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想得一樣!這鬼煞寺有問題!便是成了廢墟,也吸引來不少人。”


    沈良遠遠望著鬼煞寺方向,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道修不管弄出多大動靜,街上卻連一名老百姓都沒有看到。


    居然沒有人被剛才的動靜從睡夢中驚醒。


    “這些周圍的老百姓一直都在沉睡沒有醒來,倒是奇怪的很,難道也是跟頭頂上的結界一樣,有人出手施展了什麽術法,以防止這裏的情況泄露到外界嗎?”


    這裏附近的反常細節,引起了沈良猜想和疑惑,也就是這麽片刻分神,沈良發現他已經跟丟了一直走在前麵的顱鐵匠。


    沈良眉頭一皺。


    環視一圈。


    但都沒有找到顱鐵匠的身影。


    沈良站在原地沉吟,沒有貿然的急著去找顱鐵匠,而是原地看起那兩名有兩名一個使水、一個使火的岐黃道修。


    他想要借此機會看下這岐黃道修的手段,今後若碰到了,也能做到心裏有些底氣,一迴生,二迴熟。


    可沈良發現,這兩名道修應該都是平日裏隻知道閉門修行,不是什麽打架的好手,那殺伐手段都是直來直往,簡單,枯燥,並非是那些技巧層出不窮的狠辣之徒、或是什麽古老家族成員。


    所以這兩人修為手段,完全沒有可看的餘地。


    沈良倒是比較期待能碰到什麽惡魂師、蠱人之類的,不為其它,因為這些人會身上帶著大量“元炁”。


    嘭嘭!


    一座院落的房頂被兩人的戰鬥餘波給波及,被砸出個大窟窿,即便是這麽大的聲勢,屋子主人卻依舊沒有動靜,房子裏漆黑黑,沒有任何聲響。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但這兩名道修已經打出火氣來,根本不顧及。


    就見到一個渾身如燒著野火的山林般沐浴火焰,一個腳踏鋒利割人的水浪,正要狠狠撞到一塊時,哎呦哎!


    那名使水的岐黃道修不知為何腳下一個跟頭,當場摔了個狗吃屎,從高空摔得七葷八素。


    原來,其腳下踏著的水浪,不知道什麽情況,忽然之間抽風不聽使喚,一下把他腳下的水浪給抽出幾十丈之外,結果就一腳踩空摔下來。


    而那名使火的道修見狀剛要大喜,乘人不備就要乘機追擊時,哪知他腳下被什麽猛地一刺,如同穴位堵塞,氣息不暢,被反噬之力向後猛的一拉,這一衝一拉之間,哢嚓,閃到腰。


    哎呀!


    腳步趔趄,也是當場摔了個狗吃屎。


    那名使水的岐黃道修原本大勢已去慌亂的不行,一見對手也老馬失前蹄,頓時就興奮大喜,嘴裏哇哇大叫著不知道什麽,反正不是本地方言,也不是沽南官話,就見腳下再次升起水浪,托舉起他,剛要踏浪而行,結果……


    嘭的一聲!


    那人不知中了什麽邪,再次摔了個狗吃屎。


    口中念念有詞,法決再次施展!


    又是一聲悶響!人倒飛出去!


    法決再次施展!


    再聲悶響!


    此時那使水的岐黃道修,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腮幫鼓起,鼻子還滲出紅血。


    使水的岐黃道修臉色驚恐大驚,心知是遇上什麽高人了,於是轉身逃走。


    原本前一刻還大戰不休的兩人,下一刻莫名變成一人老馬失蹄氣息不暢,一人摔得七葷八素,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周圍人都是陡然麵色一肅。


    看來這二人是觸怒了藏在這的大人物了。


    整個沽南在冊的道修都被玄鏡司發過文函,道修不可殃及尋常百姓,不可擾民,其中規矩束縛多得很。


    這也是他們為什麽大費周章,又是結界又是將周遭百姓都弄得昏睡。


    眼前這一幕很顯然,這是有高手在警告那兩人,他們已經過界了。


    這暗中出手的人,自然是沈良了。


    沈良哪裏知道什麽玄鏡司發過文函,他隻是純粹不想看到無辜平民受到牽連,所以施展小小手段,略施懲戒提醒,兩人當即嚇得魂飛魄散,四散逃命去了。


    這神通用起來,當真與妙用無窮,比起那岐黃之法不止好上百倍千倍。


    見四下的混亂起哄已平息,此刻因為一路跟蹤顱鐵匠,沒時間穿夜行衣蒙麵的沈良,繼續摸向鬼煞寺的另外一邊。


    就在沈良剛摸到鬼煞寺,還沒看清眼前形勢時,忽然,唿啦啦的,從結界外跑進來一圈人,粗略一數,起碼有七八十號人。


    不過,這批人可不是扈都本地的,而是皮膚比扈都更黑,長得像矮猴子的北域大漠遊民。


    北域大漠遊民的長相好認地很,就是皮膚普遍都黑,因為北域大漠風沙侵蝕,日照時間長,沙風如獵刀,所以北域大漠的遊民皮膚普遍較黑。


    看著眼前這一群長得像黑矮猴子的北域大漠遊民,沈良大感這扈都果真是藏龍臥虎,便是連遠在邊疆的北域大漠遊民都能混進來。


    沈良靜靜而立,看著這群人樹大不怕招風,在眾人眼皮子底下走來。


    因為此前在邊界的經曆,沈良對這些人可沒多少好感。


    隻見這群人一來,就開始相互之間用他們自己的方言商討著,嘰裏呱啦,如同雞鴨嗓子,可惜,沈良不通北域語,又不是那舍棚子的牲畜,自然聽不懂這些人在說什麽。


    周圍又沒有認識的,精通各方言辭的人物,看四周的人也是滿臉的困惑,看來想要與這群人打交道是難了。


    沈良思考著,等這次迴去後,有沒有必要迴去學一下各地方言,避免日後再出現這般的尷尬情況,而這個時候,鬼煞寺周圍的外鄉人,也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們是誰?”


    “你們從何處來的?”


    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對麵人似乎是完全聽不懂官話。


    周圍的人也聽不懂北域邊疆的方言。


    北域大漠遊民生活在大漠中,為躲避風沙和尋找水源,總是在不停遷徙,這等情況下,別說學識了,就是當朝官員想找個人去交流都如大漠撈針頭,根本不可能,這群人不會沽南官話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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