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


    賀衍輕拍拍陸向北的肩膀,線條冷硬的俊臉上流露出柔和之色:“小夏和你一樣,都是很棒很優秀的孩子,你們能走到一起,


    爸極為高興,甚至有想過,也就隻有你們兩個才配和彼此成為一對,旁人站在你們中一人身邊,絕對會遜色不少。”


    說到這,賀衍恢複正容:“你媽今日找小夏單獨談過話這事我已知道,你放心,爸不會讓你媽有第二次機會幹涉你的私事。”


    從小兒子嘴裏聽說妻子蠻橫地找過江夏那個小姑娘,命令小姑娘離開眼前的少年,說什麽泥腿子,配不配的話,一聽小兒子說完,


    他沒有怒上心頭,隻覺沈曼青不知所謂。好友的種,他一手教導的養子,是那種能被他人一句話,便可左右自己決定的小子?


    沈曼青,一個隻生不養的女人,哪來的臉去管少年的婚事?說實話,如若不是顧及陽陽和眼前這眉眼清雋的少年,他是一日都不想再和沈曼青那種勢利,眼皮子淺的女人做夫妻。


    “爸用不著去找她說什麽,我已經警告過她,如若她再在夏夏麵前亂說話,我會和她斷絕母子關係。”


    陸向北神色認真地說著:“她雖生下我,但她從未把我當做是她的兒子,對我可以說是沒有一絲半點親情,要是她從今往後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我會為她養老,不然,我隻當沒有這個母親。”


    “你既已把話和她說清楚,那就按你說的來,不管怎樣,爸都支持你。”


    賀衍語氣鄭重,聽完他說的,陸向北:“爸對我的好我全在心裏記著。”神色略顯動容,賀衍在陸向北頭上擼了一把:“傻小子!”


    他不需要少年記著他的好,隻願少年能夠健康茁壯成長,能夠成為國家棟梁,走出自己絢爛的人生,不枉此生。


    在賀衍書房約莫坐了半個多小時,陸向北告辭離去。迴到家,見客廳已經沒人,他放輕腳步上樓,沒有迴自個房間,而是輕輕推開葉夏的臥室門,進屋,隨手把門關上,走到床邊坐下。


    看著人兒已然熟睡,他沒有喚醒她,就那麽安安靜靜地在床邊坐著,專注地看著媳婦兒精致的眉眼。


    這是他的小丫頭,是他的妻,是他的小仙女,亦是他的女王,能擁有他,兩世擁有她,是他最大的幸福!若還有下一世,下下一世……總之,不管她在哪,他都要跟到哪,都要找到她,和她在一起。


    因為沒有她,他的生命毫無意義。


    “我說過不會讓你受一絲一毫委屈,不管那個人是誰,都別想給你委屈受。”陸向北無聲說著:“哪怕是我自個,也沒有讓你受委屈的權利。”


    更遑論他人!


    良久,陸向北探身向前,在媳婦兒額頭輕印下一吻:“晚安,夏夏!”起身,他眸中柔情湧動,又深望熟睡的愛人一眼,方轉身離開。


    翌日。


    “親家,你們不用送了,有夏夏和雋朗在,咱們不會走錯地兒。”


    吃過早飯,按照之前做好的安排,葉夏和陸向北還有江學謹稍作收拾,帶著行李就欲去大學報到,這不,一行人走到程家院門外,


    見程老爺子和程奶奶沒有止步的意思,江爺爺不由頓住腳,笑勸程老爺子無需再朝前相送,聞言,程老爺子先是一怔,旋即笑說:“親家該不會忘了雋朗也是今個報到吧?”


    唯一的孫孫去大學報到,作為家長,程老爺子和程奶奶早在收到大孫子的錄取通知書那會,便已決定孫子前往大學報到之日,一起送大孫子進清大校門。


    “瞧我這腦子!”


    江老爺子輕拍下額頭,沒再多言,一行人說笑著走向大院門口。


    實際上,江老爺子哪有忘記陸向北今日也是要去大學報到,他隻是把這孫女婿納入自家孫兒裏,想著把葉夏三個一一送入大學校門,


    倒沒往程家這邊多想。當然,這話江老爺子自然不會在程老爺子麵前說出來,不然,一旦被程老爺子誤解搶人大孫子,兩親家即便不會心生芥蒂,麵上尷尬怕是在所難免。


    大院門口不遠處就是公車站牌,葉夏一行近十人坐程老爺子的專車自是不現實,因此,從程家小紅樓走出來前,葉夏就說出公車路線,以此委婉地告訴程老爺子,前往大學報到坐公車的決定。


    對此,程老爺子思索片刻,點頭同意。


    紅旗轎車是國家安排給他的,但這安排不是讓他拿公家財產做私用。


    “小姑娘好,你就是江夏同學吧?”


    京農大門外,聚集著不少記者,且這些記者手裏基本上都握著一張報紙,待看到葉夏一行人走過來,眼尖的記者們打開報紙,看眼上麵的小姑娘照片,瞬間一個個眼睛發亮,一窩蜂湧上前,爭先恐後采訪葉夏。


    得知江安的身份,擠不到葉夏近前采訪的,不由圍住江安和江爺爺江奶奶進行采訪,問詢有關葉夏在家時的學習生活狀況。


    就是陸向北和江學謹,作為葉夏的同學和兄長,也有被記者拍照采訪。


    不過,不管是葉夏自個,還是江安等,都沒怎麽迴答記者的提問,隻是麵帶微笑看著湧過來的記者和前來報到的學生,艱難地挪動腳步,走進京農大校門。


    “江夏同學長得真是漂亮!”“


    這滿分狀元不到十一,個頭卻一點不低。”


    “了不起啊,大山裏的農家,竟然能一次出倆大學生,其中一個還是滿分狀元,真真了不起啊!”


    “我有點想不通,江夏同學考那麽高的分數,怎就沒上清大或者北大?”


    “人江夏同學喜歡農大不可以啊?再說,農大要是不好,你幹嘛要報考農大?”


    “我哪有說農大不好,我就是為覺得江夏同學既是滿分狀元,不上清大或者北大有點可惜。”


    “有什麽可惜的?你是沒在報紙上看到,還是沒聽周圍人說起?清大、北大好幾所名牌大學的招生老師,有親自去人江夏同學家裏做爭取,


    希望江夏同學去他們學校深造,結果江夏同學態度堅決,說她報考農大,是因為喜歡農大,喜歡農科,很明顯,江夏同學這話無疑是婉拒了那些招生老師的邀請。”


    “建國後年齡最小的滿分高考狀元,這江夏同學身上的新聞是真不少。”


    “對了,江夏身邊那位名叫程雋朗的同學,你們不覺得這名字耳熟嗎?”


    “傻了吧,程雋朗是咱京市的高考狀元,和江夏同學的高考成績僅差三分。”


    “呀!我剛才咋就沒想起呢,要是想起這茬,我豈不是能好好采訪采訪程雋朗同學。”


    “你沒采訪到不代表我們沒采訪到。”說話的記者朝身邊另一位記者笑笑,兩人眉眼間難掩嘚瑟地看向一臉懊悔的另一男記者。


    “有什麽大不了的,等程雋朗同學從農大出來,我看到他照樣能采訪,實在逮不住人,我就去清大校門外守著,今個說什麽我都要把程雋朗同學采訪到。”


    “那就祝你好運咯!”


    記者們和到京農大報到的各地新生,三五一堆,聚在一塊談論葉夏這個滿分狀元和陸向北這個京市狀元,不過,所有人都沒忘記正事,


    該采訪的繼續采訪,該進校報到的聊兩句閑話,被家人喊著朝校門口走,總之,京農大門口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辦完葉夏的報到手續,為免出校門時再被記者們圍住,葉夏一行分好幾撥出校門,然後在農大附近匯聚,向清大進發。


    而清大校門外,無疑也聚集著不少采訪記者,不過,有去農大的報到經驗在,葉夏一行進清大給陸向北報到,並未引起什麽轟動。


    最後一站就是給江學謹報到,由於這所大學有別於尋常大學,準確些說,是和隊伍掛鉤,學校管理方麵特別嚴格,閑雜人員禁止在校內隨意走動,因此,前腳江學謹報到完,葉夏一行後腳便出校門,商量著到就近一家國營飯店用午飯。


    “小夏妹妹!”


    韓澤宇剛點好菜,耳邊聽著他爸和他姑說話,一雙眼睛則無聊地望向國營飯店門口,熟料,就看到葉夏一行人走進來,當即高興得喊了聲,接著,起身迎上前,和江安、江爺爺、江奶奶、及程老爺子、程奶奶打招唿。


    陸向北和江學謹,還有程老爺子的勤務員,他自然也沒忘記問候一聲。


    “真巧啊,咱倆竟然上同一所大學!”得知江學謹和他是校友,韓澤宇高興得攬住江學謹的肩膀笑得像個二傻子,他覺得近水樓台先得月,以他和江學謹是校友這層關係,日後一到周末,隻要江學謹前往農大看望葉夏,不管對方願不願意帶上他,作為他自己,完全可以主動黏上去。


    時間久了,還怕不能和他看中,想要娶迴家的女孩兒培養出感情?


    晚輩們相熟,做長輩的彼此認識後,見四周圍沒多餘的空桌,韓野直接提出拚桌,這個提議無疑得到大家欣然讚同。


    “江同誌,說實話,我是真得很佩服你。”


    韓野語氣誠懇,眼裏寫滿羨慕:“聽我家小子沒少說起,你家的孩子個個優秀得很,單單今年就出倆大學生,據說明年後年還有倆孩子參加高考,江同誌,你夠厲害!”


    伸出大拇指,韓野對江安點讚。


    程老爺子這時滿麵笑容附和:“小江確實是個厲害的,把兒女教導的既優秀又上進,很值得做父母的學習啊!”


    臉頰微熱,江安不自在地笑笑,擺手說:“程叔,你和韓同誌可別一個勁誇我,其實我家老大和夏夏還有下麵幾個孩子,就學習上而言,我和他們媽是真沒費過多少心思,都是孩子們自個願意學,才有今日的出息。”


    這是大實話,他和媳婦兒教育孩子的理念很簡單,哪怕家裏再窮,也得供兒女們上學,多餘的話他們不會說,他們隻給孩子們搞好後勤,不讓孩子們因為學費想東想西,耽誤學習。


    至於幾個崽子懂事,隻能說這一個個心裏有爹娘,看到他和媳婦兒辛苦勞作為一家人過活,體會到這其中的不容易,繼而一個個用功學習,並在學習之餘幫家裏做事兒,減輕他和媳婦兒的負擔。


    再就是,有老大做榜樣,老二很容易跟著學,隨之下麵的老三和閨女,及老幺,禁不住有樣學樣,成為他人眼裏別人家的孩子。用一句話來說,就是耳濡目染,家裏的環境造就了孩子們懂事、好學。


    “你就謙虛吧,在我看來,不管怎麽說,首先是你和嫂子是一對好父母,平日裏給孩子們樹立不少好榜樣,從而引導孩子們一個個既懂事又好學。”


    韓野如是說著,聞言,江安笑笑,沒接話,而是敬了韓野一杯酒:“有緣相見,咱們今個好好喝兩杯。”


    韓野含笑點頭:“好,喝兩杯。”


    端起桌上的酒盞,與江安碰了下,兩人仰頭一口飲盡。國營飯店這頓飯,吃得韓野、江安這一桌所有人無不有愉悅,臨分開時,韓野留話給江安,日後到省城,記得來家坐。江安迴應的很爽快,又是點頭又是連說“一定一定”。


    “老大,好好學,有什麽需要買的盡管去買,別舍不得花錢。”


    送江學謹到學校門口,江安輕拍拍兒子的肩膀:“遇到解決不了的事,記得給家裏寫封信,緊急的話,直接拍電報。”江學謹點頭“嗯”聲,眼眶微紅:“你和媽要照顧好自個,還有爺爺奶奶,也要保重。”


    視線挪移,江學謹看向爺奶,見兩位老人齊笑看著他,不由抬手抹了把眼角,說:“有空我就去農大看望妹妹,你們別擔心我們。”


    “好,你是兄長,就該多照顧妹妹,爸爸很放心。”


    再次輕拍拍兒子的肩膀,江安笑說:“傻小子,你現在是大小夥子了,可不要動輒像小姑娘似的掉眼淚,去吧,澤宇等著你呢。”


    韓澤宇就在一旁站著,已和家人別過。


    “那我進去了。”說著,江學謹走向韓澤宇,朝送他來報到的親人揮揮手,然後不舍地轉身,和韓澤宇走進校門。等他的身影走遠,直至看不見,葉夏幾人才收迴視線,走向附近的公車站牌。


    接下來兩天,葉夏和陸向北陪著江安、江爺爺江奶奶沒少逛名勝景點,且拍下不少照片留影。看著莊嚴肅穆的天安門,


    江爺爺江奶奶熱淚盈眶,情緒是真得異常激動,江安亦是,在這裏,三人有拍單身照,有拍合影,走的時候簡直是一步三迴頭。


    江奶奶甚至沒少說,這輩子能來趟京市,能看看天安門,能在天安門前照相,哪怕一迴家就閉上眼,都值得。因這話,江爺爺可是


    整整半日都沒理江奶奶,覺得江奶奶說這話不吉利不說,還沒顧及他這個老伴的感受。


    娘老子鬧脾氣,江安是幫誰都不對,索性由著兩個老小孩冷戰半日。


    他知道老父不是真和老娘生氣,隻是太在乎枕邊人罷了。


    葉夏和陸向北白首偕老過,完全用不著多想,便知江爺爺為何鬧情緒,兩人挺為江爺爺江奶奶的感情動容,不想兩位老人間太過別扭,說了不少笑話,緩和氣氛。好吧,這說笑話,其實也就葉夏一人在說,要陸向北講笑話,有點難為人。


    京市之行,前後共五日,江安和江爺爺江奶奶坐上返程的火車。票是臥鋪,這不用多說,走時,程奶奶準備不少禮物給江安帶著,


    推拒不過,江安隻能收下。是程老爺子的紅旗轎車送江安三人到的火車站,葉夏有坐車同往,而陸向北是妻奴,自是隨媳婦兒行動。


    “爸他們到家會打電話過來,走吧,人都看不見影了。”


    望著檢票過後,跟著人群走遠的親人背影,葉夏久久沒有收迴目光,直至身旁陸向北的聲音響起,方拉迴葉夏不知飄到哪的的心緒,她輕“嗯”了聲,轉身對愛人說:“後天正式開學,我想明日去趟醫大。”


    陸向北微疑:“醫大?”


    瞅眼愛人完美無瑕的側顏,葉夏輕語:“我想去找來我家的那位康老師談談,看能不能在醫大修個學位。”


    聞言,陸向北心疼:“你這樣太累了,我不讚成你修太多學位。”


    葉夏:“在農大修兩個,醫大一個,能有多累?再說,醫大那邊我根本不用去上課,到時和康老師說好,抽出時間實習半年,


    不過,要考的科目我不會偷工減料,該怎樣就怎樣,畢業論文照交,拿到學位證書自然是好事,但要是醫大那邊不同意,我會放棄這個想法。”


    “你作何給自己加擔子?”


    陸向北皺眉。


    “有醫大的學位證在手,萬一遇到需要我拿起手術刀救人的時候,我站出來能少不少事,不然,你難道要我眼睜睜地看著有人因救治延誤喪命?”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的空間增長需要她長久做好人好事,對國家做貢獻,即便不考慮這些,單她前麵兩世擁有的一身醫術,難道真要在他人需要幫助時做旁觀者?


    醫者仁心,明明能伸出援手,卻要做旁觀者,這樣的她,首先會被自己唾棄、鄙夷,且事後,絕對會良心難安。


    輕歎口氣,陸向北揉了揉媳婦兒的頭:“我就是擔心累著你,真得,我隻想你每天輕輕鬆鬆的,不要去想太多別人的事。”


    葉夏聞言,心裏暖流湧動:“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你看我像是能做米蟲的人嗎?何況,我做任何事都是量力而行,不會莽撞去做事,


    你安心吧,事兒我也就那麽一說,成與不成還得看人醫大那邊是否同意收我這個學生。再者,真要能拿到醫大的學位證


    ,也不是說我有事沒事就去站手術台,我清楚主次,不會把自己的人生走得亂七八糟。”


    “行吧,明日我陪你去醫大。”


    陸向北是不可能和媳婦兒唱對台戲的,他聽出葉夏意決,還能說什麽?自是點頭對媳婦兒的決定予以支持。


    康海潮年三十五就,是醫大的招生老師,聽學生說有人找,出辦公室一看,目中立時躍入兩抹身影,女孩兒精致漂亮,靈動出塵,


    男孩眉眼清雋,氣質清冷,看著兩人,康海潮先是怔愣須臾,旋即高興得招唿兩人辦公室坐,待聽完葉夏此行來醫大找他的目的,一時間驚詫不已,但與此同時,心裏異常高興,但出於負責人的態度,他還是慎重而認真地問:


    “你在農大要修倆專業,確定能把我們醫大這邊的專業修滿學分?”


    葉夏沒有即刻迴答康海潮,她看眼康海潮桌上的一本厚厚的醫學書籍,說:“康老師,我能看看這本書嗎?”


    康海潮不解葉夏的意思,卻拿起那本書遞過來。


    葉夏接到手,眉眼低垂,當著康海潮的麵,僅用數分鍾就將那本近乎兩指厚的醫學書籍翻閱完,她把書還給康海潮:“康老師可以隨意考校我書中的內容。”


    見康海潮沒聽明白,葉夏索性直言:“不瞞康老師,我有過目不忘和超強的理解能力,就剛才那幾分鍾,您手中那本醫學書籍已被我看完,


    書中闡述的專業醫學知識我都有理解,不信的話,康老師可以隨意抽查考校我三次。對了,在我讀高中期間,常去我們市圖書館看書,


    其中有關我想修的那個醫學專業類的書籍,我都已經看完,放假期間,我有上山活捉野物做解剖實驗,並有做一些其他的小手術,沒有失敗過,這次過來,如若康老師能和貴校這邊提供實驗室和大體老師,我可以直接上手術台做解剖。”


    康海潮聽完,震驚得睜大眼,半晌,他問:“你所言屬實?”


    葉夏一臉淡定自然:“絕無虛言。”


    懷著難以置信的心情,康海潮連續隨便翻三次手上的醫學書籍考校葉夏,結果如葉夏所言,給出的解答準確無誤不說,且有針對問題提出自己的醫學觀點。


    “江夏同學,你簡直是個寶啊!”


    放下手上的醫學書籍,康海潮激動得站起身:“快,快隨我去見我們院長,隻要院長點頭,你所要求的肯定能如願。”


    葉夏和陸向北從椅上起身,微笑著對康海潮道聲謝,說:“那就麻煩康老師帶我去見貴校院長了。”


    在前往院長辦公室途中,康海潮忽然低唿:“你想今年就修完學分,提交畢業論文,陸續參與實習?”


    葉夏點頭:“我是這麽打算的,但前提是貴校破例給我提供學分考核,提供實習醫院。”說起來,取得醫大學位對她來說沒多大用,但現實中,沒有學位證,這證那證在手,有心拿起手術刀救人,是沒資格的。


    倘若像在大梨樹那樣,隨手幫鄉親們醫治給小病小痛,自不必要那些東西證明自己的能力,但萬一遇到她上一世救治宋書博那樣的情況,可就不是隨便上手的事了。


    如是想著,葉夏禁不住對自己上一世救治宋書博時的情景,感到一陣恍惚,那會兒她也真是夠膽正,以一個農村婦女的身份,二話不說,拿著手術用具就在大隊辦公室那樣簡陋的地方,搶救宋書博的命。


    雖然被她用“晏清”這個高中,考上醫大的同學多次寄醫學書籍、和課堂筆記給她,及捉野物學解剖、學做手術應付過去村裏人的詢問,但實際上,要是有心人刻意去琢磨,難免不會找出太多漏洞。


    寄醫學書籍沒問題,寄課堂筆記沒問題,腦子好自學,捉野物學解剖、做手術也沒問題,但手術用具和無菌乳膠手套等東西,


    在當時的年代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暗自搖搖頭,葉夏沒再去想上一世的事兒,她走在康海潮身旁,對方問一句,作答一句。


    “我媳婦的態度真堅定,醫大給你開出一個又一個好條件,都沒把你挖到手。”


    經過和院長商談,以及院長親自考核一些醫學知識,葉夏到醫大目的完美達成,這會子,陸向北和葉夏並肩而行,走出醫大校門,忍不住吹起媳婦兒的彩虹屁:“其實咱們來醫大前,我就知道你此行肯定會如願,畢竟我媳婦不是一般人。”


    “沒有以前那些經曆,你覺得我會這麽特立獨行?”


    葉夏好笑地搖搖頭。


    “我倒是不那麽認為,就算你沒有之前的經曆,單憑你過目不忘和超強的理解能力,也會比他人提前修完專業課程,提前畢業上崗。”


    陸向北語聲輕淺,但所言極其認真。


    葉夏笑:“你也不差。”


    “這倒是實話,咱們一家不是學神就是學霸,又都是高顏值,這可是大家公認的。”


    陸向北說著,想起前世七福在娛樂圈意外曝光身世,進而被能“上天入地”的網友們扒出他們一家因官方留在網絡上的照片,


    一時間他和媳婦兒,及大福哥幾個和六福為數不多的幾張照片全進了大眾視野,接著,七福個人微博下的留言像是井噴似的“嗖嗖”往上漲,全是誇他們一家神仙顏值的,不過,很快有關他們一家的熱搜和網絡上的照片便銷聲匿跡。


    重生六零:俏田妻,老公寵上天!/book/5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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