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蘇含墨裝作不認識自己,又怎麽會大咧咧的讓小廝送什麽紙條來呢?


    莫非這個小廝有問題?


    看著小廝探究的眼神,薑靈汐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好奇的問:“你家公子是誰?”


    小廝一愣,反問道:“小姐不是和我家公子很熟嗎?”


    “哦,你是說蘇三哥?”靈汐恍然大悟的道:“有啥事說一聲就是了,怎麽還傳一個字條?”


    她一邊說一邊看,就見上麵就寫了兩個字:“謝謝。”


    薑靈汐心中冷笑,麵上卻是一副驚訝的樣子。


    “謝什麽?大家合夥掙錢,有什麽好謝的?”


    小廝笑嘻嘻道:“你幫了我家兩位公子的忙,”


    說著,靈汐就收了紙條,冷眼看著小廝下去。


    雖然和蘇含墨的兄弟姐妹隻打了個照麵,靈汐還是敏感的感受到了他們其中的暗潮湧動。


    這小廝到底是誰安插在蘇含墨身邊的呢?他又知不知道呢?


    這家人,幺蛾子太多。既然蘇含墨說了他們不熟,那就是真不熟。


    這件事,自己是不能找蘇含墨對質的。如果去問了,反而更惹人懷疑。


    不過,不找蘇含墨對質,卻不代表就不能讓他知道了。


    想到這裏,薑靈汐突然就明白了那小廝的用意。


    薑靈汐又看了紙條一眼,不由再次冷笑:這人的手段還真是小兒科,以為自己是個孩子可以套話嗎?


    不過這個蘇含墨,怎麽還這麽蠢?到現在連身邊人都搞不定。


    薑靈汐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人?莫非這人不是潛力股?而是爛泥扶不上牆的阿鬥?


    這裏是辦公室,是後廚要地,不是誰都能進的來的。


    而這個小廝卻悄無聲息的進來了。這是多麽危險的一個漏洞啊!


    薑靈汐沉著臉站在後廚門口看了一會,她的臉色更沉了。


    她找來小廝,把正在大堂忙碌的薑子茶找了迴來。


    薑子茶風風火火的走過來:“小五,出了啥事?我這正忙著呢?”


    靈汐指著來來往往忙著上菜的小廝道:“子茶哥哥,我發現這後廚太亂了。”


    薑子茶看著統一著裝的小廝川流不息的上菜,雖然忙碌卻井然有序。


    他納悶的道:“這不亂啊?”


    “你再看看,他們少了什麽?”薑靈汐提點道。


    “少了什麽?這衣服,帽子都好好的,沒少啥啊?”薑子茶仍然不解。


    “子茶哥哥,你可知道我剛才在辦公室見著誰了?”


    薑子茶被她突然轉變的話題弄蒙了。皺眉道:“小五到底想要說什麽?直接說就是了,我現在忙著呢。”


    “子茶哥哥,這裏是後廚要地,閑人免進的。可是剛才卻有個麵生的小廝跑進來了,咱們的人卻一無所知。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薑子茶聽到這裏,臉色不由有點慘白。


    意味著什麽?


    這裏要是進了不安好心的人,飯菜裏做點什麽手腳。


    天哪,想想都嚇人。


    “我們培訓的時候也說了,除了辦好手裏的差事,就是要隨時留意,除了我們的人,外人不能進後廚要地的。”


    靈汐繼續道:“可是你看看他們,手裏是自己的托盤,眼裏也隻有自己的托盤。這種敬業精神很好。可也要隨時注意身邊人的動向才是。”


    薑子茶抹了把臉上的冷汗,道:“我這就安排專人負責這一塊。”


    見他有了安排,薑靈汐這才又暗暗的四下打量了一下,沒發現別的漏洞,這才安心了些。


    酒樓開張,三天半價,再加上酒樓位置好,飯菜也很有特色。所以對酒樓的生意靈汐是很有信心的。


    眼看酒樓生意步入正軌,薑靈汐便開始尋找頭花代理商了。


    薑子茶作為酒樓掌櫃,自從開張以來,他就忙得腳不點地的。


    蘇怡喏更是幾乎每天都有飯局。


    雖然他忙於應酬,卻不忘每次都來邀請靈汐一起。


    對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兼庶出群,薑靈汐毫無興趣。


    不是她看不起庶出的,實在是這群人就是不學無術的典型。


    在一起不是說誰家的姑娘好看,就是說誰家的嫡兄嫡母苛責惡毒等。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所以每次她即使是去了,也是裝小孩,對他們的聊天內容裝作聽不懂。


    這天,薑靈汐實在看不下去了。問蘇怡喏道:“你以前都是這麽過的?你現在才十多歲,都不用上學的嗎?”


    蘇怡喏理所當然的道:“是啊,不這麽過怎麽過?”


    “我們又不用考科舉,再說了,我家有先生的。識文斷字這階段,我八歲前就完成了。”


    “即使你已經是識文斷字,可學無止境你不知道嗎?”靈汐質問似的說。


    這孩子太紈絝了吧?他們的父母就這麽看著他們招貓逗狗無所事事?


    看著靈汐的表情,蘇怡喏仿佛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看了靈汐一眼,突然笑了笑。


    靈汐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喝了一口茶,蘇怡喏突然道:“京城不是鄉下。京官也不是老百姓。就是我們這些有了爵位的家族,也是分有派係的。”


    “各世家大族的家族裏都是有族學的。隻不過我們有一些知識就是在實踐中得來的。”


    說著他眨眨眼,笑道:“總之,小妹不要擔心我不學無術就是了。”


    如今京中的形式撲所迷離,雖然皇上年幼,皇後垂簾聽政。可太上皇卻並沒有先去,他還好好的活著呢!


    而且還有一些太皇黨,私下可是仍然聽命於太上皇的。


    其實現在的形式就如太子監國似的。如今的小皇上隻是個擺設罷了。


    京城形式嚴峻,所以各世家的孩子都明顯的“紈絝”了許多。


    隻是這“紈絝”的原因,卻是不能為外人言的。


    突然,蘇怡喏拍了下大腿,急切的道:“對了,我聽到一個消息,你們鳳陽縣好像受了天災了。”


    “天災?”


    薑靈汐心頭一沉,連忙問道:“啥天災?可有人員傷亡?”


    蘇怡喏想了想道:“好像是下了冷了。沒聽說有死人的?”


    “下冷?”薑靈汐皺眉想了想,問道:“莫非是下了冰雹?”


    蘇怡喏點頭道:“額,下冷可不就是下冰雹嗎?聽說有的地方顆粒無收呢!”


    沒死人就好。


    隻不過現在下了冰雹,這莊稼可不就顆粒無收了嗎?哎!看來今年鳳陽縣的老百姓要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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