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來,咱們要多多積攢信仰之力了。”


    雲舟容眼睛都亮了,興奮地說道,“我有些期待,這個平安扣最後會帶來什麽樣的驚喜。”


    “嗯,拭目以待。”


    季旻修點點頭,然後就拿出平板道,“答應給你的紮針學習視頻,不過要等明日了,現在先休息。”


    “好。”


    雲舟容今日又是被火燒,又是被平安扣驚嚇的,精神力實在有些不夠用,幾乎是倒頭就睡。


    現在對於季旻修睡在身邊這件事情,她已經漸漸習以為常了。


    而看著雲舟容恬靜的睡顏,季旻修不自覺唇角微勾,內心覺得是前所未有的安寧。


    真是奇怪,他竟然覺得小姑娘黑黑的樣子,也挺討喜的。


    之後的日子,雲舟容除了照看病患,就是用茄子和橘子進行最初始的紮針練習。


    季旻修則是白天迴到別墅裏處理公務,開會的時候也都使用視頻會議。


    原本公司的人還在猜測季旻修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畢竟他因為胃病動過手術的事情是人盡皆知的。


    雖然對外界說是胃結石,但誰知道是不是更嚴重的病,作為繼承人,好的體魄同樣重要。


    現在見到他本人安然無恙,流言這才平息下來。


    時間轉眼過去了半個月,雲舟容在物體上的紮針已經練習得差不多,需要進行人體上的實際操作。


    於是,季旻修拉著她找到了劉平康,“雲醫女有事情需要你幫忙。”


    劉平康眼睛一亮,無比積極的拍著心口,“有什麽需要您盡管說,我絕對義不容辭!”


    “嗯,也不是什麽大事。”


    然後,季旻修很是平靜地將想法說了出來,“驛丞大人如此英雄人物,想來是不怕紮針的吧?”


    看到劉平康忽然變得煞白的臉色,雲舟容想笑,但是不敢,隻能低頭緊緊抿唇。


    沒辦法,這也是為了她,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再看劉平康,額頭虛汗都冒出來了。


    他不怕流血犧牲,唯獨對這尖尖細細的針頭實在沒有抵抗力,隻看著都覺得毛骨悚然。


    “咳咳咳…求求你們…救我…我…得了天花…一定是…救命…”


    就在此時,旁邊屋子傳來了馮女官虛弱的拍門求救聲。


    “啊,對對對,雲醫女這不就有現成的病人,您紮她更加的合情合理。”


    劉平康立刻反應過來,指著那房間道,“之前這個馮女官被單獨關押,忘記給她種牛痘了,這下染上天花,您正好給她治病。”


    “嗯,這個到時剛好。”


    季旻修朝雲舟容點點頭,就看了劉平康一眼,讓他逃過一劫了。


    “對對對,雲醫女您隨便治,想怎麽治都行!”劉平康趕緊說道。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雲舟容也知道這個馮女官並非善類,所以心裏毫無壓力。


    倒是馮女官,看到雲舟容拿著那針要紮她,無比驚恐的道,“你們要做什麽,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治病方法,你就是要公報私仇吧!”


    “你也可以選擇不紮,等死就行。”雲舟容淡淡的說完,轉身就要走。


    對於馮女官,她也是恨透了的。


    若非有季旻修的幫助,她和二房的家人早就被燒死了,此人不值得同情。


    “你別走,我願意紮,我願意!”


    馮女官已經嘔吐拉稀好幾日了,昨日開始發燒,她知道若是再不治就死定了。


    如今她為魚肉,人為刀俎,即便心頭再抗拒,也隻能接受。


    聞言,雲舟容心頭一喜,就雙眸亮晶晶地拿出針來。


    看著她興奮的樣子,馮女官總覺得她貌似做了一件極為錯誤的選擇,心情從原本的擔憂轉化為了害怕。


    而事實就是,她的預感是正確的。


    雲舟容雖然提前練習過,但實操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比她想象中的要難上許多。


    即便她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意外頻發。


    不是歪了,就是沒找準位置,要麽就是下手太重直接將血管給穿透了。


    反正,一整日下來,馮醫女的手上已經沒有一塊好皮膚了,慘叫聲更是從未停止。


    直到最後虛弱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但身體還是會在疼痛中下意識地抽搐。


    她很想反抗,又實在不想死,最後也隻能強忍著。


    而外麵聽著這宛如遭受酷刑般的動靜,劉平康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中慶幸自己沒有去當這個小白鼠。


    真是太慘了!


    等從馮女官的房間出來,雲舟容也是有些疲憊地甩了甩手,“這比想象中的難上許多,你能夠那般熟練,想必也是學習了很久。”


    季旻修點頭。


    海外的醫院很貴,他去不起,就自學了簡單的醫理,然後去黑市買藥迴來自己治療。


    幾年下來,他這打針的技能也就練出來了。


    當然,畢竟是對自己下手,練習的機會並不多,所以學得慢。


    像雲舟容這樣,有個人專門給她練習,相信以她的聰慧,很快就能上手的。


    “嗚嗚嗚,雲醫女救命啊!”


    兩人剛準備迴大通鋪去,就見到幾個村民背著一個老人哭喊著跑了過來。


    再看,那老人腿上中了一支羽箭,正在不停地流血。


    雲舟容心頭大驚,趕緊讓人帶進去。


    檢查之後,發現箭頭雖然陷入了肉裏,但並沒有傷到骨頭,這是比較好的情況。


    但她還是皺起眉頭,“箭頭有倒鉤,取的時候需要割開皮肉,過於疼痛,需要輔以鎮痛藥,否則老人家年紀大了,怕是撐不住。”


    劉平康一聽,凝重地道,“鎮痛類的藥物主要被送去邊境戰場,加上如今寒災幾乎寸草不生,找不到的。”


    “那…那可如何是好?”聞言,老人的家人全都當場哭了起來。


    “我這裏有麻沸散,可以用。”


    此時,季旻修拿出藥劑來,給老人腿傷周圍進行局部麻醉。


    “咦,傷口不疼了。”原本麵色蒼白的老人,很快就露出了驚訝之色。


    “真是太好了,多謝表小姐!”老人家屬紛紛喜極而泣。


    季旻修則是看向雲舟容,“可以給他取箭頭了。”


    “可…可是我從未給人取過箭頭…”


    雲舟容一聽猶豫了,看著季旻修道,“表姐,你可會治外傷?”


    外祖父的書裏麵的確有關於箭傷處理方法,但理論和實踐總歸是不同的,她很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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