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良便見到老騙子小心翼翼的從掌櫃台下將存貨拿了出來,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也就六把鬼運香。


    原來,老騙子是嫌一起放進白布袋裏出門太沉,所以把鬼運香分成了兩摞。


    看著沈良一臉欣喜的拿起鬼運香,老騙子繼續好奇問沈良,他這麽急要這些香做什麽用?


    沈良沒多說,隻說是明天他要出遠門一趟。


    有些事,旁人知道越少就越安全。


    一番商議下,這六把運勢香,沈良隻帶走五把,留下一把給老騙子去繼續改良研習。


    今晚到明日出發前,還有些時辰,於是沈良抓緊了世間,開始打坐努力修煉。


    第二日。


    終於,他趕在晚上之前,將元炁修煉光,一絲不剩,而那三本江湖秘籍也在神台中推演了好幾遍,更為凝練,精純。


    根基牢固異常,猶如金湯凝固。


    氣息更強。


    威力也更大了。


    不過,若是換做常人,便是練到老死,那一本江湖秘籍都未必有所成就。


    沈良不知道這次進入洞天寶地裏,時間會要多久,是否會遇到什麽意外,誰也不保證就真的能一帆風順,所以他隻能盡量留好後路。


    現在先把根基打牢固,養精蓄銳,做好在洞天寶地裏消耗持久戰的最壞打算。


    沈良發現他對洞天寶地一無所知,草藥,紙符…要帶的東西太多,等差不多都準備好時,已是傍晚黃昏,快要入夜,距離約定時間已經快要臨近。


    噋噠噋噠!


    聲聲馬蹄悠揚,打破深夜的寧靜,借助著夜色掩護,有一隊人馬快速從江城西城而出,迅速離開江城地界。


    這支兵馬不是尋常的隊伍,而是刻有玄鏡司的“玄”字標。


    大隊人馬一路暢通無阻,逢官必過,一路離開了江城,不過,就在隊伍即將要離城之時,前方兵馬似乎有狀況,駿馬嗤嗤打著響鼻,停在了路口的路邊,靜靜站著道孤獨身影。


    而那道身影,在看到大隊人馬時,伸出手,招了招手。


    就跟要搭乘馬車一樣自然。


    是名青年,身上背著一隻個道士的方術匣,像是外出郊遊般的雲遊遠客打扮,人站在月色之下,慘白的冷月光照出一張堅毅的側臉。


    背上還背著一個行囊,不知裝了些什麽。


    似乎有淡淡的摻香。


    這是出來郊遊采風的儒門門生?


    隊伍最前頭的人,發現到前方有狀況,馬上簕住韁繩。


    “籲…”


    前麵出現狀況,後麵的人,也都跟著停了下來。


    此時,人群之中,有幾雙帶著好奇與疑惑的目光,隔著人影肩頭的縫隙,打量著前麵動靜。


    這是一大批人馬,但這些人並不是兵甲之人,有男有女,有青澀內向的儒生模樣,也有心性成熟的青年才俊。


    這些人的神色,都是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還有一絲不安的在馬鞍上動來動去,他們都是第一迴見世麵,去那寶地。


    既渴望洞天寶地裏的修行機緣,崇敬著能在寶地裏,獲得不一樣的機遇。


    可又有些擔憂兇險萬分的洞天寶地裏的危險。


    根據最近一段時間,那帶隊捕頭每天對他們說教有關寶地裏發生的一切,有可能碰到的危險,由此可知,洞天寶地裏危機四伏。


    危險到,出現死人是非常平常的事。


    所以,現在能策馬出城的人,都是明知洞天寶地危險,又覺得死的人肯定不是自己,自認為是最幸運的人。


    而那些不想將生命不立於危牆之下的人,一早就被剔除出去了,洞天寶地裏的機緣,注定了將與這些人無緣。


    而這些人,也並非是終身無望大道之輩,隻不過人各有誌,有自知之明罷了。


    原來,這裏的人,不是打仗的將士,而是在天地靈氣反哺後,玄鏡司陸陸續續培養的人,這些入道後,都因為各種機緣所致,出類拔萃,道途已經小有所成,玄鏡司自然是要幫他們拔高一截。


    這些都是玄鏡司日後的苗子。


    此時,發現隊伍停止,後麵響起小聲的討論聲音。


    咦,前麵是什麽情況?”


    “怎麽突然停下來了?”


    大家紛紛詢問情況,看誰能知道情況。


    “好像是有一個人攔路。”


    有人透過縫隙,看到前麵的場麵,低聲說道。


    攔路?


    什麽?


    後麵的人聞言後滿是不解,連玄鏡司的人馬都敢攔截,就連尋常的高官都沒這麽大的膽子,現在居然有一個人敢攔?


    “那個人在跟前麵的軍官說話…咦,有人帶那人過來了,那人好像正在朝我們這裏來……”


    “這人該不會是半路截胡吧?”


    聽到有人半路跟上隊伍,後麵的人有些懵逼。


    怎麽迴事?


    所有人都滿是不解了。


    而似乎是為了驗證猜想,這時,他們前方慢慢讓路。


    就見這隊伍後麵的人,都是一些青年才俊之輩。


    過了稍刻,他們在黑夜下看清來人,是名將士。


    “這裏還有一匹備用的駿馬,你就騎這匹吧。”那將士身姿挺拔,中氣十足,說話鏗鏘有力,對那一名戴著道冠的男子青年說道。


    “有勞了,麻煩到你們了。”青年一陣道謝。


    等青年騎上了馬,車內的男女們這才完全看清,這名中途攔路,跟上步伐的青年,一身道士打扮。


    而這時,隨著前方打個唿哨,這支兵馬隊伍再一次上路了。


    “諸位大俠,我姓沈,叫我良道士便可。”


    青年,朝眾人友好打招唿。


    赫然是沈良。


    原來,他事先就已跟銀火說好,銀火便讓他提前等在這隊人馬的必經之路上,於是就有了先前的一幕。


    俗話說得好,要想江湖混得開,見人不慌說人話,見鬼嘴甜說鬼話。


    雖然眾人對沈良都是陌生,但沈良表現出的友善,一身逍遙氣度,不由拉近了些大家的熟悉距離。


    “兄台你是個道士?我玄鏡司門中竟然還有道士?”


    “你為何不是跟我們一樣,在玄鏡司衙門,反倒是在道邊攔去路?”


    年輕人總是善談,沒說上幾句,大家彼此很快就熟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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