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我意已決,不但要派遣一位能征善戰的武將,還需一位擅長治理地方的文官,二人相互配合,方能穩住兗州的局勢。”


    李助抬起頭,看著史文恭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讚同的光芒:


    “主公英明。


    那文官人選,主公可有想法?”


    史文恭轉過身來,目光堅定地說道:


    “我打算派人迴梁山,將通文閣內的陳文昭接來。


    陳文昭本是前東平府的府尹,才學過人,智謀超群。


    自從被我梁山生擒之後,一直在通文閣內教習山中孩童。


    這些年下來,早已真心歸附於我梁山,將自己當成了梁山的一員。


    我觀察他許久,其治理地方的能力頗為出眾,由他來治理兗州,我等大可放心。”


    李助輕輕撫了撫胡須,微微點頭:


    “嗯,陳文昭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


    那武將方麵,主公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


    史文恭迴到座位上,端起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然後說道:


    “武將嘛,我打算留下驍騎營沒羽箭張清的副將中箭虎丁得孫。


    丁得孫此人,比起花項虎龔旺來,心思更加縝密,做事穩重。


    有他和陳文昭搭檔,相互配合,我想兗州應能治理得井井有條。”


    就在梁山商議著兗州之事時,在兗州的一角,江環正站在自己的府邸內,望著吳誌曾經居住的府邸方向,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神色。


    吳誌已死,他終於如願以償地將吳誌的夫人迎進了家門。


    那吳誌的夫人,麵容憔悴,但依然難掩幾分姿色,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淡淡的哀愁。


    後來,史文恭偶然間聽聞了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


    原來,這吳誌的夫人早在先前之時,便對江環心生好感,二人情投意合。


    但命運弄人,她的父親當年被楊俊的權勢所迷惑,一心想要攀附權貴,便執意將女兒許配給了身為楊俊親信的吳誌。


    史文恭得知此事後,心中不禁暗歎命運的無常和人生的無奈。


    看著江環與吳誌夫人如今的模樣,他對自己先前許諾江環吳誌之妻一事,竟莫名地減少了些許愧疚之感。


    但也在心底暗暗告誡自己,這種奪人妻子的行徑,終究是不道德的,日後絕不能再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而江環,倒也有幾分自知之明。


    一日,其身著一襲樸素的衣衫,神色恭敬地踏入了史文恭的營帳。


    “將軍,承蒙將軍厚愛,江環得以實現心願。


    如今,江環隻想辭官歸鄉,在那鄉村度過餘生,還望將軍成全。”


    江環言辭懇切,眼中透著一絲真誠。


    史文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江環,你倒是個識趣之人。


    既如此,我也不便強留。


    我便許你金銀財寶,足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做個富家翁,安享晚年。”


    江環聞言,心中大喜,連忙跪地拜謝:


    “多謝將軍成全!將軍之恩,江環沒齒難忘!”


    而江環的族弟江寧,被史文恭留在了丁得孫的帳下聽用。


    江寧生得虎背熊腰,身材魁梧,眼神中透著一股堅毅和果敢。


    與江環相比,他的秉性更加正直豪爽,作戰勇猛無畏。


    史文恭覺得,其做個偏將,定能發揮其才能,為梁山效力。


    在等待陳文昭前來兗州赴任的日子裏,史文恭並未停下擴張梁山勢力的腳步。


    一日,營帳外馬蹄聲急促響起,一名探子匆匆而入,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高聲喊道:


    “報!九頭獅子杜壆與儒梟王寅傳來捷報,濮州與單州已被我梁山大軍成功攻克,正式並入我梁山版圖!”


    史文恭猛地站起身來,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好!傳我命令,令鎮三山黃信留守濮州,井木犴郝思文留守單州。


    命九頭獅子杜壆即刻率領大軍,繼續向興仁府與廣濟軍進發,務必一鼓作氣,拿下這兩地;


    儒梟王寅則率部攻打應天府,不得有誤!”


    探子領命而去,史文恭轉身看向地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雄心壯誌。


    大手一揮,高聲喊道:


    “眾將士聽令,隨我出兵鄒縣,攻打徐州!”


    頓時,梁山大軍士氣高昂,紛紛響應。


    軍旗飄揚,刀槍閃耀,大軍如同滾滾洪流一般,向著徐州浩浩蕩蕩地開拔而去。


    殘陽如血,灑在徐州微山的每一寸土地上,山林間靜謐得有些壓抑,唯有偶爾的風聲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似在低語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而早早就帶兵隱入徐州的衝陣營主將陳飛,靜坐在營帳之中,眼神卻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銳利而明亮。


    當得知史文恭終於要帶兵前來攻打徐州後,堅毅的麵龐上竟浮現出一抹難以抑製的興奮之色,猶如獵豹嗅到了獵物的氣息。


    遙想當年,陳飛身為寇州兵馬提轄,也曾在沙場上縱橫馳騁,意氣風發。


    可如今,卻帶著衝陣營潛伏於這徐州微山之內,好似龍困淺灘。


    自得知梁山出兵反宋之後,他的心便如同春日荒原上的野草,瘋狂生長,再也無法平靜。


    那看似寧靜的微山,在他眼中不過是暫時的牢籠,他渴望著外麵那波瀾壯闊的天地,渴望著重迴戰場。


    近幾日,江湖傳言似風一般在山林間穿梭。


    史文恭率領著梁山兵馬東征西討,那一場場激烈的戰事仿佛近在眼前,每一聲戰鼓都敲在陳飛的心尖上。


    早就厭煩了在這微山之上隱姓埋名的日子,那無盡的等待讓他的耐心消磨殆盡,心中的豪情壯誌卻愈發熾熱。


    此時的徐州,亦如風雨中的孤舟,飄搖不定。


    徐州知府崔恆,在得知周圍的單州以及兗州兩地皆落入梁山之手後,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這位久居官場的政客深知,若不采取果斷措施,徐州必將成為梁山的下一個目標。


    於是,當機立斷,調遣了整個徐州所有兵馬,令手下大將魏侗以及範驥二人,分別帶兵 5000,前去駐守緊鄰兗州的藤縣,以及緊鄰單州的豐縣。


    魏侗和範驥二人皆是兵馬嫻熟之輩,祖上世代都是將官出身,在徐州軍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被崔恆倚為左右臂膀。


    二人接到命令後,迅速整頓兵馬,軍旗烈烈,刀槍林立。


    魏侗所率之軍,步伐整齊,氣勢如虹,向著藤縣進發;


    範驥的隊伍亦是盔明甲亮,浩浩蕩蕩奔赴豐縣。


    那行軍的腳步聲和馬蹄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徐州城最後的倔強與呐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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