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


    “你與那個丫鬟是真的?”


    “不是。”


    “那你的玉佩怎麽在她手上?”


    “不知。”


    二人對立站著,謝國公被他兒子這態度氣的,抓起案上的瓷杯就朝人麵門兒砸去,瓷杯卻被一種無形的東西彈開。落在謝亦深腳邊,摔成碎片,茶水迸出,染濕了衣角。國公本意也沒想真傷了自家兒子,也沒在這事上多想。


    “把那丫鬟收作侍妾吧。”


    “不收。”


    “這件事若不這樣做,你的名聲就壞了啊。”國公緩和了聲音。


    “不娶。”謝亦深眼皮都沒抬一下。


    “你!”頓了一下。“皇上正防著我們謝家最忌憚兩大家族聯姻,你是嫡子,沈小姐為嫡女,你當如何?”國公歎了口氣,不是他不願,是他不能啊。


    “嗯。”然而謝小國公隻是淡淡的應聲。


    國公記得捂著胸口喘了好一會兒,良久,吐出一句話:“你給我滾到外麵去跪著。”


    轉身,走到門外,筆直的跪下。


    “國公爺,世子他落了水,身體受不住啊,國……”笠生替自家主子喊著。他知道,你這一跪,沒有一天,怕是別想起來。話沒說完,便被自家主子一聲低喝,住了嘴,走到主子身後,也跪了下去。


    “小姐,您慢點兒,奴婢都跟不上了。”紅柚小跑著跟著自家小姐。


    “讓你平時多鍛煉,現在知道跟不上了吧。”話雖這麽說,可她的腳步卻緩了下來。


    紅柚見沈茶緩了腳步,連忙走上前去。


    “小姐,沒想到你與小國公早就認識,小國公人可好了,多少閨中女兒的意中人呢!”


    “我說紅柚,你能不能動動你的小腦瓜,我哪裏看著和他熟了?”沈茶戳了戳小丫鬟的腦門兒。


    “不……不是嗎?那手帕……”紅柚捂著額頭。


    “那還不是!”聲音戛然而止,突然想到什麽,“我知道了”匆忙朝王府走去。


    城東的郊外。


    一名做侍衛打扮的人翻看著地上的屍體。


    “安言,怎麽死的?”一名玄袍男子負著手,望著遠處,容顏俊美,卻不誇張。


    “殿下,屬下無能,未能看出,隻知此人心髒驟停,一擊致命,卻沒有從身上發現任何傷口。”安言將自己所看到的報於男子。


    男子轉身來到屍體麵前,蹲下看了看,伸手在屍體脖頸處運功,唿的,脖頸處飛出三枚金針,被男子撚住,沉默良久開口:“雲起閣的人,也在找嗎?”


    國公府內,跪在地上的人兒搖搖欲墜,時不時用手撐了撐地麵,才能保持不倒下,笠生很奇怪,世子爺的身體不該這麽虛弱啊,以前受再重的傷都能身輕如燕,這幾日怎麽……該不會受了很重的傷吧!


    “世子,您沒事吧?”笠生擔憂的問道。


    “沒……”話未說完,身子隨微風……倒了下去。笠生一驚,連忙上前接住。


    “世子?世子!”連忙抱起人迴到謝亦深的房內。


    “這就走了,咋不讓這黑心玩意兒多跪一下?”沈茶惋惜的說道,好不容易看到那人受點苦,這還沒過癮呢,人就走了,一陣風拂過,沈茶打了個哆嗦,‘咦,還真冷,速戰速決’。


    “大夫,我兒怎麽樣?”國公聽到笠生的喊聲就想出來看看,結果還是他去請了大夫。


    大夫收迴搭在脈門上的手,思索了一會兒開口:“世子身子較虛,才會導致暈厥,老夫開兩味藥,拿去煎服即可。”說罷,放下筆將藥方遞於國公,拿到單子,看了看:“笠生,好生照顧世子,我去抓藥。”好歹是自己的兒子,自然是心疼的,轉身走了,笠生看了看,想到大夫說世子身子較虛,覺得應得補一下,便也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一個身影從窗外翻了進來‘我堂堂沈家滴小姐,兩次三番的翻別人家的窗,下次一定走正門兒,不對!沒有下次’進了屋,在屋內翻找起來。


    “咳咳……”床上的人咳嗽一會兒,緩緩睜開了眼,若琰的便是一雙杏眸。“你…唔”開口欲說,嘴便被捂住。“別出聲,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沈茶以為這是一個很可怕的威脅,可對上那雙鳳眸,竟是**裸的笑意,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掌心上,沈茶接著身體一陣**的收迴手反手擒住那人的雙腕,扯下他的發帶牢牢綁住,最後還繞過床柱一圈。“嘶”謝亦深痛唿了一聲,一雙鳳眸擠滿了委屈看向床邊的人。


    “看什麽看,本小姐這樣東西,找著就走。”說罷又在屋裏翻了起來,不一會兒又站在床前。謝亦深歪了歪頭滿眼疑惑的看向她。


    “你把我的手帕藏哪兒了?”沒有人迴答,在沈茶看來,這就是挑釁,“你!”上前扼住人的咽喉,謝亦深無奈,怎麽又是這招。


    “你說不說?”手上加重了力道,半晌,“是…你不讓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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