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北微怔須臾,勾起嘴角,點頭:“行。”


    媳婦兒在吃食和穿衣上的喜好,以及旁的一些生活習慣,沒人比他更清楚。而眼下媳婦兒要和他吃一樣的,那他便索性點她愛吃的,反正她喜歡的也就是他喜歡的。


    這是他對她的愛,不用多做解釋!


    “一碗餛飩夠不?”


    賀曜說請客還真就請客,他和江學言一個點了紅燒肉,一個點了豬肉燉粉條,等到叫陸向北和葉夏點菜時,陸向北直接點了兩碗餛飩,


    看得賀曜一愣一愣的,直說不用和他客氣,並說他兜裏的錢票絕對夠他們四人在這國營飯店美美吃一頓,然,眼裏隻有小媳婦的某人壓根就沒搭理這位聒噪的堂兄,隻是滿眼關心地看著他媳婦兒麵前的餛飩碗,生怕餓著自己的小仙女。


    葉夏沒直接迴應陸向北,她有些好笑問:“你呢?”


    這個傻子,她是真得不餓,一碗混沌能吃下一半就已不錯,但他……就吃一碗餛飩確定能飽?俗話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他正長身體,人雖收,可個頭不低,為遷就她,隻點兩碗餛飩,要她說什麽好?


    “我夠吃。”


    陸向北不假思索作答。“可我吃不完,要不給你碗裏撈幾隻。”葉夏說著,從餐凳上起身,將陸向北的餛飩碗挪到自己碗邊,用勺子把自己碗裏的餛飩給陸向北撈了差不多一半:“我早餐吃得有點多。”


    這話一出,無疑將陸向北要說的堵在嘴邊。


    賀曜和江學言這會子齊看向葉夏兩人:“……”


    他們眼神怔愣,像是要把葉夏和陸向北瞅出朵花似的,須臾後,江學言意味不明地深看眼陸向北,然後將目光隻鎖在葉夏身上,輕喚:“夏夏。”


    聽到他的聲音,葉夏本能地迎上江學言的視線,問:“二哥有話與我說?”


    “你吃不完二哥可以幫你的。”


    江學言如是說著,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不用啦,我留半碗,另一半都到了雋朗哥碗裏,他吃和二哥幫我吃是一樣噠。”笑意盈盈的烏亮眼睛宛如上弦月,葉夏隨口迴應江學言一句。幾乎是瞬間,江學言心裏就湧上一股子酸味兒。


    女大不中留,可他家妹子明明還小著呢,咋就……咋就和那對她懷有企圖的家夥如此親近?


    要說他家妹子因年歲小看不出某人的企圖心,江學言是堅決不會相信。畢竟在他們兄妹裏,他家妹子腦瓜子最是聰明,且思想成熟,該看得出程雋朗這小子是抱著目的接近她。


    否則,幹嘛無端端地跑到他們度暑假?更莫名其妙在高三這一年,放著京市的母校不好好待著,非得來他們w市一中借讀,這種種不正常的舉動,在他看來隻有一個目的——打他家妹子的主意!


    “要不再給你點個菜,加碗米飯?”


    葉夏自是不知江學言心中所想,也沒有去留意她家二哥此時幽怨的小眼神,以及去留意賀曜一雙鈦合金狗眼。


    有木有公德心啊?!


    賀曜暗自呐喊,這裏是國營飯店,是公共區域,做什麽要這般秀恩愛?


    呃……對,秀恩愛……可是他怎會想到他們在秀恩愛呢?


    心中質疑,然,賀曜覺得自己不會看錯,他甚至覺得眼前兩人間的互動,本就該這樣,絲毫不存在違和感,就像兩人在一起生活過多年,才會流露出這既自然又溫馨的一麵。


    相濡以沫!


    真特麽奇怪啊!


    他怎就看著對麵二人的互動,一會想到“秀恩愛”,一會又想到“相濡以沫”。


    瘋了!他八成是瘋了,這倆壓根就是小孩兒,為何會被他七想八想,想到和相伴多年的夫妻掛鉤?


    深吸口氣,賀曜決定好好吃自己的飯,免得被某兩位間的互動帶到溝裏,懷疑起自個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江學言吃口飯,幽怨的小眼神朝妹妹身上瞥一眼,奈何他家妹妹像是全然未發覺一般,壓根就沒給他投一個眼神過來。而陸向北心裏無疑是歡喜的,


    媳婦兒一如既往地關心她,並在不經意間就和他撒狗糧,對麵倆憨憨被動吃狗糧,這會兒多半憋悶得慌。


    哼!一個對他媳婦兒有小心思,雖說那小心思在萌芽狀態已由他親自掐滅,可能讓臭小子從骨子裏認識到,有的人注定和他無緣,就牢牢關注自個,不要去想那不該想的人;


    另一個對他像防狼似的,不許他靠近媳婦兒,結果卻看到他和媳婦兒親密互動,心裏的滋味兒不好受了吧?!


    約莫過去十多分鍾,葉夏四人吃飽喝足走出國營飯店。


    “夏夏,你認不認識上岸村一個叫潘玉芝的小女孩?”


    返迴圖書館的路上,江學言忽然出聲,聞言,葉夏看眼對眼,就聽江學言接著前話說:“四嬸說這小女孩為讀書自個攢學費,結果眼看著快要開學,不料身上攢的學費不知怎麽被她娘知道了,直接上手搶走……”


    上次迴大梨樹,江學言前往老宅探望爺奶,遇到四嬸木菊香,聽對方提起她娘家隔壁一小姑娘為上學自個攢學費,熟料,


    不知怎麽迴事,那小女孩攢的錢被她娘得知,又是打又是罵,並把小女孩身上攢的錢搶走,不許小女孩再去學校讀書。可是小女孩實在想上學,


    卻知道再攢錢肯定來不及報名,沒得法子,那小女孩打算向村裏人借,熟料,小女孩的娘在村裏放話,誰有錢誰借,但甭想他們家給還錢,


    這一鬧,自然沒人敢把錢借給小女孩,事實上,各家各戶都沒幾個錢,又有誰真能大方到用自家的錢供別家的孩子上學?哪怕對方承諾會雙倍奉還借來的錢,依然無人願意把錢借出。


    小女孩最終隻能跑到大梨樹找鄰居家的姐姐,嗯,就是找木菊香,看能不能幫忙借幾塊錢讓她去學校先把名報上,兩人說話間,木菊香沒少聽到對方提到葉夏的名字,心生疑惑,不由把事兒記在心裏,見到江學言時,便順嘴說出。


    “談不上認識。”


    葉夏聽完江學言所言,對潘玉芝這個女主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和她認識?她們是朋友?


    這簡直莫名其妙好不!


    一麵之緣,她都沒怎麽搭話,算哪門子認識?算哪門子朋友?女主是不是太有點自以為是?!


    江學言一怔,扯了扯嘴角說:“四嬸說那個潘玉芝在她麵前提起你,口吻聽起來和你關係很熟稔。”


    聞言,葉夏尚未做聲,就聽陸向北清冷的嗓音響起:“韓澤宇到大梨樹那天,我和夏夏在公社正好在鎮上碰到他,坐牛車迴村裏時,同車有坐著你口中的那個女孩子,她幾度想和夏夏搭話,不過夏夏並未怎麽搭理,兩人確實談不上認識。”


    “那她在四嬸麵前沒少提到你,這是想和你做朋友?”


    這話江學言是對葉夏說的。搖搖頭,葉夏淡淡說:“我不知道。”


    和她做朋友,女主會這麽單純?不是她把人往歪處想,是女主在牛車上打量韓澤宇和某人的眼神不要太明顯,再加上韓澤宇說的,足以表明,女主想要認識她是懷著目的的。


    至於目的是什麽,她沒工夫去想,也不想去想。畢竟對方於她來說是個陌生人!


    大梨樹,江家老宅四房屋裏。


    “菊香姐,江夏一般多長時間迴趟家?”


    開學到現在,潘玉芝每個周末返校,途徑大梨樹都會來找木菊香,好通過木菊香和葉夏搭上關係,可她迴迴過來,要麽葉夏已經去市裏,


    要麽就是沒迴來,總之,一直沒碰到葉夏,這不,她今個又一次撲空,禁不住問木菊香關於葉夏從市裏具體迴家的規律。


    被老娘搶了身上所有錢,同時被老娘攥著笤帚在院裏追著打罵,潘玉芝那一刻恨極張大妮這做娘的。


    上一世,因為機緣,因為她的幫助,靳家和趙家在找到孫兒後,給潘家不少好處,並每年過年前會寄東西到潘家,其中就有錢票,


    基於此,她要上學,一家人誰都沒出言反對;這一世,一切變得和原來不一樣,導致她的生活也變得大不同,而她卻不知道改變原先世界軌道的源頭在哪。


    雖懷疑不是同一個世界,可她也在懷疑是有什麽人,亦或者旁的什麽因素,在她重生過來前,把原先世界的發展軌道給做了改變。


    奈何想法不少,欲證實,兩眼抹黑,毫無頭緒。為此,潘玉芝心裏不是一般的苦,想著自己如果連書都讀不成,不能像上一世那樣拿個高中畢業證,怕是一輩子得毀在山窩窩裏。


    這不是她要的,既然給她機會迴到上一世的小時候,那她就得彌補上一世的遺憾,而要彌補遺憾,起碼得像上一世那樣有本高中畢業證,


    這樣她即便不能早些離開上岸村,但手握高中畢業證,再加上她有張討喜的嘴,在大隊上做個記分員應該不難。


    所以,她要讀書,必須讀到高中畢業,然,張大妮把她攢的錢全部搶走,不許她再去上學,這無疑是在斷她的後路,要她如何不怨恨張大妮這做娘的?可是再怨恨又有何用?


    最終,她跪到老爺子老太太麵前,發誓一定好好讀書,把學習成績提上去,爭取像大梨樹的福娃娃一樣,中考後,被市一中的火箭班錄取,給全家人長臉。


    許是她哭得太傷心,又許是她跪求和發誓打動了老爺子老太太,到開學報名當天,老爺子對她說,上學可以,家裏出口糧,


    但學費得自個想辦法,否則,安心待在家掙工分。有張大妮在村裏嚷嚷,沒人肯借錢給她報名,捉野物賣錢短時間內很難辦到,


    賣山貨得先采摘、晾曬,才能拿到縣上的黑市去賣,奈何被張大妮搶走身上的錢後,她走哪身後都有雙眼睛盯著,根本找不出時間去采摘山貨、去給野物下套。


    心有不甘,她跑到學校,放下自尊,跪到班主任麵前,請求學校延緩她交學費的時間。了解到她無法正常報名的緣由,班主任和校方溝通,給她半個月的時間籌集學費。


    半個月?


    夠了,有她之前挖的陷阱在,又有村裏的小夥伴肯幫忙,半個月不到,她向老師請假一天,到縣上的黑市轉了圈,學費到手。


    “這我不太清楚。”


    木菊香搖頭,她是沒多少心眼兒,但潘玉芝這個娘家隔壁的小丫頭突然和她走近,要說其中沒什麽緣故,她是不信的。結合小丫頭在她麵前說過的話,


    再結合迴娘家聽老娘說過有關小丫頭的一些事兒,她敢斷定,這小丫頭八成想通過她,和她家男人的侄女兒夏夏套關係。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菊香姐,你要是見到江夏,能在她麵前提提我嗎?我是真想和江夏做朋友,你知道的,咱村的人總拿我和江夏做比較,


    可我自個知道,不管從哪方麵作比,江夏都比我厲害,是我學習的榜樣,要是我和她成為朋友,就有機會近距離學習江夏的優點,改正自己身上的缺點。”


    前麵兩世的眼界告訴她,那日在鎮上遇到的女孩兒,一看就非比尋常,且她有親眼親耳確定——大梨樹大隊長家的福娃娃!


    父親是大隊長,母親在供銷社上班,五兄妹個頂個聰明,身邊出現的朋友,一個個家世不簡單,若是她能得到女孩兒的認可,


    兩人成為朋友,那對方在她遇到困難時,應該會出手幫她一把吧?雖然她交朋友的心思有點不純,但她絕對沒有壞心。


    何況她相信隻要她拿出足夠的誠意,且當著江家長輩的麵和女孩兒交朋友,對方即便對她再不感冒,怕是也難拒絕和她做朋友。


    伸手不打笑臉人,女孩兒是個聰明的,就算不顧她的臉麵,也會顧自個的臉麵,與她相交。


    至於後麵會不會真把她當做朋友,這先不急,她要做的是“抱大腿”,往難聽點說,厚著臉皮抱大腿。時日久了,女孩兒對她再不待見,有她厚臉皮長時間吹捧,還不得慢慢改變對她的態度,接受她這個朋友?


    木菊香自是猜不到潘玉芝此時的心理活動,她故作思量,半晌,方麵露為難說:


    “夏夏很少到我家來,和我說話的機會也不多,你的忙我恐怕幫不上。”這小丫頭可是個人精,她相信老娘不會騙她這個閨女,既然心裏有底兒,小丫頭想通過她和夏夏“做朋友”,想都別想。


    木訥,沒什麽心眼的老實人?為何她怎一點都沒看出來?


    傳言害人,她白在木菊香身上花時間了!


    潘玉芝心裏腹誹,麵上卻看不出絲毫異樣,起身,她笑說:“行,我知道菊香姐的難處啦,迴頭我自個找江夏交朋友。”


    不等木菊香做出反應,她便走向門外,快到門口之際,忽然腳步一頓,迴頭微笑說:“差點和菊香姐說再見了,有空我還會來看望你的。”


    語罷,收迴視線,頭也不迴地離去。


    “走了?”


    江和領著兒女們進屋,張嘴就問媳婦。


    “嗯。”


    木菊香點頭,麵露遲疑:“玉芝好像有點不高興。”


    大閨女江冬玲約莫七歲大點,聞言,噘嘴說:“她高不高興關咱家啥事?媽,我不喜歡那個玉芝,你別叫她再到咱家來。”


    “我也不喜歡玉芝姨。”


    江冬豔比姐姐江冬玲小一歲多,兩姐妹對潘玉芝都沒什麽好感,不是有成見,是直覺不喜歡潘玉芝。“媽,潘玉芝看著太假了!”


    江學慶八歲大點,在他眼裏,潘玉芝不管是說話還是麵帶笑容,無不是假摸假樣,這樣的女孩子,看著就討厭。


    “玉芝和媽一個輩分,你們得喊玉芝姨,不許再張口閉口喊人名字。”


    木菊香看向兒子和大閨女,板著臉說:“要是被你姥姥家那邊的人聽到你們這麽沒大沒小,人家會笑話媽沒教好你們


    。”


    江冬玲不以為然,稚聲說:“潘玉芝又不是我們村的人,誰要和她排輩分?”


    江和在大閨女頭上揉了把,對媳婦說:


    “你說的輩分是按你家那邊排的,學慶他們兄妹到姥姥家玩,自然會順著你們那邊的輩分喊人,但在咱家隨孩子們高興就好。對了,那丫頭找你有什麽事,這陸陸續續來咱家可好幾趟了。”


    每次到他家,有意無意看他們爺幾個一眼,明顯不想他們在屋裏,害得他們迴迴騰地方,不能待在自個家裏,真不知道那麽小的一個丫頭,能和他媳婦說什麽要緊的事,需要他們爺幾個迴避。


    “她想通過我和夏夏交朋友。”


    木菊香臉色略顯難堪,抿唇說:“之前沒告訴你,我覺得不是啥大事。”


    江和皺眉:“她是怎麽認識夏夏的?”


    他侄女不可能去過上岸村。


    “一次偶然碰到的,她說她很崇拜夏夏,想成為夏夏的朋友,好近距離向夏夏學習。”


    木菊香如實說著:“不過今個被我拒絕了。”


    “拒絕的好。”


    江和眉頭舒展:“夏夏想和誰交朋友是夏夏自個的事,你這做嬸嬸的可別摻和,再說,我和學慶他們一樣,對那丫頭沒啥好感。”


    木菊香“嗯”了聲,輕歎口氣:“你說她咋有那麽多心眼呢?想和夏夏做朋友,做啥找到我這?雖說我沒讀過書,卻也知道做朋友的,


    兩人起碼很投緣。玉芝和夏夏又不熟,僅在鎮上見過一麵,怎就想著和夏夏做朋友?還一趟趟來大梨樹,為的就是見到夏夏。”


    “甭想了,既然你意境拒絕她,以後她應該不會再到咱家來,等夏夏迴村裏,你把那丫頭的事和夏夏好好說說,我相信夏夏自有主張。”


    “上次夏夏和學言周末迴來,我碰到學言有和他提過,並讓他問問夏夏認不認不識玉芝。”


    “那就好,夏夏肯定心裏已有譜,咱們不用再多操心。”


    兩口子說著話也沒避著兒女,聽得江學慶兄妹仨一個個眼鏡圓凳。“潘玉芝的臉皮可真厚。”這是江冬玲說的,緊跟著妹妹江冬豔附和:“沒錯,潘玉芝是個厚臉皮。”


    “夏夏姐才看不上和潘玉芝做朋友。”


    那麽假的一個小丫頭片子,他夏夏姐又不眼瞎,會選擇和一個假麵人做朋友,這是不可能的。


    江學慶說的篤定,就在這時,被江河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


    “寫作業去,好好向你夏夏姐看齊,爭取高中也考到市一中的火箭班去上學。”


    市重點中學,免學費、免食宿,還有獎學金,他兒子要是能進市一中的火箭班,他做夢都能笑醒。


    “爸,你是不是高看我啦?我二伯家的哥哥姐姐,一個個跳級上學,我哪能和他們作比啊?!”


    江學慶一臉苦巴巴說:“尤其是我夏夏姐,小學一年升初中,初中一年升高中,迴迴考試拿滿分,拿年紀第一,我就是拍馬怕也難追上夏夏姐的高度。”


    還市一中的火箭班?等他初中升高中,要是能像學謹哥和學慎哥那樣被縣一中錄取,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又哪敢去想什麽市一中的火箭班。


    “沒出息!”


    江和這個老實人瞪眼。“做人要量力而為,爸,你不能拿二伯家的哥哥姐姐來要求我和妹妹。”


    他八歲多讀三年級,不說在他這個年紀,夏夏姐已經讀初一,就是比他小一歲的學行,這學期開學直接跳過二年級讀三年級,可見二伯家的哥哥姐姐在學習上,真不是他們這些普通孩子能比的。


    江冬玲挺直小身板,稚嫩的嗓音很是堅定說:“爸,我會向夏夏姐看齊的,就算我做不到連續跳級,但我會努力考進市一中的火箭班。”


    市一中火箭班代表什麽,她爸,乃至他們村的人可沒少念叨過。


    免學費,免食宿,考試前三名還有獎學金,聽著就棒棒噠!


    她喜歡學習,喜歡夏夏姐,而且她爸媽願意送她一個女娃娃上學,把學習搞好,這是必須要做到的!


    老師說勤能補拙,通過努力,中考時考進市一中火箭班應該不是夢。


    重生六零:俏田妻,老公寵上天!/book/5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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