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你怎麽不說活到兩百歲?”


    胤禟撇嘴,順便附送白眼一枚,聞言,胤礻我迴贈白眼:“我說十二哥你現實點成不?這人啊,能活到八十歲以上就已經很了不起,


    我這都多加了二十年,真要能活到百歲,那簡直堪稱是人瑞,至於兩百歲,你敢想,我卻不會去做那白日夢。”


    胤禩這時說:“不管活多少歲,隻要活得順遂就好。”


    這一世,他無欲無求,總能陪伴額娘到壽終正寢吧?!而這是他此生的追求,旁的……他既已早做出決定,就斷不會更改、去奢求。


    胤禟抿唇沒有做聲。胤礻我倒是對胤禩所言很是認同:“十二哥說得是,生老病死乃是這天地間的規律,不是憑借咱們人的意誌能改變的,既然清楚這一點,不管活到多少歲,最終閉上眼的時候,不曾受過罪是最好不過。”


    看眼倆弟弟,胤禩把自己的畫冊放入木匣中收好,繼而說:“我知道要你們對著老大和太子還有七哥胤禛麵露笑臉有些強人所難,但我還是想說,不要沒事找事,過自個的太平日子就好。”


    微頓須臾,他抿唇又說:“皇瑪嬤雖然對咱們大家好都一視同仁,疼愛咱們,可你們有眼睛,應該也能看得出來,她老人家其實還是較為疼愛太子和七哥一些,


    就是十一哥胤佑,在皇瑪嬤心裏的地位或許都要比咱們重一些。而我從中猜測到一些原因,太子自幼沒有額娘陪伴在側,七哥胤禛據說幼時在承乾宮受過不少委屈,再就是十一哥胤佑,


    生來腳有殘疾,小的時候連宮人都可以隨意欺辱,或許就是這樣的境遇讓皇瑪嬤生出滿心憐惜,待太子和七哥還有十一哥要好那麽一點。


    你們倆若不想被其他兄弟排斥,甚至被皇瑪嬤冷落疏離,就把哥哥我說的話牢記在心裏,免得這輩子再度活得不如意。”


    胤礻我甕聲甕氣說:“即便十二哥你不說,弟弟我也看得出來,皇瑪嬤待太子和七哥、十一哥要比咱們其他兄弟好一丟丟。”


    長歎口氣,胤禟開口:“說起來,太子確實挺可憐的,自幼失母,雖說有被咱們的好皇阿瑪抱到乾清宮親自教養,可一生兩廢兩立,且終了被最疼愛他的皇阿瑪給圈禁,這打擊絕對不是一般的小。”


    他自幼有額娘寵愛,知道康熙帝,他的好皇阿瑪膝下兒女眾多,分不出什麽父愛給他這個兒子,因而在懂事後,對所謂的父愛並不渴求,反倒是太子,


    從小被所謂的好父親疼寵長大,結果成年後被好父親猜忌,被兄弟們想著法兒針對,致力挖坑給太子跳,把好好的一國儲君拉下馬,如此人生走向,用“悲催”兩字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是儲君又能怎樣?皇父猜忌,兄弟算計,身邊連個說真心話的人都沒有,繼而才會慢慢亂了分寸,做出那些荒唐事。想到這,胤禟心裏一瞬間倍為舒暢,他是死在獄中,是被雍正給革爵,


    可他在沒出事前,日子過得隨心著呢,哪裏像太子活得憋屈,哪裏像雍正成日撚著佛珠做苦行僧,被偏心眼生母輕視,直至龍袍加身都被生母指責,不願這個兒子順順利利登基,真真是一個比一個活得可憐可歎。


    葉夏自然不知胤禩哥仨在後麵的馬車裏談論她、吐槽太子胤礽和腹誹太子胤礽、及史上的雍正帝,她隨意地翻看著一本遊記,看到興起的地方,不自主地就和李嬤嬤說兩句,使得馬車裏的氣氛靜謐中彌漫著絲絲縷縷的輕鬆感。


    暢春園是康熙在二十三年選定明代李偉所遺清華園為基址,“爰詔內司,少加規度,依高為皋,即卑成池”。三年後竣工,是康熙夏日在京居住的主要場所。


    “盛夏鬱蒸,炎景爍金之候”,一旦天氣酷熱難耐,康熙就會移駕暢春園避暑,順便在此處理日常政務。


    目前,也就是康熙年間,暢春園主要分為外朝、辦公、文教、起居、騎射、農耕、遊賞和宗教八個相對獨立的功能區,涵蓋皇家生活各方麵。


    例如舉辦典儀的大宮門、九經三事殿位於園子南端,研習古籍和編纂書籍的淵鑒齋和佩文齋位居中部,皇子讀書的無逸齋位居西南,皇帝起居的清溪書吾位於東北,演練騎射的馬場在大西門外,


    觀稼驗農的菜園和稻田位於圓子西邊,寺廟和遊賞型景點則分散布局。至於西花園,則主要用作皇子們的居所。總之,整個暢春園融和了江南園林和北方宮廷園林的特點,


    其中有前湖、後湖、亭台樓閣、假山怪石、小橋流水、奇花異草、綠色植被等應有盡有。占地1200畝左右,有“京師第一名園”之稱。


    能遊暢春園,能住到暢春園,能看到原汁原味的暢春園,葉夏無疑是歡喜而驚歎,但一想到清末外強入侵,將好好的園子摧殘得不成樣兒,一股鬱氣和憤懣就不可抑製地竄上葉夏心頭,


    且越是遊賞,越是下定決心,要好好改變這大清,努力促進大清發展,提升綜合國力,不讓清末的曆史在這個世界重演。


    “皇瑪嬤,我能不能跟著您和七弟明年一起出海去西方諸國遊曆?”


    得知葉夏這個皇瑪嬤有出國遊的打算,得知七弟胤禛全權負責出國遊事宜,得知一國之君他們的皇阿瑪已然同意派出出使團隊遊曆西方國家,皇子公主們個個心生向往,想要走出大清,


    去海外國家看看,但除過朝廷擬定的使臣名單和護衛名單外,能同去的其他人員僅有十五個名額,這其中再除過太後和雍親王倆名額,就剩下十三個,於是乎,宗室子弟和皇子公主們都在爭搶餘下的名額,


    一時間,圍在葉夏身邊的人宛若走馬觀花,個個發揮自己的特長,希望能哄葉夏開心,從而換來太後大手一揮,給自己一個名額到他國遊曆觀光。


    然,十三個名額全攥在康熙手中,這位帝王經過有發話,到年底再向外公布十三個出國遊曆成員名單,且傳話皇子公主和宗室子弟,在名單出來前,若是哪個鬧出什麽事端,直接剔除在名單之外。


    有這金口玉言在,打擾葉夏清淨的皇室子弟一下子少很多。為何?他們怕呀,怕自己的舉動令太後煩躁,到時得不到名額不說,有可能還會被皇帝降罪。真要是這樣的結果,估計爹媽直接會給他們來個混合雙打。


    但話又說迴來,想去海外他國遊曆的宗室子弟和皇子公主確實是很多,不過,這裏麵不乏有湊熱鬧的,畢竟海上存在一定的風險,即便大清現如今有造出很大很結實、利用蒸汽機帶動的船隻,可這並不代表就能完全避免海上的兇險,


    所以,在覺得好玩的心思操控下,一部分宗室子弟和皇子公主是沒想真走出大清,前往海外諸國遊曆,開眼界、長見識。


    “長華啊,你確定是真想去,不是為了哄皇瑪嬤開心,陪著皇瑪嬤一路解悶兒?”


    葉夏坐在湖中心一座涼亭中,吹著迎麵而來的清涼風兒,笑看向眉眼清俊,在她身邊長了好幾年的孫兒:“就皇瑪嬤所知,你們這些孩子,有不少人都是湊熱鬧呢,沒想過真到海外國家去轉悠。


    另外,船隻行駛在海上難保不會遇到危險,萬一這出得去迴不來,你會不會後悔?”


    比起七月天的酷暑,眼下八月下旬,氣溫顯然有所下降。早在半個月前,康熙的鑾駕便已迴宮,當時葉夏稍作遲疑,決定在暢春園住到八月底再動身,因為相比起住在如金絲籠的皇宮,葉夏覺得住在風景如畫般的暢春園更自在、舒適些。


    湖心亭中,這會兒就坐著葉夏和長華祖孫兩人,高全和李嬤嬤、及鳴煙鳴翠等工人都在亭外候著,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像是全然沒有聽到亭中倆主子的對話。


    “孫兒不是哄皇瑪嬤開心,孫兒是真想去西方國家看看,至於皇瑪嬤說的海上兇險,孫兒不怕,孫兒隻知真要遇到危險,定要保護皇瑪嬤周全。”


    他不喜權勢,喜歡醫學,從小在皇瑪嬤身邊,跟著皇瑪嬤學習醫術,這對他來說,是件極為開心的事兒,且皇瑪嬤說過,西醫是來自西方國家的洋神父傳到大清的,


    無形中使得他更想踏上西方的土地,看看西方國家是個怎樣的過度,看看西方國家有什麽地方能讓大清借鑒,待歸國後,也好用從西方國家學到的東西,將大清建設的更為壯大。


    井底之蛙要不得,隻有知己知彼,才能在國家發展過程中,不至於閉門造車,無知無覺落後他國,卻反倒沾沾自喜,覺得自家是多麽多麽厲害,待人家突然打到家門口,再急、再後悔,為時晚矣!


    長華是不喜權勢,但他受葉夏和顧墨塵日常言行影響很深,想要向葉夏這個皇瑪嬤和顧墨塵這個七弟學習,將大清建設的國富民強,希望大清能成為世界強國。“這一去到返迴或許要兩三年時間,你舍得和你的福晉分開?”


    葉夏眉梢微微上挑,笑問。


    “按照皇瑪嬤說的,我和福晉現在年歲都尚小,不適合過早孕育子嗣,正好我出國遊曆三年,等迴來後剛好能要子嗣。”


    長華生於康熙十三年,眼下是康熙二十九年,也就是說現年實歲十六,至今尚未和福晉造出小人兒。


    葉夏忍不住笑出聲:“你呀,這生兒育女可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


    長華撓撓頭,咧開嘴傻笑:“孫兒……孫兒就是想到什麽說什麽的,讓皇瑪嬤見笑了。”


    葉夏眸光柔和而慈愛,溫聲說:“你已幫著你皇阿瑪辦差,這真要跟著皇瑪嬤出去,得你皇阿瑪點頭才行。


    不過,皇瑪嬤會把你的想法和你皇阿瑪說說的。”


    “謝謝皇瑪嬤!皇瑪嬤最好了,長華最最喜歡皇瑪嬤啦!”


    長華高興極了,起身,搓著手在亭中來迴轉圈兒,看得葉夏一陣好笑:“就這麽高興?”


    長華連連點頭:“嗯,孫兒好高興,有皇瑪嬤出馬,皇阿瑪那肯帝會答應孫兒和您同行的。”


    陪葉夏這個皇瑪嬤在暢春園住到月底,祖孫倆和一眾玩瘋的正太蘿莉們坐上馬車,浩浩蕩蕩返迴皇宮。秋去冬來,孝莊的三年孝期過去沒多久,宮裏就接連辦喜事,這喜事自然是皇子迎娶嫡福晉,一時間阿哥所很是熱鬧。


    想著自己也即將迎娶太子妃入住東宮,胤礽心裏的滋味不可謂不複雜。如若不是皇瑪嬤幫忙,皇帝,他的皇阿瑪怕是不會把他的婚事納入日程,


    不會給他在今年定下婚期,並著太醫每隔數日出宮,給瓜爾佳氏的額娘請平安脈,以免他的婚期再出現波折。


    距離大婚還有不到半月,胤礽獨自坐在書房裏,望向窗外暗下來的天色,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他眼睛酸澀,良久,收迴視線,狠狠抹了把臉:皇阿瑪是在意他的,在意他這個一生下來就沒了額娘的兒子……


    書房外。


    “奴才見過側福晉。”


    魏安是太子身邊的近侍,看到側福晉李佳氏走過來,忙上前行禮。


    “爺可忙著?”


    李佳氏隨口問了句,從婢女手上接過羹湯:“最近爺忙著給皇上辦差,身體難免受累些,我便給親手做了這補身子的湯水,你給通報一聲吧。”


    看眼李佳氏手上的湯水,魏安略作遲疑,低應了聲,而後,他躬身走到書房門口,隔著門對內通稟:“爺,李側福晉給您送湯水過來了。”


    半晌,書房裏傳來迴應:“湯水留下,讓側福晉迴院裏吧。”


    後院的女人都抱著怎樣的心思,不要以為他不知道。眼底閃過一抹暗色,胤礽嘴角牽起抹嘲諷的弧度。


    是,他是對李佳氏的溫柔小意有幾分喜歡,但他不喜歡女人有太多小心思。李佳氏,他的側福晉,這是看他大婚的日子將近,想把他哄到她院裏,好讓她在太子妃進門前懷上身子,好在太子妃頭上踩一腳。


    嗬!不過是他生兒育女的工具,竟然想著算計他,達到她踩太子妃的目的,這個算盤,李佳氏注定打錯了!他要嫡子,要嫡長子,怎麽可能讓一個庶子占據長子的位置?


    李佳氏的臉色在聽到書房裏傳出聲音的一瞬間微不可察地變了又變,她想說些什麽,卻在魏安接過她手上的羹湯,轉身不言不語送進書房後,忍著滿心不舒服,將嘴邊的話咽迴腹中。


    不能鬧情緒,在太子麵前,她一直都是溫柔小意,若是此時作妖,太子會怎麽想她?何況太子留下羹湯,算是給了她足夠的體麵,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要是不知足,等著她的沒準是被太子冷落。


    可是……可是她好不甘心,前麵因為要給太皇太後守孝,太子鮮少進後院,就是偶爾會入,也會送上一碗避子湯,遵守孝道,不能在孝期同房生子,那為何大福晉就能在太皇太後的孝期生下孩子?


    李佳氏想不明白,但介於後院其他女人和她一樣,在給太皇太後守孝期間,凡是有和太子同房過的,皆有服用避子湯,於是,心裏雖有點幽怨,雖想不明白,卻無別的什麽想法。


    畢竟大家在同一個起跑線上,被太子同等對待,想得太多,隻會讓自己心情不暢,然而眼下卻不一樣,不,準確些說,自打傳出太子的大婚日期,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太子妃,本該和她同年進太子後院,奈何太子妃瓜爾佳氏祖父亡故,需守孝一年,以至於無法按時大婚,等一年孝期滿,又是太皇太後崩逝,接著守孝,說實話,她當時真得異常高興,


    甚至有想過,最好在她為太子生下長子後,太子再迎娶太子妃進東宮。奈何她的肚子不爭氣,在瓜爾佳氏為家中祖父守孝那一年,她的肚子遲遲不見有喜,


    隨後,給太皇太後守孝,是不能有喜,這眼看著太皇太後的孝期要滿,熟料,宮裏傳出太子年底大婚。聽到這個消息,作為側福晉,李佳氏不能不急,所以,她絞盡腦汁想要在太子大婚前,


    和太子多滾床單,懷上東宮的第一個孩子,最好是懷上兒子,這樣她在東宮,在太子心裏的地位無疑會穩固很多,且能惡心、好好踩太子妃一腳。


    想法很美好,現實卻令她無比鬱卒!


    ——定下大婚日期,太子就修身養性,沒再進過後院。


    眼下,看著太子迎娶太子妃的日子愈來愈近,李佳氏實在沒法坐住,就想著煲湯給太子,好吧,是她吩咐下麵的人煲的,她隻需把湯端到太子麵前張嘴巧言兩句,便能完美彰顯出她對太子的心意。


    然,太子有留下湯水,卻將她直接打發迴院裏,要她如何甘心?如何不氣?


    定定地盯著書房門看了好一會,李佳氏懷著滿心不甘,臉色尤為難看地轉身離去。


    “主子,要不您過會再給太子爺送盤糕點過去?”


    雲秋是李佳氏的近身婢女,平日裏最是受李佳氏器重,見主子迴到院裏,一進屋就坐在榻上生悶氣,不由低聲出主意。聞言,李佳氏眼皮子眼皮子都沒抬,語氣冷然說:


    “太子爺明顯不想見我,你讓我再送糕點過去,是想要太子爺繼續打發我迴院裏嗎?”


    雲秋想都沒想,直接搖頭:“婢子隻是看主子心情不好,就想著幫主子出出主意。”


    李佳氏是個有腦子的,知道婢女雲秋是為她好,自然沒恣意遷怒,她揪扯著手上的帕子,磨牙說:“那些賤人這會不定怎麽笑話本側福晉呢!還有瓜爾佳氏,要是知道太子有意把長子的位置留給她未來生下的嫡子,怕是做夢都能笑醒。”


    她容貌嬌好,又溫柔小意,要說太子這幾年有無對她動真情,這點她看不錯,但太子難道就對她連兩分真心都沒有?不願要她生下他的長子?


    “主子稍安勿躁,就算太子妃很快入住東宮,就算她能懷上太子爺第一個孩子,誰又能保證她一定會生下兒子?”


    雲秋小聲寬慰李佳氏:“太子爺不是太子妃一人的,隻要主子能懷上,婢子相信主子定能一胎得子!”


    李佳氏的心情稍微好轉,但轉瞬她搖頭:“不一定的,這生兒生女皆是看天意,哪裏會隨著你主子我的意願來。”


    瓜爾佳氏!自成為太子的女人,她就注定和瓜爾佳氏勢不兩立,真要是讓瓜爾佳氏一入東宮就懷上身子,且臨盆誕下太子的嫡長子,這非得氣死她不可!


    不行,她定要比瓜爾佳氏先懷上,先生下兒子,占據太子第一子的“長”位。


    “給宮外傳話,讓我額娘幫我再尋尋生子秘方。”


    淺聲交代雲秋一句,見對方應聲離開,李佳氏垂眸瞅著自己的肚子,氣唿唿地拍打兩下:“讓你不爭氣!讓你不爭氣!等瓜爾佳氏進了東宮,我的日子肯定不會太好過。”


    宮外。


    “額娘,您累了就睡吧,卿卿在這守著你。”


    瓜爾佳氏閨名秀卿,服侍生母喝過湯藥,這會兒邊幫著掖被角邊輕聲說:“卿卿希望額娘能快些好起來,所以,額娘聽卿卿的話好不好?”


    望著閨女,愛新覺羅氏扯了扯嘴角,微笑:“好,額娘聽我家卿卿的,但卿卿快迴自個屋歇著,不必在這守著額娘。”


    她是郡君,是多羅懷湣貝勒常阿岱第二女,禮烈親王代善曾孫女,因血脈高貴,又因婆家功勳昭著,因夫君是個有出息的,從而讓皇帝選了她閨女秀卿為太子妃,


    說實話,如果可以,她寧願閨女嫁到門第相當的高門大戶,都不願閨女做什麽太子妃,一輩子困在皇宮裏,但這目前隻能想想,因為再過些時日,就是閨女和太子的大婚之日,


    而她,定要保重身體,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有個閃失,耽誤閨女出閣,使得貴女在守孝中蹉跎年華。


    重生六零:俏田妻,老公寵上天!/book/5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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