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三,雖說現在不是古代,但女孩子的名聲依舊很重要,你再信口雌黃,小心我和你絕交!”


    壓下心虛,申明繃著臉,很不客氣地給了虞三一句。虞三一臉抱歉,認錯態度異常誠懇:“


    是我錯了,是我嘴賤,不該在這胡說八道,兄弟,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不開這樣的玩笑啦。”


    到底是不是玩笑,怕是沒有人比眼前這位發小更清楚。


    申明哼了聲,把視線挪至李昊南身上:“咱們都是哥們,我隻是和大家一樣,把小雪婷當做妹妹,你可別因為虞三的話就對我心生誤會。”


    聞言,李昊南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好一會,方說:“你行得端做得正我自然不會,但你要是真對我妹妹起了什麽心思,我勸你還是趁早打住為好,不然我不介意找個地兒和你好好交流交流。”


    他家婷婷才十歲好不好,這家夥要真起了不好的心思,那簡直就是變態好不?!


    心裏冷哼一聲,李昊南不再搭理申明,而是將目光落向賀曜:“曜哥,你是一方暑假就走,還是另外定了時間?”


    賀曜隨口迴他:“領到成績單第二天。”


    李昊南“哦”了聲,說:“那咱們到時一塊動身。”賀曜輕“嗯”一聲,和胡斌、宋文幾個發小閑聊起來。


    這邊剛結束有關葉夏、程雋朗、李雪婷三人的話題,京市李家,李雪婷坐在客廳和李奶奶聊的話題,要麽圍繞著葉夏,要麽圍繞著程雋朗,總之,像這樣的話題,在李家,在李雪婷祖孫倆之間沒少提及。


    “奶奶,江夏妹妹的哥哥弟弟都好厲害,我想和他們每個人做朋友,但江夏妹妹似乎並不喜歡我,還有他的哥哥們也好像不太願意和我接觸,你說我該怎麽辦呀?”


    李雪婷坐在客廳沙發上,很是苦惱地說著,聽完她所言,李奶奶有些奇怪,問:“咱們在京市,小江夏一家在西北,你是怎麽接觸的?”


    這孩子好端端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真是令人費解。


    “寫信呀,我有給他們寫過信,從信中我能感覺到江夏妹妹並不喜歡和我親近。”


    在她身體裏的那個小丫頭的魂魄現如今變得很虛弱,但就是不消失,無論她如何想法子,都不能將其完全吞噬,不過,她也不是沒有收獲。


    原來小丫頭姓江名夏,直白點說,在她身體裏的小丫頭才是真正的江夏,出身西北一個小山村,父親名叫江安,母親叫林蘭,


    上有三個哥哥,下有一個弟弟,一家人的日子雖過得苦巴巴,生活卻還算溫馨,結果某日餓暈倒在自家院門外,再醒過來便莫名其妙竄進她李雪婷的身體。


    而小丫頭自個的身體無疑便宜了那個孤魂野鬼。


    這是個大秘密,讀取到體內小丫頭的記憶,李雪婷知道自己得到了一個大秘密,很是匪夷所思,但又不足為奇,畢竟她都能重生到小時候,


    小丫頭都能附身在她身體裏,一個孤魂野鬼竄進小丫頭體內,這對她來說,其實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嗬!她就說小丫頭在醫院初見到江夏那個賤人被送進急救室,為何出息異常情緒波動,就說小丫頭在見到江夏那個見人的爸媽時,為何難受得默默流眼淚,原來是親人相見不相識,使得小丫頭心裏難過,無法控製情緒。


    掌握到小江夏的秘密,李雪婷自然極為得意,她覺得自己不僅捉住葉夏的把柄,且能很好地控製小江夏,且可以在合適的時機利用這個秘密。於是,她數月前開始給江學慎寫信,對,就是給葉夏三個哥哥中,年齡和她接近的江學慎寫信。


    小江夏的記憶中,和三哥江學慎的關係要比大哥江學謹、二哥江學言更為親近些,當然,小姑娘和弟弟江學行的關係也極好,


    然,李雪婷覺得江學行太小,有些事操作起來不利於她,而三個哥哥中,按照親密程度,以及她所謂的可操作性,江學慎無疑更適合她接近。


    就這樣,她的信一封封地寄往大梨樹,收信人:江學慎。為免江學慎對她的舉動生疑,她信中的內容多是和葉夏有關,


    說她和葉夏是朋友,說葉夏在信中經常向她提到三哥江學慎,總之,李雪婷的口吻特自來熟,字字句句都是在和江學慎扯關係,


    熟料,第一封信寄出,沒隔多久她有收到江學慎的迴信,再到第二封、第三封,任她如何耐心等候,一封迴信都未見到。


    這令李雪婷極為不解,想著要不要給江學謹、江學言寫信,可一想到兩人的年歲不好糊弄,又擔心兩人在葉夏麵前說些什麽,隻能壓下心思,重新想著合情合理,不引人懷疑,接近江家人的法子,尤其是接近江安兩口子。


    李雪婷認為,要拆穿葉夏的身份,首先得江安兩口子對她有好感,與此同時對葉夏生疑,然後慢慢的被她利用。而江學慎將最終成為她成事的助力。


    如此琢磨來琢磨去,李雪婷便在李奶奶麵前扯謊,目的是給自個塑造真心想交朋友,奈何朋友不知何故嫌棄她的無辜形象。


    “你有給小江夏的哥哥們寫信?我怎麽不知道。”


    李奶奶眉頭微皺,打量著孫女兒:“婷婷,在咱們家,不管是我還是你爺爺你爸媽,都不喜歡撒謊的孩子,這一點,你知道的。”


    微頓須臾,李奶奶一臉嚴肅,又說:


    “兩個人能不能成為朋友,一是看誌趣,一是看眼緣,如果彼此投緣,自然而然會成為朋友,可如果兩人中一人無意,那抹另一方就該給予對方起碼的尊重,而非想著法子接近對方身邊的親人,達到自己交友的目的。”


    “奶奶這是在說我錯了嗎?”


    李雪婷委屈地癟嘴:“之前是你和媽媽鼓勵我和江夏妹妹做朋友,現在你卻責怪我和江夏妹妹的哥哥們接觸,奶奶,你這有把我都弄糊塗了!”


    不置可否地看著眼前的孫女,李奶奶暗歎口氣:“是,我和你媽確實希望你能和小江夏做朋友,但你自個剛過有說過,小江夏和她的哥哥們似乎並不喜歡和你接觸,既如此,你為何要難為自己難為他人?”


    有段日子變得乖巧懂事的孫女兒,她是很喜歡,可她想不明白,為何數月後,原本懂事乖巧的孫女變得讓人琢磨不透?


    看似懂事乖覺,實際上給人的感覺有點假,就像是披著一層偽裝,對此,她甚至有懷疑孫女兒被人調包,但小丫頭左眼眉心藏著的那顆黑痣和右耳後麵,約有成人小拇指加蓋大小的紅色月牙胎記,卻真真實實存在。


    有次,她趁著小丫頭坐在她身邊撒嬌,很是自然地幫其將右耳邊垂下的發絲捋到耳後,順手在那月牙胎記上用指腹搓了下,沒見掉色,準確些說,是看不出絲毫異常。


    調包的可能被打消,可她心中的疑慮至今仍在。


    “我沒有難為江夏妹妹呀,我就是挺喜歡她,想著能和她做好朋友,奶奶,要不我暑假到江夏妹妹家玩一段日子,這樣我們就能近距離相處,能很好地了解彼此,沒準等我離開時,江夏妹妹和我就能成為好朋友啦。”


    為確保自己西北之行順利,李雪婷想了想又說:“差不多有半年沒見大伯和南南哥了,奶奶不妨和我一塊去西北,在我大伯那過個暑假,我呢,就由我南南哥陪著前往大梨樹玩一段日子,迴頭咱們祖孫再一起返京,你看這樣好不好?”


    李奶奶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淡淡說:


    “你南南哥前兩天有打電話到家裏,說他放了暑假就到京市來玩。”聞言,李雪婷怔住,半晌,她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低著頭從沙發上起身,見孫女兒不聲不吭走向門外,李奶奶眼皮子跳了下,禁不住問:“你這是要去哪?”


    頓住腳,李雪婷轉頭望過來:“我有道題不會,到程爺爺家找雋朗哥問問。”


    “婷婷!”


    李奶奶臉色微凝:“你不覺得你這一兩年有點奇怪嗎?”


    不等李雪婷做聲,李奶奶接著前話直言:“動輒和琪琪吵架,明明不喜歡和你哥哥他們那些男孩子玩兒,尤其不喜歡往雋朗身邊湊,


    說人家雋朗像冰塊,看著就冷冰冰的,卻在這兩年一反常態,上下學跟在雋朗身後,總是打著請教雋朗問題的幌子找人家雋朗,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惹人煩?”


    被親奶奶這麽說一通,加之剛才兩人間的對話就不怎麽和諧,李雪婷心理頓時不舒服,扯開嗓子吼:“你就這麽討厭我嗎?我是您孫女,是親的,在你眼裏,難道我做什麽都是錯?”


    這是李雪婷的本性,和賀詩琪嬌蠻、任性時的樣兒有得一比。


    原以為重生迴到小時候於她來說,是件天大的好事兒,可她倒黴催的剛重生迴來就被一個鄉野小丫頭鳩占鵲巢霸占了身體,後來她雖拿到身體的掌控權,卻發現一切並不像她想的那般好。


    要戴著麵具做人,壓製真實性情,這有活著真得很累,然,目的沒達成之前,再累她都得堅持住,但周圍人待她實在太不友好。


    譬如她爸爸,成日就知道忙忙忙,根本沒時間關心她這個女兒,再譬如她媽媽,嘴上說著她是小棉襖,忙起來和她爸爸一樣,


    忘記家裏還有她這麽一個閨女。還有爺爺奶奶,一個根本不管家裏的事兒,看著是蠻疼愛她和哥哥,卻不是毫無原則的疼愛,


    而奶奶比之前世這個時候,竟然時不時用打量、意味不明的眼神看她,就好像她不是她孫女似的,今日又接連指責她,一點麵子都不留。


    這些都還是她的親人嗎?再說那程雋朗,一個無父無母,隻有爺奶可以依靠的小屁孩,她都已經不顧芯裏的年齡差距,委屈巴拉的圍著他打轉兒,幾乎連尊嚴都被她自個踩到地上,做什麽還不待見她?難不成他真非江夏那個賤人莫屬?


    不,江夏不是人,是不知從哪跑出來的孤魂野鬼,等著吧,她遲早拆穿其真麵目,看程雋朗如何再去喜歡?!


    小屁孩,就她李家的家世,匹配程家綽綽有餘,喜歡她很難麽?李雪婷眼睛圓瞪,盯著坐在沙發上麵色不悅的奶奶,心裏卻想著重生後至今,在程雋朗麵前屢屢遇挫時的情景。


    “你已經不是三歲小孩子,有沒有做錯什麽,自己心裏難道沒點數?”


    李奶奶被孫女氣得臉色異常難看:“指出你錯在哪,這不是害你是在幫你,免得你日後為人處世走彎路,甚至斷送自己的人生,你倒好,聽不進去,竟然還衝著我這做奶奶的大發脾氣,婷婷,你讓奶奶很失望!”


    嘴裏這麽說著,李奶奶眼裏的失望毫不遮掩,她長歎口氣,續說:“既然你不喜歡我說你,那麽從今往後,你的事我不會再管,隨你怎麽著吧。”


    孫子孫女和她到底隔代,有他們的父母管教,這是天經地義,她一做奶奶的,何苦自個沒事找事,不落好,反倒還被孫女頂撞。


    罷了!不為旁的,單為多活幾年,她就此打住吧!


    “我究竟做錯了什麽?”


    李雪婷這會子清醒過來,覺得自己前一刻的行為有些太過,可她心裏委屈啊,她不就是想和程雋朗拉近關係,不就是想和程雋朗青梅竹馬長大,好日後水到渠成,嫁給程雋朗,成為程雋朗的妻子,和程雋朗並肩站在高處,她有錯嗎?


    沒有,她沒有錯,她今日的努力,來日心想事成,對這個家不是沒好處,為何就是不理解她,拖她的後腿?眼淚順著臉龐一滴一滴滾落,李雪婷委屈極了,帶著哭腔說:


    “我想和江夏交朋友,想要和她親近,想要向江夏學習,努力上進把學習搞好,這有錯嗎?我喜歡跟在雋朗哥哥屁股後麵轉,喜歡向雋朗哥請教功課,這又錯在哪了?”


    “奶奶,婷婷在發什麽瘋?”李昊陽抱著籃球走進客廳,隨手把球丟到地上,撩起背心邊抹額上的汗珠子邊邊問自家奶奶。


    “你才發瘋呢!”


    李雪婷瞪眼李昊陽,哭著跑出客廳。李昊陽感到莫名其妙:“奶奶,婷婷她有病吧?”


    “快去洗把臉換身衣服。”


    李奶奶像是沒聽到李昊陽說的,戴上老花鏡,拿起茶幾上的報紙隨口說了句。


    李昊陽站著沒動,嘴裏巴拉巴拉說:“人家程雋朗壓根就不理睬她,她卻厚臉皮總往人家身邊湊,更為了程雋朗和賀詩琪吵架,奶奶,程雋朗真就那抹好,讓婷婷和賀詩琪成日像鬥雞眼似的,你掙我奪?”


    “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麽你掙我奪?衝個澡,把衣服給換了,快去。”


    李奶奶眼皮子都沒抬,催促起李昊陽。


    “我又沒說錯,賀詩琪和婷婷像兩隻跟屁蟲,上下去跟在程雋朗身後,有好幾次我和軍子他們都聽到賀詩琪和婷婷吵嘴,賀詩琪讓婷婷離程雋朗遠點,婷婷讓賀詩琪離程雋朗遠點,還說賀詩琪想要和她搶程雋朗沒門。


    奶奶,咱家婷婷這是想嫁人了嗎?可是她才多達呀,再說,程雋朗又不喜歡她,她幹嘛要自討沒趣,往人家身邊湊?”


    李奶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這一個個明明是小孩子,怎麽竟想些成年人才去想的事兒,她蹙眉,直直地看向李昊陽:“婷婷的事有你爸媽操心,你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別杵在這操閑心。”


    聞言,李昊陽嘴巴動了動,哼哧說:“我可沒想操李雪婷的閑心,我就是覺得她丟人,還沒長大呢,就想著找女婿,沒羞沒臊。”


    “有這麽說自個妹妹的?”


    李奶奶沒好氣地再次趕人:“去洗澡換衣服,等你爸媽迴來,奶奶會和他們說說婷婷的事兒。”


    其實李昊陽之所以在奶奶麵前叨叨李雪婷的事兒,無非是覺得李雪婷圍著程雋朗轉,讓他這個和程雋朗不對盤的哥哥很沒有麵子,再就是,他覺得李雪婷必須得家裏人管管了,不然,在大院裏怕是得被人嚼舌頭,笑話死。


    程家。


    “雋朗,你做兩套題就上床休息會,別為了學習累壞身體。”


    程雋朗一路跳級讀到高中,現如今即將讀完高二升高三,也就是說明年就能參加高考,但其實他今年就能高考,隻不過最近因為夜裏又開始做有關陸向北的夢,


    使得他在高考這件事上沒多用心,待醒過神,今年的高考報名已經結束,無奈之下,隻能按部就班,明年進高考考場。


    陸向北已婚,娶的妻子是雙槐村陸家給找的,婚後夫妻感情平平淡淡,準確些說,他的妻子很排斥陸向北靠近,可饒是這樣,


    兩人婚後差不多八年,育有四胎,前麵三個是兒子,後麵一胎是龍鳳胎,令程雋朗驚訝的是,為陸向北生下第四胎的不是路向北妻子本人,竟是一個魂魄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女子。


    重生六零:俏田妻,老公寵上天!/book/5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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