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衙差小武此刻已經是完全不受控製,根本就聽不進去陸小星的話。


    見到這般景象,沈良沒有猶豫,果斷出手,對著後頸就是一記手刀。


    直接打暈過去衙差小武。


    吧唧!


    衙差小武沉重的莊稼漢身體,軟綿綿倒地,整個院子裏重新歸於清淨。


    陸小星被沈良的突然出手嚇一跳。


    沈良說出手就出手,根本就沒有猶如,讓他根本就沒有時間阻止沈良。


    他連忙蹲下身子,去檢查衙差小武的情況,還好,唿吸平穩。


    “沈良兄弟,你果然變了,沒想到出手竟然如此果決,果決得讓我窒息,一瞬間就結束了。”


    蹲在地上,正在檢查衙差小武的陸小星,兩眼哀怨的說道。


    然後陸小星不由分說,先背起衙差小武,平穩放在大堂一張陳舊,有些歲月,油漆片片剝落,已經很陳舊的長條木凳上。


    好在扈都這邊的人,倒是不胖,再加上陸小星虎背熊腰,所以陸小星背起衙差小武倒是不吃力。


    沈良慢悠悠說道:“他的三魂七魄,已經有崩潰邊緣,我這是在救他,先讓他冷靜下來。”


    “否則的話,他會真瘋掉。”


    陸小星放好衙差小武後,臉上露出無奈神色多攤開手掌:“你現在把人打昏了,連找人問真相的機會都沒了,如此一來豈不是斷了線索,你說接下來該怎麽辦?”


    陸小星剛說完,有些心有餘悸的看了眼衙差小武家牆院子上的,密密麻麻人指甲爪痕,感覺頭皮有些發麻,嘶的吸了一口冷氣,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顫。


    他越來越感覺這衙差小武家陰氣森森。


    空氣好像也比外麵驟降了不少,吸一口冷冰冰的刮進喉嚨裏,手臂上豎立起一顆顆雞皮疙瘩。


    “我說沈良兄弟,不如乘此機會,我們先把衙差小武背迴去,等他醒來後再說。”陸小星見勢不妙,勸說起沈良。


    他要盯緊沈良。


    可不能讓沈良涉險。


    “沈良兄弟,你先看看這些人指甲痕跡,這一點都不像上一般人能抓出來的!不會是什麽妖魔鬼怪吧!”


    “衙差小武家裏肯定發生了我們不知道的詭異事情!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就留在這裏,實在是太危險了!”


    “更何況,你沒看衙差小武都已經瘋掉了嗎,說明這屋子裏真的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存在!”


    “就連衙差小武在一開始,也一直讓我們離開這裏!”


    陸小星的憂心忡忡,並非是空穴來風。


    已經快要失心瘋,瘋掉的衙差小武,就是一個活例子,是個正常人,都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


    “陸小星,我打算留下來,替衙差小武守夜一晚上,看看他家一到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不打算走了!”


    “你就不好奇嗎,衙差小武家院前這些人的爪痕,是怎麽留下的?會是誰留下的嗎?我一定要弄個清楚,是什麽人在搞鬼。”


    沈良開始走過去,細看起院牆上的那些指甲抓痕。


    陸小星一聽,聽出不對勁來了。


    “沈良兄弟,你難道真打算留下來?”


    “那有間客棧那邊,你要怎麽解釋?這是夜不歸宿?”


    陸小星煞費口舌,還在勸說沈良。


    但陸小星不知道,沈良之所以留下來,有他自己的打算。


    首先他此行的目的是打算尋找鬼羅刹的線索。


    還有便是,衙差小武家顯然發生過妖魔誌異,說不定今晚還會有元炁收入。


    這般一想,請人容易送人難,既然都來了,沈良哪會就這麽輕易離開。


    但陸小星並不知道沈良的想法,所以他勸了沈良好一會,見沈良態度堅定,真多不似在開玩笑。


    他一咬牙,因為不放心沈良一個人,也主動留下來陪沈良。


    他也想見見,衙差小武家一到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既然已經決定留下來,隨後,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兩人開始準備,怎麽平安渡過今晚的事。


    “沈良兄弟,你有什麽具體的計策嗎?”


    陸小星問沈良。


    沈良的迴答,倒是幹脆的很。


    隻有寥寥幾個字:


    還沒想好。


    陸小星眉頭一皺,不由得呃了一聲,沒有任何安排,你就敢留下來?


    沈良兄弟,你果然和以前大不一樣了,以前的你不是這麽對我敷衍了事的。


    “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也隻能見機行事了。”


    “除非我們把衙差小武弄醒,但這樣會有兩個結果,一半是衙差小武醒來後徹底瘋掉,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還有一半是衙差小武醒來後繼接著胡言亂語,一問三不知,神情恍惚如喝醉酒一樣的。”


    隻見沈良一邊說,一邊開始仔細探查起衙差小武家裏的情況。


    陸小星在一旁聽得一愣。


    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下一刻才想明白過來,這兩個一半一半,不都是瘋掉嗎?


    兩者有什麽明顯的區別嗎?


    可是還不等陸小星開口,沈良已經離開大堂,開始沿著樓梯去上二樓,查探情況。


    可是隨即,沈良發現,衙差小武家的情況,或許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隻見二樓的木地板上,居然也都是讓人頭皮發麻的指甲爪痕。


    那一道道指甲抓出的深深痕跡,像是人在最痛苦,最絕望下的奮力掙紮。


    這種力道的抓痕,換作尋常人哪裏能受得了,恐怕十指頭的指甲都崩斷了。


    這些人指甲抓痕,遍布整個二層的閣樓每個角落,可當到了其中一間屋子的門口時,忽然戛然止住。


    沈良也隻是試著折斷門栓,結果咯嘣一聲輕響,門竟然並未上鎖,門扉被沈良輕輕推開。


    隨後,就聽見漫長拖延的嘎吱一聲!


    門被沈良推開,隻見這是一間臥房。


    床、衣櫃、一張簡陋的小書桌。


    沈良還在那張已經掉漆,有些年頭的小書桌上,發現一幅畫。


    畫裏是衙差小武,以及一位白發老人。


    臥房的房間裏很幹淨,說明這裏經常有人居住。


    經常有人打掃房間,免得讓屋子落下灰塵。


    看來,這裏就是衙差小武的臥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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