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查明這裏麵的真相,隻怕是全寺今後都將恐無寧日,甚至到時候會危害到整個扈都,整個沽南。


    那一夜,才剛進行過翻修的一些屋子佛台,頓時就被一眾和尚給推倒…


    不過,沒有僧人敢去挖動。


    聽到這裏,那手持棍棒,兇神惡煞的陸小星被這故事聽得吸口涼氣,不由得下意識問:“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沒人去挖?那後來到底是有挖沒挖,最終有挖出來什麽嗎?”


    老和尚住持戒往從迂腐儒生那聽了後,那張曆經日曬風吹的蒼老麵孔,點點頭:“最後,有膽子大的武僧去挖了,而且…確實是有挖出來一樣東西。”


    “那究竟是什麽東西?”


    手持棍棒,極力維持兇神惡煞的陸小星已經被這些說辭給吸引,於是忍不住心中好奇的追問道。


    鬼煞寺的住持戒往看一眼陸小星,再看一眼沈良。


    他眼裏流露出淡淡的聲音蒼老中帶著些疲憊之意的說道:“那座被翻修的屋子,是一座藏汙納垢,世間最肮髒陰晦的茅坑,散發出腥臭難聞,如血和屍體攪拌混合的氣味!”


    “這鬼煞寺的屋子,自寺廟建立起,就已經一直存在,沒有僧人敢去挖,是因為這下麵是一個化糞的池子!”


    嗯?!


    這結果,還真是令人瞠目結舌。


    聽到這番話,沈良和陸小星咧咧嘴,齊齊說不出話來,無語之中,同時感到胃裏一陣陣泛起惡心感。


    隨後的功夫,鬼煞寺的住持戒往繼續講起後麵的故事。


    然而,這次的迂腐儒生,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而是像聽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居然駭然失色的站起身!


    他神情惶恐,口舌顫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看向依舊盤腿坐在地上的鬼煞寺住持戒往。


    沈良和陸小星隻見迂腐儒生聲音急促,緊張,用扈都本地語和住持戒往一陣交談,像是他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震撼內容,久久無法從驚訝的神情裏反應過來,此時此刻的臉上表情是錯愕,是驚駭,還有恐懼和驚慌。


    兩人在那邊說辭著,傍邊隻剩下沈良和陸小星兩人。


    兩人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隻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這老和尚戒往究竟講了什麽,能把迂腐儒生嚇得當場失色。


    性子急,人高馬大,性情豪爽直接的陸小星,已經迫不及待催促道:“哎哎,書生書生,且先等等,你快些與我說說。這老和尚住持戒往到底說了什麽,你倒是快說啊!別婆婆媽媽的,哎呀,真是急死人了!書生大爺,我都叫你大爺了,趕緊幫我們說道說道吧,你們這一陣打啞謎,讓我心頭像是有猴子在撓,奇癢無比!”


    一直過了好幾可,迂腐儒生的情緒,這才終於慢慢平複下來。


    但兩眼裏,依舊還帶著些驚懼,開始向沈良和陸小星,繼續說起來。


    這化糞池,自然是沒人願意跳下去挖。


    不過,最後卻是是那名聖僧,摒棄世俗成見,脫下佛家僧袍,主動跳入糞池裏的那些汙穢之物,徒手整整挖了一夜。


    鬼煞寺裏,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在其他僧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聖僧從糞坑裏抱出一樣東西!


    就在那茅坑的大糞池下,從建這鬼煞寺廟起,居然一直埋著一具屍體,一具盤腿圓寂,已經成為一具散發惡臭的黑骨的和尚幹屍。


    住持大師戒往講出這一段話的語氣,一直平緩漸進。


    他麵色祥和,說得平靜,聲線沒有起伏,就像是在敘述一件普通平常事。


    可這件事情落在沈良和陸小星耳裏,兩人卻是都一愣。


    誰都想不到,一具圓寂了不知多少年月的和尚幹屍,為什麽會被人沉入藏汙納垢,永生永世不見天日的糞坑裏?


    這在糞坑底下挖出一具已圓寂和尚幹屍,自然是驚世駭俗。


    當時那位鬼煞寺的聖僧與一眾僧人,開始連夜不知疲倦的翻閱寺廟裏的經文記載,都沒有找到那具和尚幹屍的身份來曆。


    但是,就這麽一直把幹屍擺在寺廟裏也不行,惹得人惡味難聞。


    這般下去誰還來給寺廟添加香油錢。


    但是,若是要重新埋迴去也不現實,這寺廟裏的和尚怎麽能做出這等玷汙僧人屍體的原因。


    說不定最近發生在寺廟裏的接連怪事,就都跟這具死後無法入土,一直被埋在糞坑汙穢之地的和尚幹屍有關。


    最後這寺廟裏的和尚一合計,幹脆索性,一把火燒了幹淨。


    可這把火一燒,卻燒出了更為驚恐詭異的事,這一寺廟的僧人,就此招惹上揮之不去的噩夢。


    燒完和尚幹屍的第二天晚上,有一名僧人失蹤。與之同時,寺廟裏有一尊佛像無故打碎在地,佛像裏灑落出的不是泥土,而是慘白的骨灰,和骨灰裏沒燒幹淨的骨頭。


    然後接下來,這鬼煞寺的噩夢開始,寺廟裏開始每晚都有一名僧人,無故失蹤。


    與此同時,白天會被其他僧人發現,有一尊佛像無故打碎在地,佛像裏都會灑出骨灰和沒燒幹淨的骨頭。


    就這樣,寺廟裏每天都有僧人失蹤,每天都有佛像無故打碎在地,就算那些僧人因為害怕,紛紛逃離寺廟也沒用,依舊還是每天一人失蹤,並伴隨寺廟裏佛像打碎一尊,每尊佛像裏都有骨灰。


    如此循環,直到最後一名僧人逃到佛法結界裏也沒用,人還是會在晚上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一直到後來,寺廟裏的佛像被打碎得七七八八。


    唯獨隻剩下寺廟正殿裏的最後一尊大佛,以及僅存最後一人的鬼煞寺住持聖僧


    迂腐儒生說到這時,聲音頓了頓,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陸小星等得那個急啊,急想得知後續答案,於是連聲催促迂腐儒生繼續說道。


    但迂腐儒生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目光看向住持戒往,似乎迂腐儒生也不知道後續情況,在等戒往繼續往後說。


    輕歎一口氣,滿臉皺褶如一條條滄桑溝壑的戒往,在看一眼沈良和陸小星後,開始繼續往下講。


    戒往在說。


    迂腐儒生繼續在朝來兩人說。


    “知道為什麽看你們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來你們的身份嗎?”


    迂腐儒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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