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盡全力試著喜歡我?這話說出來不難,可你真能做到嗎?”


    劉媛眼裏淚水滴落,痛聲說:“連你自己都說很難忘記她,既然無法忘記有關她的一切,又談何來喜歡我?別欺騙你自己了,也請別再欺騙我!”


    韓澤宇抿唇,良久,他啟口:“那你是打定主意要和我離婚?”


    搖頭,劉媛邊落淚邊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喜歡你多年,你就是我的一切,而我就是為了愛情而活,可你卻不喜歡我,


    更甚至沒有把我當做你的妻子,如果繼續堅持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再心平氣和地和你相處,但要我就這樣放棄,那我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麽?”


    含淚的眸中滿是痛楚,劉媛忽然笑了,不過這笑不哭還要難看很多:“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哪怕費盡心機嫁給你,並設計你有了兒子,卻依舊得不到我想要的。”


    她要他心裏有她,真正接受她,與她夫妻恩愛過日子,然,現實告訴她,感情是強求不來的,不管費多少心思,不管如何算計,強求不來!


    韓澤宇神色微變,看著他,劉媛流著淚笑得極其苦澀:“是不是很後悔認識我,很後悔有我這個鄰家小妹,很後悔沒有當麵揭穿我的算計,


    很後悔迫於無奈娶了我?你肯定後悔極了,就因為顧念我家和你家的情分,就因為顧及我的名聲,違心和我結婚,三年多的婚姻生活,你……你心裏肯定極其不好受。”


    三年多前,她和他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席間,他不言不語,隻坐在那喝酒,結果不慎喝醉,是她主動扶他去休息間醒酒,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在他醉酒之際,她心念一動,主動親吻他。


    休息間就他們二人,門開著一條縫,是她有意為之,後麵發生的事,不用多想,顯而易見。


    他們被人看到,被熟人看到擁抱在一起,看到他在吻她……事後,毫不意外,他有向她誠懇道歉,迴應他的,是她強裝堅強,說自己沒事,讓他不用在意。正因為她的不計較,讓他愈發覺得對不起她。


    流言在她和他周圍傳開,旁人看到他們,無不笑問什麽時候辦事,她每每都是抿唇笑笑,不做任何迴應。


    內疚和責任心使得他最終走到她麵前,告知她若不介意他心裏有喜歡的人,他願意娶她,以此保護她的名聲,兩人做有名無實的夫妻,迴頭等她遇到喜歡的異性,離婚即可。


    她喜歡的人是他啊!從小到大一心想要嫁的男人也是他,現在有機會成為他的妻子,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有離婚的一天。用心經營婚姻,


    用心去愛他,感受不到他的愛意,覺得委屈時,一遍遍在心裏安慰自己,說過不介意……不介意他心裏有喜歡的人,那就大度點,隻要堅持愛下去,他的心遲早會落在你身上。


    然,她還是嫉妒了,每當看到他坐在書房拿著一張照片出神,她心裏就嫉妒的要命。


    趁他外出做拉練,她翻遍整個書房,在一本兩指厚的書裏找到那張照片。看著照片上的女孩兒,嫉妒幾乎吞噬她整顆心,


    那是一個絕美出塵的女孩子,身著一條淺藍色連衣裙,梳著一條蓬鬆的麻花辮,垂在左側胸前,眼睛清亮含笑,身姿婀娜,


    穿著一雙小白鞋倚著一棵桂花樹站著,年歲看上去十一二歲,但個頭一點都不矮。最關鍵的是,女孩兒的氣質就像她的相貌一樣出色,給人感覺既幹淨又舒服。這樣的女孩子,無疑吸引人的眼球,一旦看到,任誰都不想挪開眼。


    照片被她放迴書裏,但她的心知那以後難平靜下來,生活中,在眼前這人麵前稍微受點委屈,便忍不住想起那張照片上的女孩子,


    便忍不住嫉妒,忍不住想要衝著男人發火,可她又不想失去他,不想毀掉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婚姻,於是,按捺住火氣,盡可能不去亂想,


    按部就班過日子。熟料,今日她終還是沒忍住,見他坐在書房拿著那張照片出神,她火氣上湧,終沒忍住和他吵起來。


    “好了,我會努力對你好的,別哭了!”


    對於兩人因那麽個意外走到一起,韓澤宇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其中有貓膩,他酒量是一般,但他向來自律,哪怕醉酒,頂多人迷糊一點,


    卻不會去做出不合時宜之事,這是家裏人和身邊朋友說的,喝醉酒的他乖得就像個小孩子,真不可能隨隨便便抱住女同誌就占便宜。然,到底有無貓膩,他沒證據,隻知道有人看到他親人女同誌。


    飄入耳裏的流言,以及熟人相見的打趣言語和詢問婚期,迫使他不得不擔起該承擔的責任。


    婚前,他有把話說清楚,有說兩人做有名無實的夫妻,有說隨時離婚無不可。結果,某個晚上兩人稀裏糊塗滾在一起,隨後便有了兒子,


    如此一來,自然不能再提離婚,而他調整心態,帶入丈夫的身份,對待自己的家庭,嚐試著接受自己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妻子。奈何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做不到心裏有人的同時去喜歡上另一個女人。


    是,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知道這樣對身邊的妻子不公平,但他一直有努力調整自己,有努力去試著喜歡這個枕邊人,不去想他從少年時就喜歡上,


    一喜歡就喜歡了十來年的那個女孩兒,奈何感情不是你不去想就想不起來,每每看到好友江學謹收到其妹的信件,他心頭就會浮起女孩兒嬌俏的麵容,就會忍不住去想她過得好不好,就會忍不住想要從好友那打探有關她的消息。


    明知這樣不對,卻真難做到不去想不去問,若是被女孩兒知道他是這麽一個人,她怕是會瞧不起他的吧?!


    眸中閃過一抹黯然,韓澤宇走到床邊在妻子身邊落座,攬其入懷:“我從未騙過你我有喜歡的人,也有對你說清楚,是我單方麵喜歡,準確些說,是暗戀,我從年少時便暗戀對方,然而不等我表露感情,她就已經結婚。


    他們是兩情相悅,生活得很好,我不管是在以前還是現在亦或是以後,都不曾也不會去插足她的婚姻……”


    輕歎口氣,他嗓音略顯低啞,續說:“我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妻兒,此生我必會圍著我的妻兒轉,對我的妻兒好。”


    “我心裏這會兒很亂,你讓我一個人靜靜。”


    推開韓澤宇,劉媛別過頭抹淚。韓澤宇起身:“哭多了對眼睛不好,你早點睡,有事叫我。”


    語落,他提步走向臥室門外。


    “你不恨我?要不是我當初有心算計,你就不用違心娶我。”


    聽到身後飄來的聲音,韓澤宇走到臥房門外的腳步頓住,迴過頭:“說到底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即便是她算計他,在看到的人眼裏,的的確確是他在輕薄她。


    錯已造成,是不是算計又有什麽關係?韓澤宇收迴視線,心中苦笑,精致走向書房。


    ……


    葉夏給村裏的初高中生和知青們補課進行得很順利,隔壁幾個大隊的初高中生和知青得知大梨樹這邊的消息,一下工就三五成群趕至大梨樹,


    擠到教室聽葉夏講課,隨著時間推移,全國範圍內傳出恢複高考,來大梨樹聽葉夏講課的知青和初高中又多出不少。讓知青們高興的是,


    市裏給出通知,知青們前半晌上工,後半晌用來專心複習功課,這是w市這邊發下來的同誌,至於別的市是個什麽情況,在w市各大隊插隊的知青不知,也沒人浪費時間去關注。


    “葉同誌講的真好!”


    “嗯嗯嗯,聽葉同誌講課,我感覺如醍醐灌頂似的,那些不懂的知識點,經葉同誌稍微一點撥,立馬清清楚楚,做起題一點都不費力。”


    “到目前為止,葉同誌是全國唯一的滿分狀元,給咱們講課是小菜一碟,自然講的好啦!”


    “聽葉同誌一開始給咱們講課時說的,到考試前,咱們等於把初高中知識從頭到尾重學了一遍。”


    “是相當於重學一遍,原先我還擔心兩個月時間複習太緊,八成考上無望,但現在我不那麽想了,我覺得等聽完葉同誌的課,考上大學起碼有八成把握。”


    “我也是我也是,有葉同誌給咱們補課,末了我就算考不上國內名牌大學,考個差不多點的學習肯定沒問題。”


    “我想考師範類院校。”


    “我想考醫學院。”


    “我的目標是郵電學院。”


    “我考京農大,這樣我就和葉同誌是校友啦!”


    “我倒是想奮鬥北大。”


    “你們說我能考上京外語學院嗎?我想做外交官!”


    葉夏走進教室,聽到這一句句滿含期望的言語,她站在講台上,微笑說:“隻要你們好好聽課,用功複習,考上自己夢想中的大學肯定不成問題。”


    迴應她的是整齊劃一,無比響亮的高喊聲:“葉老師,我們會的!”


    他們會認真聽課,會用功複習,向自己夢想中的大學進發,這是所有聽課學員的心聲。由於是晚上上課,隔壁大隊的初高中生和知青們聽完課,


    結隊迴到各自大隊用時最多一個小時,遠點的大隊,那些跑到大梨樹聽課的初高中生和知青們則夜裏住在就近的親戚家,亦或是租住在大梨樹的社員家裏,


    總之,路遠的,迴去不方便,加之不想在路上耽誤時間,硬願不掙前半晌的工分,近來一個比一個用功複習功課,遇到不懂的,圍在葉夏身邊請教。


    這日半下午,葉夏帶著五胞胎和倆侄兒還有池睿等小朋友在村小玩兒,忽然間,一道陌生的身影躍入葉夏眼簾中。眉頭微蹙,


    葉夏與林岩低語一句,朝著站在不遠處,直直看著她的那到身影走去,不是她自作多情,覺得對方是在看她,是對方的目光實打實鎖在她身上。


    “你的直覺倒是挺敏銳。”


    劉媛子在葉夏走至近前的時候,麵無表情地說了句。


    沒錯,葉夏看到的身影正是韓澤宇的妻子劉媛。“不是我的直覺敏銳,是帶你來村小的那個孩子有朝你直接指我,可見你是專門來找我的,但是我並不認識你。”


    在劉媛三步開外站定,葉夏如實說著,她的確不認識對方,而對方在看到她的時候眼神複雜,像是認識她很長時間似的,這就讓人奇怪了!


    劉媛最近與韓澤宇在冷戰,數日前,她瞞著韓澤宇向醫院請假,與此同時通過關係打聽到葉夏目前在老家大梨樹,於是,坐兩天兩夜火車來到大梨樹,來見葉夏一麵。


    她想親眼看看真人,看看被她丈夫喜歡了十多年近二十年的那個女人,是啊,是近二十年,這不是她誇大,是她愛的人親口說的,


    說他從十三歲那會便喜歡上一個女孩子,至今都忘不了。十三歲,她的丈夫十三歲,當時她十歲,那一年是六零年,眼下是七七年,中間的時間不是近二十年是多少?


    這喜歡夠長久的!


    此番找過來,她沒別的目的,真得隻是想親眼看看被她丈夫喜歡多年的女人究竟有多好,是,就照片上來說,對方的相貌和氣質都要勝過她,可她仍然想當麵看看,哪怕是自個找虐,也想當麵看看對方,好徹底明白自己輸在哪。


    她的丈夫不是個膚淺的人,不會僅因為相貌就喜歡一個人多年,且是從對方兒時便喜歡上。


    靜靜地注視著葉夏好一會,劉媛斂起思緒,說:“你確實不認識我,在看到你真人前,我也隻是看過你的照片,但韓澤宇這個人你總該認識吧!”


    說起那張照片,是韓澤宇在得知葉夏和陸向北結婚,心裏難受,被江學謹拉到自己宿舍開解,無意間看到桌上的相冊,隨手翻閱時趁著江學謹沒注意,偷偷藏起來的。


    他這麽做是給自個留個念想,好在想起錯失的姻緣時拿出來看看,來慰藉自己無法說出口的情感。


    “你是韓二哥的愛人!”


    葉夏不是問,是用的陳述句,她麵露微笑,朝劉媛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


    重生六零:俏田妻,老公寵上天!/book/5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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