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滿花樓裏那位戲子姑娘,經常去灑金街買戲服的姑娘,現在如何了?


    不管怎麽說,江城滿花樓也算是聞名遐邇了,裏麵也有不少賣藝不賣身的女戲子。


    沈良一邊等著皮影戲,一邊細細觀察四周。


    沒等幾刻的功夫,在沈良暗中觀察的時候,很快便過去。


    這個時候,台上開始搭皮影戲台。


    不過,沈良並沒打算待在這裏。


    他是來找消失的第四號包廂的,並不是真的來看什麽皮影戲品茶,所以也就不似周圍人那般迫不及待。


    周圍的人逐漸都被台上吸引過去,隻剩他一個人的時候,再去動手行動,找第四號包廂也不遲。


    恰在這時,暗中一隻傳音鶴悄然飛來,一看,居然是留在客棧的孫富貴。


    “良道長,我留在客棧找到線索了!”


    傳音鶴裏,孫富貴的說話聲音似乎十分緊張,而且還能聽到別的聲音,似乎周圍還有其他人也在說話。


    原來,孫富貴現在就在雲去來客棧裏看一些登記,身邊的對話聲,是來自櫃台裏的小二和掌櫃。


    就在沈良離開客棧不久,孫富貴便找上了客棧裏的小二。


    而且,在當得知客棧裏有人失蹤,不用孫富貴拿錢開道,掌櫃就親自火急火燎的去追查起來。


    “酒店這邊調取了監控錄像和住房記錄,第二十六號牌天字房住的人,是名叫葉風的人,男子,他是茶樓戲子,同時也是銅錢鎮本地人。”


    孫富貴在傳音鶴裏說話聲音很輕,他這是瞞著客棧的人,偷偷將消息告知沈良。


    孫富貴還在繼續說著:“他是在晚上來借宿的,而且期間再沒離開過客棧,客棧裏的店小二,曾看到葉風在走廊裏神色慌張的跑過去。葉風看起來是想離開,可當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倒退了幾步,像是被樓梯口的什麽東西給驚嚇到。隨後,他便驚慌離開,順著廊道跑走,依據客棧裏的店小二的說法,夜風似乎是往閣樓上跑了。”


    “良道長,客棧裏所有店小二查了葉風從進來客棧到我們發現情況,那段時間裏,客棧裏所有的店小二,包括樓下跑堂的機靈小二和打雜的,都沒有發現到葉風有離開過客棧。”


    “那有沒有查出來別的什麽?”


    “你說對了,還真有!”


    孫富貴立即斷定,語氣說得十分肯定。


    “我們住的那層樓,曾經有店小二,看到一個穿著花旦戲服的怪人,在廊道中走過去。後來,客棧上上下下全都打聽過了,都沒有發現這個半夜穿著花旦戲服的怪人,是什麽時候進入客棧,又是什麽時候從客棧消失的。”


    花旦戲服?


    沈良立刻就想到了這天下茶樓裏一些頗有名氣的戲子。


    沈良詢問孫富貴,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其它線索發現。


    隻可惜,客棧那邊再沒什麽值得發現的東西了。


    “良道長,用不用我現在就過去天下茶樓?”


    孫富貴見沈良忽然地沉默,像是陷入思考,於是就低聲問道。


    沈良便讓孫富貴過來。


    既然已經找不到線索,留在客棧也於事無補,說不定孤身一人還有危險,那就讓孫富貴到了後在天下茶樓的大堂裏先等他……


    此時在天下茶樓裏的沈良,見周圍的人,已經都在看起台上鑼鼓敲響的皮影戲,周圍隻剩下他保持這著警惕,隨即,他也站起身。


    開始準備去找,尋找那個消失的第四號包廂。


    一旁負責端茶倒水的女侍從,是一位長相秀麗的姑娘,看起來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畢竟這是聞名遐邇的天下茶樓,即便是侍女,也比那些個銷金庫裏的姑娘要風韻雅趣許多。


    沈良一直在底下坐著不動,皮影戲開場也不去往台上看,其實這名女侍從已經留意沈良很久。


    沈良在她眼裏就是一個怪人,皮影戲開場也不去往台上看,卻一直坐著再看向四周。


    “你好,這是我的戲票。”沈良察覺不對,於是遞出手裏的戲票子。


    那女侍一眼就辨出真假,知道對方在認為她懷疑什麽,畢竟自己一直盯著他看,於是好奇問一句:“客人,我看你一個人在那邊坐了很久,卻不是在看台上,莫非是有什麽事情,打擾了你的雅興?”


    “哦,姑娘誤會了,這天下茶樓的戲曲名不虛傳,隻是我還在等一位朋友罷了。”沈良的確沒有說錯,他確實是在等孫富貴。


    朋友?男子…


    這話可落在女侍耳裏,一臉意味不明。


    女侍尷尬的遞還戲票,眼裏還有一抹失落,禮貌的朝沈良一笑,沒再說話。


    可惜了小哥長得真俊…


    隻剩下沈良一頭霧水的接過,繼續他的觀察。


    沈良發現,眼前是四通八達的過道,四處都是木地板,十分暗淡,搭配上偏暗的燭火,這地方若不是人影熱鬧,台上皮影戲唱的火熱,還真會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過這也並不是什麽稀奇之處,這皮影戲講究一個影字,所以包廂都是這種偏暗色的模樣。因為這般的光景下,那台上的皮影才好讓人看到。


    沈良腳步輕輕,踩過地板並沒有腳步聲,在幽暗,狹長的過道裏,慢慢繞開茶桌行走。


    很容易便找到第五號牌包廂的門口。


    然而,直到沈良來到第五號牌包廂,都沒有遇到那案件卷宗裏所說的“消失的第四號牌包廂”。


    五號牌包廂的過道盡頭,隻有一個茅房。


    沈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他刻意避開人群,把所有包廂都溜達著逛了一遍,但還是沒有找到所謂的五號牌包廂。


    隻有一號牌包廂,二號牌包廂…九號牌包廂,八個場子,不多不少,都找到。


    可是唯獨少一個四號牌包廂。


    而且,都轉遍了,其它地方都沒有找到四號牌包廂。


    還有,這地方人來人往,他也沒有在這裏感覺到絲毫的陰氣或邪魔氣息,這裏就是一個很尋常不過的茶樓罷了。


    “莫非是假的?那個案件卷宗不過是一場無人過問的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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