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殺了他,我等就算死也有意義了,他承受不住我等聯手的怒火!”


    “諸位手段繼續施展,千萬別停啊,我們乘機再加一把火,今天一定要把他殺死在這裏!


    此人的實力可怕乃是握族大敵,他的存在必定會影響到我們大計!是我們大漠遊民所有惡魂師的噩夢!”


    大漠遊民一個個頓時變得精神振奮,渾身氣勢生變,決定繼續朝沈良施展蠱毒。


    就見,原本冷靜走向他們的沈良,此時受到了攻擊後似乎很不好,本應一身無敵勢頭,似乎手起刀落就是一條命的沈良,身上氣息似乎出現了反常,身體左搖右晃了下。


    似乎已經快要支撐不住。


    下一刻就要扛不住身體的傷痛,一頭栽地暈倒一樣。


    這一幕,立刻給了大漠遊民信心,果然,這世上哪來那麽多如此可怖對手,是個人,就都有自己的弱點。


    萬人敵,也就是萬人敵罷了。


    我還就不信,一萬兩萬人殺不死,十萬還殺不死?


    “大家接著動手!不要給他喘息的機會!”


    一眾大漠遊民惡魂師一臉振奮,黃晶石沒了,那就拿其它蠱咒來湊,把家底全拿出來耗死他。


    就見這些大漠遊民惡魂師開始各顯神通。


    蠱毒!蟲蠱!血咒!


    渾身長滿倒刺的娃娃!


    泡在琉璃罐子裏的屍體!


    縫著羊皮的骨頭獨眼狼!


    各種陰毒下咒的器具層出不窮,場麵十分血腥。


    雖然大漠遊民這邊的人各個神情亢奮,殺沈良有望,但他們沒被眼前勝利衝昏頭腦,沒人傻到直接上手去下咒沈良。


    他們可忘不了兩名同伴是如何被詛咒反噬死的。


    隻見那古怪的金釵紅衣鬼新娘出現!


    轟轟轟!


    所有下咒用的物品全部毀滅。


    一縷縷元炁入手。


    ……


    但這些大漠遊民惡魂師就跟瘋了一樣,一臉亢奮表情,將家底翻空,詛咒蠱毒之術瘋狂施展。


    因為他們看到,沈良身似乎越來越支撐不住了。


    他們已經逼到沈良的承受極限了。


    古怪的金釵紅衣鬼新娘出現!


    轟轟轟!


    所有下咒用的物品又一迴全部毀滅。


    一縷縷元炁入手。


    ……


    轟轟轟!


    啪啪!


    砰!


    用來施法下咒的煉化物越來越少,如此反複的五六次後,隻剩下零星幾聲爆裂聲,已經寥寥無幾了。那是因為,這些人身上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家底,已經全部消耗一空。


    此刻,這些大漠遊民惡魂師們,一個個通通變得臉色一片慘白慘白,既有心疼自己家底被消耗一空的,也有因為連續施展詛咒,消耗實在過大的。


    雖然隻是利用鬼物施法,但他們多多少少也會有所消耗。


    這麽連續消耗下來,聚少成多,給他們身體帶來了不少負擔。


    隻是,沈良從十幾息之前,身體就在搖搖欲墜,可如此久過去了,沈良卻始終不倒下去。


    每次都給人一種很快就要栽倒在地的錯覺,可每次喝醉酒般搖搖晃晃堅挺站著。


    也就在這時,原本一直喝醉了酒一般的沈良,忽然,身體挺直,修長的身形孤立天地間,身體筆直,氣勢強勁,那座大山般的鎮壓感再次遮天蔽日。


    既然已經割完了,再沒了收獲,再也收不到元炁,沈良也就沒有再偽裝下去的必要了。


    一身氣勢重新恢複巔峰淩厲。


    此刻,那些大漠遊民們哪裏還不明白,他們一直都被沈良給騙了,什麽變得羸弱不堪!


    還受了重傷!


    已經走不動路!


    什麽被逼到極限!


    騙人的把戲!通通都是騙人耳目的把戲!


    大漠遊民他們臉上頓時就露出絕望表情。


    “無恥!無恥小賊!”


    “你竟敢欺騙我們!”


    沈良哪裏能聽懂這些人的話。


    這些大漠遊民語言落在沈良耳裏,全是聽不懂的嘰裏呱啦嘰裏呱啦鳥語?


    “你不能殺我們,你殺了我們,就沒人能替你身後那些中了血眼蠱的人解開血蠱了!”


    麵對威脅,這些大漠遊民企圖還想要再硬氣一迴,他們誤把那些外鄉人道修當作是沈良同伴,企圖拿那些人的性命威脅沈良。


    但沈良根本就聽不懂。


    就算聽懂了也不會當一迴事。


    那些外鄉人死多少人,跟他有關係嗎?


    “嘰裏呱啦嘰裏呱啦?”


    “咕咕嘰裏呱啦嘰裏呱啦?”


    “咕咕嘰裏呱啦嘰裏呱啦……”


    經過與對方雞同鴨講的說辭,沈良終於通過雙方眼神看出,他們雙方誰都聽不懂彼此的話。


    那就沒得聊了!


    沈良不再抱希望於能問出些什麽情報來,返身徑直走向外鄉人道修那邊,說道:“這些大漠遊民,就由你們處置了,你們有誰修習的是神念,也許能審問出不少對於你們有用的情報。”


    聞言,外鄉人道修有些半喜半疑,當再三確認,終於肯定了沈良是說真的,的確是把那些大漠遊民交給他們處理後,然後外鄉人道修嘴角露出陰毒笑意一個個摩拳擦掌,麵容猙獰,惡狠狠的瞪向那批瑟瑟發抖縮在一起的大漠遊民。


    神念!


    沈良這是在暗示他們,講不通沒關係,神念可以直接搜索他人記憶啊。


    隻不過這種帶有強製性的神念,下場通常很淒慘,被搜索記憶的人,不是瘋掉也會變成白癡。


    而那些大漠遊民看著一個個虎背熊腰,身強體壯如牛,帶著陰毒笑意摩拳走向自己的高大外鄉人,仿佛也有些明白了自己即將要麵臨的悲慘命運,嘴裏發出掙紮叫聲。


    但這些大漠遊民黑猴子已經雙手空空,麵對此刻身體健碩威猛的外鄉人,一切掙紮都是徒勞的。


    隻見這些人很快便被各個人瓜分完畢,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拖進了黑暗小巷裏……


    半盞茶的功夫,外鄉人道修一臉輕鬆愜意從小巷裏走出,有些人手上還帶著未幹的血跡,正用不知從哪裏撕下來的破碎布條擦著手。


    沒有一名大漠遊民走出來,他們的結局已可想而知。


    隻是,這些外鄉人道修臉上的神色並不好看,目光陰沉,陰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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