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營與怒豹營在小天寶蘇定與豹子頭林衝二人的統率之下,徑直朝著曆城方向策馬進發。


    兩營兵馬一路疾行,待接近曆城之時,消息早已傳入知府田興耳中。


    田興坐在府衙大堂之上,手中把玩著一枚玉佩,聽聞來報,隻是微微皺眉:


    “不過區區4000兵馬,也敢來犯我齊州?哼,真是不自量力。”


    待蘇定與林衝帶兵兵臨曆城城下,田興抱著試探一番的想法,下令道:


    “傳我命令,令大將王玉與蓋超點齊兵馬,出城迎敵!”


    曆城城門大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王玉與蓋超各率一隊兵馬,如旋風般湧出。


    蘇定與林衝站於陣前,看著出城的敵軍,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王玉一馬當先,手持長槍,在兩軍陣前穩住身形。


    他將長槍往地上一戳,指著蘇定與林衝二人,破口大罵:


    “不知死活的山賊草寇,也不打聽打聽,竟敢帶兵來犯我齊州!


    可知道齊州大將王玉的厲害?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這一番張狂言語,瞬間惹惱了一人。


    隻見怒豹營中,一員猛將手持鐵鏈,雙腿一夾馬腹,戰馬嘶鳴一聲,如離弦之箭般朝著王玉衝去。


    此人正是怒豹營副將,火眼狻猊鄧飛。


    此刻的鄧飛,雙目通紅,恰似燃燒的火焰,滿臉怒容地瞪著王玉,口中怒聲大喝: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不知死活!”


    王玉見狀,非但不懼,反而冷笑一聲,拍馬舞槍,迎了上去。


    刹那間,兩人便戰作一團。


    鄧飛手中鐵鏈揮舞得虎虎生風,帶起唿唿風聲,鐵鏈所到之處,空氣仿佛都被撕裂;


    王玉的長槍亦是使得出神入化,槍尖閃爍寒光,如靈蛇般吞吐。


    兩馬交錯,你來我往,轉眼間,二十迴合匆匆而過。


    王玉手中長槍攻勢愈發淩厲,密不透風,猶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將鄧飛籠罩其中。


    鄧飛漸漸有些招架不住,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可他生性倔強,又怎肯在這兩軍陣前丟了顏麵,當下咬緊牙關,強撐著繼續與王玉廝殺。


    這一幕,被怒豹營主將豹子頭林衝看了個清清楚楚。


    林衝與鄧飛同處一營,平日裏鄧飛熱心腸,在梁山上下人緣極佳,與林衝的關係更是親近。


    林衝見鄧飛漸漸落了下風,心中焦急萬分,生怕他有個閃失。


    側目看向身旁的鐵鞭唿延綽,沉聲道:


    “唿延兄弟,鄧飛恐怕不是這王玉的敵手,你速速前去照應一二!”


    唿延綽聞言,重重點頭,應道:


    “哥哥放心!”


    說罷,揚起手中一對鐵鞭,那鐵鞭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


    雙腿猛地一夾馬腹,戰馬長嘶一聲,朝著王玉與鄧飛二人飛馳而去。


    距離鄧飛還有數丈之遙,便扯著嗓子,聲若洪鍾般大喊:


    “鄧飛兄弟,且先休息一陣,這廝交由我來!”


    鄧飛聽聞此言,緊繃的神經瞬間一鬆,恰似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如蒙大赦般,重重地唿出了一口憋在胸口許久的粗氣。


    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猛地立起眉頭,將全身最後的力氣匯聚於雙臂,手中鐵鏈如蛟龍出海,裹挾著千鈞之力,向著王玉狠狠地甩去。


    王玉見狀,臉色驟變,忙不迭地側身閃躲,身體幾乎貼到了馬腹之上。


    趁著這間隙,鄧飛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那戰馬嘶鳴一聲,撒開四蹄,向著己方陣營狂奔而去,鬃毛在風中肆意飛揚。


    待王玉重新穩住身形,抬眼望去,隻見唿延綽已然手持一對烏黑發亮的鐵鞭,穩穩地立在麵前。


    王玉瞧著鄧飛遠去的背影,眼中滿是不屑,朝著鄧飛逃走的方向,“呸”地啐了一口唾沫,那唾沫在幹燥的地麵上濺起一小團塵土。


    緊接著又將目光轉向唿延綽,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冷笑道:


    “莫說你們搞車輪戰,便是再來兩個,我又有何懼?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


    唿延綽聽聞這狂妄至極的言語,胸膛中怒火熊熊燃燒,然而他卻怒極反笑,笑聲中透著徹骨的寒意,仿佛能將空氣凍結。


    “用不得他人了,今日,老子就叫你這狂徒,血濺當場,死在我這鐵鞭之下!”


    言罷,雙手高高舉起鐵鞭,掄圓了臂膀,那鐵鞭在日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唿延綽這一鞭,傾注了全身的力氣,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恰似一道黑色的閃電,裹挾著唿唿風聲,直逼王玉麵門。


    空氣仿佛都被這股巨力撕裂,發出“嘶嘶”的聲響。


    王玉見對方來勢洶洶,心中大驚,不敢有半分懈怠。


    趕忙將全身的力量匯聚於雙臂,雙手緊緊握住鐵槍,奮力將其高高舉起,迎著唿延綽的鐵鞭全力相迎。


    “當!”一聲巨響震耳欲聾,恰似洪鍾鳴響,又似雷霆炸裂,在寂靜的戰場上迴蕩開來,驚得周圍的戰馬紛紛嘶鳴、前蹄揚起。


    在唿延綽的全力一擊之下,王玉隻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順著槍杆洶湧傳來。


    震得他雙手發麻,虎口瞬間撕裂,鮮血如泉湧般汩汩流出,順著槍杆緩緩滴落,洇紅了身下的土地。


    王玉心中大驚失色,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駭之色,死死地盯著唿延綽,暗自忖道:


    “看來眼前這員猛將,可比方才那個使鐵鏈的強太多了!今日怕是遇到勁敵了。”


    但他久經沙場,怎會輕易退縮,當下強忍著雙手的劇痛,深吸一口氣,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與唿延綽拚死一鬥。


    隻見二人兩馬相交,你來我往,殺得難解難分。


    唿延綽的鐵鞭如狂風暴雨般不斷砸下,每一鞭都帶著開山裂石的巨力;


    王玉的鐵槍則左擋右突,奮力抵擋,槍尖閃爍著寒光,猶如靈動的毒蛇。


    然而,在唿延綽的淩厲攻勢下,僅僅過了十個迴合,王玉便漸漸體力不支,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眼神中也露出了慌亂之色。


    雙手的虎口,在唿延綽的巨力撞擊下,傷口愈發撕裂,鮮血順著槍杆不斷滴落,洇紅了身下的土地。


    又勉強支撐了兩三個迴合,王玉一個疏忽,露出了破綻。


    唿延綽目光如電,瞬間捕捉到這一絲戰機,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手中鐵鞭猛地發力,重重地砸在王玉手中的長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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