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之餘,葉風還是深唿吸,驚慌的心頭於此時一點點地冷靜下來。


    報官!他第一個想法就是趕緊報官!


    他這個時候必須要報官備案,就在他要去衙門的時候,窗外猛地狂風大作,正如驚弓之鳥的葉風被突然吹進來的惡風嚇一跳,立刻手忙腳亂的推開被惡風關上的窗戶。


    可當葉風把窗戶推開,重新看到自家院子裏一幕的他,嚇得渾身顫栗不安,就躺在“他”身邊的花旦戲服,發現到床上的人是假的,床上的被子已經被淩亂掀開。


    就連床上的花旦戲服也已經不見,隻留下一個淺淺壓痕。


    葉風緊張的趕緊扭頭去四下裏尋找,想要尋找那個東西。


    可…一息…兩息…三息…


    那寂靜下來的屋子裏,一直都沒有找到消失的花旦。


    一直搜尋到院門口的位置時,他終於找到花旦,這個時候的花旦,應該是想要出門,猛然地,花旦抬起畫著妝容,冷漠無情的頭顱,看向客棧中窗戶後的葉風。


    這一刻,恐懼就如漫上鼻咽的冰水般冷冷爬上葉風全身,他知道!他被花旦戲服裏的東西發現了!


    雲去來客棧。


    地字十七號牌房。


    “良道長,你且過來看,我剛剛查探到一條十分有用的消息。”


    孫富貴將手裏的案件卷宗遞給沈良。


    沈良接過來後去細細一看,這是一個近期的奇特案件。


    “天下茶樓消失的包廂?”


    沈良對著案件卷宗的第一句話,念了出來。


    這第一句話就透露出了無比的詭異,這頓時就引起了沈良的注意力。


    “這天下茶樓,莫非就是賬本上寫著的那個地址?”


    沈良心頭一動,接過地圖,再次仔細查看。


    案件卷宗裏的消息記載的不多,因為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可內容卻很讓人印象深刻。


    大致是說,有一次,一位姑娘家去天下茶樓聽戲,在找包廂的時候,看到一位拄著拐杖,蓬頭垢麵的老人,也進入四號牌包廂。


    可是案子奇就奇怪在這裏!


    這名姑娘就住在天下茶樓附近,所以經常來天下茶樓聽戲,她很清楚記得,這茶樓裏的包廂和場子可沒有四號牌的。


    因為民俗習慣忌諱四號牌,所以茶樓裏有一至九號包廂場子,實際上隻有八個場,唯獨沒有四號牌的。


    當時那位姑娘也沒細想,就去聽戲了。


    直到聽完迴到家,她這時才猛然反應過來,天下茶樓裏是沒有四號牌包廂的。


    而當時的時間,是在晚上的戌時。


    可惜那隻是一個小案子,而且已經過了好幾日,這案件卷宗一直被擱置,幾乎沒有衙差去翻閱,再加上報案的人也沒再迴來關心,這案子就此不了了之了。


    看完案子卷宗的沈良,把卷宗歸還給孫富貴後,開始問他這個案件卷宗是怎麽找到的?


    孫富貴迴答說,他是按照賬本上地址變更後的地方追查,原本是想試試看,能不能搜索到更多情報,沒想到在衙門的記載裏無意中搜出來這條不知道算不算有用的消息。


    天下茶樓,正是賬本上寫的地方。


    白天的時候,孫富貴去衙門府上,順利找到之前用的老地圖,賬本上的地方,是以前的老宅地方,後來被拆牆拆改建,難怪現在會在地圖上找不到地房。


    而原來地方被拆掉劃分,便拔地而起一座天下茶樓,正是這家天下茶樓。


    “天下茶樓消失的包廂?”


    “同時也是賬本上寫的地方嗎?”


    沈良想著此時,這不了了之的案子。


    他並沒有試圖去找報案人。


    估計這報案的,也就是隨便去了一迴衙門,壓根就沒當一迴事,否則也就不會這麽多天了無音訊。


    “良道長,我的心頭有種怪異的感覺,我感覺那個天下茶樓消失的包廂,裏麵肯定有什麽東西。”


    “因為我剛才就已經查過,天下茶樓的確是沒有四號包廂。一至九號場子,一共隻有八個場子,分別用來唱不同戲曲。”


    孫富貴眼神示意沈良,他覺得這有可能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兩人沒有猶豫,他們也沒別的選擇了,所以當即準備動身,孫富貴負責引路,帶沈良過去,到時候孫富貴留在茶樓大堂裏,幫他留守後方。


    而且不少東西都太過顯眼,天下茶樓裏帶不進去……


    二人爬下客棧木梯,在往下爬的時候,沈良似察覺到什麽,忽然轉頭看向第二十六號牌天字房。


    孫富貴見沈良異樣,他也好奇轉頭看去,然後有些詫異說了句:“這住在第二十六號牌天字房的人也真是粗心大意,門還留著一條縫隙,沒有完全關上門居然都不知道。”


    可就在孫富貴話落的時候,沈良已經走向第二十六號牌天字房。


    孫富貴神色不由得一動,而後馬上反應過來,先是做賊心虛地轉頭四處看看,然後驚慌跟上去。


    他邊走邊磕磕巴巴說道:“良,良道長,這第二十六號牌天字房間是不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吱嘎一聲!


    門扉發出慘叫,沈良輕輕推開。


    目光探進去,隻見屋子裏沒有絲毫光亮,完全一片漆黑,並沒有點上燭火。


    吐焰,沈良唿出一口熱火點亮蠟燭油燈,屋子裏瞬間一片光亮,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行囊從床上掉到地上,裏麵衣物,幹糧油紙傘等物品都雜亂倒在地上,除此之外,屋子裏裏再沒有其它發現。


    “這淩亂的模樣,莫非是遭了賊了?”


    孫富貴在衙門當差,看到這一幕後首先想到的是這個。


    沈良否定的搖搖頭,繼續檢查了一圈房間後,輕聲說道:“這裏有很淡的冰涼陰氣,這屋子裏曾經有東西從外麵進來過,不過現在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也就是說這裏進來過什麽?


    孫富貴聞言,當即就是臉色一變。


    但是,當聽到沈良說那東西已經離開許久後,這才輕鬆口氣。


    作為平民百姓,他可不想去招惹這些東西。


    沈良沒有說錯,這屋子裏的陰氣已經快要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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