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就來教訓教訓你這無知的後輩,讓你知道這世界有多兇險!”這大黑鴿子看來是真的氣昏了頭了。


    可惜話雖如此!


    但那鬼運香可不止是轉運,它還可以辟禍,讓手持鬼運香的人蒙蔽天道,避開血光之災。


    噗通!


    大黑鴿子左腳被右腳絆倒,再次噗通屁股著地,躺在了沈良麵前。


    它此刻已經傷心欲絕。


    這如今的世道怎麽如此險惡,明明是個後生晚輩,竟然能用如此惡毒的招式。


    俺半生清高,此刻隻想嚎啕大哭一場,愧對了生我的父母!


    噗通,噗通,噗通…


    “你這香火裏是摻了什麽樣的毒藥!”


    “莫非你是想把我咒死,好把我熬成鴿子湯?”


    不死心的大黑鴿子又連續跪拜躺地後,它終於察覺到沈良手裏那古怪香的不對勁,臉上第一次露出驚懼神色,兩股顫顫,嚇得不斷往後縮。


    “救命啊,殺鴿子啦!”


    “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這等無恥下流之事,你這晚輩心腸太毒!”


    “有人嗎?快來人!”


    “快來人把這晦氣的人給拖走,他究竟是那個家族的晚生後輩,一點教養都沒有,連俺這麽忠厚老實,訥直淳樸的鴿子都不放過,都要用陰謀詭計!”


    “殺鴿子啦,救命,你這無理取鬧的後輩趕緊滾開,別接近俺十步之內,不,別接近我百步!你如果敢走過來,休怪我翻臉不認人,拉鳥屎惡心死你!”


    那道旁的大黑鴿子,已經急得快要哭了。


    我這是上輩子做錯了什麽,遇上了這個瘟神!


    他原以為眼前這小子是個根本就不值一提,沒見過世麵的一無名小輩,哪知道是個心腸歹毒,詭計多端的小生。


    早知如此,就不該去招惹這廝…不對,好像本來就是他先招惹我的…


    短短時間裏,他老馬失蹄,不知道丟了多少顏麵,換作誰都要心態崩潰。


    它怕再沒人把沈良給拖走,它今晚就要真的被拔光了弄成鴿子湯,真的長眠於此了。


    看著已經徹底悲憤欲絕,幾乎要求饒的大黑鴿子,全部看完全整個可怕經曆的守備兵,全都低下頭,慘不忍睹,還差點就要笑出聲來。


    你們兩這一人一畜。


    快些速速離開此地,快點來人收了這兩家夥。


    不要來擾亂我軍紀和軍心。


    同時,他們也是心底一陣發慌,心有忌憚的看著沈良手裏的嗆人香火。


    不知這是什麽古怪可怕的異術。


    居然能把營地門口這位脾氣暴躁,無人敢招惹的大黑鴿子,折騰得這麽慘,就差跪地求饒了。


    倘若換做是殺伐征戰的沙場?


    或者說是換作敵人呢?


    在生死命懸一線的戰場上。


    沈良於戰馬上橫刀:那廝,你可敢下馬與我一戰?


    對方武將一拉韁繩:呔,你這瘦弱小兒太狂妄,我有何不敢。


    沈良嗬嗬冷笑:我手裏有香火一把,我叫你一聲你可敢答應嗎?


    噗通!


    哇啊!


    敵人慘叫落馬,刀光一閃。


    輕而易舉,兵不血刃。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引起玄鏡司營地裏其他人的注意。


    眾人頓時就心頭一顫,聽這熟悉的聲音,好像是那大有來頭的大黑鴿子的,連這位暴脾氣大黑鴿子都哭叫得這麽淒慘,慘烈,莫非是哪方勢力孤注一擲?有強敵殺上門了?


    可為什麽沒有探馬,也沒接到軍令?


    嘶,這敵人竟然厲害到此等地步,就連探馬都未曾察覺到?


    等眾人麵色嚴謹,緊張兮兮的提著兵器,甚至還有人匆匆忙忙,衣衫不整,連魚鱗甲都沒穿跑出來往營地門口一看,齊齊麵色一沉,怎麽又是你!


    他們麵色一黑,看著正跟大黑鴿子對峙的沈良。


    不過此時的大黑鴿子有些慘,在地上不停地撒潑打滾,大喊著救命,要殺鴿子啦,趕緊把這無恥的後生晚輩給弄走。


    那場麵,那動靜,隻見大黑鴿子叫得撕心裂肺,慘絕人寰,好像遭到了什麽極度殘忍的虐待一般,兩隻眼睛有驚恐還有顫抖的看著麵前的沈良。


    看著兩眼驚恐顫抖看著沈良的大黑鴿子,跑出來的這些人,未了解到此前的情況,都是臉上神色有些不解。


    這…怎麽迴事?


    眾人心中皆是震驚與不解。


    有誰能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為何才剛安分下來,這個剛來的雲遊道士沈良又跟這來頭不小的大黑鴿子殺上了?


    又是為何,這隻沒人敢招惹的大黑鴿子現在叫得竟然會如此的慘烈?


    “沈…沈良!”


    此刻,走出帳篷的庖町,大是頭痛的看著跟大黑鴿子鬥上的沈良。


    這小子真是惹事的主子,怎麽來玄鏡司營地的第一天,就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


    我這才剛剛迴屋消停休息一會,你小子後腳就跑來報仇了,你這是把日遊使養的大黑鴿子給下咒了?


    “啊,庖町兄弟,我正跟這傻鴿子鬧著玩呢,別聽這鴿子的胡言亂語,哪裏有什麽咒語,壓根就沒有這迴事。”


    “要不信,庖町可以問問地上這隻大肥鴿子…呃,鴿子精前輩,你說我到底有沒有對你下咒?你可得想好了再如實迴答,莫要冤枉了我這後輩,如若不然的話,小心禍從口出,今晚我還沒吃飯呢。”


    說完,咕嚕咽了下口水。


    沈良狠狠揣了揣腳邊的大黑鴿子。


    周圍人齊齊眉頭一挑,頓時皺眉。


    這還叫如實迴答,當這裏這麽多人都是傻嗎。


    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結果,更令他們荒唐的一幕出現了。


    正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大黑鴿子,身子似驚懼的一顫,連連說:“這後輩對我好得很,沒下咒語,也沒耍詐,都是俺,是俺鴿子肚皮吃多了,所以站不穩當,這才自己摔倒的。”


    “求求你們了,趕緊把這廝快些帶走吧,諸位是不知道,他…他真的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大黑鴿子痛哭流涕,說著說著,居然還煽動翅膀,靠在牆上,拿翅膀擦一把眼淚,一把眼淚一把哭訴道。


    這時,沈良無奈的攤攤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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