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徐睿神態慵懶靠坐在椅上,屈指輕叩桌麵,眼睛微眯,慢慢的,嘴角掀起抹邪佞的弧度,暗忖:明日一過,距離他吞噬楚氏的大計將更近一步!


    就是不知楚家那位天之驕子,始終沒把他往眼裏放的小舅子到時會作何想。


    嗬!被胞姐背叛,失去兒子,不得不過繼他徐家的孩子做繼承人,心裏估計很憋屈吧?


    可是再憋屈又有何用,誰讓隻有他徐睿的孩子體內流著一半楚家的血?!


    麵前的桌上放著兩個手機,忽然其中一個手機傳來振動聲,徐睿思緒被拉迴,掃眼那個手機上顯示的來電,嘴角那麽邪佞的弧度瞬間變得柔和起來,拿起手機,食指輕輕一劃,接通來電,不等徐睿做聲,另一端便傳來女子柔情似水的聲音:“你有答應孩子們今晚迴家吃飯,這會人在哪啊?”


    聞言,徐睿眸中柔情流轉,溫聲迴應:“剛辦完一點事,現在我就開車迴去。”


    女人如水般的柔和嗓音裏透出淡淡的笑意:“那好,我這就準備飯菜,你別忘了在路上給孩子們一人買件禮物。”


    “知道了,你身體不好,別累著自個。”


    徐睿叮囑。


    “有何嫂幫我不會累的,再說,我又不是紙片人,風一吹就能飄走。”


    女人含笑略顯虛弱聲音裏充滿幸福感:“我和孩子們在家等你,路上開車小心些。”


    徐睿輕“嗯”一聲。


    想到心愛的女人和他們的愛情結晶等著他迴家,徐睿心裏又溫暖又愧疚。


    人生在世,有一心一意愛自己的女人相伴,有懷著期待出生的兒女承歡膝下,徐睿覺得自己的人生旅途異常溫暖幸福,然,


    在他享受這溫暖幸福的同時,他卻無比清楚自己是卑劣的,愧對那喜歡她,不求名分默默為他生兒育女,陪在他身邊的女人,


    且愧對他們的兒女。雅馨,穆雅馨,他大學期間的初戀女友,就因為出身小縣城一教師家庭,不被他家裏認可,強製他討好楚氏千金,設法把人娶進門。


    而那個時候,他愛的女人已經懷有兩個月身孕,為不想他難做,主動提出離開,並向他保證會留下他們的孩子,證明他們曾經相愛過,


    說會努力將孩子養育成人,絕對不給他帶去任何麻煩。那一刻,他極度心痛,奈何又不想放棄徐氏的繼承權,最終將心愛的女人安置在滬市,


    違心答應家裏,用手段取得楚氏千金的好感,一步步虜獲其芳心,陷入他編織的情網中,非他不嫁。


    在楚氏千金身上的努力沒有白費,他如家人的願將人娶進門,並先後生下一兒一女,但他是從心底不喜歡那對兒女和他們的母親,


    他們在他心裏隻是可以利用的工具,直白點說,如若不能通過他們從楚氏得到利益,那麽楚蓉和她的兩個孩子將會直接被他視為空氣。


    因為是他們的存在,害得他不能給心愛的女人一個名分,不能在外公開他疼愛的兒女們的身份,所以,他其實自初次接觸楚氏千金那日起,便對其已深惡痛絕。


    楚氏,頂級世家豪門,國內第一大財閥,即便在國外,也是名聲響當當。為攀上這棵大樹,為滿足自己的野心,他的父親,


    徐氏董事長把目光盯在楚氏千金身上,要他出賣色相,討一個嬌縱的千金小姐歡心,難道家裏就無人知道,以徐氏和楚氏的差距,他即便有幸成為楚家的女婿,人家又能真正把他看在眼裏,真正把他視作女婿,視作一家人?


    答案正如他所想,除過楚蓉那個蠢貨,楚家其他人根本就瞧不上他,雖然沒有明麵上給他難看,但相處時的淡漠疏離態度,沒一次不刺得他遍體鱗傷,就好像他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似的,不配出現在楚家。


    徐睿是如此認為的,但說句實話,他的想法真得很偏激,對楚父楚母尤為不公。是,楚父楚母一開始是不同意楚蓉與徐睿交往,


    是沒看上徐睿做楚家的女婿,可楚蓉願意啊,為嫁給徐睿鬧絕食,心疼女兒,楚父楚母捏著鼻子認下徐睿這個女婿,同時為了女兒能在徐家過得順心,


    婚後對待徐睿的態度還算不錯。至於楚宸,本就是個不苟言笑的,加之是真瞧不上徐睿做姐夫,這瞧不上不是指徐睿相貌怎樣,


    是這個人的人品不似表露人前那般完美,最關鍵的一點是,徐睿有個感情極深的初戀女友,雖說在和楚蓉交往時與那位初戀已分手,但到底有沒有分開,能瞞得過楚宸的眼睛?


    然,楚宸的意見楚蓉聽不進去,哪怕楚宸明明白白告知楚蓉,說徐睿在大學期間有個感情很深的女朋友,有拿出兩人花前月下的照片給楚蓉看,依舊打消不了楚蓉嫁給徐睿的決心。


    在這樣的情況下,楚蓉嫁進徐家,徐睿指望楚宸能給他什麽好態度?不直接掃地出門就已足夠給其臉麵!


    夜色靜幽,窗外花圃中不時傳來蟲鳴,劉寬明明困倦得很,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


    “當家的,你……你有心事?”


    劉寬的妻子王平本已入睡,愣是被身旁丈夫不停翻身弄出的響動給吵醒,心有疑惑,再結合近日來男人一進家門不是抱著頭歎氣,就是呆坐著望向窗外發呆,這讓王萍不得不多想,然,對於她所問,劉寬沒有作答,他起身朝臥室門口走:


    “你睡吧,我去客廳抽根煙。”


    王萍坐起身想再說些什麽,卻見臥室門已被拉上,她眉頭緊擰,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按理說,他們兩口子現如今沒什麽可憂愁的,畢竟他們一個在楚家做司機,一個在廚房幫忙,兩人至今已在楚家工作整二十年,


    算得上是楚家用工人員中的老人兒,且這二十年來,主家給他們的待遇相當好,最初是她當家的應聘到楚家做司機,數年後,


    她帶著一雙兒女從老家過來,經當家的推薦,主家又好心,收留她也在楚家工作,並分給他們兩口子一個比較大的住處,


    方便他們和孩子住在一起。隨著在楚家幹的時間越長,他們兩口子的工資和住房環境都在穩步提高,就連他們兒女大學畢業,


    一個進入楚氏集團工作,一個前往國外留學,都有主家的幫忙在裏邊,更別說三年前,他兒子結婚,主家直接送出一套四環外近五百萬的小公寓做賀禮,


    總之,在楚家工作,他們夫妻不僅養大一雙兒女,且供養兒女讀完大學,一個娶妻生子,一個在國外留學,這輩子真得別無他求,隻需好好給主家工作,直至幹不動那日到兒女身邊養老。


    其實,和主家簽下的勞務合同上有標注,幹到一定年限,主家會給養老,也就是說,作為他們的兒女比一般人家的子女要幸福很多,完全不用擔心給父母養老的重擔壓在肩上。


    既然方方麵麵都沒有可愁的,當家的近日來為何情緒不對勁?


    王萍想不通,卻礙於以夫為天的舊思想限製,不敢多追問丈夫,此刻隻能七想八想,心頭湧上一股不安感。因為她不蠢笨,若是事情不大,當家的近日來絕不會一進家門就愁眉苦臉,唉聲歎氣,坐在客廳發呆。


    眼下他們兩口子住的是主家在傭人房這邊分的兩居室,裝修簡單又不失溫馨,住著很是舒適。


    臥室裏王萍為丈夫心裏存的事兒擔心,客廳這邊,劉寬枯坐在沙發上,狠不得給自己幾巴掌。


    他眼裏滿滿都是掙紮,明知不該忘恩負義背主,奈何兒子整出的亂子逼著他……五千萬啊,不是數十萬數百萬,是整整五千萬的賭債啊,


    他是怎麽都想不到品行端正的兒子會走上歪路,更想不到這走上歪路竟能在短短時間裏不算把手上的積蓄輸幹淨,還膽大的不走正常取得借款,


    繼而利滾利,一下子欠下五千萬賭債。五千萬啊,整整五千萬,他就是砸鍋賣鐵也湊不夠,且人家討債方給的期限一日**近,要是他不把錢還上,他兒子不是缺胳膊斷腿被摘去髒器,是直接搭進去一條命啊!


    熟料,正當他焦頭爛額,惶恐不安,無法可想之際,一個神秘電話打到他手機上,說能幫他兒子把賭債還上,但需要他幫個小忙。


    對方說,隻是一個小忙,隻需他在送小少爺去往九華別墅夏影帝家途中,把車停在錦華路中斷的公廁附近,借口都有幫他想好,肚子突然不舒服……


    他是腦子不夠活泛,卻也知道這把車停在路邊,八成會有事發生,奈何……奈何他就一個兒子,兒子就一條命,他不能不管兒子的死活啊,


    於是,他躊躇不決,猶豫再三,經受良心上一次又一次譴責,終……終同意那個神秘電話主人的交易……他是這樣想的,小少爺每次去夏影帝家找夏影帝的女兒玩耍,


    都有長輩陪伴同行,如此一來,即便……即便他途中停車去公廁,應該……應該不會發生什麽大事兒。


    劉寬在答應神秘電話主人的交易時是這麽想的,此時此刻依舊是這麽想的,可他依舊惶惶不安,難放平心態入睡。


    取消交易?


    晚了,在他同意的那一刻,沒出兩分鍾便接到討債方的電話,聽到兒子哭哭啼啼說他已恢複自由身……劉寬在臉上狠狠地抹了一把,眼眶泛紅,目中寫滿歉疚和掙紮。


    良久,他深吸口氣,緩緩起身,告訴自己,沒事的,主家可是頂級世家豪門,就算……就算小少爺有個意外,以主家的能耐,


    也能讓小少爺化險為夷。劉寬這樣一遍遍安慰自己,提步返迴臥室,見妻子滿臉焦慮地坐在床上,眸色微閃了下,說:“不是讓你睡麽?”


    王萍看著男人在床上躺好,抿了抿唇,微啞的嗓音帶著些許遲疑溢出喉:“當……當家的,你要不和我說說吧,不然我心裏總感覺慌慌的。”


    劉寬如下床前那般照舊背對妻子躺著,他沉默好一會,啟口:“我能有什麽心事?!”


    言下之意,既然沒有心事,又何須多說。


    王萍卻不知想到什麽,問:“是不是曉峰那有事找你?”


    劉寬心頭一跳,啟口:“別瞎想,快點睡吧,明早還要早起呢!”


    王萍張了張嘴,半晌,到嘴邊的話咽迴喉中,因為她聽到男人的打鼾聲響起,不管對方是真得已入睡,亦或者在裝睡,終歸是不會對她說出心裏話的。


    懷著絲絲縷縷的不安,王萍重新躺好,久久難以進入睡眠,她在迴想兒女近來和他們兩口子通電話時的每句話,看能不能從那些言語中找出端倪。


    結果無疑是徒勞的。


    劉曉峰出事前的最後一通電話,是問候父母身體是否康泰和報平安的,根本沒有提及其他事兒,至於遠在國外留學的女兒,


    一個月前打來的國際長途,是告訴他們即將學成歸國,準確些說,下個月中便能飛迴國內,並告訴他們,歸國前會直接向楚氏透出應聘簡曆,


    日後在楚氏努力打拚,一方麵迴報主家對他們一家多年來的厚待,一方麵是想著離父母近些,方便照顧爸爸媽媽。


    從兒女最近的一次通話中未找出絲毫引起劉寬心事重重的端倪,王萍心裏一時間又苦又澀,愈發難安,覺得家裏怕是有大事將要發生。


    “媽,怎麽辦?怎麽辦啊?小澤和小穎昨晚還都好好的,這睡了一晚上怎就都發起了高燒?”


    晨起,楚蓉去喚兒女起床吃早餐,發現倆孩子沒一個應聲的,先後推開兒女住的臥室門,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在樓上接連響起,


    得知徐澤兄妹生病發高燒,又見懷孕的女兒驚慌下哭個不停,忙得楚母一大早起來簡直腳不離地,照顧小的又安慰大的,整個人一直忙到家庭醫生上門給徐穎兄妹掛上點滴,方暫時鬆下一口氣。


    “走吧,去用早餐,小澤小穎這會兒掛著點滴,不會有事的。”


    招唿楚蓉下樓到飯廳用餐,熟料,楚蓉流著淚搖頭:“我不餓,媽你去吃吧,我在樓上照看孩子。”


    楚母暗歎口氣:“一會我給你端點吃的上來。”


    語落,轉身走人。


    按著往常出門前去找葉夏的時間,楚涵用完早餐,就背起自己的包包坐在客廳靜靜等候家中長輩送他到九華別墅。楚宸因國外有單業務要洽談,昨個一早就已乘坐私人飛機離開國內,


    因此,今個送楚涵去九華別墅的隻能是楚父楚母,可是徐澤徐穎生病,楚蓉是個孕婦,楚母不放心,與楚父商量了下,留在家看顧楚蓉娘仨,由楚父一人陪著大孫子前往九華別墅找葉夏,


    但就在楚父牽著楚涵的手欲走出客廳之際,腹部毫無征兆地痛起來,情急之下,楚父鬆開大孫子的手,讓小家夥稍等片刻,便疾步走向衛生間。


    本以為一通釋放就能好,誰知,楚父從衛生間出來直接雙腿發軟,臉色煞白,額頭布滿一層冷汗,不等走到孫兒身邊,再度摁住腹部,


    匆忙去往衛生間。距離往日的出發時間越來越近,待過去五分鍾,楚涵不樂意繼續等待,自個就朝客廳外走。


    “涵涵!涵涵,咱今個不去找夏夏玩了好不好?等明個咱們再繼續去找夏夏玩兒。”


    家庭醫生給楚父檢查完身體,留下藥,建議臥床休息,這麽一來,楚父自然無法去送楚涵前往九華別墅,而楚母也走不開,這不,就隻有勸說大孫子今個待在家裏。


    “我自己可以的。”


    楚涵迴應楚母一句,邁著小短腿,緊繃著精致的小臉兒走至候在門外的劉寬身邊:“走。”


    他仰起頭看眼劉寬,嘴巴裏吐出一字。


    “老夫人,您看這……”


    劉寬忍著心慌,看向楚母拿主意。他希望楚母態度堅決點,取消小少爺今日外出,然,楚母心疼孫兒,又想著劉寬在家裏工作多年,沒什麽放心不下的,最終思索片刻,叮囑劉寬:“既然涵涵要去,你開車送他過去吧,路上開慢點。”


    劉寬還能說什麽?


    不能,不管出於哪方麵的原因,他都不能在這個時候多嘴,他能做的就是按照主家的吩咐去辦事。


    “乖乖坐在安全座椅上,不要亂動,中午奶奶去接你。”


    把孫子安置在安全座椅上,楚母揉揉小家夥溫軟的發絲,滿目慈愛地囑咐。楚涵點點小腦袋:“我會很乖的。”


    劉寬發動車子,神色明顯有些不對勁,奈何楚母囑咐完大孫子,站在一旁,目送車子駛遠,並沒有看到劉寬的異常。


    左等右等不見楚涵來家裏,葉夏看眼時間,見比之往常已晚十多分鍾,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禁不住多想了下,給楚家撥出電話:“喂,楚奶奶,我是夏夏,今天是楚爺爺來送哥哥嗎?”


    楚母正好從樓上下來,身後跟著楚蓉,聽到客廳座機鈴聲響起,快走兩步,拿起話筒,看著她接電話那一刻,楚蓉的臉色微不可察地變了變,她本想著走到楚母前麵去拿起座機話筒,可腳下步子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你楚爺爺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呢,小澤小穎生病,你蓉姑姑照顧不過來,楚奶奶也無法走開,得留在家幫著你蓉姑姑照顧小澤和小穎還有你楚爺爺,涵涵是司機直接開車送去你家的,怎麽,他們還沒到嗎?”


    楚母眉頭緊皺:“不應該呀,按照以往在路上的時間,即便車速再慢點,也差不多到你家了呀。”


    “哥哥沒過來呢,我一直有在家裏等著呢,還跑到別墅門外看了看,始終沒看到劉伯伯開車過來,楚奶奶,您要不給劉伯伯撥個電話問問,看看他是不是在路上出了什麽事兒,才沒能按時把哥哥送到我家來。”


    葉夏奶聲奶氣地對著話筒說著,同時,她通過意念吩咐係統1號:“我懷疑楚涵有可能出事,你快點去搞清楚。”


    係統1號領命,須臾後,就向葉夏複命:“主人,楚家的車在錦華路中斷的公廁附近停著,車上沒人,另外,通過我迅速追蹤,發現楚涵像是被困在一輛行駛中的汽車後備箱內,現在怎麽辦?”


    “什麽叫像?那輛車現在朝哪開?”


    “就行駛方向來看,再有不到半個小時,就要上環山公路。”


    “給我具體方位和地點。”


    葉夏如是交代係統1號,話筒另一端這時傳來楚母焦急不安的聲音:“夏夏,劉寬在前往你家途中鬧肚子,楚奶奶剛剛給他打電話,他……”


    這可怎麽好?


    這可怎麽好呀?


    一個兩個早不鬧肚子晚不鬧肚子,偏偏都在今早腹痛不止,家裏老頭子少不得她埋怨,但劉寬失責更令她氣憤,他怎麽能……怎麽能把她家大孫子獨自留在車上?


    怎能上公廁一上就是十來分鍾?現在她大孫子失蹤,錦華路中斷的攝像頭又好巧不巧全出現故障,要她到哪去找孫兒?


    “楚奶奶,你先別慌,現在立刻打報警電話,並著人去接應劉伯伯,親自送劉伯伯去警局錄口供,同時動用家裏能動用的關係,


    將錦華路附近的路段,包括上盤山公路附近的路段全部管控,最好嚴查過往車輛,尤其是車子後備箱,以免有不法分子為錢財綁架了涵哥哥,


    亦或者是人販子意外拐賣,總之,十多分前經過錦華路中斷的過往車輛都不能放過,都必學得嚴查。”


    其實用不著這麽麻煩,但葉夏不得不為自己考慮,免得一時不察,給自己招來麻煩。


    與楚母結束通話,葉夏朝樓上看了眼,這會子家裏就她和兒子,及陳凱的妻子岑月在,開車去救小孩兒,就她這三頭身的樣兒,自然不現實,為今之計,她隻能,也隻能通過空間前不久生出的瞬移功能去解救小孩兒。


    如是想著,葉夏上樓,迴到自己臥室,關上門,閃身進空間,看著眼前的透明麵板,看著麵板上的地圖模塊,她精準找到京市的地圖,


    輕輕點擊,麵板上立時顯現出高清版京市內外交通路線圖,按照係統1號給提供的最新方位和地點,葉夏神色嚴肅,指尖在那個位置上摁了下,吩咐係統1號:“設法讓那輛車停下來,我知道你行的,記住,不要用過激行為。”


    “知道了主人。”


    隨著係統1號做出迴應,葉夏此時人已站在盤山公路口,抬眼望去,隻見距離盤山公路口十多米距離外的路邊停著一輛普普通通的黑色小車,沒做遲疑,葉夏邁開小短腿,疾跑向那輛車。


    有係統1號幫忙,這個路段的監控設備自然拍不到葉夏有在此露臉,且葉夏在係統1號幫助下,這輛黑色小車的車門和後備箱都輕輕鬆鬆打開,


    看眼坐在駕駛座,趴在方向盤人事不省,戴著口罩,有著一頭大波浪卷的年輕女子,葉夏清透犀利的眼眸微眯了下,來到後備箱這邊。


    “哥哥,我是夏夏,別怕,我在這呢。”後備箱裏,小孩兒嘴巴被膠帶封著,臉兒上掛滿淚水,眼神呆滯,手腳被繩索捆綁,蜷縮著一動不動。


    手腳並用,葉夏爬進後備箱,小心翼翼地解開小孩兒嘴巴上的膠帶,用自己萌萌噠的小奶音安慰:“我陪你等警察叔叔找過來,哥哥不要害怕,


    壞人不會把你抓走噠。對了,哥哥一會見到警察叔叔千萬不要提起我哦,我是有神仙幫忙,才能很快找到這兒的,神仙說過,這是我們三個人的秘密,絕對不可以告訴其他人哦,要不然,它以後就不幫我們啦。”


    係統1號自動帶入,它就是主人口中說的神仙,靦腆笑。葉夏盡可能地安撫小孩兒,同時不自主地揉揉小孩兒柔軟的發絲,


    但卻看到小家夥的眼神依舊呆滯,沒有任何光華,一時間,葉夏不由一陣心疼,這是被嚇到了,弄不好,小孩兒又會陷入自閉,不再開口說話。


    “咱們現在人小,在外一不小心就遇到壞人在所難免,但隻要我們拳腳功夫過硬,隻要我們腦袋夠聰明,隻要我們夠勇敢,就完全不用擔心壞人能把我們怎麽樣。


    我前麵不是有教哥哥那套拳法和修煉功法嗎,哥哥每天好好練習,一定會變得超級厲害,等再有壞人靠近時,哥哥直接用拳頭將壞人揍趴下,看他們還敢不敢幹壞事!”


    教授小孩兒祖傳內功心法,不是葉夏衝動之舉,是葉夏覺得小孩兒合眼緣,就悄咪咪地教小孩兒和自己一起修煉,一起打拳,


    還別說,楚涵憑借超強的領悟力,學得又快又認真,但他現在畢竟是五歲大的小孩子,即便會點拳腳功夫,在成年人麵前,自然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不像葉夏魂魄捆綁著天生怪力,出手就能揍趴下數個壯漢。


    隱約間有警車聲傳過來,這時係統1號也予以提醒:“主人,有警車過來,你現在得躲起來。”


    重生六零:俏田妻,老公寵上天!/book/5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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