊錢,大伯給了他們家八百塊錢,答應她爸媽等他大哥高中畢業,若沒考上大學,便想法子在京市給安排個工作。是那八百塊錢和大哥的未來使得她爸媽接下“照看”大堂姐這一差事。


    再就是,她懷疑大堂姐被大伯送到他們家,與二堂姐多多少少脫不開關係,否則,她爸媽作何要她和兄長還有弟弟喚大堂姐為二堂姐?明明大堂姐叫趙琳,二堂姐叫趙珊,她和哥哥弟弟又不傻,怎麽能把人認錯,亂稱唿大堂姐?


    問爸媽為什麽,換來的是她媽瞪眼,罵她管好自己的嘴,不許在人前把大堂姐稱唿錯。疑惑在心裏,偏偏又問不出緣由,偏偏又不想挨打,終了,她隻能點頭說知道了。


    但平日裏隻要家裏沒其他人,就她和大堂姐在的情況下,她都喚大堂姐琳琳姐,而非姍姍姐。


    趙珊,她的二堂姐,看起來嬌嬌弱弱的,一張嘴甜的能膩死人,可她卻不喜歡這個堂姐,覺得對方很假,每次隨大伯大伯娘還有大堂姐堂弟迴老家,


    看到院子裏跑的雞,看到雞拉下的糞便,去她家茅房大小解,眼裏寫滿嫌棄,背地裏嘀咕“髒死了”,麵上卻溫溫柔柔,嘴角掛著笑,誇讚老家這好哪好,念叨著想永遠住在老家,吃她媽做的飯菜。


    多虛偽的一個人啊,她媽做的飯菜雖說不是特別難吃,但就二堂姐皺著眉頭小雞啄食般的飯量,轉頭跑去村裏小賣部買方便麵迴來泡著吃,且往方便裏放火腿腸,放炒雞蛋這樣的行為,說明什麽?


    趙秋覺得她把趙珊這個二堂姐看透了,因此,對趙珊一點都不感冒,甚至討厭趙珊每年過春節迴到老家來,現如今,她家大堂姐好端端地被大伯送迴老家,好端端地交代她爸媽,改變對她大堂姐的稱唿,硬是睜著眼說瞎話,


    將大堂姐喚作二堂姐,但凡沒傻透,也大概能猜出其中存在貓膩。奈何……奈何她心裏清楚這裏麵的一些彎彎繞繞,卻無能為力,


    幫助不了大堂姐。八百塊錢可不少,加上大伯對她爸媽的承諾,除非她想被爸媽打折腿,找個瘸子啞巴老男人嫁了,不然,除過管好嘴巴還是管好嘴巴。


    思緒翻轉到這,趙秋眼底閃過一抹愧疚,這是對趙琳,對她大堂姐的愧疚,是她自私,不想挨打,隻能昧著良心和大伯大伯娘、二堂姐,及她自己家裏人一起同流合汙。


    “我不給我家裏打電話,我就是想給我一大學同學家裏撥個電話,對了,我那位同學的家就在咱們市裏,你帶我去大隊部,我和我那位同學聯係上,讓她給咱們買些好吃的送過來,


    順便再讓她給你在市裏的百貨商場買件羽絨服,錢算我向同學借的,你看這樣成不?”


    趙秋定定地看著趙琳,眼裏滿滿都是掙紮,然,她很快搖搖頭,斷然拒絕趙琳的提議,說:“我爸媽不許你給外界打電話,不單單是指不讓你往京市打。”


    對不起,大堂姐,一旦幫助你,我爸媽會打死我的,哥哥也會怨恨我,覺得是我在毀他的前程。


    大學不好考,以她哥的學習成績,要想考上大學,即便是大專,都沒多大希望,如今有大伯的承諾在,明年高考過後,便能前往大城市上班,她大哥樂嗬著呢!


    這要是突然被她壞了好事,勢必不會輕易放過她。被趙秋拒絕,趙琳心裏剛升起的希望就這麽幹脆利索地破碎了,她又悲又痛,為自己目前的處境悲哀,為親人無情地算計她痛苦,但她眼裏看不到淚光,隻是重新望著京市方向發怔。


    “珊珊姐,你別胡思亂想了,當下好好養你的腿,等你可以走利索,或許事情會出現專機。”


    估摸著父母快要從地裏迴來,趙秋改口,不再喚大堂姐趙琳為琳琳姐,聽到她對自己的稱唿發生改變,趙琳愈發悲痛起來,她好想大聲喊出口,說她不是趙珊,說她是趙琳,


    事實上,她初被送迴老家,初聽到叔嬸和堂弟堂妹喚她姍姍,便有出言反駁,說她是趙琳,不是趙珊,可沒人聽她的,叔叔一家,乃至老家這村裏人,看到她,無一不是用“趙珊”的身份來稱唿她。


    “你可有看出她不是我,是趙珊那個女人麽?”唇角微動,趙琳忍著滿心悲痛,無聲喃喃:“好希望好希望你能看出來她不是我,識別出趙珊那個大騙子,但是……但是你又怎麽可能一下子識別出她不是我?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為什麽在告訴你我有個雙胞胎妹妹,卻不告訴你這個妹妹與我是同卵雙胞胎?要是我有和你說清楚這一點,你肯定能猜出趙珊不是我,畢竟我們是不同的兩個個體,她就算再模仿我,


    頂著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也無法改變一些生活上的小習慣,而你是那麽的聰明,發現她身上的不妥之處,順藤摸瓜,沒準很快就能找到我,把我從叔嬸家接走。”


    趙琳性格開朗,但不是個話多的女孩子,一般情況下,都是有什麽說什麽,不會做矯揉造作之態,更不是個粘人精,撒嬌精,


    基於性格原因,再有她因父母太過偏心趙珊,忽視她這個大女兒,生出對趙珊的不喜,在程知梧問她家都有些什麽人,想改日去她家拜訪,給她家人買禮物時,趙琳簡簡單單與其說了下家裏的成員。


    她告訴程知梧,爺奶已過世,家有爸媽和一個雙胞胎妹妹,及一個小他近十歲的弟弟。至於家人身上的其他信息旁是一概沒說。


    此刻,趙琳無比後悔,後悔沒向程知梧細說趙珊的情況,可這會兒後悔能改變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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