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啊,這京城有三美,蕙質蘭心花妍凝,出水芙蓉沈茶,孤月寒影謝亦深。”說書人晃著腦袋,撚著胡須。


    “唉?謝亦深?這名字聽著是個男兒,為何?列入這……三美?”


    “這位客官,你是從外地來的吧,這謝小國公身姿如玉,麵如桃瓣,喜一身絳紫衣袍,眼下一滴墨痣,這等容貌,為何不能列入?”


    眾人嘩然。次日清晨,沈府內。


    “小姐,該起啦!”紅柚拉開紗幔,柔著聲音喚道。


    床上的人伸了個懶腰,抱著被子滾了一圈,含糊的問道:“紅柚,今日都有些什麽事兒啊。”


    “小姐,今日城東的茶莊傳來消息,有‘緣何草’的下落了。”


    “什麽?!快,給我更衣,咱們去城東走一趟。”床上的人猛地坐起。


    “好嘞,小姐。”


    大街上熱鬧非凡,沈茶的馬車在大街上搖搖晃晃的走著。


    “小姐,咱們得快,今日下午還要去赴宴呐。”紅柚從箱子裏拿出兩套男裝,遞於沈茶。


    “去哪兒赴宴啊?你幫我跟爹爹說,我不去。”沈茶接過衣服。


    “不行啊,今日去的是花府,王爺說了,您必須去,不然……”


    “不然什麽?”


    “王爺說,不然……不然就打斷你的腿!”


    兩人換了裝進了茶莊。


    “東家,您來啦。”店小二躬著身問道。


    “嗯。”


    沈茶點了點頭,腳步未停朝裏屋走去,來到總管的房間,伸手扭了扭擺在桌案上的玉器,齒輪轉動的聲音響起,隨即便出現一條暗道,沿著暗道下了階梯。


    暗道入口在兩人下去時便自動和攏了,昏暗的空間漸漸變得明亮,不遠處傳來一聲瓷器碎落的響動。


    “誰?”一道低喝。


    “是我。”沈茶淡淡應道,人也來到了正堂,這裏是一間審訊室,一個血跡淋漓的人被綁在木樁上,另一個人坐在那人的對立麵,見來人連忙上前行禮。


    “閣主。”沈茶點了點頭問:“他也沒說嗎?”


    “沒有。”


    沈茶低笑了一聲,上前,一腳踩在刑案上,一手將匕首插入那人的腦邊的木樁裏。


    “怎麽?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了嗎?這天下,還沒有我查不到的東西。”


    那人“呸”了一聲,並沒有過多的舉動。


    沈茶也不急,自顧自的拔出匕首,看了看,伴隨著一聲慘叫,刀沒入了那人的小腿。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數五個數,若是數完了,你還不說,那這匕首下次落在哪兒?我可就不知道了。”說罷,拔出匕首。


    “五”


    “四”


    “三”


    “二……”


    “我說!我說……‘緣何草’本在我派手中,可後來就消……消失了。”


    “是嗎?消失了?”沈茶盯著那人。


    “據……據說到了蒼瀾月的手裏。”那人被盯的後背發毛,顫抖著開口。


    沈茶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給了總管一個眼神,帶著紅柚出了暗道。


    來到院子裏四下一看,便瞥到了牆角消失的身影。


    “在這兒等我。”撂下一句話,提氣追了上去,一直來到了郊外,一個空翻落在了那人身前。


    “幹什麽的。”沈茶雙手負在身後,開口,那人警惕的後退,手裏的劍被他緊攥在手裏,“忽”地一聲拔出劍刺向前方的人。眼見刀就要割破她的咽喉,突然那人身體一僵倒在了沈茶身邊,而她卻淡漠地跨過屍體原路返迴。,仔細看,就可以發現那人的脖頸沒入三根金針。


    再迴到茶莊已是傍晚。


    “小姐,你怎麽才迴來,宴會都開始好一會兒了,咱們快些去還能趕上收場。”紅柚嘟著嘴抱怨道。


    “好啦,那咱們就去趕個收場,爹爹也不能說我什麽,反正我去了就行。”沈茶拉著紅柚上了馬車。


    “哎呀小姐,你怎麽就不明白呢?王爺是想讓你看看有沒有瞧得上的公子,您今年已經到了可以訂親的年紀了。”紅柚伺候她家小姐換迴女裝。


    二人來到花府遞了請柬,準備去後院參宴。


    “小姐,你看那人醉醺醺的,走的那個方向好像有一片湖,若是……”


    “管那幹嘛?咱走。”於是……沈茶大步的向前走,然後來了一個華麗的轉身。好吧,剛剛瞅了一眼,長得挺好看的,她可不忍心這麽一個美人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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